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5-10

小六子的这个结论无疑是给皇帝的希望彻底的判了死刑。有什么比心死更加的让人悲哀？

很快。太监王安、小王爷慕容飞，被投入天牢。而睿王爷被御林军递解进京，都是谋逆之罪，皇帝下旨三司会审。一时间朝野震惊，华玉公主更是忧心忡忡。她的堂哥小王爷只是个贪好道术的王公子弟。要说他想谋逆皇帝为了皇位那简直是不肯能也不敢想象的。

可是睿王爷的行为那就是铁板钉的事了。证据确凿谁也没法子翻盘。而且小王爷是他们皇家目前唯一的骨血，可不能见他无辜的受到屠害。可这样的大罪谁敢去皇帝面前为小王爷开脱。虽说小王爷是从犯，但是基本可以知道，他是不知情的。可是既然他的亲生父亲为了皇位而谋害皇帝，谁肯相信他没参合其中？

私底下华玉公主也在皇帝面前为小王爷开脱几次，可每次都被皇帝那愤懑无比的神情给驳回。是啊，这是绝户的计划，换谁，谁也跟他急，和况是皇帝本人。无情本是帝王家，本来就无情了，遑论又害的皇帝无后。就算满朝文武有些是睿王爷坚定的拥护者，在这时谁也不敢去捅这马蜂窝。

华玉公主思来想去只有小六子能够救一救小王爷了。可她自己也不敢保证，小六子能救的下小王爷，自己都亲眼见到一提到小王爷时，父皇那阴沉似水的脸庞。但目前也只能死吗当活马医了，总比眼睁睁的瞧着小王爷被砍头。

“华玉公主，你说小王爷是无辜的？嗯，我是相信。可是你我相信那行不通。要陛下相信那才可以，你说呢？”小六子淡淡的面对心情急吼吼的华玉公主娓娓的道。华玉公主已经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这几天来根本就没睡了安稳觉了，美丽的双眸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脸色憔悴的让人看了更加的怜惜起来。这时只能是替她理性的分析，假如也如她一样的着急，那往往是火上浇油了。

“唉，那你说该如何是好，我，我……”华玉公主听了小六子的话在理，其实她自己何尝不知道也是这个理，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唯有心存些希望的来找一找小六子，看能否有回转的余地，可听到小六子也是这样的判断，自己内心那丝心存的侥幸就完全的当然无存。于是她积压多日的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儿啪哒啪哒的往下坠。

此时天牢里，睿王爷单独的看押房。床、桌椅、书架、书桌、文房四宝应有尽有。要不是这个房间两边是墙，两边是个铁栅栏，谁也不知道这是个囚室，是个牢房。这个房间里，圆桌上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火焰笔直袅袅的往上窜烧，不曾摇曳。房间里的两人也是相对无语。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的睿王爷，他看起来面容安详，仍然是一副一脸正气的样子。而对面那人头上带了一个披风的套子，背着光完全看不出他的面目。

睿王爷瞧着火烛，眼神如同随着火焰袅袅飘升，飘回到脑海里那些温馨而且和睦的记忆里。

“你那时上树掏鸟窝，差点摔了下来，我恰巧经过接住了你，结果我的另外一条手臂断了，那年你十岁，我十二岁。我怕父皇责怪你，我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睿王爷幽幽的道：“你贪玩，不小心摔坏了父皇最喜爱的玉如意，你吓的哭着鼻子来找我，让我帮忙，最后还是我顶替你被父皇责罚，那年你十三岁，我十五岁，还有……”

“够啦。”睿王爷对面那人慢慢的除下了头上的头罩，面容一露，原来是当今的皇帝，他胸膛急剧的起伏，看起来听了睿王爷的这些话，显得是非常的生气：“没错，小时候我们是弟恭兄亲，可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从小，我一直仰慕你，爱戴你，可是你瞧瞧你对我做的一切？你这魔鬼。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哼！假仁假义的东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睿王爷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皇帝此时心里一虚，难道，难道那件事情败露了？

