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情低落
不知走了多久，李天瑜停下来一看，竟走到了夏氏大楼。想了想，还是不要进去了。“李天瑜。”凌楚楚刚好要出去办事，一眼就看到她了。“你怎么好久没来上班啊？这么热你也不打伞，小心晒黑。”李天瑜勉强笑了笑，找借口要走。“别呀，我要见你还不容易呢，咱们找地方坐坐。”凌楚楚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能套邱毅的消息，也不管她肯不肯，拉着就往附近的咖啡馆里冲。
“上次那个型男，你们还联系吗？”凌楚楚点了冰咖啡，李天瑜什么都不想，就要了水。
“楚楚，他不适合你。”也许是心情低落的原因，李天瑜连应付都不想。“他家在这里是世家，早有了门当户对的人选，你别陷进去，没好处。”
凌楚楚显然没想到李天瑜这么不给面子，有些下不了台。“嗨，我也没说要嫁入豪门呐，才见过一次。”
“没有就最好。我先走了？”李天瑜头晕乎乎的，大概在外面晒太久了。
“别啊，你看，你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多交一个朋友嘛，再说了，你和总裁不也差很多，在T市谁不知道总裁的大名啊。你们不也很好，你是饱汉的不知饿汉的饥，找个好男人多难啊。要我说，你不是小气吧，你一个人也消受不了两个优质男人啊。”凌楚楚虽说不是千金小姐，家里条件和长相还是可以的，追的人也有。她看李天瑜拒绝的这么干脆，直觉认为李天瑜是小气，女人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她不觉得比李天瑜差啊。
“凌小姐，你说话注意分寸。我能不能消受还轮不到你来胡说八道，我们有那么熟吗？我有义务为你牵线搭桥吗？你有那个本事，自己送上去也就是了，找我干什么！”李天瑜本就心情压抑，再多一个外人过来指责她，真恨不得掀桌子两个巴掌送过去。
“你神气什么呀，不帮就不帮。你以为你做定夏太太了，哪天跌下来还不如我呢。什么玩意儿。”凌楚楚也来劲了，李天瑜在总裁办公室跟公主一样的，下面的人早就议论开了。平平凡凡的小丫头，没样子没家世，凭什么能飞上枝头。公司里年轻的小姑娘哪个不是羡慕嫉妒恨。
“她不能做，难道你能？我还不知道，野猫野狗还能来教训我的女人。”萧凌宇手里还拿了冰淇淋，都化掉了，看样子听了一会了。“凌楚楚？”萧凌宇看了看她胸口的工作牌，“有点意思。”
“总，总裁，我……”凌楚楚立刻换了一副脸孔，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李天瑜太嚣张了，欺人太甚。”
萧凌宇看都没看她，抱着李天瑜亲了一下，“怎么来了也不上来？要不是乐天刚办完事回来看见你，我都不知道底下的人这么没规矩，倒是我没教育好了。”
“我没事。”相对于今天的震撼，这点风言风语李天瑜反而没那么难受。
“谁说没事，你是我的女人，对你不尊敬就是打我的脸，你也真是，由着别人欺负你，一点不让人省心。”萧凌宇搂过李天瑜，走了几步又对着还在那哭的凌楚楚说到:“一会去财务领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总裁，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凌楚楚的妆都哭花了，脸上黑一块红一块，李天瑜于心不忍，拉了拉萧凌宇的袖子。
“夏氏不留贪慕虚荣欺善怕恶的员工。”
萧凌宇搂着李天瑜直接回了公司，正是上班时间，员工们偷偷看了赶紧把头低下来。他故意带着李天瑜去了凌楚楚的部门，“谁要是敢再找李天瑜麻烦，自己打包走人。”李天瑜知道，不用到下班，谁都知道她是萧凌宇的新宠了。这么光明正大的，自己恐怕成了迷惑君王的狐狸精。
进了办公室，桌上放了两大盒冰淇淋，“乐天刚刚去买的，你手怎么这么凉？空调太低了吗？”萧凌宇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就是几句话而已，你就开除员工，对你影响不好。”李天瑜说不出为什么，总有哪里不对劲，越发不安。
“我连这点主都做不了，你不是要委屈死。”
“咚咚，”齐乐天敲门进来，“萧少，东西准备好了。”
“把脚抬起来。”李天瑜疑惑的抬腿，她的脚白白嫩嫩的，肉也多，萧凌宇最喜欢喊她“肉粽子”。“这款脚链很特别，是庙里的主持开光的，可保平安。”
“总裁还信这个？”脚链上镶了不少钻石，看着就价格不菲。“庙里的主持看见这么多钻开光都没心思了。”李天瑜晃了晃脚丫子，别说，还真好看。
“我希望你平安。”萧凌宇勾起她的下巴，“更希望你能信任我，把我当依靠，今天不是我碰到，你大概也不会说。”
