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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当真

作者:君天下 | 发布时间 | 2017-12-14 | 字数:6842

意识里不愿意清醒。反过来,病人情况很严重,但是她想活,就能熬过去,产生奇迹。”医生无奈的说:“太太的身体是没有大碍的,还是要刺激她,让她自己愿意醒过来。”

“等她自己醒来?那她不愿意不是要睡一辈子?干脆我扇她几个耳光,打醒她算了。”萧凌宇不耐烦的拍拍李天瑜的脸,“李天瑜,你装死也没用。”

医生尴尬的提醒:“太太有没有想见的人?喜欢听的音乐?还有最怕什么事,有什么人让她放心不下?这些都可以刺激她醒来,不要动手打人,她在病中,打了也没用。”

“知道了,我试试。”萧凌宇无聊的撇嘴,他当然不会真的打李天瑜,医生真是二百五,随口一说也当真。

“最想见的?不然找邱毅试试。你的初恋,想必记忆深刻。”这几天邱毅忙绍齐的事,还不知道李天瑜昏迷不醒。萧凌宇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在等邱毅的阶段,他又列出几个人,实在不行就一个一个的试。

“李天瑜,是我。”邱毅忙的昏天暗地,胡子都没刮,眼睛布满血丝。“傻丫头,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绍齐没死,即使死了,也和你没关系。你这是和谁过不去?”

李天瑜全靠输液维持营养,她像是误食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沉静的睡着。他人的喜怒,都与她无关。

“我以前总觉得,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生只做同样一件事,住同一间房间,睡同一张床,看同样的街景,度过同样的春夏秋冬。怎么可能,只对一个主人忠心,痴恋同一个人。

那样的生活,我会不断地逃走,不断地感到厌烦。其实,这样的生活多幸福。可以和爱的人,每天生活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生活,一起看风景。然而这样简单的事情,我都做不到。因为你的身边有了别人,不再需要我。”

邱毅握紧她的手,李天瑜的手好冰,几乎感觉不到她的脉动。“你醒来,我们去看海芋田,这个季节整个花田都开满了,你离开一年,那年的花开的也特别好。你错过了一年,今年还想再错过吗?你最喜欢的黄色海芋,开的十分娇艳,你再不醒来,花儿都要谢了。”

“妮妮养了一只猫,走丢了,她就是要找回她失去的猫,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斑纹,一样的灵魂。我问她猫咪去哪里了,怎么会走丢的?她说猫咪很温柔,抱着她就像你在身边一样。猫咪走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妮妮很伤心,她想你,但是看不到你。她的猫咪走丢了,再也找不回一模一样的。”

李天瑜无意识的躺在那里,邱毅轻柔的抚摸她的眉毛,鼻子,红唇。邱毅小心的渡些水给她喝,萧凌宇从门口经过,百般不是滋味。

“我和邱毅,这辈子兄弟是做不成了。”萧凌宇心里默念,并没有出声,轻轻走开了。

“我后来还是找到那只猫了。它受了很严重的伤,想必在外面受尽欺负。昨夜,猫咪在我的怀里死去,今天我觉得身体的某一部分也死去了,像心中破了一个大洞,不从何填补。我伤心极了,眼睁睁地看着它离去,不知怎么办才好。李天瑜,你不会像猫咪一样的,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这样的离去,谁将是眼睁睁地地看着我的人?我会靠在谁的怀里?是谁我都不忍心!他一定会像我今天一样的心碎。也许在猫咪走的那一刻,我应该停止流泪,我应该不断温柔地唱歌,轻声对它低吟,它才会放心地离去,如果它还听到我的哭声,一定会痛哭地想回头安慰我。想到这里,就让我更难过了……”

邱毅说了很久,他好累,平生第一次厌倦再等下去。曾经,除去勒索他妈妈的那个人,他才十几岁,也不曾心乱。安静的处理好所有事情,只觉得处理了麻烦的事,不曾有任何不安。现在,李天瑜就躺在那里,邱毅多希望做点什么能唤醒她,哪怕用他去换。

“李天瑜,你醒来,我们去荷兰的羊角村,我们去旅游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做背包族吗,我们一起去,去法国,去意大利,好不好?”

