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眼高于顶
“嗯……嗯……李天瑜，我坦白告诉你，我决定要你那一刻，你就别想跑。”萧凌宇俯下身子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边将薄唇贴到女人敏感的耳朵边呼着热气，“你不是孝顺吗？韩音受的罪，老头子逃不了干系，你不妨替老头子还债，我也好考虑放过老头子。”
“呵呵呵……”李天瑜笑了起来，冰冷的眼神刺的他胆寒，“萧凌宇，你真可怜。你报复别人，转嫁你的内疚，这样心里好受一点是不是？爷爷就算不让她进门，你的背叛才是始作俑者。你从来就没爱过韩音，你爱个屁，真爱她你会和邱可言上床？你会在她流产了搞女大学生？你不光无耻，更胆小懦弱，我瞧不起你。”
“妈的！”萧凌宇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尽管说，说再多也别想跑，不怕受罪，尽管说。”
“你心虚了？你的韩音回来了，你现在做什么？和我上床，你的爱你的同情全是屁话。”李天瑜右脸挨了一巴掌连着耳朵都在震，麻的没知觉了。她高昂着头，仿佛战场上的士兵，倔强的看着他。
萧凌宇手抬着，控制不住的抖，手机蓦地响起来，他抓起来发狂的朝墙上一摔，“我的人找到韩音，她全身是伤，精神也不好，医生说她受到大的刺激就会晕过去，甚至再次发病。她离开我，在国外交了男朋友，那男的对她不好，打她骂她虐待她，”萧凌宇急促的呼吸着，掏出烟哆嗦着打着火，他走到窗口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通知了她父母，一开始她连爸妈都不认识，除了我谁也不记得。这几天稍微好转，我本想等她好了再告诉你。李天瑜，韩音不会威胁到你，她很可怜，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啊？”
萧凌宇狂躁不安，李天瑜不发一言。“我保证，等她好了送她回苏家，我给她补偿，以后我们好好过，我绝不骗你，好吗？”
李天瑜的脸肿起来了，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她点头，“你先把我松开，我手没知觉了，我们坐下来谈。”
领带打了死结，萧凌宇找来水果刀割开，“你别想着走，也别逼我发火，我不会瞒你，韩音那里，我还是要去的。”
李天瑜点点头，揉揉发麻的手腕，雪白的手臂上几条淤青印子，非常明显。
萧凌宇闪过心疼，又拉不下脸道歉，“我去拿药。”
李天瑜看准机会，趁他拿药的功夫抓起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让我走！”
“把刀放下！”萧凌宇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他几乎能听到脖颈间的血脉流动的声音，锋利的刀口对着纤细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能隔断动脉。
“让我出去，让我走！”李天瑜的手一抖，刀锋刺进皮肤，血珠立刻跑了出来。“好啊李天瑜，你行啊你，一哭二闹三上吊，跟爷来这一套，滚蛋！我告诉你，你有本事死给我看，死了我照样把照片发网上去，让你死也不安稳。你那个朋友，陶子媛和小白脸，还有邱毅，都得下去陪你。要死赶紧的。”
萧凌宇心里怵的不行，他不会服软，有一次就有两次，以死相逼，亏她想的出。
李天瑜缓慢朝门外移动，“随便你，我死了一了百了，还能管别人！你这个变态，强奸犯，恶魔，我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你！”
“一了百了？你死了，还是只能待这里，我会找人做成标本，白天带你上班，晚上带你睡觉。你不知道现在医术发达吗，你的身体死了照样可以生孩子，你妈妈的坟墓，我马上找人挖了，陶子媛我也会撞死她一起做标本，还有小白脸，多少富豪喜欢这样细皮嫩肉的，因为你，要连累多少人！”萧凌宇也不逼她，掏出烟细条慢理的点火抽上。
两人对峙着，李天瑜的手抖的快握不住刀子。“你杀了左天一，没有我，警察要抓你立案，左家也不会放过你。”
李天瑜仿佛一下子惊醒了，对，就是这样。明明仗势欺人却总是有理的不行，霸道的不行，在这个魔鬼看来，天下都错只有他是对的，他是王法是皇帝！
“你说的对，我们都不该死，留你这个祸害在人间，始终害人不浅。”李天瑜扬起残忍的笑，举起刀子就刺过去。
“疯婆娘！你杀人上瘾了是不是！”萧凌宇身手不差，换做别人他一掌拍死算了，李天瑜在气头上，他怕伤了她左躲右闪好不狼狈。
“操！”萧凌宇等她停下来的空挡一抬腿踢掉了她手里的刀，“啪！”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比刚才的还要重。李天瑜被打翻在地，萧凌宇不解气，揪住她头发往墙上一撞，李天瑜摔的七荤八素，骨头都快断了。