萧凌宇的眼神那么真诚，李天瑜鼻子一酸，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下来了。“怎么了，就一条脚链，这么感动？”萧凌宇忍不住刮她鼻子。
“不是，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故事。有个人，学习成绩很差，家里兄弟姐妹又多，他常常觉得爸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弟弟妹妹。有一次，他考试考到倒数第几名，和父母起了很大的争执。他发誓，一定要有所作为让父母后悔小看了他，当天晚上他就出走了。”
“后来呢？”萧凌宇也来了精神，索性把冰淇淋放里屋的冰箱去了，“继续说。”
“后来他一边打工一边往西走，换过很多工作，吃了很多苦。一开始凭着一股倔强，也撑了很久，渐渐的，看到别人和家人在一起他就很心酸，越来越想家。熬过一年之后，快圣诞节了，他很想回家去看一看，可是他怕父母不肯原谅他，犹豫着不敢回去。”
李天瑜深呼吸，继续说：“他开始往回走，尽量挑公路旁的店铺打工，只要有机会，他就拜托路上的司机，要是经过某某镇，看到一层两层楼的房子，告诉他们，他们的大儿子要回来，如果，他们能原谅这个儿子，就在门口挂满灯笼，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离家越近，他就越担心，怕看不到灯笼，怕失望。最后有个热心的司机顺路带他回去，快到门口了，那人突然就要停车。他怕，没有勇气去看，转过身想走了算了。那个司机喊道，你快看，那户人家是不是疯了，大白天的点那么多灯笼，所有的灯都开着！”
李天瑜走到窗口，闭上眼睛眼泪仍不停的流出来。她的背影是那么落寞，夕阳的余辉照射过来，萧凌宇有种错觉，她会像童话里的公主，变成泡沫消失不见。如果，如果他能预料，能早点意识到，李天瑜对他多么重要，是不是，就不会一错再错？
“你这样感慨，是想父母了？”萧凌宇从背后抱着她，头枕在她颈间，“今天怎么了，这么伤心。”
李天瑜自己也理不出头绪，摇摇头。“你不说就算了，我们出去逛一会。”萧凌宇交代了齐乐天几句，大剌剌的翘班去了。
“我们先去超市，豆豆的粮食快没了。”李天瑜很喜欢那只狗，在网上淘了很多小衣服。“哼，一只破狗你那么起劲，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好。”萧凌宇是很少去超市的，跟着李天瑜瞎逛，买了一堆的零食，周围时不时有人看过来，萧凌宇走到哪都引人注目，俊美的外形，邪气的笑容。李天瑜文文静静，倒让人替她担心，看着拿不住那男人。特别是李天瑜刚哭过，更加深了人们心里的揣测。
走到ABC那里，李天瑜随手拿了几包夜用的，萧凌宇像想到了什么，“李天瑜，你例假有没有好一点？”
“就那样了，跟你说的喝药没用。”李天瑜看到前面有促销，计算着怎么买才合算。萧凌宇看着她，若有所思。
门口的机器不知疲倦的唱着，李天瑜摸摸零钱袋，“走，我带你玩夹娃娃。”
投币，摇摇晃晃夹住一只喜羊羊，眼看着快出来了，“啪”一声又掉了下去。“该死。，你看着东西。”李天瑜全神贯注的操作的摇杆，这次夹住的是蜡笔小新，“啪，”刚夹起来又掉了。“幼稚，你喜欢去买好了。”萧凌宇见不得她傻乎乎那样，那玩具有什么好。“你懂什么，这是乐趣。买的又夹的好玩吗，成就感。”十块钱一会就没了，李天瑜跑到服务台兑换了一百又跑回去夹，那样子跟做什么重大决策一样。
“哎呀，每次都差一点点。”一个小时过去了，李天瑜一无所获，萧凌宇也看着眼热，“我来试试。”
他个子高，站在那里吸引了好几个围观。“哎呀，好可惜！”李天瑜眼看着小公牛要出来了，怎么又掉了呢。“这夹子好像松了。等会，我再试试。”萧凌宇霸占着整个机器，眼睛都不眨一下。
“幼稚。”李天瑜从袋子里拆了一桶薯片，“钱不够了，你去换个一百过来。”萧凌宇舍不得离开机器。
“哼，就知道说我。”说归说，李天瑜还想着刚才的蜡笔小新，等她换好钱上来萧凌宇夹了一个小娃娃，得意的冲她晃晃。“哇，你好棒。”李天瑜开心的捧着亲了又亲，萧凌宇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李天瑜脸红着骂了声流氓。又一个小时过去，萧凌宇抓住了诀窍，夹出了不少公仔，李天瑜乐的又蹦又跳，旁边的女孩子羡慕的不得了，赶紧给男朋友上课。“你看看，人家多帅啊，还能在超市夹娃娃，你呢，买斤鸡蛋都不肯。”
天还没亮，李天瑜起来做好了早饭。“萧凌宇，我想回去上班。”李天瑜进去换衣服，她休息的够久了，再待下去成米虫了。“那破狗怎么办，留它一个在家里？”萧凌宇有点后悔，有了狗以后烦死了。“小区附近就有宠物寄养所，我上班就送过去，下班带回来。”
