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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备受打压---王茂章投钱镠
不仅如此,此人不爱做事只爱作乐,在父亲杨行密服丧期间便日夜饮酒,点燃粗大围的蜡烛来击球,一支蜡烛费钱数万。左右衙指挥使张顥与徐温屡劝不听,令二人十分头疼。
再加上杨渥的身边围绕着一群不着调的亲信,这群亲信不断地欺压之前战功赫赫的元勋旧臣,将领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命。
一日,杨渥单独骑马外出游玩,随行的人不知他去哪儿了,吓得四处奔走寻找。
张顥与徐温得知后,抹着眼泪着劝谏道:“大王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你怎能如此不懂得珍惜呢?照这样下去,恐怕不等钱军来攻,就让你自己给败光了!”
杨渥闻言后勃然大怒,他将桌子用力往后一掀呵斥道:“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敢数落到我头上来了!”
二人赶紧说道:“卑职不敢,卑职这是忠言逆耳呀!往大人收敛一点吧!”
杨渥轻哼一声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一个的表面上阳奉阴违的,其实打心眼里都没瞧得上我,认为我没有才能,认为我不配继承父王的位,认为我一无是处!既然你们看我这么不顺眼,何不杀了我自己当节度使去!”
张顥与徐温被气得连连叹气道:“哎!先王啊!您将这样的儿子托付给我们,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杨渥随手抱起旁边地上的一个有半个人那么高的大花瓶花瓶照着二人便摔了过来,发着狠说道:“先王先王先王!你们这群没用的老东西,一天天的就知道先王!我劝你们搞搞清楚,现在是我杨渥在当家,你们要是舍不得先王怎么不跟着先王一起下黄泉呢?”
随着咣当一声,花瓶被摔了个粉碎。
幸亏二人躲避地急,否则那么大一个花瓶砸身上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杨渥从袖中摸出平日里用来玩乐的两把飞刀握在手中把玩了片刻,而后说道: “想不到你们两个老东西腿脚还挺利索!看来还真有两下子!你们既然这么能躲,不如咱们就玩一个游戏怎么样?如果你们躲得过这两把飞刀,我就留下你们这两条狗命!若是躲不过,哼哼!那就只能说明先王在地下孤单,想让你们两个大忠臣下去陪他咯!看刀!”
说着,杨渥便将飞刀瞄准二人便射了过去。
此时,外面正好有一群杨渥的亲信在外面跟女婢嬉笑,徐温顺着敞开的殿门看去,气得直摇头,所以,刚才杨渥所说的话他压根儿没听见去。
眼看着飞刀就要射过来了,张顥用力将他往旁边一推,说了声“小心!”,而后,徐温便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张顥则轻轻往后一仰,两把飞刀则噗嗤一声插入了后面的墙壁上。
徐温寻声一看,吓得一头冷汗。
这一个差点儿要了两人性命的动作加上前面的那一番话,让张顥与徐温二人彻底对这个不上道的渣子彻彻底底死了心。也对此人十分惧怕。
回去的路上,张顥拧着眉头语气凝重地说:“先王将这样一个喜怒无常,整日只知道玩乐的儿子托付给你我,可真是要了咱们的命啊!不管他,你我二人有愧于先王,要管他,你看他刚才那目露凶光的样子,恐怕你我二人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徐温叹了口气说:“哎,先王若是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如此不成器,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张顥说:“他若是个人才,只需稍加提点便可成事,他若是个蠢材,就算你我二人搭上这条性命,恐怕也于事无补啊!”
徐温对张顥的这一番话深表赞同。
于是,二人便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默契,此后,二人便不再苦口婆心地劝谏他,死心塌地地辅佐他,而是开始商议着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
杨渥当然不知道这二人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这两个迂腐的老家伙被自己骂醒了呢!见无人再阻拦,他便更加肆无忌惮。
为了彻底将父亲杨行密留下来的那一群老部将都一一踢除,他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人顶替他们。于是,在亲信的建议下,挑选一些力大无穷的壮士,号称“动员马军”,广泛安置亲信为将领官吏。
有一句话叫狗仗人势,这些人的主子也就是杨渥本身就是个不成器的渣,他所任命的人更是仗着杨渥宠信耀武扬威骄纵专横,欺凌蔑视昔日的功臣旧人。
杨行密在世的时候,有数千名亲军驻扎在节度使所居的牙城之内,杨渥把他们迁出在外,用腾出的空地作为骑射的场地,张顥与徐温觉得杨渥这头蠢猪是在自寻死路。
当然,为了谨慎起见,二人只是犹豫不决静观其变,暂时还未曾下手。
后来,杨渥在亲信的怂恿下,开始对杨行密的旧部开刀。
他的第一刀对准的便是淮南宣州观察使王茂章。为什么会单单选择王茂章呢?这里面有个原因:杨渥镇守宣州的时候,宣州的观察使便是王茂章。
当初他要离开宣州时想要带走他的帐幕以及亲兵启程,结果王茂章不同意。这让杨渥十分恼火,他将这口气憋在了心里,一心伺机报复。
终于等到杨行密咽了气大权落入手中之后,杨渥便旧事重提,再次想要再次索要王茂章的亲兵。
王茂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杨渥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让他很不爽。他私下里对人说:“老子凭本事挣下的功劳,凭什么要拱手让给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瘪犊子?”
