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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双双鬼魅
天气虽然透着一丝丝的寒气,湖对面的一片小树林却是时不时就传出来一阵阵的鸟鸣,清脆但是不够悦耳。
老汤头松开手掌,那软哒哒的蛙卵就立即落进了小溪里面,哪怕是亲眼看见它们触碰到了石头边缘的棱角,然后依旧完好无损。
付祯倒退了好几步,侧着去看,也是觉着一阵的恶心,只怪那小溪水面竟然都铺满了那或黑色或是灰色的蛙卵。
只觉着自己汗毛已经高高的竖起,再看下去,我恐怕真的是忍不住而吐出来了。
我连忙走上岸,迎着寒风,吹在红透透的脸上甚是舒适,一会儿之后便是听到了:“老汤头这一些蛙卵不应该是这个时候产出来不是吗?”
曾科往小溪边靠近了一步,一边看着水中的蛙卵一边张望着老汤头问着,还慢慢的蹲下身,移动了一下镜框,再一次仔仔细细的往水里面看去。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按照常理来说,青蛙是在四月中下旬繁殖,在春暖花开的的时候产卵才对。”老汤头慢步走上岸,并且看了木苗一眼。
曾科点头表示赞同,起身后看见老汤头走向了营地,还拿着一个最大的保鲜盒来,虽然猜出了一些,可是,眼看着老汤头一大把一一大把的捧起蛙卵之时,曾科惊愕的看呆住。
老汤头装好了大概覆盖住保鲜盒的底面的蛙卵,从自己的衣服口袋抽出了一方碎花布,包裹住了保鲜盒。
曾科愣是没有明白,跳上来,拉着老汤头的胳膊,“你要将这一些蛙卵带回医院里去吗”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一些蛙卵感觉不详,没有我们看见的这么简单,我若是不带回去看看,我难道要在这里扎一个帐篷住下吗?”
我和付祯没有看向老汤头,点点头一起走向了营地,开始收拾着东西,我们愉快的时郊外光因为意外发现的蛙卵而不得已的提前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不比来时,都是一片静谧,不过透着不能够形容的不安。
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两点钟,我说着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而付祯和曾科一定要送我回房,说是这样他们才是放心,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的答应了。
从老汤头看见蛙卵的那一刹那出现的表情,我就已经察觉到其中蕴含着危险的种子正在慢慢的萌生而发芽而成长。
付祯和曾科走到我的病房前,一起对着我笑,笑里有着无奈还有担忧,隐蔽着,而被我发现着。
看见两个人转身,我忽然的抓住了他们的胳膊,“付祯,曾科,我之前给你们的护身须一直都是携带在身上吗?”
被问的两个人,相互看看,同时摸索着自己口袋,曾科掏出了自己的护身须,而付祯因为早上匆忙,一时大意而忘记落在床头了。
付祯干涩的一笑,“木苗,我不是故意不带着的,真的是……”
我拿出自己的护身须塞进了付祯的口袋里,“付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千千万万不要让护身须离了自己的身,若是你们有一个意外,我岂不是……”
曾科瞅着木苗说的动容而快要眼红,而付祯又是挺自责的,一笑打破了紧张而感动的画面。
“木苗,你也知道付祯就是这一副德行,常常都是不带脑子出门的,以后我帮你督促她,不会再有下一次,是不是付祯?”
付祯被说得脑子是一片雾水,好一会儿明白过来,揪着曾科的胳膊,对着木苗笑笑,“四眼的话,木苗你就听听哈~”说完就扭过头,瞪着曾科,“你现在去车里等我,我还有一些话要告诉木苗。”
曾科无辜的看着木苗,失落的瘪瘪嘴,掉头向楼道走去了。
付祯神神秘秘的挽着我的胳膊,左右两边瞅瞅,轻轻的推着我一起走进了病房,瞬间便是关上了门,对着不知所措的老汤头草儿招招手,尔后快速的搬来了椅子与我面对面的坐着。
见我们都就位之后,付祯才缓缓说:“木苗,方星在昨晚似乎醒来了。”
似乎?听着付祯十分不肯定的语气,我问:“为什么不能够确定呢?有什么异样么?”
