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工作
也尽量早些处理完，得空两人就对戏。老师的戏服是梁祝，连帽子上的刺绣都非常精致，足见用心良苦。还有几日就是寿辰了，李天瑜特意化了妆，穿上戏服，她要走入角色，才能唱出感情。俊男美女一扮上，真比戏里的人物还好看，刘德新乐的合不拢嘴，暗地里说了很多撮合两人的话，弄得李天瑜哭笑不得。
邱毅送她到家很晚了，李天瑜刚进房间就收到信息，“啊！”她的手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慌忙丢掉了手机。音乐声想起，李天瑜鼓足了勇气去接。“我亲爱的老婆，照片清晰吗？”
“萧凌宇你这个流氓，混蛋，混蛋！你想怎么样！”李天瑜对着手机大吼，恨不得一把捏碎手里的三星。
“没什么，提醒你一下，别忘了身份，寻欢作乐时别忘了顾及邱毅，他可丢不起人。”
萧凌宇得意的对着手机亲了一口，桌上放着李天瑜和他的兄弟出双入对的照片，也许，不用等到小丫头改变心意，早点要了她也好。张爱玲不是说了吗，通往女人的心通过阴道，省的夜长梦多。
李天瑜死死盯着手机，她刻意不去想她和萧凌宇那点破事，那天不欢而散后她以为他不会再来找她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萧凌宇你就是伪君子！一口一个韩音，装什么情圣！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混，还要使出这么下流卑劣的手段，诅咒你这个混蛋！
沈家老爷子大寿，T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沈家老宅占了半座山，是祖上传下来的。经过几代人的发扬光大光宗耀祖，沈家在T市早已是枝繁叶茂根深蒂固。邱毅是家族里最得宠的孙子，老爷子对他期望很高，只是邱毅性子淡薄，对家族斗争不感兴趣，他是大宅里长大的，对于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战争是非常厌倦的。爷爷大寿，家族兄弟卯足了劲要在老爷子面前博得好感，他别无所求，爷爷爱越剧他就唱越剧，正好借机会让爷爷见见李天瑜。
沈家老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连韩音的父母都赶来贺寿，政界的，商界的，好不热闹。李天瑜在休息室仔细的化妆，这是她和邱毅排练以来正式化妆，距离上一次登台表演多久了？久的她有些怯场，老师说她功底在，这几天练的非常好，特别是这一身扮相，好一个清秀佳人。邱毅就在隔壁，化完妆走过去一看，两人都有种认不出来的感叹。“梁兄有礼。”李天瑜嗓子一开，一抬手一转身完全是活脱脱一个台妹。她的美，是水墨江南的清婉柔美，不惊艳，却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
寿宴开始，台上的序幕缓缓拉开，舞台背景是按“十八相送”的场景布置的，乐声响起，才子佳人登场。“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梁兄报喜来。弟兄二人出门来，门前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讯，恭喜贤弟一路平安把家归。出了城，过了关，但只见山上的樵夫把柴担。起早落夜多辛苦，打柴度日也难。梁兄啊！他为何人把柴担？你为哪个送下山？他为妻儿把柴担，我为你贤弟送下山。过了一山又一山，前面到了凤凰山。凤凰山上百花开，缺少芍药共牡丹。梁兄你若是爱牡丹，与我一同把家归。我家有枝好牡丹，梁兄你要摘也不难。你家牡丹虽然好，可惜是路远迢迢怎来攀？青青荷叶清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台下寂静无声，萧凌宇从未像今天这样情绪难以平复，心里像一杯清水里滴了一滴墨汁，慢慢的晕染开来。台上的李天瑜，行云流水般娓娓吟唱，一如春光的明媚，宛如行走在柳飞莺啼的三月里。又恰似秋日的惬意，静静踩在沙沙的落叶上，周身是随风飞舞的红叶，如诗如画，美到极致。
老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祝英台，像，太像了，好像又回到了他与妻子认识的那一年，也是“十八相送”，那样的婉转莺啼，一下子就迷住了他，迷了一辈子。一曲结束，老爷子带头鼓掌叫好，沈家子孙皆是妒忌羡慕的眼光，这个邱毅，想不出还有这一手。
