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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无头蝌蚪
夕阳正在奄奄一息,消失在地平线之上,周围剩下的点点余晖,看似那么的苍白而无力。
寒风在呼啸着,在马路边的一棵树旁,一位面容英俊但是略显病态的男人,正躺在地面上,左手搭在花坛边沿上,风一阵阵的吹过,那一只手,丝毫不动。在路上来往驰骋的车上,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某一处正有一位昏迷的男人。令人生悲的事,竟然就算是有人看见了,也只当做视若无睹。
路上的车辆太过于忙碌了,所以才会不顾人的生死,可以自顾自的继续赶自己的路。很好的秉行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高尚”的道理。
何等的自私自利之心?诞生在人类的身体里,难道不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吗?
一缕白色烟雾状的“东西”从男人的身体,一丝丝的飘出来,随着那一阵突然卷起的风,以比光还快的速度移去。
对于正好经过车辆而言,只不过是遇见了一阵沾着灰尘的“龙卷风”烦躁的拍拍方向盘,顺便按着喇叭,催促着前面的车辆赶快加速。
紧紧闭上的双眼,慢慢的张开,出现的树、白色的路面还有闪过的白色大卡车……男人掌着树干站起来,本能的摸着自己的胳膊和脸还有腿,检查着是否是真正的自己?
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映上了淡淡的余晖,煞是俊美,其中更是透着严肃,笑容刹那间消失了,换做了一张面瘫脸。
他就是---夏树……
大长腿迈向路中间,双手摊开,对着正朝向自己的一车,在夏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丝的惧怕。
车的主人即使的刹住,脑袋探出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快走开……”
车主迎头看着夏树的一张脸,脑海里仿佛很是熟悉,不过,就是一时之间无法记起来。
夏树无动于衷,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就快步走向了车窗,不咸不谈的说:“希望你可以带我去某某精神病院!”
车主愣神的看着对自己说话丝毫不讲究客气的年轻男人,打开了车门,斗胆的挺直了腰板,无奈还是矮了好大一截。尴尬的回头,看着对着自己喇叭的车,无奈的点点头,“快上车。”
车主虽然同意了让陌生人搭自己的顺车,不过,一边看着前方还一边时不时的用余光悄悄的瞅着夏树,尤其是盯着一直都是握住门把手的右手。心里还真的是担心,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会做出跳车这种事情。
“小伙子,我看你似乎不舒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
“不说也没有关系,我越是看你,就觉着自己在哪里见过,你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夏树~”
“哦……现在天色也是不早了,你一个人要去精神病院是看望人还是什么吗?”
“……”
无论自己在问什么,都没有在得到回答,车主也只觉着没有意思,安安静静的开车。
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夏树看见左边路上的小路,扭头看向车主,“请你在前面的路口停车。”
车主虽然有不愿,不过,想着这里也是郊外,交通规则暂且可以放置一边,而且,看向夏树的时候,不禁让人害怕。
弱弱的掌着方向盘停放在路边,车主转头看着夏树,“你一定要在这里下车吗?我看周围都是荒野~”车主边说边探头看向窗外,指着远处的山包和树林,面露惊色。
“没事,我就在这里下车,谢谢愿意载我。”
听着毫无富有感情而嗓音,车主后知后觉的一颤,无意识里点点头,呆呆的看着夏树直径往小路口走去,内心里隐隐在害怕,总觉着着年轻的男人似乎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自觉就快速的关上了车门,立刻发动了车子,往前冲去。
……
夏树沿着小路,一路狂奔着,跑到了一个熟悉的大门前,只是,推开门的那一霎那,机警的往后看了一眼,再无他人,夏树才是快速的走进去。