付祯连连点头,牵着木苗的手,“我也是因为半夜想要上厕所,一走出房间就听见方星房间里面有动静,当时,我有些迷糊还以为我听错了。可是,声音越来愈大,我就飞快的跑进去,打开灯的时候,方星还是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躺着。”
老汤头搓着自己又是长了一寸的胡子,思忖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听着很是玄乎呐~”
付祯侧头被老汤头那高深莫测的眸子,惊的毛孔不禁就是放大,顿时只觉着脚底下生起了一阵阴森森的凉气,煞是恐惧。
“付祯,你的手怎么突然就变得冰凉,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觉着老汤头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可怕~”
语毕,付祯就将那一天回家的路上看见小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木苗和老汤头。说完已经是脸色发青,不要说是手了,连脚都是刺骨的寒冷。
老汤头惊吓的站起来,踱着步子,不安的在病房内来来回回的行走,在脑袋里想到的就只有多日未出现的尸体了。
草儿见老汤头惊慌失措的踱步,从椅子上起身,挡在了老汤头的前面,“老汤头你不要再晃来晃去了,我们的脑袋都晕乎乎的。”
其实老汤头也是不想这样,只是,一紧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来回踱步了,感觉让自己处于动态的时候,大脑才能够想到一些重要的东西。
付祯松开了木苗的手,走到了老汤头的面前,“会不会那一件凶残的事情就是因为你们所说的尸体干的?”
我和付祯想法一样,甚至老汤头担心的就是于此,或许,尸体还是做出更出格,伤及人性命的事情来。
以至于不得不让我怀疑,这几天在报纸上所登载的寻人启事,一则接一则,然而世人视若无睹,这件极其矛盾的悲哀,就是因为长着朵儿已经护士小许的尸体精心策划的一场吃人游戏吗?
我看向依旧沉思的老汤头,余光瞟见了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想到今天是付祯难得的假日,哪怕眼前的事情,没有头绪,不过,烦恼也不是一个办法,还是开心最重要了。
我轻轻的拍拍付祯,笑笑,“还是不要烦恼的好,什么事情都有有办法的。谢谢付祯,带我们出去,我们玩的很开心。”我说着,转向了草儿。
“嗯嗯,我还是第一次外出呢~”老汤头也不禁暂时放下了脑海里的问题,对着付祯笑笑。
有时候笑容就是有那么的神奇,就算一个伤心的、困苦的、愤怒的人看见一张张笑脸就摆在自己的眼前,那一瞬间,什么都可以消减了。
付祯就是如此,心绪之间的哀愁和恐惧,被笑容淡化了。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噢我的蛙哟~付祯丫头,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苗丫头亲手为你们编织的护身须不是一般的护身符可以比得了呢,只要你们随身携带,一定不会出事的,方星也是。也怪我,要不是刚刚想问题太入神,让你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哈哈哈~多笑笑,多往好的地方想想。”
老汤头一番劝慰,使得付祯完全的安下心来,侧头看着窗外,也是想着曾科还在等自己,于是和木苗、老汤头还有草儿说了一声再见便是走出了病房。
掌着栏杆,付祯步行得很慢,她正在努力的不让自己在回忆起看见小翠的那一个瞬间的恐怖。
只是走着走着,就听见有人喊自己,往前一看,自己不仅仅已经走下了楼梯,而且,迎头看见了石小映面露担忧的看着自己,突然想到方才的轻轻的叫喊声就应该是石小映,不屑的一粒转过自己的视线,完全当做没有看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石小映小步追上前,拉住了付祯的胳膊,“我……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看见石小映胆怯而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在付祯的心底万分的厌恶,眼睛一横,甩开了石小映碰到自己的手,大声的喊道:“你问我,你觉着我有必要去回答吗?走开,走开,不要挡我的路。”
付祯说着就是推开了石小映,原本只是小劲儿的一推,然而,那里知道石小映竟然就像是一根细杆似得,一推就摇摇欲坠险些摔在了地上,好在自己及时的掌住了石小映的肩膀。
“谢谢你~我是……真的有事情想问题你,所以才会一直等你。”
付祯呵呵一笑,拍着自己的衣服,“今天我可是休息,你说你一直等我?你也太搞笑了吧你~”
石小映忧伤的看向付祯的眼睛,“我昨天无意间听见你和木苗的话,就知道你们今天是要出去游玩,我想着你一定会送木苗回医院,所以就是等你。”石小映发现了付祯眼里的鄙视和厌恶,连连摇手,“我不是故意要听到的,因为我昨天就是想要找木苗说说话的,……”
付祯嘴巴很硬,可是心肠还是很好的,生气的跺了跺脚,“你不要再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了,不是有问题要问吗?爱问就问不问拉倒~你是不是成心的想要耽误我的时间啊?”