台上换了节目，李天瑜去休息室卸妆，邱毅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今夜她打动的何止他一个，他相信台下的人都被她迷住了，“李天瑜，你就像夏天的栀子花，小小一朵，却散发出深深的香气，上帝一双巧手，描绘了一个你。”
“你也太夸张了，哪有那么好，吹牛不打草稿。”李天瑜都不好意思了，这个邱毅，说起甜言蜜语来一点不含蓄。
“难得我哥这么夸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女声，来人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了。“婷婷，你怎么回来了？”邱毅上前给了一个大拥抱，“爷爷过寿，我当然要回来了。哥，你有没有想我？”邱毅点点她的鼻子，“想，想你这个小人精有没有把老外的学校搅的不得安宁。”“哼，人家不知道多受欢迎。倒是，这位是哪家的千金啊，看着面生。”
李天瑜很不喜欢这位大小姐的眼神，富家千金专有的高傲自大，明明看不起她非要笑的灿烂，典型的公主病。“我来介绍，我朋友李天瑜，李天瑜。这是我妹妹，邱可言，叫她婷婷就行。”
“哦，是哥哥带进来的啊，姐姐是在哪里读书啊？美国还是英国？以前没见过姐姐，是哪家的千金啊？和我们是故交吗？”女人都小心眼，她看的出来哥哥很喜欢这个女人，眼神说明一切，刚才的表演她也看了，艳惊四座也不为过。今晚的风头都被这个李天瑜抢去了，可恶。
面对莫名其妙的敌意，李天瑜实在厌恶这样的女孩子，仗着家世自以为是公主，对谁都颐指气使。“我算不上姐姐吧，不比你大，我早就毕业了，不是英国不是美国，正宗的内地妹子。”李天瑜也不看她，对着镜子细致的开始卸妆。
“婷婷，你回来了还没见过萧凌宇吧，还不去看看他。”婷婷回来也许麻烦不断，不过对于他和李天瑜都是好事，至少有人分散萧凌宇的休息力了。
“人家刚才见过了啦，等会我要邀请他跳第一支舞，萧哥哥说有礼物送我，也不枉我在国外还一直想着他。”邱可言提到萧凌宇哪还有刚才的傲慢，完全一副思春的少女模样。李天瑜在镜子里看的真切，又来一个。连邱毅的妹妹都对他怀春，真是个祸害，还不完的风流债。
邱毅找借口拉着妹妹出去了，李天瑜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赶紧卸完妆走人，这个邱可言和萧凌宇一样的讨人厌。宴会开始，萧凌宇一身银灰色西服，挽着隆重打扮的邱可言翩翩起舞，男才女貌，羡煞旁人。
苏远清和太太在旁看的真切，论家世论才貌邱可言和自己女儿不相上下，沈家公主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男人是我的”，苏太太叹口气，要不是韩音怄气出国，现在挽着萧凌宇起舞的就是宝贝女儿了。也不知韩音怎么想的，一出国就不回来了，萧凌宇条件这么好，身边的女人如狼似虎的，一点不知道担心。
老爷子把邱毅叫到一旁，让他带李天瑜去书房见他，邱毅暗喜，想不到这么顺利，急忙就跑过去找李天瑜了。那头李天瑜衣服都换好了，正打算拿着包走人。“你爷爷要见我？不好吧，他老人家哪是我能见的。”李天瑜心里打鼓，她原来听说邱毅背景深厚，也只是听说而已，今天一见有种撕开面纱的感觉，云泥之别，天壤之别，如果是个陌生人也许就羡慕而已，偏他是邱毅，是她心动的男人。她很自卑，不是一点半点，她毕竟不是小女孩了，幻想灰姑娘的故事，她也没有勇气去做灰姑娘。
“我爷爷人很好的，别怕，他觉得你戏唱的好想和你聊天而已。”邱毅怎么也不肯错过这个机会，没等她答应拉着她就过去了。李天瑜不愿意也只能去了，随机应变吧。
沈家真的很大，好半天才到了书房，李天瑜局促不安的看着老爷子，“沈老爷子看上去比爷爷老了很多，爷爷看上去只有五十几岁，他却是头发花白龙钟老人了。”同样是爷爷，李天瑜自然在心里作对比。
“小丫头，你过来。”老爷子笑呵呵的，手里拿了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这是邱毅他奶奶留下的，她以前非常喜欢这个镯子，她讲将来邱毅喜欢谁，就送给谁。”
“啊，不行，我不能收，对不起，我……”怎么会这样，她才第一次和老爷子见面就送她的遗物，她哪有资格啊。“你不用拘束，我看的出来邱毅对你不一般，他奶奶生前就喜欢越剧，我第一次见她，也是唱十八相送，你一出来，我以为她又回来了。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不，不是这样，对不起沈老，我不能收。我是个孤女，像我这样的家世怎么担的起这么重的礼。”李天瑜转过去看着邱毅，实意他出面解释。
