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渐渐生长

靛蓝色的天空转眼之间变成了一整片浅蓝，那么浅、那么浅……

在两个半小时之前可不是这样，就好比之前的医院可不是现在这般的沉闷而死寂。

木苗离开之后，还未见过，被暂时遗忘的一盒正在活泼，游来游去的一群无头蝌蚪，瞬间变得躁动不安，不断的伸着自己的尾巴，试图想要从大约十三厘米之高保鲜盒里跳出来。

哪怕是试过了无数次，也是没有一只成功的跳跃过那高高的坎。不过，它们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放弃”的东西，所以，只要跳不死，就往死里面跳跃。

漫长了一个小时之内，一条接一条不信天命的它们，终于跳出了牢门。

离开了水可不代表着它们就不能够活动自如，反之，动如脱兔般，在地面上十分的欢脱。虽然看不清它们的样貌，可是，嗅觉却是异常的灵敏，循着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寻找着某人的踪影，逐一逐一的离开了木苗的病房。

然而正在外面躲避工作，其次也是因为一早上看见的那一精怪的现象，还不足马上从脑海里消去而惴惴不安的护士小朱和小钟，从厕所里顿了半天，怯怯的踱着小碎步走出来，因为办公室在一楼，显然，让护士小朱和小钟觉着二楼或许会安全一些的错觉。

当护士小朱和小钟蹑手蹑脚的爬上二楼，站在楼道口，扶着栏杆看向远处的萧瑟的景象之时，呈现一条会移动的黑线的无头蝌蚪，正在两位护士脚下优哉游哉前行。

不过，两个人的双眼完全只是注意到了远处，还未察觉到鞋子上已经沾满了一条条黑色的、软绵绵的奇怪生物。

其中一条无头蝌蚪，调皮的沿着小钟的鞋带往上爬，接着，顺着露出的袜子，一点点的往上挪。只是，小钟穿的是中长袜，而且，为了让自己的腿，显得修长，尽管冷得瑟瑟发抖，也没有穿上秋裤。无头蝌蚪爬上了顶尖，自然而然的触摸到了护士小钟的肌肤，粘粘的、滑滑的、软软的、凉凉的。

小钟眉心一凸起，感觉小腿上有多么东西在动，下意识的低头，伸手准备去挠痒。只是，看见自己鞋子上布满的，早上看见的那一奇怪的东西，不忍直视，立马仰起脑袋，拍着小朱，颤抖的左手指着下面。

“啊……这是……是……”

“啊-----”

护士小朱和小钟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跺着脚，惊恐、嫌弃写满了两张圆饼脸上。

覆盖在两个人鞋子上的无头蝌蚪被甩到了墙上、远处的地面上、从空中掉在了一楼……只是，没有一只是受伤抑或是丧命。正是相反，变得更是活泼了。

“小……小朱……”小钟哭着抓住着小朱的手，顿了顿，同时看向了木苗的病房，发现从门缝里有无数条黑色的点点，正在努力的外面钻。两个人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立马逃离这里，想着，如同两股白烟飘下楼梯。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人你惊恐的看着我，我看着你，愣愣的站在走廊的尽头处，依靠着门。

“小朱，我们……我们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小钟胆怯的搂紧了小朱的手臂，眼神里尽是害怕，不敢看着楼梯口，更是不敢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我们还是……还是不要告诉的好……”

小朱打着颤，回想着那一幕，感觉头皮还是忍不住的发麻。

“为什么……为什么呢？”

“就是……”

这个时候，护士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了护士小朱和小钟两个人，大喊：

“小钟、小朱你们俩个人是不是有躲在这里偷懒？”护士长单手叉腰，一手一会儿指着小朱，一会儿换做了小钟，眼神十分的犀利。

本来就已经被吓走了半条命，现在又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嗓子响起，护士小朱和小钟，瞬时，两脚都发软，站不稳而扶住了身后的铁门，眼睛里的神韵已经所剩无几。

