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现危机

第二十四章 出现危机

人的喜怒哀乐很奇怪，它似乎会传染这些悲呛和欢喜一样。

欧沐的治愈能力很快就好了。欧沐虽然失去了一群舍不得的悲怜的小朋友们，但欧沐却又找到了更多让自己存活的意义和价值。欧沐在往上找了很多资料，也联系上了学校的志愿者协会，并且在大叔的帮助下。决定和学校的志愿者协会的同学们组建一支专门针对农民工子女的心灵扶持队伍，欧沐相信，这支队伍，总会从磕磕绊绊懵懵懂懂变成一支热忱用心不记回报的志愿队伍。

欧沐也没有想到，这支队伍，成为了她多年以后的心腹。

欧沐知道，自己迟早是要踏出这个社会的，当欧沐决定做好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煎熬的。欧沐自己很久没有主动去认识一个人去了解一个人并且去和他交流。但是欧沐只要一想那些孩子们戴着一顶天使的色彩，就决定咬咬牙也要面对。

“加油，欧沐，这个世界，它总是美丽的。”宁小柠微笑着说。宁小柠不敢严肃，又不敢嘴角长得太大变成了笑呵呵，只好学着欧沐一样微笑着给没有勇气的欧沐打气加油。

“嗯。”欧沐用力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镜子的自己，为了这个世界不再更多的孩子们，应该是要鼓起勇气来，面对崭新的世界。并且可见，欧沐和别人交流起来变得利索了很多，大胆的自信的。欧沐有时候看着惊喜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在心里问道，“欧沐，还是你吗。”可是欧沐，却更是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欧沐，更加的想知道，给自己捐献心脏的那个人，是长什么样子的。并且百分百确定，一定是见过的那个人。

欧沐又变成了以前回宿舍的时间点。

而这些喜怒哀乐，宁小柠看着身边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热衷的事情做。而宁小柠，除了上课宿舍两点一线，像是一个没有弹性的排球，皱巴巴的毫无生机和方向感。

“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给我打电话么。”宁小柠有点小生气的嘟嚷着。或许这个时候，对于宁小柠来说，爱情才是弥补这空虚的心灵，又或许是，只有心灵空虚了，才会想起爱情的重要性。宁小柠看着桌子上的沙漏，突然就想起了以前曹跃害怕自己生气的样子，是多么让人欢喜又心疼。可是，爱情不就是这样么？特别是异地恋，不应该就这样么？江嫡都熬过来了，自己和曹跃才一年而已，也可以熬过去的。宁小柠心想，却也是凉了半截。

发呆的宁小柠这时被桌子上的手机振动醒了过来，是陆明明打来的。宁小柠接过电话，已经习惯了陆明明的热情。

做朋友和恋人，不仅仅是感觉不一样，就连相处方式都不一样。

“喂，干嘛。”宁小柠接过电话。

“我实训结束了，我们去庆祝下吧。看电影还是去游乐场啊？”陆明明最近的实训特别的忙，但还是会在空余时间陪着宁小柠聊天或者打电话。宁小柠有时候觉得，如果没有陆明明，自己可能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鬼了。

“真的啊，那……我们去江嫡家吃饭吧。上回说去都没有去到。”宁小柠听到陆明明说实训结束了，立马就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陆明明很快的就在宁小柠的宿舍楼下等待正在挑选衣服的宁小柠，宁小柠和江嫡除了上课时间见得到，一没课江嫡就立马收拾课本走了。以江嫡的话来说就是，“子良快下班了”，“子良今天想吃饺子我得早点去买料”，“子良衣服还没熨，他明天要穿的”……等等，毫无例外，没有子良两个字。宁小柠似乎就明白了江嫡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了。

宁小柠下楼后见到陆明明，陆明明看起来比以前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又似乎更加的高了一些，宁小柠踮了踮脚，然后一拳捶过陆明明的胸膛，说道，“嘿，学长，这么久不见，你是真实训还是去约会了啊。”宁小柠下手似乎还不轻，陆明明忍着痛笑了笑。