石小映虽然付祯的大嗓门吓的心直是乱跳,可是还是对着付祯感激的笑笑,“你知不知道蓝若天,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医院上班吗?我打电话给他也是没有接。”
“哈哈哈……哈哈哈哈……”付祯笑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扶着墙,看着石小映,“你自己的男朋友失去了联系,怎么就问我了呢?”
石小映还是一张满满担心的脸,“之前就听说若天相亲去了,我……”
“就算是真的相亲也是因为蓝妈妈,你若是真的担心就自己去找他不就行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在哪儿,一个人在这里瞎想,有没有出息?现在你算是知道了吧,你和蓝若天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所以你才会像是现在这样惶惶不安。”
付祯准备继续说下去,不过,看见石小映已经伤心的快要哭出来,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一包纸巾,往石小映的怀里丢过去,随后,便是大步的走向了医院的大门口。
本路上却是看见曾科急急忙忙的向自己走来,付祯纳闷,“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你怎么跑来了?”
曾科放慢了脚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付祯的一侧,“我还以为你要在木苗哪儿过夜呢,一想,不就是又给木苗添麻烦吗?哈哈哈~”
“我倒是想让木苗到我家来住,老实说,这医院的设施和其他精神病院相比,是不是太寒酸了点?雷森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吗?”
曾科摘下了眼镜,拿着眼镜布,抹了抹,仰天悲叹了一声,“雷雷也是想啊,可是,钱呢?你当钱都是从天上白白掉下来的吗?更何况,你也知道,这里的住下的都是精神病人之中的奇葩,管理上就比其他医院难度大,人数不多,医院总部拨下来的资金,甚至是医用器材都是十分有限的,你都不知道,好一些药物和生活用品都是雷雷自己掏钱买的。”
“那雷森不是工资挺高的嘛,他是院长啊~”
曾科打开了车门,塞着付祯坐进去,自己回到座位上是,给了付祯一个白眼,“事实上雷雷的基本工资和你们差不多,然后在流出去了一部分,你再想想,还剩下多少?”
付祯大惊失色,“真是想不到原来雷森冷酷的外表之下,竟然还是蛮热心肠的一个人啊~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还是不敢相信啊?”
曾科突然加速,斜眼看了一眼付祯,“你啊~爱信不信吧,反正雷雷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想,不过啊,我倒是问问你,木苗和雷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是深仇大恨的。”
付祯拿出包包剩下的零食,撕着包装袋,嘎啦丝丝的声音,让曾科听着不舒服,“你也别光顾着吃,千万不要将碎屑撒到我宝贝车上了,还有啊,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付祯打开了车窗,边吃边说,“我不也是后来才调到这里来的吗?我哪儿知道他们之前的事情,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也是哦~这一点我居然忘记了。”
“不过,在医院里,木苗似乎不讨人喜欢,不仅仅如此,之前我们这儿有一老护士见木苗就掐,像是见到了仇人似得了,还和其他的说木苗是妖精,是瘟神之类的话。我现在觉着那老护士似乎知道木苗一些事情,不然的话,不会每一次都双眼带恨。”
“那现在呢?”