护士长看见被吓坏而认怂的俩儿，虽然心里挺洋洋自得，不过，看着俩儿久久都没有恢复以前的样子，仍是恐惧不已，不禁上前，变换了口吻，“你们两个人是怎么了？我说话有那么的恐怖吗？”

见两个人害怕的相拥在一起发抖，护士长轻轻的抚了抚两个人的肩膀，手指尽是冰凉，心里惊慌了一下。

“小朱？小钟？你们俩儿说说话，到底是怎么了？”

“……”

“你们是在害怕什么吗？告诉我，我可以帮帮你们～”

“……”

护士长没有办法了，准备带着俩儿回办公室暖和暖和，可是轻轻一拉，就见小钟尖叫连连。无奈之下，护士长找来了几位护士，哄着、骗着拉到了一间空荡荡的病房里。

几乎是所有的护士，禁不住好奇，都来看看平时嚣张小朱和小钟，现如今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

护士长越看越是觉着小朱和小钟不同寻常，走近了，蹲下，轻声：“你告诉我们，究竟是发生什么了？你说了，我们大伙儿才能够帮你出出主意不是吗？”

其余的人，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应和着，或是悲切，或是开心的看着护士小朱和小钟。

“有……有……”小朱吱吱呜呜。

“有什么？是看见了什么吗？”

两个人一起连连点头。

“我们……看见木……木苗的病房里……跑出来……恶心的东西……”小钟捂着眼睛说着。

“从木苗的病房，就是在二楼，不久之前搬进去的那一个木苗？”

“呃……就是她！今天……今天早上我和小钟走进办公室，看见付祯鱼缸里的鱼被一条像是半截泥鳅似得东西吃掉了，你们……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去看看鱼缸，里面的鱼一条不剩了。而且……还可以去看看木苗病房。”

护士小朱说完，包括护士长还有其他护士，都是一模一样的吃惊状。

“我们……我们绝对没有说谎……”小钟帮着证实。

在护士小朱小钟“深情”之下，其余的人，大概都相信了，并且，在大胆的护士长的带领下，一伙儿都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木苗的病房。

和小朱和小钟说的一模一样，在木苗病房门缝间，有着麻麻点点的黑色，会动的东西往外移动，看着十分的恶心、肉麻。

几乎是吓的所有护士都不禁连连的往后退，以至于，有的甚至护士捂着嘴巴，一口气跑下了楼。

害怕的终究不只是一个或是两个，眼见为实的可怕会让人在心里顿时产生的自己所联想的种种。

以至于让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心里想着什么，担忧着什么，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几乎就已经写得清清白白了。

两个半小时之后，不知道是谁，在去厕所的路上，听到了楼上突然就是“咣当”一声，脑海里浮现出的幻想，让她掉头撒丫子就跑往办公室里跑去，一边跨进办公室，一边脸色焦急而慌慌张张的喊着：

“楼……楼上……有……”

护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就是说出了三个字而已，其他人，一颗被拎在悬崖边的心脏，早已是被悬着难受和恐慌。

护士端着倒好的热水，走到了护士身边，递过水，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不要着急，好好说话，楼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护士看着所有的人带着惧意的眼睛，转向了护士长，因为过度紧张、害怕而口干舌燥，喉咙苦涩，不顾手中的茶杯里的水，还冒着白气，喝下了几口水，咳嗽了几声：

“我……刚刚一个人准备去上厕所……可是……突然就听到了楼上……就好像是木苗病房发出了一响声，然后我就跑回来了……”

护士说完，捏住的水杯竟然已经瘪了，里面的水，却是变得更热乎。

“护士长……我们……”

一位坐在最里面的护士大声了结巴的说着，立马被一旁的护士打断，将她按回到座椅上，所有的护士都看向了正在思忖的护士长。

“我现在大伙儿都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护士长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衣袖，点点头看着护士们说。

“可是，护士长……我们要不要去找男医生上去看看，我们就不用了吧……”

换做其他的女人或许还会同意，不过，这一位新上任的和护士长，迫于刚刚和丈夫离婚，心里还是万般的错综复杂，而且其中的原因竟然就是丈夫觉着她太过去强大，让一个男人失去了存在感。

