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无望诀别

我们总是在命运的掌控里自顾自的走，忘记了时间和过往，一直不回头的走下去，其实这样简单的纯粹倒是会很多人羡慕和感慨，因为人活得越久，经历过的越来越多，想要简单一点纯粹一点，反而变得更加困难，人们总是这样啊，在像一张白纸的时候想要得到，而在当你什么都拥有的时候，却开始希望自己像一张白纸一样纯粹，可是我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很多时候我们不愿意这样揭开内心的伤痕给别人看，把伤口公示于众的时候其实是会有些疼的，尤其是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就像是在他快要愈合的时候又重新揭开让人们看看里面的血肉，虽然比不得撒上一把盐痛，还是会觉得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把自己的过往拿出来，就是这种感受吧。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有这种感受，可说到底还是一样，或许我早就该想到的，明明都懂得，可还是做不到忘记做不到放弃，面临着进退两难的一个选择，我没办法抉择，只能选择逃避。

于是在这条上帝安排好的道路，我选择了后退，选择逃进了荒草丛生的小路里，我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是错，那个时候我以为这是最好的选择，起码、在这里是这样。有时候会很讨厌自己这样敏感，可是眼睛所看到的事实告诉我自己没有想多，我已经快要迷失自己了，找不到开始的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终究还是这样的结局，其实我早就该料到的。

终究还是我输了。

母亲去世以后，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18岁的姐姐，13岁的夏柒，12岁的李晗。我们就像三个相依为命的在一条船上的孩子，紧围着篝火取暖。可生活里总会出现意外，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就像是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而在我们这个风雨漂泊的小家里，还是意外最先光临了这里。就像是风雨率先到达了这里，一点点把我们紧围着的篝火慢慢浇灭，直到最后一簇火苗熄灭、殆尽。

李晗跟我在一起后，对我愈发的好，甚至连出去操劳，都自己去，让我好好的在家休息，睡个好觉，他说“我负责好好赚钱，你就负责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的就好。”我们就像是所有正常的情侣一样。他回来后总会给我带一些讨我欢心的小玩意儿，比如糖葫芦或者是好看的簪子之类的。

虽然我说不用每次都给我带，不用花这份冤枉钱，但他还是每次都带。他对我的好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沉溺在甜蜜里的小女人一样幸福。

“我回来啦。”李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回来了呀。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我冲上前拥住他，

“乖，放开我，我的身上都是土，会弄脏衣服的。”他掰开我抱住他的手，

“没事的，我喜欢这样抱着你，衣服脏了你给我洗，好不好？”我对着他撒娇。

“好好好。”他笑着说

“看我给你买了什么。”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是一盆花和一个纸袋包裹着的糕点，

“哇，你在哪里买到的？我最爱吃这个了！还有这个花，好漂亮，现在都自己有卖花的了吗？”我惊奇的问，

“对啊，看来下次还是要多带你出去转转啊，闷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都不知道外面早就开春了啊”李晗宠溺的摸摸我的脑袋，

“可不嘛，我呆在家里都乏闷死啦。”我顺势对着他撒娇。

“柒儿，我娶你好不好？”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说。

“啊？”我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问，

他却突然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个用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深情的对着我说“柒儿，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想要用心来回报你，如果真的要有一个誓言来承诺，我希望我能够给你这份承诺，给你一个家，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但是我希望，你会成为我努力的动力，这一切都会在不久以后的将来，慢慢变为现实，我会努力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会给你买更好的戒指，会给你一袭红袍，会让你做我的妻，柒儿，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深情的眼神不容我拒绝，这可是我最爱的人啊，他这样的深情，怎容我拒绝。

“我愿意。生亦追寻，死亦相随。”我坚定的脱口而出。

他一下子捂上了我的嘴巴，“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不需要你生死相随，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把手渐渐移开，脸离我越来越近，我以为他会吻我，可最后那个吻，只轻轻的落到了我的额头上，我们温柔的相视一笑。

我沉浸在这一刻的喜悦里不能自拔，我以为的永远会是永远，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就像无数人做到的那样，李晗会娶我，会和我在一起，可是我错了，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我低估了一个人对所爱之人的深沉和真挚，也低估了李晗，我们常常在表面上掩饰饿越好，其实才越心虚，因为掩饰不只是掩饰，还有心底另一份见不得光的感情，我没办法劝慰自己，也没办法告诉自己，我只能在这份爱里继续沉沦下去，因为不得已，因为太爱了，所以，我们都不得不为这份爱付出代价，最惨痛的教训，这才是我们应该做到的。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遗忘。或者放弃。