“过来抽支烟。”萧凌宇推门进来,“我看这丫头一时半会醒不来,好说好话不听。还得用特别手段。”

“绍齐醒了,死不了,没受大伤。”邱毅摆摆手,“不抽了,喉痛痛,再抽要变成哑巴了。”

“哼,那小子真是我哥哥?”萧凌宇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是不是,你不是有数了。”邱毅把皮球又踢给他,“既是两兄弟,何必斗的死去活来。”

“兄弟?突然冒出来一个哥哥,还是要我命的,真是笑话。”萧凌宇不肯承认,他已经联系了老头子,务必要查处一个究竟来。

“李天瑜,你打算怎么办?”邱毅不放心,“不要再伤害她了。”

“你了解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吗?有时觉得自己像一只站在旷墅巨石上孤独吼叫的兽,风声淹没了一切,没有人能真正听到我的怒吼!我只是有些忧郁、有些愤世嫉俗。

我努力的往上爬,却始终站不稳,常常跌落。我总是掩藏真正的自己,害怕别人一眼看穿,如果你在人群中觉得我陌生,别惊讶,那不是真正的我,我还是你从前认识的我。”萧凌宇忧郁的看着李天瑜,“越害怕,越是得不偿失。”

“公司堆了很多事情,我先回去处理。不行的话,我带妮妮过来。”邱毅疲惫不堪,萧凌宇派人送他回去,房间里还是那么平静。

“李天瑜,外面在下雨,雨就这么一直下着,我就这么一直坐着。等到天晴的时候,我们到山上走走,到海边玩玩,到花园看花,到果园摘果,去看看朋友,逛逛市集,晒晒棉被,也晒晒自己……你说,老头子回来了,看到你这么躺着,该有多伤心。”

萧凌宇躺下来,“我给老头子打电话了,等他回来,你猜他会怎么做?”

李天瑜从邱毅进来就醒了,但是她真的好累,眼皮根本打不开。她好像听到了邱毅在和她说话,模糊的闻到了薄荷的味道。断断续续的,她想起来和邱毅说她没事。但是,为什么会这么虚弱,起来也是有心无力。

然后身边一重,有人躺在了她身边。这个是萧凌宇,他的身上是淡淡的烟草味。好吵,李天瑜不耐烦的想转过去睡,身体动不了,脑子里的意识却慢慢开始恢复。“我怎么了?累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李天瑜心力交瘁,病了三天,发烧加上梦魇不断,水米未进,没有力气很正常的。病的虚脱了,想立刻清醒自然是不可能。她唯一的意识就是渴。嘴巴里面很苦,渴的嘴唇绷的发疼。

“妞,你是不是特别恨我?”萧凌宇深吸一口气,“反正没有外人在,正好说说话。”

李天瑜这句话听清楚了,她差点流下眼泪。萧凌宇叫她李天瑜,叫她妞,就是没有说过老婆。他和她一样,因为她也没有叫他老公。他们的心理,都没有正视过这段婚姻,大家都有保留,都有退路,婚姻好不好,久不久,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恨我。我强迫你结婚,打你,你说你怕我,跟坐过山车一样的,我知道,我混帐起来,确实过分了点。”萧凌宇说着说着就想抽烟,他最近烟瘾更重了,没有烟没法思考。

李天瑜说不动话,但是听的真切,混蛋,反省的一点都不彻底。过分了点,过分的只有一点吗?