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在花坛里的路上,走廊上还是台阶上,夏树几乎就是每走三步就会遇见一位人,迎头看是夏树,几乎所有的护士都是惊喜万分,对着夏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想问的几乎三天三夜也是问不完。
只不过,夏树一张极其严肃而且强硬的脸,将众多怀有少女心的护士们知难而退选择了回家去。
带着强大气场,但是拒绝所有无关系的人,不管是怀着怎么样的崇拜,若是不入他的眼,就只是一旁的再普通不过的摆设,这就是夏树。虽然让人总是认为是自以为是,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在意了自己在意的人或事,哪怕是毒舌也是因为在意。
尽管在他所有的好朋友未曾遇见如此的夏树,就再也没有看见抑或是听闻他的消息。
现在夏树只是想着快一些见到木苗,趁着未邪还没有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将一切告诉木苗。
在夏树站在木苗的病房前,几乎都难以想象,夏树竟然释然的笑出了声,不管是眼眸里还是心里都是开心。
咚咚咚-----
草儿开门,抬头一看,“树哥……未邪……”想也没有想什么,就快速的合上门,转身跑着,“老汤头,老汤头,未邪在外面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汤头惊吓的坐起来,无奈外伤虽然已经痊愈,奈何内伤尚在,不禁让受惊的老汤头哎唷一声声的叫喊着,在老汤头万般的坚持下,扶着草儿一起走到了门后,重新开门,看见眼前的夏树。
“老汤头,你千万不要误会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事夏树不是未邪,让我进去。”
老汤头听语调,还的确不像是未邪,然而,一想到未邪诡计多端就气不打一出来,眼睛一横,“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我现在凭什么听你的一面之词?你若是现在能够……”
老汤头左侧靠着门框,对着门外两边看看,好在都是无人,转转眼珠子,灵光一闪,拉出了草儿。
“你让小家伙儿相信你,我就相信你。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草儿糊里糊涂看向老汤头,暗暗的拧着他的屁股,使着眼色儿。
夏树低头看向草儿,不屑而快速的看着老汤头,“我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讨论重要的事情,除非老汤头你自己承认,你的智商和情商比不上一个小屁孩。”
夏树悠长眼神盯着呆若木鸡的老汤头,自己走进去,扭头,“如果我真的是未邪的话,是根本不需要敲门。”
草儿抬起胳膊肘,挤着老汤头,小声说:“我觉着他应该不是未邪,而是夏树哥哥了。”
老汤头顺手摸着胡子,看着夏树的背影,深意的点点头,摸着草儿的脑袋,“哎呦呦我的蛙呦~看来他真的就是夏树了,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夏树指着躺在床上的木苗,问着老汤头,“在木苗身上发生了什么?”
老汤头悲切的转头,不想看向木苗那一张惨白的脸,坐在了椅子上,“是未邪控制的尸体干的,苗丫头因为是亲手杀掉了附在一位人类身上的邪灵,心怀愧疚,已经昏迷了数小时。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老汤头连连悲伤的摇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让老汤头心里着实的心痛。
老汤头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未邪竟然利用原本就被诅咒,尔后又是吸收了无数邪灵的方星来夺取木苗的蛙灵珠以及生命。
虽然最后结果看似成功,其实不然,现在的木苗内心的折磨和困苦已经让蛙灵珠本身受到了最大的影响。
已经晚上七点了,石小映还是放心不下蓝若天,也是不想再因为胡思乱想而难受了。在宿舍里打扮了一番,拎着一只小巧精致,但也是名牌的包包,来到了医院门口对面的路边。
顾不上夜寒,按耐不住的急切之心,就算是提前了,也要打着哆嗦要等出租车,看着一束灯光,石小映喜出望外,急忙一边搓着自己近乎要冻僵的双手,一边钻进了车内。
司机是一位中年女人,看着坐在后面双颊被冻的通红,年轻的姑娘,递出了几张暖宝宝,“给,我看你都冻坏了,贴上暖和暖和。”
石小映伸出发紫色的手,接过暖宝宝,“谢谢您~”
车内奏响了轻声慢节奏的纯音乐,搭配上宁静的和寒冷的夜,很是适合。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哪里?”
石小映正贴着,闻声后,往前靠近,“我要去琚湾园,若是可以的话,麻烦你可以开的快一些吗?”