“你说呢，我都晒黑了呢。”陆明明看了看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夕阳，上海的入秋真的要比木翼慢很多很多呢。“走吧，我们去买点什么。”陆明明总是会把事情想的周到，去吃个饭都不会和宁小柠两个人空手而去。陆明明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宁小柠，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了。暑假的日子里没有见过，开学的时候只是在迎接新生的晚会上匆匆的打了几声招呼而已。陆明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此而忙些什么，只是真的就没有时间再陪伴宁小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小愿望了。

算算也是三个多月没有再这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过宁小柠了，在陆明明看来，宁小柠又多了一份气质。这些小变化，陆明明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又多喜欢了宁小柠一点，还是宁小柠真的有从京晶他继父公司里学到了什么。

“你不知道啊，我一次江嫡家里都没有去过呢。”宁小柠嘟了嘟嘴。一边走一边踢脚下的小石子。“江嫡真是重色轻友啊，我跟她睡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这么快抛弃我了，唉！”

“哈哈，好啦。萝卜青菜总是会被吃掉的。”陆明明看着宁小柠无辜的委屈表情，忍不住的摸了摸宁小柠的头发。从走过路过的外人看来，这一定是一对刚相处的对象果真是一直珍爱的小情侣。是一种行走的狗粮。

江嫡一听说宁小柠和陆明明要来，在陆明明的拒绝下还是做了好几道菜。

江嫡本来是不会做饭菜的。以前上高中初中的时候，江嫡的母亲加班或者是上夜班的话，江嫡都只是拿之前母亲准备好的菜热一下，或者随便下一点面条，就算是吃了早餐。宁小柠最记忆犹新的是有一次两个人的母亲都加班了，江嫡花了半个小时终究是煮出来一份西红柿炒鸡蛋。也许进厨房这种事情也会遗传吧，江嫡作为贤妻良母内做好饭菜的家务活很快就学会了。宁小柠看着眼前的好几道香喷喷的菜，简直不敢相信前几年的江嫡还是要花半个小时才能做出西红柿炒鸡蛋的人。

“江嫡，这都是你做的啊。”江嫡做了一个排骨汤，酸辣白菜，还有好几道肉。宁小柠简直是不敢相信。“江嫡，你这真的不是点外卖自己热的吗？”宁小柠刚刚只顾着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了，没有看到江嫡大显身手真是太可惜了。

江嫡笑了笑，一边给宁小柠盛汤一边说，“是啊，真的都是我煮的。可以颜子今天吃不到我的手艺。”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他哥哥分手之后她有多高兴，你们两个人啊，都有依靠，就我，还可怜巴巴的。不过还好有明明学长，不然我就天天来你家蹭吃蹭喝了。”宁小柠笑着看着陆明明，宁小柠这下又很喜欢下午没有课的时光了。

“你们先吃吧，子良应该快到家了。”宁小柠有点不敢问江嫡苏子良找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每次一问，江嫡都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摇摇头。

“子良现在什么工作啊。”宁小柠不敢问，不代表陆明明什么都知道啊。

江嫡过了两秒，才缓缓的说道，“现在去大医院上班的基本都是分配和调谐好的。找了几家小知名度的医院，工资有点低，子良也是挑了很久，才定下来先试试的。”一提到工作，江嫡总是会有深深的愧疚感。江嫡心里总是想，如果子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一定是做好了研发，一定是分配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一定是工作稳定，收入可观。有喜欢的圈子，做喜欢的事。

“来到上海，就得一切从头开始，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宁小柠说道，宁小柠知道江嫡被愧疚感围绕着无法动弹。“那我们，再等等他吧。呀，江嫡，你这个汤怎么做的啊，教下我，我过年回去给我爸煮。”宁小柠说道。原来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表面看的光鲜亮丽的，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面目全非就没有情感。