“你不说话,我也懂。我比不了邱毅温柔,比不了小白脸体贴,现在居然绍齐都对你有意思。不行,邱毅都不行,更别说他。他要真是我哥哥,睡了你,不成了乱伦!哥哥睡了弟妹,传出去可不好听。”

李天瑜快吐血了,屁话,萧凌宇你就是神经病,说到底你还是不服气,对方是你哥哥,你更不服气。想来想去,还是为你自己。

“其实吧,”萧凌宇抓抓头发,“一个男人,更像一个孩子,看起来再坚强,内心也是脆弱的,即使不能分担他的忧虑和痛苦,在他不够坚定的时候,也需要懂得鼓励和关爱。他们并不是无坚不摧,他们的软弱也需要有个地方安放。”

李天瑜明白了,他这是在剖白内心的秘密吗?萧凌宇是骄傲自负的,这番话绝不会对外人说。

“一个人脾气好,不容易发火,不跟人过不去,不但对自己是幸福,也对他周围的人是幸福。相反,好发脾气,老跟人抬杠,喜欢挑人毛病的人,不但一辈子磕磕碰碰,他周围的人也受累。我好像就是这种类型,你在背后骂了我很多次吧。我懂,我都懂,道理我会说,说的不比别人少。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受不了,就想抽人。”

萧凌宇说的起劲,李天瑜心里直打鼓。萧凌宇能认错,已经反常了,关键他还说的这么透彻,怎么听都有点圈套的意思。

“你醒过来,以后我试着相信人,相信感情,相信善良的存在;要开朗,要坚韧,要温暖的活着。”

至此,李天瑜总算弄清楚他唱哪出了。敢情这败类也觉得因果报应,循环不爽,趁着没人跑这里诉苦来了。电影里男主角对着树洞说秘密,他对着昏迷不醒的李天瑜说心事。

“我们去补蜜月,去德国,去日本,还是再去北欧?挪威的奥斯陆,还是瑞士的苏黎世?去巧克力工厂自己做,还是去哥本哈根?只要你想,我都陪你去?你要是都不喜欢,我们去西藏。李天瑜,不管你和绍齐做过什么,过去的都过去,我们遗忘,好不好?”

“如果有的选,我宁愿从来不认识你,也不会这么痛苦,有那么多人牵扯进来。”李天瑜在心里默默的说,她好累,心累,醒来又要面对各种麻烦和斗争,好疲倦。

“秋秋,醒醒。”夏柏天心疼的喊着李天瑜,“都是爷爷不好,让你吃苦了。”

“爷爷……”李天瑜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我好累。”

“我知道,秋秋,阿萧和我都快急死了,你再不醒过来,阿萧都快疯了。”夏柏天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自责不已。“爷爷欠你们一个解释,等你好一点,我会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我想……”李天瑜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昨晚迷迷糊糊的,萧凌宇说的话她全记得。“秋秋,你昏迷这几天,阿萧一直没合眼,刚才我换他让他去客房休息了。你还很虚弱,我让厨房熬点粥,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

李天瑜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理解,夏柏天吩咐佣人扶她起来,“你躺了太久,不要一下子下床,上午医生才给你输完液。”

“我全身都没力气,好像睡了很久。”李天瑜又道:“我想喝水。”

“是很久,今天都第四天了。反反复复的,阿萧怕你醒不过来,公司都不去,丫头,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夏柏天慈爱的拍拍她的手,“没事就好,年轻,不要钻牛角尖。”

“萧凌宇他,他还好吗?”李天瑜发生太多的事,几句话说不清楚她和萧凌宇之间的事情。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是累。秋秋,爷爷会为你做主,不管受了多大委屈,你只会是夏氏的少奶奶。”夏柏天怕李天瑜心里有想法,绍齐绑架了她,只怕阿萧会……唉,一步错步步错,全是他造的孽。

“爷爷,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李天瑜想解释,夏柏天安慰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就出去了。李天瑜明白,爷爷这是袒护她,当初韩音遭遇不幸,始终没能进的了门。她没有被侮辱,夏柏天却立威不许萧凌宇休她。李天瑜是很感动的,爷爷待她真的很好,为了当年的承诺,尽心尽力的爱护她。只是,她和萧凌宇间隙太多,恐怕再多的威严也愈合不了。

“太太,喝点燕窝粥吧。”管家端了碗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她,“今天的粥,煲的特别好。”

“是吗?我尝尝。”李天瑜几天不吃腹中早就空空如也,闻到燕窝的香味食欲大动。“奇怪,今天的粥……”李天瑜在心里疑惑,燕窝煲的火候不对,粥也不细腻,最可疑的是上面还漂浮着绒毛。