护士长偏是不觉着自己“错了”，觉着女人就不应该依靠一个男人而活着、而生活，护士长心里当然也是害怕，不过，还是坚定的说：“不要什么事情都要想着若是有男人会这么样，我们女人怎么了？不要自己瞧不起自己！”

说完，护士长一个人率先走出了办公室，朝着楼梯口走去。

留下的护士们，面面相觑之后，有护士慢慢吞吞的跟着走出去，一个、一个，当然也不会是全部了。

一起去壮胆的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三四个人而已，最后留在办公室里被暖气温暖着的护士，有人嗤嗤的笑出声。

“不就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用得着这么认真吗？还犯得着要我们大伙儿一起看热闹，我又没病！”

“不就是吗？护士长了不起，若是真的有什么危险，她承担的起吗她？跟出去的人也是都没有长脑子！”

“好了，你们不去就算了，不要在这里说一些风凉话，没事的话，就去病房看看。”

一位听不过去的护士拿着给病人准备好的热饮料，淡淡的瞟了几眼围在一个桌子聊天的护士，转身便是走出了办公室，虽然也是听到了她们对自己不毫无友善的说辞，却也是昂着头，继续走去。

……

偏过头睁眼醒来就是看见老汤头突然站起来，似乎双脚已经是麻木了，所以，直接摔在了地上，眼瞅着草儿慌忙的跑上去，尽管我已经爬上来却也是慢了一步。

老汤头被草儿扶起来以后，立即跑到了木苗的身边，握住了木苗的手，“哎呦呦我的蛙呦～曾科说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雷森他他竟然认定你是杀人凶手？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我看着老汤头，无奈的点头，而草儿拉过我的手，走到了桌子旁，草儿对着老汤头悄声的说了好一会儿，我愣愣的看着他们。

“木苗姐姐，雷森哥哥一定是因为一时生气才会误会了，我们解释就好了。”

草儿警告着老汤头不要再说让木苗伤心的话之后，笑嘻嘻的走到了木苗的面前，挽起了木苗的胳膊。

老汤头拍着自己沾着灰尘的膝盖，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想着自己的确是太过于着急了，竟然忘记木苗现在心里还留着心病。闭紧了嘴巴，看着木苗还是有些神情恍惚，也没有再说话。

这时，护士长已经来到了木苗的病房前，敲着门。

若不是草儿点着我的手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听到门被敲的咚咚响。

老汤头牵着草儿手，变成了青蛙从窗台上跳下去后，我方才去打开门。

“你就是木苗对吧？”

面前站着穿着护士装的女人，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她看着我似乎又是生气又是害怕，“我是！”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横着眼睛，推了我一把，我完全没有想到，怔怔的踉跄后退，而且险些摔倒。

而她身后的几位护士几乎是颤抖着看着我，跟着最前面的这一位，一起缩手缩脚的走进了我的病房里，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而张望而寻找而跺脚……

问上前走了几步，“你们是在找什么吗？”

推我的那一位转头看着我，疾步走到我的跟前，“你自己藏的东西，现在还反过来问我们了？”语毕，看见她对着其他人挥着手，“你们都不要找了，问问她就知道了！”

我有什么事情隐瞒她们了吗？我一点都不知道她是在说什么？

“你少在这里和我装糊涂了，你们说是不是？就是……”

护士长一番话还未讲完，一位护士就跳起来，站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对着墙角的一窝黑色的东西，捂着眼睛，叫喊着：“你们快看哪里……有……之前看见的东西……”

我和所有的人一起转头看向那里，看过了一秒，我便是觉着全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虽然时间很短，不过，我却是觉着像是哪儿见过，或者说是它们看起来其实也没有恶意，尽管事实上它们都是在蠕动抑或是移动着。