女师傅无奈的摇头,“这可不行啊,你不知道这一条路上出了多少车祸,若是不是……”
石小映关切的问:“师傅您也是险些出事了吗?”
“那倒不是,你是那精神病院的医生吗?”
石小映更是不解了,看着女师傅面善,“不是,我就只是一个小护士而已。”
“其实我的弟弟就在你们医院里,都已经住了五年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来这里。”
“原来是这样,能够告诉我你弟弟的名字吗?这样的话,我就可以……”
“不用了,那一个病人不是病人呢?我和你说这一些那里是想要得到你对我弟弟特殊的照顾呢?”
石小映觉着奇怪,没有在继续多言多语,只是问一句而回答一句,有的没的,聊了一路。心里倒是一直都在想:明明就是因为想要,却是不开口。无非就是因为害怕说出来,丢了自己的面子吧~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说呢?真是不明白了!
原本只是需要在琚湾园的路口停车就可以了,不过,女师傅好心好意的开进去数十米才停下,“到了,现在已经不早了,不要在外面逗留了,马上回家,千万不要让你的加入担心了。”说完,看着石小映下车。
石小映下车之后站在车窗边,怔怔的看着女司机的脸,给了车费,尴尬的笑笑而点点头,便是转身走开了。
石小映小心翼翼的捧着包包,百感交集的找到了蓝若天的家,怯生生的跨上了台阶,走到漂亮的门后,对着靠边的的门铃,再三的考虑尔后才缓缓的伸去手。
等了好一会儿,石小映才见门慢慢的被打开,抬头对上了蓝若天妈妈的眼睛,害怕而迟缓的笑笑,礼貌的问候:
“伯母晚上好,我……我来找蓝若天,这两天都没有在医院见到他,电话也是联系不上,所以我就来找他了。”
石小映不敢直视蓝若天妈妈的眼睛,胆怯而又是小心翼翼的站立,看着地板语速慢的解释,仿佛若是不解释的话,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我家若天的,你来的不是时候,若天最近都在朋友家借宿,你作为他的女朋友难道都不知道?”
石小映欲要说话,哽塞而尴尬的看着蓝若天的妈妈,想要笑笑,可是无论如何都是笑不出来。无声的对着蓝若天妈妈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时蓝若天妈妈上前一步,关上了家门,喊道:
“先站住……”
石小映收回了脚步,回头惊诧的看向蓝若天妈妈向自己走来,弱弱的往后不自觉的退却了一步。
“你究竟是看上了我家若天什么?”
石小映不住所错的看着,对于蓝若天妈妈的目的丝毫猜不到一点。
“你倒是说话啊?若天不在身边就这么害怕和我说话吗?”蓝若天妈妈边说边步步靠近石小映。
而石小映步步往后退,连连摇头,“不是,伯母,我没有害怕您。”
“没害怕为什么要一直往后退,你觉着我会吃掉你吗?瞧瞧你的样子,怯怯弱弱的,像是见谁都会被欺负似得,怨不得我家的若天会和你在一起呢~”
蓝若天妈妈说完,笑笑看着石小映惊讶的脸蛋。
“伯母,我知道你觉着我根本就配不上蓝若天,我没有父母,更谈不上家庭背景了,现在哪怕是以后也只是一个小护士。但是,我是真心喜欢蓝若天,想要和他在一起,照顾他,我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
“咳咳……”
蓝若天妈妈假装咳嗽,故意的打断了石小映的话,走到石小映的一侧,“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是从若天那里知道了一些,我们家现在虽然有自己的公司,在国内算是很不错的,不过,若天爸爸是白手起家,我们如今也是苦尽甘来。我们不是哪一种会因为门第而瞧不起对方的人家,可是,有一点我可是要告诉你了,来找我们家若天相亲的女孩子不计其数,况且我们家的若天可是和付祯家小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现在虽然已经淡了,我可是很希望付祯能够成为我我们家的媳妇。”
“……”