“管家,今天的粥是燕窝和什么一起煲的?”味道虽然不对,不过李天瑜不是挑剔之人,熬好都不容易,将就喝喝吧。

“是燕窝,粳米,冰糖,先把燕窝用纯净水泡开,撕成条片守几次水,入粳米,加三碗水旺火烧开,再改文火熬一个小时左右。最后入冰块,融化了就能喝了。”管家看她喝完一碗,迅速的再盛上,“太太,您几日未进食,这几天还是喝流质的比较好。”

“谢谢管家。今天的燕窝炖的火候不到,清炖一般看两点。一是燕窝本身的品质,看厚薄干湿度,正常情况炖六到八个小时。血燕则要双倍的时间。第二是人的体质,老人小孩或者病人,要比平时多炖一个小时,易于吸收。急于用燕窝的时候,也可以用温水进行浸洗,四十分钟的样子取出。不过这方法不适合血燕。你说粥很好喝,功底不行还说好喝,就是熬粥的人很特别。是萧凌宇煲的燕窝粥?”李天瑜喜欢炖汤炖粥,寻常的汤汤水水方法很熟悉。如果是厨房炖的,这功力早被主人炒鱿鱼了。

“太太,您能喝出燕窝粥是先生煲的,还能说煲燕窝的细节,我们就放心了。这些天,先生吃饭都是草草了事,觉也不睡,您又昏迷不醒,家里是死气沉沉的,可叫我们担心坏了。您肯喝粥,肯说话,身体能好起来,先生也能安心去公司了。”管家是老人家,看着这对年轻人颠来倒去的折腾,既着急也心疼。这一会一闹的,也不像过日子的样子。

“他人呢?”李天瑜放下碗,“吃饭了没有?”

“先生煲好粥就去公司了,眼睛通红的,可累坏了。”管家趁机替萧凌宇说好话,李天瑜沉思了一会,“你们出去吧。我想洗澡。”

洗完澡精神好多了,李天瑜直奔夏柏天的房间,“爷爷,绍齐他,我不是故意伤他的。”

“我知道,你别自责,绍齐那孩子,心里的仇恨太深,李天瑜,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夏柏天让锦叔开车,李天瑜忐忑不安,以后绍齐就是萧凌宇的哥哥了,这关系够复杂的。

“要不要通知萧凌宇?”李天瑜想萧凌宇也是当事人,他有权利知道。

“分开说吧,他们一见面,又得打架。”夏柏天走在前面,李天瑜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他们前脚刚走,萧凌宇的电话就打到家里,管家只知道老爷和少奶奶一块出去了,萧凌宇略一思索,交待了乐天看着公司也出去了。

病房里绍齐正在闭目养神,他和李天瑜的脸色都不好,他是失血过多,李天瑜大病初愈。他知道李天瑜和夏柏天到了,闭着眼也不说话。

“绍齐,你的伤可好一点?”锦叔端了凳子给夏柏天坐,绍齐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天瑜。

“刀子是李天瑜捅的,好不好你该问她,她最清楚捅的深不深。”绍齐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但是李天瑜觉得他损人的本事丝毫没有受伤病影响。

“爷爷,绍齐说他是萧凌宇的哥哥,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误会都是因为仇恨引起的,今天就把话摊开说清楚。”李天瑜不想和绍齐废话,这个疯子,以后恐怕甩不了了。

“绍齐说的是真话。”夏柏天缓缓道来,“要从我的恩怨开始说。”

“我为了复仇娶了萧凌宇的奶奶,联合苏家报了仇。当时他奶奶怀孕了,我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他的奶奶一直求,求我放过她腹中孩儿,也就是阿萧的父亲。”

“阿萧奶奶很早就去世了,我一生只有这个儿子,对他期望很高,孝仁长大了很叛逆,把他母亲的死怪罪到我身上。他不肯认我做父亲,整天的生事,在他高一那一年,爱上了他的老师,也就是瑾萱。”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夏柏天哀伤的声音叙述着陈年往事,李天瑜仿佛打开了一副古画,嗅到了长年累月存下来的腐朽气息。