再次回到办公室李天瑜明显觉得不一样了，上来找萧凌宇的看到她，毕恭毕敬，以前是客气或者谄媚，现在是害怕跟不屑。眼不见心不烦，李天瑜连门都不开了，开着电脑看看书听听音乐，好男声的比赛如火如荼，海空进了前五名，他是获奖呼声最高的。李天瑜经常看他的微博，也会发信息鼓励他，在她心里，海空跟弟弟一样了，希望他有出息。
中午萧凌宇过去找她，电脑屏保换了一个人，“这是谁啊？”李天瑜白了他一眼，“汪涵。”
“哦，是干什么的？”
“你就别问了，说了你也不认识。”
“上次那个呢？”
“五月天。”
萧凌宇彻底无语，他大概是落伍了，听到这些名字跟天书一样，“你在听谁的歌？”李天瑜无奈的摇摇头，“五月天。你难道不上网？还是只听洋鬼子的歌？”
“你下去把文件送了。”李天瑜撅撅嘴，萧凌宇趁功夫打开电脑页面，这丫头不会又在看那些男人跟男人吧。
一会会的功夫，萧凌宇看的耳根子发烫，这，这是赤果果的挑逗啊！上班看这些小说，也不怕欲火攻心。那大段大段的露骨描写，看的他小兄弟不争气的抬起了头。李天瑜走进来就叫他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的电脑，转眼看到她眼里的火苗再熟悉不过了，糟糕，怎么让他看见了。
“你看了这么多，学会不少了吧。”萧凌宇起来把门关上，裤裆里支起了小篷子。“我不是无聊嘛。”李天瑜后悔死了，以后再也不敢上班看了。“谁写的？喵喵，还有桃花。”李天瑜灰溜溜的往后躲，萧凌宇快步赶上搂在怀里，“你最喜欢谁？”李天瑜被他弄得脖子好痒，格格笑个不停，“我最喜欢陈奕迅。”
萧凌宇一下子就来劲了，“你听我唱他的歌才喜欢的吧，老实交待。”李天瑜吐吐舌头，“才不是，我就挺喜欢他的，别说你唱，哪天我们分了我也照样喜欢他。”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萧凌宇脸阴沉着，李天瑜不明白他怎么就不高兴了，手足无措的站那里。“以后，不许说分。”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门摔的咣咣作响。好半天，李天瑜郁闷的反应过来，“什么嘛，本来我们的期限也只有三年啊。又抽什么风。”
一下午萧凌宇的情绪都不对，进去汇报工作的总管挨个被骂，李天瑜背后凉飕飕的，早点翘班回去做顿好吃的赔罪。“萧凌宇，我先回去买菜啊。”李天瑜就探进去一个头，不敢往里走。某人头也不抬，充耳未闻。李天瑜偷偷在心里骂了几句，先去超市买了食材和饮料，再去接豆豆，到家就开始忙活。
那头萧凌宇还在郁闷中，他也说不清哪根神经不对了，听到李天瑜说要走没来由的火。换成以前早高兴的庆祝去了，这才多久啊？抽屉里还放着韩音的手链，他有多久没想她了？唉，李天瑜真是迷惑人心的小妖精。
一到家，李天瑜热情的接过公文包，放好拖鞋，放好洗澡水，勤劳的像只小蜜蜂。萧凌宇暗自得意也不表现出来，洗完澡桌上放了满满一桌菜，“咱们明天吃火锅好不好？就在家吃，你喜欢哪些菜。”香气四溢，小女人围着可爱的花边围裙，一脸讨好的看着他，男人的自尊心无比膨胀，“咳，你看着办。”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每天回来吃饭了？公司的应酬能推则推，即使身在酒桌他也念着小人儿巴不得早点回来，以前闻不到油烟味，处处是家，身边的朋友女人来去匆匆，泡酒吧混会所闻到的是烟味酒味。他不承认他变了，又说不清哪里不好，李天瑜的身体给他前所未有的满足，生活规律连失眠都好了，家里还有个臭豆豆跑来跑去。李天瑜起身去拿醋，淡淡的奶香吸引着他，他的李天瑜头发永远是清香的，被他爱的时候总会激动的哭出来。
“额……”李天瑜跑到卫生间去吐，萧凌宇一脸紧张，“怎么了怎么了？”李天瑜眼泪汪汪，“鱼刺卡住了。”于是乎，一桌菜没吃到，又是喝醋又是拿饭噎，折腾了半天还是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去医院。”李天瑜觉得真是背，和萧凌宇在一起后，去了多少趟医院了，都快熟门熟路了。
夜晚，街上各种热闹，李天瑜心血来潮带他去了一个地方，T市最大的烧烤夜市。那里不是特别规划的，一开始是几个人做，生意好起来就有人摆夜排档，渐渐的人多起来，形成了烧烤夜市。
萧凌宇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夜市，并且是烧烤夜市，人声鼎沸，烟雾缭绕，他留意了一下停了不少奔驰宝马，还有一家三口过来吃的，大开眼界。在他印象里，夜市是普通老百姓没办法才会去的，没有什么好东西，今天确实改变了他一些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