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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吵着和离

作者:落青忆一 | 发布时间 | 2017-12-07 | 字数:2410

山河夕瑶的意外到来令本就心若死灰的胡尔耶特意志消沉、万念俱灭。

胡尔耶特抬起沉重的脑袋望了望盘腿坐在自己对面横眉怒目的山河夕瑶,他悲痛欲绝地开口:“夫人啊,你这是作甚?”

“朗儿进来便罢,你本该在临川,怎会跑来这处?”万般言语皆是因为心疼娇妻。

山河夕瑶出生于北疆名门世家,从小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曾尝过世间风霜。

自从山河夕瑶跟了胡尔耶特一介武夫,便再也不曾享过清福,就连睡觉就得担惊受怕。

“谁是你的夫人!我们早已和离,若非朗儿,你当真以为我愿意来这里吃这等苦头吗?”

她犟着一张脸,刻意别开自己的脑袋,从方才进来开始便未曾用正眼瞧过胡尔耶特。

胡尔明朗不谙世事地靠在山河夕瑶的身上,笑嘻嘻地说道:“前些日子朗儿还与爹爹聊起娘亲,没想到娘亲这么快就来回来陪朗儿。”

冷狱之中项上人头将要不保,孩子竟还这般无知嬉笑,山河夕瑶惊的目瞪口呆。

“儿啊,娘亲记得你从前挺机灵的,怎么和你爹没呆几天,竟变得这般愚钝?”她伸手捏了捏朗儿的小鼻子,满眼溺爱,不忍戳穿残忍现实。

朗儿顺势缠住山河夕瑶,苦苦哀求:“娘亲便不要再生爹爹的气了,你们二人便当着朗儿的面和好吧。”

不自怎地,山河夕瑶猛地收回面容上的笑意,沉声道:“破碎的琉璃无法再愈合,冰凉的人心无法再回暖,我与你爹爹已经一纸和离,再也无法重温旧梦!”

她缓缓闭上双眼将决绝之色藏于瞳孔之中,不想被天真的朗儿瞧见。

伊莎之死,是她心中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愧疚之事,是她夜夜入眠都会想起的噩梦。

便在这时,孩童神秘兮兮一笑,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纸皱巴巴的书信摊在了山河夕瑶的面前。

“娘亲睁开眼瞧瞧,这是什么?”

山河夕瑶配合地睁开双眼,她总是无法拒绝自己的孩子。

映入眼帘的“和离书”三字怒得她七窍生烟,张口便对胡尔耶特一顿血骂:“没想到朗儿只离开我几日便变成这番模样。”

“本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如今跟着你进大狱便算了,可这一纸和离,怎会被他藏在身上?”

“是不是你怂恿他,让他来说服于我!”她猛地站起身子,食指怒指胡尔耶特,残忍直言:“此事不管是何人说情都一样,我意已决,休要再拦。”

听妻一言,胡尔耶特的心情就像那布满乌云的天空,愁云惨淡,悲喜交加。

若他与妻和离,那眼下之事便不会牵扯到山河夕瑶,待山河夕瑶从狱中离去,便能继续抚育朗儿长大成人。

若不与妻和离,纵使此时朗儿能够在叶承欢的帮衬之下逃过一劫,他与山河夕瑶亦是注定同赴黄泉之路。

权衡再三,他咬咬牙铁心铁意地开口:“朗儿莫要再胡闹,我虽未在和离书上落笔,但和离之事已成定局,我与你娘亲早已分道扬镳,两不相干。”

胡尔耶特一言犹如火上添油,再次燃起山河夕瑶抑在胸口的满腔怒火。

“和离便和离,莫要说得天人之人皆稀罕你似的,我今日之所以冒死前来便是为了朗儿,你之生死与我无关!”她冷哼一声,猛地转过身子,背对胡尔耶特。

一向屈膝服软的胡尔耶特也在此刻彻底发作,他摆着一张臭脸故作嫌憎地说道:“当初不知是谁,哭着囔着要嫁给我胡尔耶特,如今见我落寞,便将我丢之弃之,哼!”

山河夕瑶自不甘示弱,连忙自捧:“我山河夕瑶虽没有倾国之姿,但当初欲要踏破我家门槛娶我为妻的人也大有人在。”

“我定是瞎了眼,才会瞧上你这等胸无大志大袖清风的废物!”

“自己锒铛入狱便罢,竟还要连累家中妻儿!”

“哼!”胡尔耶特冷哼,忙道:“若非是我,又有谁敢娶你这等刁蛮之人回家,怕是洞房花烛之夜家中屋顶早已被掀翻!”

“我之生死于你无忧,你且带着朗儿速速离去便是,纵使马革裹尸,我胡尔耶特也断不会再与你这等泼妇度日!”

两人难分难辨地争吵着,丝毫不给对方留余地,似是将这些年藏在心中的怨念全部倾泻而出,无人瞧见站在一旁的胡尔明朗已然黯然神伤。

“胡尔耶特,你等吧,没了我山河夕瑶,你看你死后有没有人来给你收尸!”山河夕瑶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席话,吓得一旁的胡尔明朗放声大哭。

早已蓄在眼眶的泪波涛汹涌决堤而下,地牢之中皆是孩童无助的哭声,只听他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呜呜呜...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再吵了。”

“呜呜呜...朗儿害怕...你们不要再吵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揪住山河夕瑶的心,便在此刻,山河夕瑶泪如雨下:“朗儿不怕...娘亲会一直陪在朗儿身边的...”

“朗儿要爹爹要娘亲,要你们都在...哇呜呜呜...”

“好好好,娘亲在爹爹也在,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过,再也不分离。”她将朗儿拥在怀中,细声细语地安慰着。

胡尔耶特缓缓站起身子坐到山河夕瑶与胡尔明朗的身侧,伸出粗壮的胳膊同时将两人拥入怀中,在寒冷之中给他们来带一丝温暖令他们安心。

无休无止的争吵,便在孩童的哭叫声中结束。

如玉盘一般的月亮映照在夜空之上,惨淡的愁云随风散去,月光透过树荫洒下点点碎玉。

承欢一人坐在屋内闲来无事,正在她欲要打开门外出散步之时,盐君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男子上前一把拽住女子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向外拽去。

女子开始的时候欲图挣扎,但因拗不过男子,只好顺从地随他而去。

“盐君,我们这是去哪儿啊?”马背之上,承欢迎风询问。

“自是带你去看淮城最美的风景。”盐君高声回应,目光直视前方心却落在女子身上。

承欢疑惑一笑,再问:“这里最好看的景色难道不是浮厝城的落雪吗?”

“落雪乃是浮厝城最美的风景,但浮厝不敌淮城,淮城自有更美的景色,那方景色鲜为人知。”

“我不信,得是什么样的风景才能比大雪纷飞更美,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不会是想......”接下来的话她不敢再往下说,脸颊之上泛起微微涩红。

盐君似懂非懂轻勾眉头,笑问:“欢儿你,想了?”

“才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那种人吗?”她别别扭扭地坐在马背之上闪烁其词。

狂风在黑夜之中呐喊,承欢身子微抖,却忍不住问道:“今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晚回来?”

“淮城来一稀客,与她纠缠一番耽误了时间,这才未按时回来。”他细心、体贴地回答着,言语之中没有分毫不耐烦的语气。

承欢会心一笑,接着问道:“是谁,得让你寒盐君亲自作陪?”

“呵~”见她多番追问,盐君不怒反笑,毫不隐瞒地说道:“来人是山河夕瑶,胡尔明朗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