“提前退休了,都是一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吧,也正好,我也不会看着让我心里发慌的人了。”
“一个老太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
“呵呵~你是没有看见她找木苗麻烦的时候那嚣张气焰的架势,有多么的强势,几乎除了我,没有一个护士没有被她教训过。”
“看着她欺负木苗也不帮帮忙,那你也是挺坏心眼的。”
付祯掐了掐曾科的脸,“我那个时候正是讨厌木苗,因为……”
付祯想到了蓝若天,突然就止住了,继续看着车窗外吃着小熊饼干。
空气之中突然的静止,虽然让曾科感到奇怪,想要知道因为什么,可是,曾科在心里似乎已经知道了会是什么内容,自己也就没有不识趣的问,选择了静默的开车。
尽管夕阳无限好,时间终究还是弹指间便是削去,路面闪着撒下的夕阳,淡淡的,伤感的,远观看着仿佛那是岁月掉下来的皱纹还是天真?
两个人之间的安静,无疑,让剩下的路程拉长了。
车开进琚湾园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付祯一袋饼干也是吃完了。
曾科稍稍的转动方向盘,只不过,前方看见路面上躺着一个人,车头转向了一半,就停住了。付祯也是看见了,同曾科一起快速的下车,只见昏在地的人竟然是蓝若天。
“付祯,先把蓝若天抬上车,然后……”
话还没有说完,曾科就看见付祯抽出来的手上竟然沾满了鲜血,下意识的抽出自己的左手,同样如此。
“曾科……蓝若天是……”
“付祯,先让蓝若天躺下,我检查一遍。”
付祯听了曾科的话,一起将蓝若天慢慢的放下去,呆愣的看着曾科在蓝若天各个部位轻轻按着,“曾科,蓝若天究竟什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背部大量出血导致晕倒,不过,我看见他背部的伤口,不同寻常,我们现在把蓝若天暂时带你家去,可以吗?”
付祯一边点头一边帮着曾科将蓝若天抬进了车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付祯家。
付祯拿来了医药箱,曾科脱去了蓝若天的外套,显露的伤痕,让看见的两个人不得不咂舌,仿佛就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着留下了一道道的伤痕,而且,还淌着血,一片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处理完了伤口,曾科收拾着绷带,“付祯,现在救急的措施已经做好了,伤口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泛滥,我们现在就把蓝若天送医院里面,这样比较好。”
付祯盯着蓝若天背上的红黑色的暗纹,灵光一现,突然的走在曾科后边拉住了他,“就算是送到医院里也是无事于补,现在应该给木苗打电话才是。”
曾科没有明白,欲要问出口,听到付祯已经开始和木苗经电话了。
付祯:“之前老汤头和我讲到的红黑月夜纹,我在蓝若天身上看见了,我刚刚快到家的时候,看见蓝若天晕倒了,背部全部都是血,木苗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的止血吗?”
老汤头直接抢过了手机,喊着:“你们家有没有百合花?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付祯:“有有,然后呢?”
老汤头:“把百合花的扯出来,只要球根的那一部分,大概要五颗,然后加一些青草,随便是什么草,再加上一些白糖、枸杞、桂圆、山楂一起煮水,听清楚了吗?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付祯:“哦哦,我都已经记下来了~”
付祯看看写上的东西,不禁心里怀疑:真的有用吗?
老汤头:“还有最后一点千万不要忘记了,千万不要让蓝若天沾水,切记切记。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付祯将厨房翻了一个底朝天,才是找到了老汤头所说的一切东西,和曾科两个人一起忙活着,将煮好偏青色的药,喂给蓝若天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付祯瞅着挂钟,“我爸妈也快要回来了,看见蓝若天这样可是不行的,送他回去蓝妈妈会担心的,怎么办?”