可惜的是，我都没能做到，我所能选择的，就是逃避罢了。

姐姐回来以后，我和李晗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因为觉得姐姐过于辛苦，所以我们都尽量体谅着她，吃饭的时候姐姐突然有些难受，整个人想要吐，一下子跑了出去，

“怎么了？姐姐？我做的太难吃了？是不是盐放多了？”我拍着她的后背问她。

“不是，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有点难受。”姐姐如是说。

“我去叫大夫给你看”李晗抢着去叫医生。

“不不不，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姐姐连忙推辞。

“你不用心疼那些出诊费，万一身体有什么毛病，及时发现及时诊治，我去叫”李晗说完不由分说的跑了出去，不顾姐姐在后面的阻拦。

我也没有阻拦他，觉得李晗这样关心姐姐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正常的关心罢了。再说，这是我的姐姐，身体不舒服找医生看看确实没什么，李晗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有什么不舒服就看看，及时发现及时诊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总归是没坏处的。

李晗没有去找上次那个老人，只是在一个附近的药铺找了一个大夫。

他摸了摸姐姐的脉搏，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恭喜小姐，这是喜脉啊。”大夫笑意盈盈的说，

“什么？！”我手中的茶杯一下子跌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你是不是诊断错了？！麻烦大夫好好看看。”

“老夫怎么会诊断错呢？虽然学艺不精，但最基本的喜脉老夫还是断断不会诊错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找别的大夫”他一脸较真的样子让人毋庸置疑。

“好吧。”我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看向了姐姐，她一脸茫然又无奈的样子让人心疼，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安慰她，或者是训斥她一通，无论怎样都无事于补。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无论怎样也都弥补不了了啊。

“姐姐….”我小声的叫她。她却把脸别过去，像是不想要看我，或者是不想面对着一切。

“那个男人是谁？”我小声的问她。终究是要面对的，姐姐可以选择把孩子生下来。让那个男人负责，这是最好不过的方案。

“我不知道。”姐姐的泪水慢慢落下来。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惊讶的问。

“那天……我喝多了……所以就……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姐姐无望的说。

我能感受到姐姐语气里的无望和无助。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保护住她，我知道责怪已经没什么用处，她也是为了这个家，那里那样混乱，什么人都有，也是正常的。

“我来负责吧。”旁边安静了许久几乎快要让我忘记的存在突然开口说。

“你说什么？”姐姐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没听清的疑问。

“我说我来负责，我来娶你，生下孩子。”李晗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我不需要你负责，你这样说对得起柒儿么？！”姐接几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我慢慢把头转向他，他对着我小声的说“柒儿，对不起。”

我什么都没说，慢慢走出了房间。

我知道他的抉择并不是无奈，会有更好的选择，只不过……他还是觉得这样对他所爱的瞳儿最好吧，不会有名声的损失，不会有身体的伤害，他所想到的一切，都是从姐姐的角度出发，想到了很多很多，若非是挚爱之人，怎可能会这样牵挂。

李晗，我倒是真没想过，你会这样绝情么？ 绝情到你上一秒还可以说着爱我，下一秒就可以这样把我的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其实说到底还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地位，我没有想过，他心心念念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姐姐，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左右也不过是因为有些感动，或者是补偿，补偿我为李晗挡了那一刀才会说和我在一起吧。是我太天真，怪的了谁呢。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应该如何宽慰的笑笑说好啊，姐姐你嫁给他好了，还是应该忿忿不平的摔门走开。我承认我是真的慌了神，六神无主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最后是姐姐先开口“李晗，你疯了么？！你明明和柒儿在一起，你是喝多了吧，才说什么娶我这种胡话。快跟柒儿道歉。”姐姐带着责骂的语气。

