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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战祸传来恼烦忧

作者:寒风 | 发布时间 | 2017-12-14 | 字数:2193

莫婉清有时真的觉得身后这个男人太无耻,无耻得令人讨厌。

赫连煜的欲望逐渐被膨胀,他情不自禁的用温润的唇瓣触碰着莫婉清的脸颊与玉颈,微微喘着急促的气息。他的力气好大,双手紧紧的将莫婉清环在怀中,莫婉清用尽全力也动弹不得。

“若是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

赫连煜瞬间僵住,微微抬眸,然后轻轻松开了莫婉清,自嘲道,

“哼,你当真宁可死,也不愿做我的女人吗?是否还放不下你心中的那个他?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有些伤疤,即使结了痂,若是触碰,依然会疼到骨子里。“住嘴!”莫婉清有些喘不过气,只觉嗓子似堵了东西一般,哽得她眼泪流。

赫连煜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冰与火的交织,爱与恨的掺杂,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浓融于血的爱。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要如此的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大概,曾经的她,也是一位天真无邪,明暖如春的快乐女子吧。

“启禀皇上,张将军有急报,他已候在门外。”突然,从屋外闯进一位值守太监,面色有些慌张。

赫连煜本想发怒,可是一听是急报,便也将怒气抑住,“传!”

赫连煜刚坐到椅榻上,便走进来一位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汉子,他声音粗犷,面相严肃,见到赫连煜,立马单膝跪地,

“皇上圣安。”

一见是边疆大吏张展雄,赫连煜立马起身,走过去,扶起他,”张将军!快起!”

“皇上,臣有罪,臣不敢起。”谁知张展雄一跪不起,一脸的自责。

赫连煜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张将军何出此言?”

张展雄咚的一下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然后缓缓抬起头,微垂着眼眸,

“由于臣的疏忽,南泽突袭了虎口关,大破,正往永州打去。”

赫连煜的脑袋嗡的一下,差点儿没晕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展雄,微微道,

“他们怎么会险中求胜去攻虎口关呢?那里山险林密,还有一条宽十余仗的瀑布,长年水流湍急,飞禽走兽都过而不去,更何况是人呢?他们究竟是怎么攻破虎口的?”这让赫连煜百思不得其解。他纳闷儿的同时,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看莫婉清。

莫婉清忙将眸光闪开,转身出去了。

南泽,她的国,生她养她的地方,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一种满满的思乡之情瞬间溢满心头。她从来不过问国事,从来也不知道国与国之间是怎么样的?因为上阵杀敌,从来都不是女儿家需要操心的事。可是今天,她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欣喜,血液微微沸腾。

曾经,她经常看到家中来一群宾客,与爹爹席坐于书房,讨论国家大事,他们的眉头总是紧锁着的。

还有他,偶尔也会提起国事,眉心总是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她总是静静的听他淡淡的一句带过,从来没有过问,她觉得那些事会让他不开心。

过了好一会儿,她看到那位张姓将军面色沉重的离开了。紧接着,赫连煜也负手踱了出来,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莫婉清,微微声一叹息,有些失落的离去。

莫婉清看着他失落的背影,才发觉自己是对的,国家之事,是让人头痛心烦之事。

心里烦忧之时,赫连煜总是会去青鸾宫。

而玉锦随时都备好了他爱喝的茶,爱吃的点心。见到他时,脸上总是抹着笑容与关怀。

“南泽那边就没有一点消息吗?你舅父他到底是生还是死?”一股无名火发在了玉锦的身上,玉锦莫名,却只能委屈咽下。她的那双柳叶眉微微一挑,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想起刚才那事,赫连煜就坐立不安。拿起的茶盏又被他放下,隧站起来,背着手踱来踱去。

“没想到,这个楚云霄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在国家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出兵征战?打我个措手不及,不能让他攻占永州。若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变主动为被动了。”

玉锦大惊,怪不得皇上心情这么差。自从南泽新主上任,她的舅父就一直没有明确的消息,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生是死。

“那皇上打算如何?是派军支援,还是攻敌后方?”

赫连煜看了玉锦一眼,女人毕竟是女人。

“那楚云霄既然决心攻打虎口关,后方必然也做好了万全之策,怎会让我们有机可趁,如今我们是赶鸭子上架,只能迎战了。我已命张展雄派三十万大军前去迎战。这一战,我们只能赢,不能输。”很显然,赫连煜说得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摸清敌军的实力。

还有一件让赫连煜摸不着头脑的是,那虎口关的位置那么险要,若是不熟悉地形,别说是攻破,恐怕还没进入北冥,就已葬送那里。可是敌军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过去了呢?看来,北冥一定有南泽奸细。

得知南泽攻破虎口关消息的希兰,心中比任何人都高兴。只是,她也只是高兴在心里,决不能让人看出来。若有朝一日,南泽大军攻入平都,她就可以回国了,她就可以回到主子身边了。

“皇上驾到!”

正在窃喜的希兰神经忽然就绷了起来,这会儿子,皇上怎么会有闲心来她这里?皇上不是应该跟众臣商量怎么迎战吗?

“皇上圣安!”希兰忙迎到门口。

赫连煜径直走到殿中央,若有所失,既而看向希兰,

“想必兰妃已经都听说了吧,虽然后宫不得干政,可是朕想听听你们大家的看法,朕以为,有时女子的智慧也是不可估量的。”赫连煜似乎话里有话。

希兰揣测了又揣测,决定还是以实掩虚。

“虎口关十余仗的天河瀑虽然是边地强有力的保护伞,可是却也不尽然。”

“哦?”赫连煜突然发现,希兰不似他想象的那么单纯糊涂。“说说看。”

“一般人都知道,瀑布是雨季汹旺,夏季高涨。冬季干涸,春秋凭雨。可是那里山高林密,气温又低,加之北地,”刚欲说下去,希兰发觉自己用词不当,忙改正过来,“加之我们北地气候本就偏寒,想必天河瀑也一定还未开化吧。”

听着听着,赫连煜突然就笑了,原来这个希兰只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表现,说得虽有道理,却过于牵强,事情若是真如她说得那么容易,恐怕也不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