那天晚上的要到苏子良第一次没有回家吃饭。三个人也迟迟没有等到苏子良。苏子良说要加班。

宁小柠回到宿舍，打开手机，也依旧是没有曹跃的信息和来电。

“嘟嘟嘟…嘟嘟嘟…”宁小柠都快要挂掉了，电话里头才传来懒懒的声音。

“喂，怎么了。”宁小柠听的出电话里头曹跃那边吵吵闹闹的。

“在干嘛？”宁小柠立马回答道。李颜娟躺在床上正在敷面膜，听到宁小柠打电话，好奇的坐了起来。对于李颜娟来说，宁小柠打电话简直就是太阳从东边升起的事件。

“我在外面喝酒呢。”曹跃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

喝酒，宁小柠心里默默地念叨一句，说，“哦，那我先挂了。”还没等宁小柠说完，曹跃就在电话的另一头回了句“好。”然后匆匆的挂掉了。

李颜娟看着宁小柠无奈的放下了耳边的手机，这才安心的继续躺在床上继续敷面膜。宁小柠一脸冷漠的坐在床上。小声的说道，“喝酒，喝那么多酒。喝酒重要还是我重要。”

宁小柠越来越看不懂曹跃了，是因为隔着这几百公里的距离么。宁小柠心里想，这个学期开始，除了知道曹跃为了找父母的事情焦头烂额，其他的就一无所有。不知道曹跃的课程表，不知道曹跃最近的动态，不知道曹跃什么时候吃了最好吃的一顿饭，不知道曹跃现在穿一件衣服还是要穿外套，不知道曹跃什么时候去打篮球，不知道曹跃什么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说晚安……以前都知道的事，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曹跃都会做的事，现在什么都没有。宁小柠真的很想不明白，这么难受的异地恋，要怎么熬过去。

我不知道你的近况，你呼吸不到我的气息。我不喜欢异地恋，可是我喜欢你啊。

宁小柠想了想，看了看正在额贴面膜的李颜娟和看书的欧沐，匆匆的跑下了宿舍楼下，拿出手机，还是给曹跃继续打了个电话。果然，第二次打电话曹跃的态度就改变了很多。曹跃的那一头，也不再是吵吵闹闹的了，估计是走了挺远的。

“怎么了小柠。”曹跃温柔的问道。毕竟是宁小柠连续打开的第二通电话，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有多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你什么时候开学的？我不知道！你每天什么时候入睡？我不知道！你最近上课听得进去么食堂有添加了什么好吃的菜？我不知道！你不在念念叨叨的跟我说你身边的小事情，你不在看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回我信息，你不在偶尔给我打电话……你最近怎么了？”宁小柠本来还想说更多责怪的话的，站在宿舍楼下风有点儿凉，宁小柠只好蹲下来抱住自己。

“小柠，对不起。”曹跃想都没想多想，就跟宁小柠说出了对不起。像是很久以前一样，看到宁小柠生气，就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立马道歉。曹跃紧张的说道，“小柠，我改，我不喝酒了，我现在就回宿舍好不好。你别生气啊。”

曹跃知道，宁小柠从来都没有图自己什么。两个人不在一个城市本来就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了。曹跃没有给宁小柠一个承诺，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感动。曹跃细细回想起最近的日子，的确是冷落了宁小柠很多。该要好好反省反省一下自己了，曹跃心里想到。

可是曹跃这么快快速的道歉，反而让宁小柠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让宁小柠觉得曹跃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责怪，和自己的无理取闹。“曹跃……”宁小柠面对曹跃的道歉，不知道该说什么。起了微微凉的秋风，穿着短袖的宁小柠有点儿瑟瑟发抖。

…“小柠，我晚会给你回电话吧。”说完，曹跃这次等到宁小柠无助的说了句好之后，等着宁小柠先挂了电话之后，这才放好手机，继续去喝酒了。

宁小柠看着永无止境的漆黑t天空，没有一点儿星空的斑斓，宁小柠喉咙里的悲伤突发的一涌而上，涌上了眼角的四周。宁小柠不敢眨眼睛，Pi深怕自己掉了眼泪之后就会停不下来。可是那些悲伤和无助不仅仅停留在喉咙里，不仅仅停留在眼角里，还有渐渐破碎的心里。宁小柠因为忍不住的眼泪而使整张脸变得夸张的恐惧，变得让人疼惜。不是宁小柠不想哭，而是这眼泪，一个人承受不了。