我欲要上前，身后被一只手顺即抓住拖出了病房，不仅如此，来此的几位护士都对着我凶神恶煞，并且帮着那一只手将我拖着，来到了一件偌大的办公室里面。

一切都是太过于突然了，没等我张嘴说话，就被泼水，冰凉的水顺着鼻梁淌下……

我惊愕的看着形成了一堵墙似护士，各个都是叉着腰，尽管脸上有抹不去的害怕却也是对我露出狰狞的凶相的站在我的面前。没有缘由的怒气，我没有办法接受！！

“让我出去！！”

“进来了还想要出去？说！藏在你房间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今天不说清楚就休想出去！！”

护士长说完，一位接一位的护士充当复印机，完完整整的重复～

“我没有藏什么东西，你们所看见的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果这就是你们对待精神病人的态度话，我可以告你们！”

“哈哈哈～”充满着鄙夷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着，很是扎心。

“我没有理由被你们困在这里，现在就让开！”

“你不就是仗着和雷院长认识所以才敢对着我们这样说？你也不想相，难打我们都是傻子吗？因为你我们医院发生了多少件奇异的事情？我们那一个不是希望你可以转院？”一位护士看着护士长都已经发笑了，壮了自己的胆量。

“对对，我们这里的病人哪一个不是精神病人之中的神经病，我们也都是忍下了，可是，你就不同，我们都已经忍无可忍了，希望你早日离开这里。”第二位护士说道。

“最好就是今天，就算是一个月给我发十万的工资，我们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

“要走要留决定权在我，你们没有资格干涉！我再说一遍，你们让开，我要回房了！”

已经认识木苗多日的护士们，被现在所看见的木苗惊吓到，虽然之前也有过脾气，可是，眼神究竟还是温和的，而现在，满满的都是凶意。

尽管有些护士的胆子又回到了之前，可是，护士长的士气还是很高涨，见不过这样“嚣张跋扈”的病人，上前又是泼了木苗一脸的水，这一次不同的事，水，还是热的。

“我原本没有想要这样对待你，可是你的态度很恶劣，对我们医院里其他的病人造成了不良的影响，我们是有权利让你回家休养，知道了吗？”护士长言外之意告诉了木苗，若是想要好生呆这里，就要乖乖的听她们的话。

“哼哼哼……”看见的嘴脸虽然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水，有些烫，不过正好。我憋了一口气，“肆意”“张狂”“无礼”的连着冷笑。

“你们之中有多少人能够拍着自己的胸膛说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为了这里的病人着想？有多少人对我们和正常人一视同仁？有多少人是从早到晚就在对他们嘘寒问暖？不要在言语上各个都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伟大的巨人，不要以为我们神经错乱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们把我们当做是傻子，当成了可以随意摆弄的石头，在我们心里，对你们可是嗤之以鼻，只是表现出来的话，就显得我们情商很低了！这一些你们都知道吗？”

如果只是说说，我觉着留给她们的印象不会深刻到哪里去，所以，礼尚往来的将放在桌子上手边的水，顺势端起，假装欲要泼去，见她们惊慌而又愤怒的脸，着实可笑！

当水杯摔碎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一下子炸开，觉着完美了。

“你……你你……”

“我？我什么我？如果我说错了，你倒是反驳啊！！”

我指着她们每一个人的鼻子，冷笑，“你们配不上身上的那一身衣服，你们的心，够肮脏的，玷污了那白色！”

“给我马上闭嘴！！！”

护士长一声令下，而只是得到了我的一声令她们都无法理解的狂笑。

似乎觉着我是发病了，一朝我一拥而至，有的拉着我的胳膊，有的使劲儿的拍着我的脑袋，有的抓着我的帽子……

“你们都走开，不要碰我！！！”

人的声音还是力量都可以爆发出来，直至一个巅峰。这也是我从未有过的爆发，是那一股怒气，推动着我。

我抬头看向已经被吓傻眼的伪君子们，哭笑不得……

-----秒秒钟后

紧紧，合上的办公室门，被推来了，走进来了一群人，第一个是夏树，后面是小胖、大芳、大头、小兜……

夏树快步上前，拉着木苗护在身后，严肃而带着愤怒，看向一群护士，“你们是在干什么？？？”