邱毅的诧异不比李天瑜少，他也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让爷爷如此喜欢李天瑜，老天爷帮忙，又或是奶奶在天保佑。“爷爷不会看错人的，你收下吧。能得到爷爷的肯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邱毅接过爷爷的盒子，打算亲手为她戴上。
“邱毅怎么你也糊涂了？我是什么身份啊，你快和沈老解释……”李天瑜都糊涂了，这是唱哪出啊，她现在还是萧凌宇的妻子，收沈老的镯子做沈家的孙媳妇，她哪有这福分。
“小丫头，我不是老古董，什么门当户对不要紧，邱毅的奶奶也不是名门之后。若不是你对邱毅无意？怎么，邱毅是你一厢情愿？”老爷子阅人无数，这丫头眼神很干净，很安分，配邱毅合适。家世是差了点，能入他眼也是缘分。
“不是，不是这样，因为，因为我……”李天瑜急的快哭出来了，“因为，我配不上邱毅，我和……”
“爷爷，我们进来了啊。”邱可言门都没敲，挽着萧凌宇婀娜的走了进来。“爷爷，你这是在给见面礼吗？爷爷好偏心，我也要。”邱可言更不待见李天瑜了，爷爷难道以前就认识她了？要是第一次见面就送礼，这女人哪来这么大魔力？
“婷婷来，这是你哥哥的女朋友，这镯子是你***。”老爷子越看越满意，孙子和这个丫头，孙女儿和萧凌宇，越看越般配。
“哦，那爷爷送什么给我和萧哥哥作见面礼啊？”邱可言不肯吃亏。
“等你出嫁就有。邱毅，你先替李天瑜戴上。”老爷子再次发话。
李天瑜腿软的直打哆嗦，“我，我不能收。因为，……”
“因为她是我的童养媳。”萧凌宇爆出惊天雷。
“什么！？”
“什么！？”
老爷子和邱可言当场石化，“哥哥这是什么情况？”
“情况就是我爷爷只认她做孙媳妇，早就让我们做夫妻了，所以她不能收，谢谢老爷子的心意。”萧凌宇带着胜利的微笑，拥着脸色灰白的李天瑜，“一场误会，我们先告辞了。”
“萧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邱可言不许他们走，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为什么你会结婚？你……”
“你哥哥会解释的。告辞。”
邱可言哭着回房间了，“对不起爷爷。”邱毅很内疚，“说吧，怎么回事？”老爷子按下火气，难得他这么看重李天瑜，居然是场闹剧。
邱毅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通，“我不会放弃的，这个镯子，早晚我会替李天瑜戴上。”
“你拿什么和萧凌宇争啊？你不爱名利，连家主之位都不肯争取，没有实力哪来说话的权利？”老爷子听完反而不生气了，没准是好事。
“为了李天瑜，我会去争取。”
黑色的宾士车里，李天瑜潸然泪下，今天一别，她和邱毅是彻底无望了。什么都说破了，什么期望都没有了。“停车。”
李天瑜再也不想看见这个魔鬼，她恨透了。“现在停个P，李天瑜，你哭够了就认清现实，我们从今天开始同居生活。”
“我不！凭什么你说了算！萧凌宇我讨厌你，我恨你！”李天瑜不顾形象的哭，“停车！我要停车！”李天瑜抡起包就往他身上砸，“你这个疯女人！”萧凌宇把车靠路边停下，“欠操的疯婆娘，今天不给你立规矩，反了你了！”
萧凌宇大掌一挥，李天瑜网上买来的包立刻报废，不顾她的挣扎“刷刷”几下衣服裙子全部撕裂，“你这个流氓！除了威胁女人你还会干什么！”李天瑜挡不住他，没几下就连内衣裤都扯光了。“爷除了威胁还会干，还会操，爷会的多了去了，一样一样让你试过来！忘了和你说了，爷最喜欢暴力！”
路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朝这边看，“住手！放开我！”李天瑜没办法只能用手拦住胸口，羞的抬不起头。其实这玻璃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但是萧凌宇不会告诉她，他就是要她无地自容。
“不要！”李天瑜美丽的浑圆被紧贴在玻璃上，挤压的变了形。“放开我！我恨你，恨你！”李天瑜真想一死了之，车里的动静吸引了一些胆子大的好事者围上来看，有的甚至贴到玻璃上去看，李天瑜拼命挣扎，萧凌宇上半身压下来和她十指相扣，“怎么样，刺激吧！脱光了被人围观什么滋味？”舌轻轻舔过她的脖子，“不如我们现场办事，在马路上做给别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