杨渥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一拍桌子说:“行,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要不来那就去夺过来!”立刻派遣马步都指挥使李简等人帅兵袭击王茂章。
906年正月,李简的部队突然到达宣州,王茂章见此处再也不值得留恋,于是带着一干人马投奔了钱镠。
钱镠大喜,立刻上表朝廷任命他为镇东军节度使,从此王茂章更名王景仁,下定决心跟着钱镠混。
要不说这杨渥也是个心胸狭隘又没脑子的东西,本来王茂章是自己一条船上的,就因为他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彻底把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功臣给惹毛了,扭头投奔了钱镠,从此,成了兵戎相向的死对头。
自己心胸狭隘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陶雅见王茂章反叛,担心王茂章切断归路,带兵回到了歙州,钱军也就趁机夺回了睦州,钱镠得知后亲临睦州坐镇指挥,任命马绰为睦州刺史。
陈璋得知陶雅退回歙州顿时慌了神儿,赶紧退出婺州驻屯衡州。方永珍在占领婺州后趁机围攻衡州。
可以说,钱镠能够如此顺利拿下睦州和婺州,跟王茂章的投奔有着很大的关系。而王茂章的投奔则是杨行密的儿子杨渥逼的,可以说是杨渥拱手将睦州和婺州送给了钱镠。
因为他的心胸狭隘容不得人给淮南带来了巨大损失。
此时,陈璋被钱军围困,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偷偷出城去求杨渥前来救援。
杨渥大怒道:“妈了个巴子的!一个个全他妈的是废物!你说说这个不争气的陈璋,除了给老子找麻烦还能干点什么?真不知道父王当初怎么瞎了眼收了这么个歪瓜裂枣?生生气老子不管了!死活由他们去吧!真是气死我了!”
谋士劝说道:“大人何必跟他们生气呢?他们再不济也总归是咱们的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是,倘若大人不管不问的话,万一被敌人逼得无路可退投靠了那丑不拉几的盐贩子,那可就损失大了!”
杨渥一听觉得有点儿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也不无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谋士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时机不对也不必硬拼,今天打不过就等明天,今年打不过就等明年,老虎也总归有个打盹的时候,大人何必急在一时?现在,只要派人前去把他们营救回来,别让人给策反了才是个正道!”
杨渥叹了口气说:“周本,你带人去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接回来!”
“末将遵命!”周本领命而去。
当周本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前来救援时,钱军远远地看到敌人来了不少援军,便迅速撤去部分围困的军队。
部将吕师造说:“周将军,钱军如此轻敌,不如咱们趁机打败他们!”
周本冷冷一笑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地说道:“吕将军!你怕是搞错了吧?周某人的任务是来接陈璋,如今陈璋我已经接到了,我的活已经干利索了,还打什么打?难道,你是想让我擅作主张,公然违抗杨大人的命令吗?”
吕师造碰了一鼻子灰,连连点头称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还是周将军设想的周到,属下一切听从周将军的!”
周本见他那想顶撞又不敢,不说又憋得难受的样子接着说:“况且,他们靠近我们却没有动手,一定是在等我们动手,我们贸然行动能胜了吗?打仗不光是靠蛮力,还需要靠这儿的!”
周本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陈璋赶紧出来打圆场说:“周将军说得对!咱们一切听周将军的!”
周本叹了口气说:“我认为,钱军这么做是有意向我们示弱,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我们顺顺利利地进城,然后趁机包我们饺子!”
陈璋一听急了:“周将军,你的意思是咱们不一定走得了?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周本将手搭在旁边的栏杆上语气坚定地说:“无须担心!你们先撤!我殿后!”
“周将军,你确定能走得成吗?”陈璋问。
“呵呵,哪有什么走不成?无非就是玩点儿心计罢了!”周本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走!”陈璋对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便去招呼将士们准备撤离了。
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再呆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至于周本能不能走得了,那就看他本人的造化了。
带陈璋走后,周本便开始筹划着如何才能顺利脱身。
到了傍晚,他对随从说:“一会儿你配合我演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