“我没有喝多。夏瞳！我要娶的人就是你。”李晗带着一种不容置否的语气，更加坚定。

他似乎是终于想起我一样，他慢慢走到我面前。“柒儿，对不起。”他想要摸摸我的头发。

我像是个后知后觉的小野兽，终于想起来挣扎，我挣脱开他的手，一个人跑了出去。我以为李晗会追出来，可是并没有。

我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可笑，这场故事，从来都是我一个人自导自演而已，再奢求什么呢，李晗就算出来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些什么呢，哦，对，我忘记了，他都已经说过对不起了啊，所以夏柒你在奢求什么，自取其辱么。他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喜欢的是夏瞳，他要娶的人、从来就是夏瞳啊。

我早就该明白的。所以这一个月以来，都只不过是你自己做的一个梦罢了。你应该学着感恩才是，梦终究是会醒的，你又奢求什么呢。美梦可不是会一直做下去的啊。我们都该相信的，现实终究是现实，它会冷冷的把你打倒在地，让你跪在地上溃不成军，就算你难过还是哭泣，悲伤还是求饶，它都从未停止过自己的规律，就像是地球一直不停转动一样，不管今天谁会死亡，不管今天你有多难过，不管你多么不舍，这一天终究都是会过去的啊。

周杰伦在2007年上映了自导自演的《不能说的秘密》，一个老套的故事，其实不过就是穿梭时空的故事，可是相对于这部电影，我还是更喜欢这首歌，“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拼命想挽回的从前，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回忆的画面，在荡着秋千 梦开始不甜，你说把爱渐渐 放下会走更远，又何必去改变 已走过的时间，你用你的指尖 阻止我说再见，想象你在身边 在完全失去之前，你说把爱渐渐 放下会走更远，或许命运的签 只让我们遇见，只让我们相恋 这一季的秋天，飘落后才发现 这幸福的碎片，要我怎么捡。”喜欢这种撕心的旋律，透露悲伤和难过。可终究都还是无奈。

李晗的话彻底把我击倒在地，溃不成军的自己只能一个人接受这些事实，我终于还是投降了，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去，毕竟，除了这里我无家可归。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原本想要进去，可是门口的激烈争吵声让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你凭什么这么自作主张，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柒儿？！”姐姐为我抱不平。

李晗似乎也是忍了很久，我知道姐姐的性格，一定是责怪了他许久。“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他带着一种发泄的语气说。“你怀孕一个月，那不正好是我跟柒儿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从来不是会喝多的人，夏瞳，你敢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么？”

我以为姐姐会像无数个拒绝他的时候那样，“谁喜欢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可是我却没能听到答案，没能听到姐姐的声音，一片沉默。

我却知道了答案，原来我才是那个第三者，我才是那个最多余的人。我听到李晗慢慢走到姐姐床边的声音，他蹲下神，温柔的看着她“瞳儿，我不在乎我们的年龄，甚至不在乎伤害柒儿，我知道你就是为了柒儿才总拒绝我的对不对，可是现在你有了孩子，不能再顾虑那么多了，你不能什么都为了柒儿着想，你不能那么自私，丝毫不关注我的痛苦和无奈，你要为自己多着想一点，你要记得我真的很爱你，你不用担心，夏柒那边我明天去跟她说，我会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的，她会理解我们的。我会永远在你身后，瞳儿，我们都失去了最亲的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既然我们都孤身一人，既然我们都是一个人，不如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里面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姐姐点了头还是摇了头，我不敢再听下去。也不想知道答案。永远都不想。

我慢慢移开了步伐。慢慢走回了自己房间。

我锁上了房门。不想见人。过了一会儿，姐姐来敲门“柒儿？你开开门啊。”“柒儿？你吱一声好不好，别吓姐姐。”

我没有开门，也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李晗的声音“瞳儿，你怎么坐在这里？快起来，地上凉。”

原来姐姐还没有走，我才开始意识到。我想要开门扶姐姐进来，可是走到了门前不知道如何面对姐姐和李晗，还是断了这个念头。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李晗劝姐姐“今晚柒儿可能会有些难受，没准早就睡下了，我们明天再谈吧，我扶你回去睡觉吧。好不好？”李晗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只不过，他这样温柔的话不再是说给我听的了。

姐姐大概是点了点头，很轻的的点头，我听见李涵扶着姐姐走远的声音，自己又慢慢蹲下来，在黑暗里维持着最难过的姿势，抱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