“我很生气,瑾萱比孝仁大很多,并且有家室,为此我们父子的关系彻底决裂。我开始设计,主动接近瑾萱,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好放弃孝仁。慢慢的,我了解到孝仁是一厢情愿,很大程度是强迫瑾萱的。我介入后孝仁开始报复我,打击我的公司,瑾萱处处为难,而且学校开始传出流言蜚语,她不得不停课在家。而她家里,也开始知道孝仁的事,事情越闹越大,瑾萱很痛苦,离家出走了。”

绍齐看上去听的很认真,李天瑜却犹如芒刺在背,她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放肆的在她身上燃烧,正眼看去,绍齐的目光又看向别处。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好像在听笑话一样。

“绍齐的父亲曾经找过我,希望我放过他们一家,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带着瑾萱远走高飞。孝仁发狂的满世界去找,打伤了绍齐的父亲,强制带回了瑾萱。我去找他,他根本不听我劝告,坚持要娶瑾萱。……”

“我父亲去找过你?”绍齐打断夏柏天说话,“我怎么不知道?”

“你父亲单独去找我的,他有没有和你说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有印象,小时候你们一家曾经离开过T市,当然,时间不长。”

绍齐不再说话,李天瑜听到这里大致是明白了,强取豪夺,萧凌宇的父亲大约有恋母情节,迷恋自己的老师,不顾意愿强占了她。从此老师的家庭天翻地覆,而这位公子哥只顾自己想要,伤害了很多人。那么爷爷后来参与,是爱上穆瑾萱了?

“有一次瑾萱趁孝仁不注意,偷偷跑来找我,求我救她。说实话,我和她相处也很有好感,我以为她和孝仁相爱了,谁知道她说她从没有爱过孝仁,都是被迫的。假如瑾萱再回到原来的家,孝仁必定不依不饶。我出了主意,让瑾萱与她丈夫离婚,嫁给我,做一对名义上的夫妻。等孝仁彻底放弃她,我就给她自由,送他们一家出国。只有这样,瑾萱成了我妻子,就是孝仁的继母,他才不可能那么放肆。”

绍齐眉头越皱越深,李天瑜听的揪心揪肺,联想起绍齐说的话,整件事也能串联起来了。

“瑾萱的丈夫不肯,为了演戏逼真,我们一同去劝她的丈夫,让他带儿子离开。事后,我开始筹备婚礼,没想到,孝仁走了极端。”

“他以死相逼,坚持带走了瑾萱,囚禁了她。我的公司被他出卖,岌岌可危。我只能先处理公司的事,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找他。同时,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务必要折断孝仁的所有势力。唯有他一无所有,才会不得不放弃瑾萱。但是,等我找到瑾萱时,她已经怀了孕,就是萧凌宇。”

夏柏天长叹一口气,“我把瑾萱救出来,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处理这个孩子,孝仁就出事了。他开车坠崖,用死来惩罚我,让所有活着的人,生活在痛苦自责之中。”

“因为萧凌宇是夏家唯一的骨肉,所以瑾萱必须要生下他,是吗?”李天瑜想后面的事不用说大家都猜到了,事情终于弄清楚,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往后的路该怎么走,谁也猜不到。

“是,孝仁的死让瑾萱接近崩溃,她整日的哭,说自己是害人精,害了孝仁,害了她的丈夫,害了她的孩子。她腹中的骨肉,是我以及整个家族唯一的希望。她愿意生下孩子,作为孝仁骨血的延续。但是她要我发誓,余生都不能再去找她,这一辈子,至死不想见。”

“临走前,她拜托我照顾绍齐,我不方便出面,就让朋友代为照顾。直到绍齐找阿萧麻烦,两人水火不容,我第二次再见到瑾萱的孩子。”

往事说完了,事情也弄清楚,但是心情没有放松,反而更沉重。李天瑜觉得好像点了一壶沉香,幽远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