“你他妈的想杀老子，你活腻歪了，今天不让你长教训，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萧凌宇捏住她的下巴，“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水深火热。”
萧凌宇抗沙袋一样把她丢进车里，车子疾驰而去，停在雅秀门前。
妈咪看萧凌宇带人过来，赶紧笑脸相迎，“让她在这里待几天，好好给我训练。”李天瑜两边脸肿的像馒头，灯光下接近透明，里面的青筋都隐约可见，头发凌乱，妈咪是欢场老手，看了都暗暗同情李天瑜。
“你别怕，萧少走了，我带你去上点药，这脸不好好弄，恐怕没一个礼拜好不了。我那里有特制的药，效果特别好。”
李天瑜站着不动，妈咪递给她一支烟，李天瑜垂下脑袋不说话。
“人呐，都有起起落落，风光的时候衣着光鲜，落魄起来露宿街头都有。妹妹，到了这，别不服软，萧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妈咪虽然不知道她和萧凌宇的关系，不过萧少亲自带人来，这姑娘也许很特别，得小心着点。李天瑜不动，她就亲自回去拿药过来给她擦。
“嘶……”药膏碰到脸刺激的李天瑜直皱眉，“我刚出来那阵，比你还倔，吃的苦比你还多，后来学聪明了，自己没本事，挨了打也没人帮你。女人呐，在世上不容易，吃到苦头了吧。”妈咪年纪不大，三十左右的样子，李天瑜看着她想起了黛拉，心头一酸想哭。
“别，不能流眼泪的，这药膏可有用了，保你明天好大半。问句不该问的，你怎么得罪萧少了啊？”妈咪莞尔一笑，“我可不是打听八卦，我看你不像出来做的，不是别的场子的吧。萧少势力很大，你别跟他过不去，啊。”
李天瑜深吸一口气，“我是他的仇人。”
“哎呀，男人女人生下来就是仇人，男人呢生来就是造灾难的，女人呢生来就是渡灾难的。我先带你去休息。”
萧凌宇虽然关照要教训她，妈咪可不敢真的教训，好吃好喝伺候着，最大的休息室腾出来给她用。李天瑜身份证都没带，手机也没有，雅秀表面是娱乐场所，里面管理严格着呢。她想出去，立刻有人出来阻止，换句话说就是软禁了。
一连好几天，萧凌宇每天都住公司，没有李天瑜的家冷冷清清，躺在床上空的吓人，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味道。
“总裁，这是英国TBS为我们提供的商业计划书。”公司高层战战兢兢，总裁最近吃了火药一样，有事骂，没事也骂，上来汇报工作跟面圣一样，精神备受煎熬。
“那个眼高于顶的秃头？”萧凌宇接触过几次，纯正的伦敦腔英语，优雅的绅士风格，字里行间透露着高傲与卖弄。
“安排他在最好的酒店住下，他喜欢狂野点的女人。个子要高。”萧凌宇转着老板椅玩弄着手里的笔。
“总裁的意思是，可以谈合作？”高层小心翼翼的询问。
“让他玩几天，他要是想谈合作，让他学好中文和我谈。别他妈搞英语法语，装B个屁。”
“这，中文十天半个月能学会吗？”高层冷汗直流，他今天出门肯定撞邪了，怎么摊上这么个苦差事。
“出来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就算是老牌公司百年历史，不景气了要去求人，也要放下架子。计划书不错，态度，更重要，让他拿点诚意出来。”
“是，是。我马上去办。”高层是个接近五十岁的老头子，得到许可老头子以不是老头的速度一溜烟跑了。齐乐天门外看看，苦笑着摇头，李天瑜不回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阿萧，我胃好痛，你过来好不好？”韩音这次回来变的像孩子一样，过分的依赖他，萧凌宇心情不好，想她还在病着，过去看看吧。
“韩音，今天好点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萧凌宇对她内疚，这么些年一直想补偿她，好在最后她能平安的回来，也好给他赎罪的机会。
“阿萧，你以前都叫我可可的。”韩音撅起嘴，“叫韩音多生分。”
“那是叫小孩子的，现在叫别人要笑话的。韩音，挺好。”萧凌宇不着痕迹借着盖被子拿开她的手，“你说胃痛，吃药了吗？”
“阿萧，我，我们谈谈。我回来这些天，总觉得不一样了。你对我，好客气。我当初不告而别，是我不好，我在国外，那些事我对不起你。我就要你一句话，我们能不能忘了不愉快，回到从前。”韩音生的娇弱，病了这些天更见楚楚可怜，大眼睛蓄满了泪水。
“韩音，你不在这些年，大家都成长了，就好像童年，不可能再回去。当初你走，是我不好，你有男朋友，很正常，你不怪我就算好了。你安心养病，有我呢，别担心。”萧凌宇猜到韩音会说什么，他刚接韩音回来的时候，是犹豫怎么处理李天瑜和韩音。他拖着不说，也有点碰运气的意思。李天瑜反应那么大，她要真走了，萧凌宇想到她那天要杀他的狠样，“真是不省心啊。”
“我知道，爷爷看不上我。原来就看不上，现在更看不起。我走的时候，爸妈很失望，他们就我一个女儿，希望我嫁给你，光宗耀祖。我在国外一心想出人投地，没想到，阿萧，我只有你了，如果你不要我，就早点放我走，我受不了再被抛弃。”韩音说的很慢，盈盈泪眼相望，她的手背因为挂多了点滴的关系，又青又肿。