“我们……我有事情要问……问问她……所以就带她来这里了。”

小胖跑上前，不开心的看着护士长，关切的问着木苗是不是被欺负了，转而，指着护士长，“树医生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我之前听到她要把木木苗赶出去。”

夏树牵起了木苗的手，“不管你们想要什么样，可都不要忘记了你们现在的身份，如果不想干了，就尽早辞职，没有人谁强留你们在这里的。”

夏树说着，看着小胖叮嘱了几句，就将木苗牵着走出了办公室。

被训了一顿的护士们，心有不甘或是不爽，倒也是都往肚子里咽，是有护士长欲要追上去，不过，被身后的一位小护士拉住，“护士长，虽然之前有听说两个人分手了，似乎又不是，你还是不要去了。”

护士长顿了顿，没有继续往前迈脚，看着依旧留在办公室里的一群病人，“你们都快回自己的病房里去，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对于护士长的作风，大芳早已看不惯，一个人走在最前面，“瞧瞧你们那一点点出息～也就只能够欺负木苗那样善良的姑娘，也是不感到羞耻？哎……”

其余的病人点头称赞……

护士长看着大芳不屑的一边说一边掏着鼻屎，二话没说，上前就是揪住了大芳的衣领，提着就往外走，其他的病人见势，连忙都是去帮助大芳，而那一群护士却是愣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之前被拥护的护士长被一群“疯子欺负！

我抽出了自己的手，踏进了病房，听着动静而跳上来的老汤头和草儿一人捧着空空如也的保鲜盒，一人捧着一群在蠕动的黑色软体东西，走到我的面前。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她们把你带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在回来？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老汤头着急的抓耳挠腮。

“也没有什么……”我没有看着，指了指老汤头手里的东西，“就是问我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看来，她们都已经看见而且被吓到了。”

夏树看着，也是没有看上第二眼，问着老汤头究竟是捧着什么东西？

草儿拉过了我和夏树，到一旁，“那个就是之前老汤头从那小溪里面带回来的蛙卵，它们虽然还是蝌蚪，就是没有脑袋。它们没有害处的，不信木苗姐姐你摸摸看。”

草儿正是准备抓来一只，不过，被阻拦，在老汤头死死盯着的双眼之下，发现所谓的蝌蚪竟然齐齐的都朝向了木苗一个人。

老汤头叫着木苗的名字，“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看看这里，哎呦呦噢我的蛙哟……”

我侧过头，看着发现草儿说的，也是我一秒之内亲眼所见没有脑袋的蝌蚪，竟然在我第二次看见的时候……长出了脑袋……

“不是说没有脑袋吗？”

夏树如丈二的和尚，疑惑不解的看着同样都是惊讶的三个人。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不不……这蝌蚪竟然都……变得正常了！！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我靠近了看，一个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瓜似乎都认识我，直盯盯的看着我。

“老汤头……这蝌蚪……怎么觉着……和我挺亲的？”

老汤头看了看木苗，捧着蝌蚪，走到了墙角，背过身，发现所有的蝌蚪还是扭动着身子想要看向木苗，而且，无论是哪一个方向，它们追寻的都是有着木苗所在的位置。

“老汤头你究竟是在做什么？”夏树问着。

“对啊，怎么离我们那么远？”

老汤头满心欢喜，整张皱纹布满的脸露出了惊喜之意，走向了木苗和夏树，“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可真是我们蛙界的造物主啊……哈哈哈……哈哈哈……”

“老汤头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汤头将蝌蚪放在了木苗的手掌里，“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自己仔仔细细的瞧瞧，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我盯着蝌蚪，它们也是盯着我，几乎是每看一眼，就会觉着，它们成长了一些，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真是如此。

难以言表的开心和感动，当我看向周围的同伴，他们给我肯定的眼神里，无不是让我坚定了我所看见的奇迹，是多么的让我们惊喜。

它们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它们本该拥有的模样、可爱的、活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