石小映最不愿意听到的话,现在正在字字句句的打击着自己的心。
“还有,若天是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不过了,之所以现在会和你在一起,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自从失去了妹妹之后,就对待柔弱的女生都想要去保护。就是因为这样,往往会让人女生误会,当做是爱情,你可不是第一个。作为他的妈妈,我既是安慰也是担忧,你也不要怪我说话让你不舒服,我这样对你也是好,你和若天之间我一眼就看明白了。”
“……”
蓝若天妈妈见石小映迟迟不说话,想着是伤心不已,拍拍她的背,拿出手机叫了一个熟悉的司机,前来送石小映会医院。
电话拨通,而石小映突然抬起头,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蓝若天的妈妈,“伯母,您不用叫计程车了,我自己能够叫到车,谢谢您,这么晚了还打扰了,不好意思了。”石小映鞠躬之后,转身快速的跑着。
夜色特别的浓郁,让行走在路上的石小映几乎是消失在了黑暗里,她孤零零的提着包包,周身不仅仅没有第二个人,连声音都是只有她的高跟鞋踩出来的沉闷。
“我当然……当然知道若天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喜欢我……可是,就这样让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我们在一起更久更久之后……蓝若天就会喜欢上我……”
“喜欢上一个人不应该是很幸福的吗?为什么我总是在惶惶不安,总是在担心有一天若天会……”
“会离我越来越远……”
石小映提着脚边的石头,带着委屈和哀怨的甩着包包,发泄般的对着眼前的黑色的路,怒喊着。
喊完了一遍,竟然还有回音,一遍,两遍,甚至是三遍,煞是幽静而阴森。
脑海里已经完全成为了一片伤心汪洋,那里还可以辨识出方向,石小映视线迷糊,随意的走向了一条路上,双脚往哪儿走,人就是去了哪儿,也不管是自己回去何处。
殊不知,这一条路上,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名字为----无回路!!!
在石小映的身后一直尾随着一缕白色的烟雾状,幻化成一位妩媚的男子。
他轻轻的脚步,走到了石小映的面前,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就是下了蛊,让石小映昏昏欲睡而不知所以,然后,那缕缕白烟变成了黑色,钻进了石小映的身体里面。
木苗病房内,得知了木苗所有发生一切的事情之后,夏树蹙眉而久久不能够平静下来。
老汤头和草儿见状,无奈之下,一起安抚着此时夏树,虽然都是希望木苗能够早早醒来,只是,心,有些灰。不过,又是不得不乐观起来。只有相信光,才会看见光。
思忖良久,夏树离开了桌椅,背过身走向了窗前,“未邪的目的是在是太多了,我们无法揣测,不过,我们也不能够放弃。未邪之前离开的日子,几乎是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枫林,不知道木苗本人对于里面是否有奇怪的感觉,不过,据我所见到,里面有一只巨大的墨绿色青蛙,密室周围全部都是机关重重,凡夫俗子若是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
老汤头浑身的血液几乎都沸腾了,冲到了夏树面前,双手紧紧的握住夏树胳膊,“你快快详细说说青蛙的模样,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草儿见老汤头过于激动,上前帮着夏树一起拉开了老汤头。
“草绿色带着橄榄色的斑点,左眼角上有一块三角形的伤疤,我能够描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夏树说完看着老汤头脸已经变成了青色,转向草儿,“老汤头突然是怎么了?”