只听睿王爷仍然气愤无比的大声吼道：“你窃据皇位这许多年，也应该够了吧，就算当处大家以为我死了，可是我回来之时，你为何不退位让给我，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我立下的战功，我的文治武功，那样不比你强。你这伪君子。”睿王爷恶毒的骂着皇帝，面目狰狞可怖，想来积压在心底几十年的怨愤这时才真正得以发泄。他说的有些歇斯底里，有些神经质，有些发狂。

“你？”皇帝怔了怔。原来不是为了那件事情，而是为了皇位。他想道这里，不面心里郁闷之极。当初他是被临危任命，他的爱好在于诗词，不在于帝位，他也自知自己不是那块料，可天上安排，你如何抗拒。当上帝皇之后虽然没什么作为但也算守成有嘉。他兢兢业业的如履薄冰的当着皇帝，恐怕父皇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日理万机的劳累，把心底最最喜爱的诗词歌赋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对于读书人来说，这样的牺牲可谓极大。这样的心态不被了解反而说自己贪权。

这也是天大的冤枉之极了，积压十几年来的怒火和冤屈气的他的脸上苍白无比。皇帝突然冲了上去对着睿王爷就是一顿嘴巴。只 听到“噼里啪啦”的乱响，两个人开始互相扇起了嘴巴。四个手掌你来我往。

片刻之后，两人的脸颊都肿的老高，嘴角淌着血，好像两人这十几年的积压都在这顿嘴巴大战里获得了些许的发泄。

“你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当皇帝，我的挚爱是诗词歌赋，我为了能把父皇给我的江山守好，我放弃了我最喜爱的东西。可你却以为我为了皇位，嘿嘿，真是可笑之极，你好大喜功，要是没有孤兵深入为何会成为如此局面？父皇因你的死讯而旧疾复发而死，我临危受命。十几年来我不敢少有懈怠。”皇帝的声音有些走调，嘴巴肿了起来鼓着风：“那你为何不跟我私下说说，我也好交还给你这千斤重担。我，我一刻也不想当这鸟皇帝了，呜呜……”

皇帝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他这一哭，把睿王爷给哭懵了，睿王爷目光炯炯的瞧 着皇帝，想从皇帝的表情里找出皇帝的真实想法。不过皇帝此时才把十几年来的忍辱负重完全释放出来，看来并非作假，本来两兄弟的感情很好，可是就是为了这个皇位，弄得如此反目成仇。但是并非是弟弟强抢，这属于天意。

皇帝哭了许久，哭声慢慢止歇，这一哭可舒服多了。皇帝一般不会失仪。就算再如何也要在百官面前假装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可皇帝也是人，人都有感情，而且本来兄弟两感情很好，所以在自己亲哥哥面前哭一次鼻子也不算丢脸。

这一次把横在两人的坚冰给融化了。睿王爷怔怔的瞧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喜是忧。或许是在感叹命运的捉弄吧。在这件事情上谁也没错，错是的命运的安排与捉弄。是贼老天的错。是的，是老天的错。这回他想通了。他亲手害了弟弟没子嗣，而如今自己犯了这诛九族的大罪，也算是骨肉相残了，难道慕容家要绝后？他愧疚万分。但是万死莫赎。想到这里，他鼻子一酸，往前去拉住了皇帝的手哭道：“二弟啊，是哥哥错了，是哥哥错了，哥哥不该这样对你啊。如今哥哥死不足惜，可飞儿他是咱家唯一的骨血，你可得开恩哪。”说到这里，他整个人从轮椅上跌了下来，不停的哭，不停的磕头……

三司会审，结果是给睿王爷定了罪，谋逆大罪，全家处斩。当然诛九族是没有说出来，不然连皇帝也在九族之内。

华玉公主听到这个判决立时晕了过去，她在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急忙着人去请小六子来，商量商量如何解救小王爷。再做个最后一搏。因为圣旨还没下，还有回旋的余地。