宁小柠这才知道，人越长大，就越孤单。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拥有全世界最全的伙伴，豆蔻年华里也总是不用想太多，就算有烦恼，和江嫡说说，或者过了一两夜，就就成了历史。人越长大，那些悲伤就越大。才知道，曾经的那些以为天会塌下来的事情，真的是多么多么的微不足道。宁小柠也想成为不哭不闹不吵的女朋友，可是在乎的一颗心，又怎么能承受得住，不闻不问，一言不语。

“是自己选择的，就不应该去责怪啊。”宁小柠自欺欺人的对自己洗脑，宁小柠一直都以为，曹跃忙，曹跃有自己喜欢的事，曹跃有自己的想法，曹跃有自己的打算。可是，这么久以来，曹跃早就过够了这种平平淡淡看不见摸不着的生活了吧。本来一开始，就是宁小柠主动粘上曹跃每天出现在曹跃身边，本来一开始，表白的，离不开的，就是宁小柠啊。

另一边的曹跃挂了电话之后，继续走进了酒桌，倒了杯酒。

再一边的江嫡，将饭菜热了又热，静静地坐在饭桌前，等待着苏子良。江嫡时不时的看着手机，可是，并没有她要等待的苏子良的电话和任何一条短信。江嫡深怕是自己手机坏了，接不到苏子良的电话或者是短信。

江嫡坐在饭桌前，在日记本里写到:

子良，过了很久了，你还是没有回来，我将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我将手机看了一次又一次，我给你发了短信一条又一条。我不了解你的工作应该要怎么怎么样子，但是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不是你喜欢的工作模式。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才放下北京的一切来到这个没有任何优势的上海，只因为这个城市里有我。

可是我，又能带给你什么呢？可是我，又能帮助你什么呢？

我除了日日夜夜的为你做好晚饭和早餐，我除了做好家里的一切家务活。我就什么都做不到。我无法给你聊及你的兴趣爱好，我无法跟你探讨你的伟大梦想，我甚至谁在你的臂弯里，都觉得梦里有我的愧疚，和你无奈的眼神。

是我，就是我，你才失去了那么多。子良，我该怎么办？子良，今夜的你，又为何迟迟不肯回信息，又迟迟还未归家。因为工作的繁忙，还是因为家里，有我这样无趣的人呢。

江嫡写到这里，已经写不下去了。看着窗外别家的万家灯火，多是心酸了内心，恐惧了自己。

最终，宁小柠还是在宿舍楼下，拨通了江嫡的电话。

“喂，江嫡。”宁小柠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害怕从自己嘴巴里蹦出来的，出除了一句“喂”以外，还会有那些让人不喜欢的哭腔蜂拥而上来。

“喂，怎么了，小柠。”而另一头的江嫡，也是小声回答道宁小柠，合上日记本。更多的也是害怕宁小柠更多的问候，会让难过的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眼泪这种东西，不应该早就在父亲离去的那一年给掉完了么。

分享快乐，会让人更加一倍快乐。可是悲伤，共苦这些悲伤的时候，不止多一倍，它会逐渐的扩大到十倍，一百倍。

“我和曹跃，冷淡了很多。”宁小柠说道，尽量把他说成别人的故事。

听完宁小柠的话后，本身也想诉苦的江嫡用手捂了捂自己的嘴，清了清嗓子，开始安慰道宁小柠，开始听宁小柠在电话里头的难过和抱怨。江嫡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难过和悲伤丢进了日记本里，头头是道的安慰起了宁小柠。掩护着自己的闺蜜，跟着宁小柠说落曹跃的不是。

打完电话的宁小柠像是没有了脾气，高高兴兴的上了宿舍楼去。宁小柠知道，不管怎么样，江嫡都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不分队错，不分谁是谁非。可是挂了电话的江嫡，就没了说话的人，那些悲伤和难过突然就从日记本里扩大成一个更大的胖子，不管不顾的挤进了江嫡的心里。任由江嫡的心有多么多么多么抽搐的难过。

明明刚才还是宁小柠的依靠，可是下一秒，所有的快乐就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