萧凌宇踱到窗口，开了一点窗，他烟瘾越来越重了，这几天抽的喉咙都干的发疼。不抽，又觉得无所适从。
“韩音，你不在这些年，老头子给我安排了婚事，我不想瞒你，你迟早会知道。我有妻子了，不过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照顾你。”
病房里安静的让人窒息，良久，韩音幽幽的飘出来一句，“我懂了。”
“好了，你休息吧。”萧凌宇踩灭烟头，关窗，穿外套，“你要是闷，我明天带只狗给你玩玩。”
冬夜，街上特别冷清，偶尔可以看见路灯下紧紧拥抱的情侣。萧凌宇开着跑车一遍又一遍在马路上跑，最后停在雅秀门口。
“萧少，这么晚了，您是看叶小姐？”妈咪都打算打烊了，萧凌宇点头，“她怎么样？”
“叶小姐每天会上雅秀安排的课程，肯吃肯睡，就是不说话。”妈咪如实回答。
“你安排了哪些课？”萧凌宇看下手机，快两点了。他苦笑了下，他有那么多房子，却没有一个想去的。他有那么多朋友，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画画，乐器，礼仪课程，陶冶情操那些。”妈咪小心的观察萧凌宇的表情，其实雅秀没有这些课的，有的也是教姑娘们怎么哄客人开心。她相信萧凌宇是不愿意李天瑜学这些的，半夜过来看心上人，看来赌对了。
“也不要光这些，适当的让她见识什么叫服务。不然，她以为这世界都是白色的，任性的很。”
不知不觉走到了李天瑜房间门口，萧凌宇手挥挥，妈咪知趣的离开。“萧少，钥匙。这么晚叶小姐肯定锁门的。”
房间里留了一盏夜灯，李天瑜缩成小虾米形状，闷头大睡。萧凌宇脱了外套上床抱住她，闻着熟悉的奶香，“我知道你醒了，别动，我就想抱抱你，我好累。”
李天瑜睁开眼，她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就知道有人来了，萧凌宇的声音跟感冒一样，听着既可怜又疲惫。李天瑜动了恻隐之心，由着他抱。
短短的五个小时，却是萧凌宇近月来睡的最舒服的。“妞儿，跟我回去。”萧凌宇搂她在怀里，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像安抚听话的小猫咪。
“我不回去，我要回出租屋。”李天瑜头都没抬，她是死也不回去了，大不了再挨一顿打。
“我说，你他妈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萧凌宇一股无名火噌的就上来了，他都拉下身段来求和了，还跟他拿乔。
“我不会回去的，你不让我回我家，我宁愿住这里。”李天瑜掀起被子起来，萧凌宇用力拉住她，“好，你要留，今晚就接客。”
李天瑜血色尽褪，愤怒，恐惧，不甘，气的全身发抖。“知道了，萧少爷。”
萧凌宇冷着眼死死盯着她，恨不得从她身上挖出心来。他奋力的拉开门，泄愤似的关上，李天瑜抬起下巴，硬生生的逼回了眼泪。
萧凌宇冲到大宅，豆豆眼巴巴的看着他身后，女主人没回来。“你主人不要你了，换个新主人吧。”
车子开往医院，韩音见到小狗没有他预期中那么开心，当初李天瑜乐的又蹦又跳，两人相差还挺明显。
“它叫豆豆，以后你无聊就陪你玩，我要上班，不一定有空来。”
小豆豆瑟缩在萧凌宇怀里，放它下来可怜巴巴看着他咬裤腿不让他走。“豆豆乖，去新主人那里。”
萧凌宇还要去公司，说了几句就走了。豆豆退到角落，怯生生的看着一脸阴沉的新主人。门被无情关上，隔断了韩音意味深长的笑容。
公司积压了很多事情要做，萧凌宇忙完天都黑了。“萧少，要不要给您订餐？”乐天善意提醒，“您午饭都没吃。”
“知道了，你先下班吧。”萧凌宇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去餐厅吃饭，直奔雅秀。
一群狐朋狗友，热热闹闹在雅秀订了个房间，妈咪领一群美女进来，“不错啊，又多了新脸孔。”姑娘们挨个坐下，最后一个磨磨蹭蹭，“那谁，坐我这里。”
开口的是房地产公司的小开，李天瑜拉着裙子，不得已坐了过去。她的裙子叉开的很大，坐下来一动就有走光的危险。“陪哥几个喝一杯。”
几个公子哥已经玩开了，划拳的划拳，动手的动手。萧凌宇眯着眼不动声色看着她，手里转着红酒杯，李天瑜不用看也知道他等着看笑话，犹豫了一会端起酒杯喝掉了。
“别光喝酒啊，会不会唱歌？”小开手开始不安分，落到了李天瑜的腿上。“对不起，”李天瑜忍着恶心突的站起来，“我去洗手间。”不等别人答应李天瑜就狂奔了出去，跑到厕所拼命洗刚才小开摸过的地方。
躲了一会不是办法，李天瑜硬着头皮又进去了，刚进房门一个身影摔到她面前，“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我只喝酒，不卖的。”地上的女孩子衣服都拉开了，露出廉价但是干净的内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