对于这样的局面，小六子也没法子，唯有施展法术去天牢救人这一招了。

在处决睿王爷全家的前三天他自尽了。用自尽的法子来救赎。这时候睿王妃死活要求见皇帝。皇帝当年有件事情愧对于王妃，因此不敢见她，但是在经过几次的吵闹之后。皇帝再次乔装来到了天牢面见睿王妃。

“你，瘦了，朕，我……对不起你”皇帝有些心虚的道。

“陛下，贱妾不怕死，只是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免得……”睿王妃重重的喘了口气：“是我对不起睿王爷，本来这件事情是要带到棺材里的，可如不行了。”睿王妃平复了下心神继续道：“你不能杀飞儿，这件事情，始终不关飞儿的事，而且他是那么乖巧，那么天真，他不该死呀。”

“朕，我也很喜欢飞儿，可是这是谋逆大罪，我也不好替他开脱，飞儿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没有子嗣，对飞儿就如同我的亲儿子一样，我也不忍心杀他。”皇帝说到这里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睿王妃静静的看着皇帝呃眼神，她看出皇帝说这些话不是假话，于是她终于下了决心，重重的道：“没错，飞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能杀他。”

“啊？”皇帝一呆站了起来，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想起当初的情形，十几年前的事情有如历历在目。

原来睿王妃本来是王公贵族之后。她很欣赏当初的二皇子，常常去请教二皇子的诗词歌赋，这一来二去的，情愫在两人间就产生了，但是两人谁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又是上天弄人，睿王妃无意被大王子看上，大王子为人不像二王子那样酸溜溜，文皱皱，于是他先开口求当初的皇帝许婚。这件事情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拆散了一对苦命鸳鸯。然而二人的情愫并没有睿王妃嫁人而沉寂，还好像变得更加的炙热。

再一次大王子出征关外时，二王子喝醉了酒就和睿王妃有了苟且之事，可能是二人为了长期压抑的情愫，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结束彼此的爱慕。这次之后二人都不再相见也不再有私下的接触。

“难道，难道就因为那次酒后的疯狂？”皇帝一脸询问的瞧着睿王妃。睿王妃点了点头，最后睿王妃说出了飞儿的生辰八字。皇帝本来就不会去管这些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可经过睿王妃这一说，他立时就对上了号。这时他的内心狂喜无比，十几年来子嗣问题困扰着他几乎要疯掉一般，如今天上却掉下了个儿子。

在他还沉浸在狂喜的状态中，睿王妃忽然一头朝桌角装去。幸好，皇帝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人缝喜事精神爽，连脑袋也转的快了起来。在皇帝的规劝下，睿王妃去了死意。原因是要把皇位让给自己的儿子小王爷，但是睿王爷已经死了，不要让他突然失去两个最亲的人。考虑到皇帝的心态涉及到江山社稷，所以睿王妃也明理的很，他本来是要追随睿王爷而去。现在为了国家，那就先活着吧。

皇帝忽然下诏，追查太岁真君。因为太岁真君迷惑了睿王爷，睿王爷被他下药期间做了糊涂事，所以免了睿王爷一家的罪责。然后立睿王爷世子慕容飞为太子。为父守孝三个月后，皇帝把皇位禅让给了小王爷慕容飞。这件事情至此算是圆满结束。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小六子的事了，太岁真君最后在一个湿地下面百米处被挖了出来，原来这为太岁真君是一块千年的太岁修炼成人形，他为了能够壮大自己的修为，依靠小王爷对道术的喜爱，而去敬献太岁给睿王爷，后来的事情就是搞出了一个惊天阴谋。然而这场政变阴谋只是太岁真君的一个负产品而已。太岁君的真正目的是收罗天下太岁为自己所用，吃掉其它太岁壮大自己，他是利用了睿王爷，然后在利用了皇帝。最后利用了天下百姓。

修道是为善，但是他修的却是恶，因此，小六子引来了天雷，把太岁真君给劈的烧成了灰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