我没有哭，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只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姐姐，我觉得在这个家里我已经无处可藏。我想要离开这里，想要逃离这里。在这里看着李晗和姐姐在一起的每一天，实在是太难熬了。

可是我突然想起了姐姐的日子，她就是这样一日复一日看着我和李晗在一起，看着李晗关心我，嘘寒问暖。还要装着无动于衷。其实最自私的人是我吧，为李晗挡了一刀便是我最大的资本，我用这样的资本，感动他，让他和我在一起，但其实他明明和姐姐两个彼此相爱着，彼此了解着，我才是那个最自私的多余者，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幸福，夏柒啊，你的幸福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啊，而且是那个愿意为你付出愿意吧最爱的人让给你的阶级，你这样的幸福真的会心安理得么？

黑暗里我没有亮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终究还是不忍，像是做好了决定一样，最后我点亮了油灯。在书桌上铺开几页宣纸，研墨、开始缓缓写下一字一字。收拾好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带上了一些钱，背上行囊，走出了紧缩的房门。

黑夜茫茫，倒也显得再安静不过。可是这里这样大，我竟然无处可去，除了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以外，我倒是真的无处可去。

好困呢，好像一天都没有睡觉了，找个旅馆睡醒再说吧。我在不远处的旅店找了一个干净的房间，一觉睡到了天亮。并不安稳的一天可能是太过疲惫，倒是睡得很安稳。一觉醒来，便已经阳光明媚。

当清晨姐姐进门的时候，看到了我写的那封信，看完后宣纸飘飘然的落在地上戛然而止。她没能想到，我会真的离开，也没能想到，我会这样一走了之。不顾一切。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拼命想挽回的从前，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回忆的画面，在荡着秋千 梦开始不甜，你说把爱渐渐 放下会走更远，又何必去改变 已走过的时间，你用你的指尖 阻止我说再见，想象你在身边 在完全失去之前，你说把爱渐渐 放下会走更远，或许命运的签 只让我们遇见，只让我们相恋 这一季的秋天，飘落后才发现 这幸福的碎片，要我怎么捡。”我的脑海里循环起这首歌曲，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怎么面对姐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李晗，所以选择一走了之。

或许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吧，都是这样注定好的吧。命运的齿轮在这样一圈圈的转动着，早就已经写好了结局。我们谁都改变不了的。就像是歌词里写的那样：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飘落之后才发现，着幸福的碎片，我们又能怎么捡，你会选择扎手的玻璃血肉淋漓，还是选择狠心放手。

我选择了放手，希望能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吧。

终究都要放手的，成全别人也成全自个。就像《霸王别姬》里说的那样“人总要自个成全自个。”

我想起了写给姐姐的信，希望我们每个人，都会心安一点吧。

“亲爱的姐姐，见信如面，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接受这一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不管怎样的自己，我都觉得那样不可理喻，对不起，姐姐，我从未想要抢走你的爱人，是我太自私，只看到了眼前自己的感情，从未想过会让你这样痛苦，是我的错，原谅我。你总是什么都为我着想，或许是奉献的太多了，

我从未怪过你们，我只是觉得不知道如何应对，我想要去京城看一看，想去母亲说的那个繁华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归宿，别来找我了，姐姐，你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我们都无权干涉，因为这些力量，你才能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就像是我才能够逃脱你的保护伞，一个人学着成长。

姐姐，从小你就宠我，所以这一次，再宠我一次吧。成全自己一次，就算是为了我。还有李晗，你记得告诉他，我会好好的，好好的生活下去。还有，谢谢他这一个月给我的梦，也希望他能好好的待你。

姐姐，我走了，记得照顾好自己。我会回来的。”

这一走便是数年，我们好像都要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只有时间还年轻着，它咆哮着，充满着整个世界，我们都在这个浩瀚是世界里，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因为无知因为无畏，我们年轻又勇敢，我们一如既往地勇往直前，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我们的脚步。也就是因为如此，我们都在偌大的世界里卑微的，小小的、存在着。我们睁开眼睛，有我们所爱的人，有爱我们的人，这是我们活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意义，即便杀戮成性，即便黑暗无光，我们也都想要努力的活下去，想要为了眼前看到所爱之人能够好好的，为了这份卑微的爱能够延续下去，我们都在大大的世界里小小的努力着。

这大概就是我们每个人努力活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