“你说的似乎就是蛙界曾经的蛙长者,所以,我想老汤头才会这样~”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蛙长者没有消失,而是被人类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老汤头站起来,呆呆的看着木苗,似笑非笑,眼睛开始变红了,突然之间就趴在床尾,开始哭了起来。
草儿和夏树一起拉起老汤头,将他扶在椅子上做好。
“草儿说的是真的吗?”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哦~是真的,我就知道蛙长者不会那么容易消失,毕竟它也是有蛙灵珠庇护的,我就说嘛……哎呦呦我的蛙呦~”
老汤头这样一说,夏树更是蒙住了。
老汤头拍着自己的脑袋,后悔万分的哭喊着:“若是一开始我就知道蛙长者没有消失的话,我就不会说出那种诅咒的话了,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夏树瞬时明白了,没有安慰老汤头,任由他一个人伤心着。自己则是心疼的向木苗走去,情不自禁的抱起了木苗,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尔后,贴着自己的脸,多么希望木苗能够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想要告诉她自己回来了……
一宿都是在无声无息之中突然的爆发出一阵阵的哭声,其中的悲切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得到。
清晨时分
难得早到的护士小朱和小钟一齐手挽手的走进医院,经过了一排病房,推开了办公室门的时候,小朱叫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呀??”
“你就能不能改一改你这个喜欢一惊一乍的的坏毛病吗,总是吓我一大跳。”小钟埋怨着走到了小朱的桌前,顺着小朱的手看去,在水缸里面,两条小金鱼正在抢着一条黑黢黢的东西。
小钟没有仔细的看,扭过头,返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摘下了围巾,随手一丢,漫不经心的说:“不就是在抢食吗?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你都要叫一声,下一次再叫话,可就不要怪我的拳头了。”
“……”
小钟认真的说着,不过,完全没有得到回应,不禁生气了,看向小朱,却是发现她几乎是贴在鱼缸的一张变形的脸,五官尤为更是夸张的扭曲了。
不由得上前仔细看一个究竟,“小朱……这个是还是活的??”
“……”
“小……朱它……它竟然把……”
小钟瞠目结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小朱站起来,呆看着已经怔住的小钟,“看见了吗?刚刚那一条像是尾巴的东西竟然把两条鱼吞进去了……”
小钟被吓出了眼泪,抓着小朱的手,立刻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那个鱼缸是付祯的对不对?”
“呃……”
“付祯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有来医院了,是不是?”
“呃……”
“蓝若天医生也是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了,你说……”
“小钟……”
“不会又有奇怪,或是有人会死掉啊?”
“……”
小朱和小钟两个人吓得不敢看向办公室的方向,虽然站在外面很冷,也是不敢挪动一步。
随后到达医院的护士还有医生看见站在风口上的两个人都不解的笑笑,两人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愣愣的拖着已经冻僵的身子,缓缓的走向了厕所,离办公室最远的地方。
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新任护士长拉到了办公室里集合,小朱和小钟缩成了一团,相互依偎着站在墙角。
“石小映!”
“石小映?”
“石小映还没有来吗?”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出声:
“石小映还没有到。”
“她有跟你们其中的人请假吗?”
“没有,我今天早上也没有在宿舍里看见她。”回答的是同一个人。
“好,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就去看去自己负责的病房了。”
一声话下,所有的护士便是开始懒懒散散、有气无力的走出去,只是,谁都是纳闷平时最后出去的小朱和小钟却是破天荒的第一个出门了。
……
草儿是第一个醒来,转头四周看看,发现夏树已经不见了声音,而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小家伙儿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臂,拍醒了老汤头。
“哎呦呦我的蛙呦……我错了……哎呦呦我的蛙呦……”
草儿温柔的抱着老汤头的胳膊,心疼着这个一晚上都是念着同样一句话的老头子。
被草儿温柔的抚着,老汤头慢慢的醒来了,抬头看看草儿,伤心的一把抱住,“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草儿,苗丫头,都是我不好啊~朵儿……”
“好了,老汤头,都已经过去了,木苗姐姐也不会怪你的,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快起来吃了填饱了肚子,再想想办法,怎么让木苗姐姐早一些醒来才是。”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噢我的蛙哟~草儿你说得对,哭也没有用,我要振奋起来。”老汤头用袖口抹掉了眼泪,拍着自己的老脸,“草儿,让你担心了。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在房间的一角,白色透明的保鲜盒里,从黑色、灰色的卵里面又是钻出来了许许多多的尾巴,畅快的在水里面游来游去,好不快活的样子。
一抹阳光不偏不齐的洒在上面,更是滋润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