“我带蓝若天上我家,我家没人,所以没事。”曾科说着,已经背起了蓝若天。
“嗯嗯,有你照顾我也比较放心,我帮你。”
“好。”
付祯目送曾科的车离开,反身回到家中,慌忙的收拾地上带着血的绷带,塞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里,将家里的所有的垃圾都带出去倒掉。
返回时,恰还遇见了正一起回家的爸爸、妈妈,几步跑上前一起走着。
“祯祯,沙发上怎么有血渍,你是不是那里受伤了啊?”付建明端着茶杯一走近,第一眼便是看见了,担心的问着。
“也没有什么,就是把手指划伤了而已,没大碍。”付祯眼神闪烁。
“来来,给爸爸看看。”
付祯快速的收回手,笑着转身,“爸爸,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一点小伤口没事的。”
罗欢愉闻声,穿着围裙,走出来,“你爸爸也是担心你,现在可不是之前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小毛病就突然离世了。凡是都要注意,你知不知道?”
付祯象征性的点点头,看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一阵青烟,吸了一下鼻子,假装被呛到,咳嗽着道:“妈妈,你究竟在煮什么,都已经糊掉了烟都跑出来了,你该不会是油烟机又忘记打开了吧?”
说得罗欢愉满不好意思的转身,匆匆忙忙的跑着连忙将锅盖盖上,关上了火。
吃过了没有最难吃只有更难吃的晚餐之后,付祯吐吐舌头,喝了整整一杯水,才觉着嘴巴里的那一股焦味散去,上楼看了看方星,尔后回房拿好了换洗的衣服,就是钻进了浴室。
拧开了花洒,水声还是没能够掩盖住楼下父母又是因为方星的事情争吵,几乎每隔一天就是这样,一个是想要继续找医生救治方星,一个觉着已经没有必要了,无论找到多少医生都是同一个结果罢了。
付祯不想要去理会,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洗完澡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看时钟已经十点半了,楼下的声音刚刚结束,沉重的躺在床上,之前的疲惫依旧,只是困意却是奇怪的没有剩下多少了,越是闭上眼睛,越是感觉自己很清醒。
此时付祯多么希望自己的脑袋变成一张白纸就好了,就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要去想着、记着……
突然听见了隔壁房间里的唰唰的声响,付祯立刻睁开眼睛,快要入睡的倦意脸,顿时万分的惊恐,一个跃身,从床上飞快的爬起来。
没几步付祯就已经走到了方星的门前,透着门,付祯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冷气,心道:“里面不是已经开了暖气吗?”
潜意识里付祯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所以就没有像是上一次那样,莽莽撞撞的闯进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将门拧开,轻轻的推开了一条摊开手掌大的距离,悄悄的往里面看去,发现一位红衣长发的女子还有一个穿着花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两人都是背对着自己而看着床上的方星。
付祯吐了一口气,正要走进去,忽然看见床头灯之下,两个人竟然有三重影子,不仅如此,那影子,似乎很想摆脱掉本体而竟然在看着自己,心,猛然的被惊到,哽塞而说不说话来,不过不住的打颤。
付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整个人都是颤抖着慢慢的拉回自己的脖子,靠在一边的墙上,胸口上下起伏很大。
忽地,门,咣当一声脆响,付祯顿时就滑倒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除此之外没有再听到一丝丝的声音,付祯听着自己慌乱的心跳都是在惧怕的发抖,等了好一会儿,付祯掐着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失去血色的脸,咬着同样无色的唇,慢慢的站起来,腿不住的发软。
是要再看看还是回房呢?付祯看着已经合上去的门在心里想着,手,迟疑的往前伸去,又在往回缩……
犹豫不定之时,门,却是被打开了。
付祯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对上了那红衣女子的眼睛,手,突然的被抓住。两只形如骷髅的手指,恰好的抓住了付祯的整个胳膊,一点一点的往上移走,抚着付祯的惨白的脸,长而猩红的舌头,仿佛蛇一般,伸出来,吱吱的响着。
“朵儿”则是变成了自己的愿态,抱着付祯的腿,血盆大口,恰似咬下的去的架势,两鬼眼神配合着,发出了咯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而躺在床上的方星,突然的睁开了眼睛,绝美的容颜,绽开了绚烂的笑容,放肆而满足,玉腿行走在地板上,走进了已经动弹不得的付祯勉强,勾着她的下巴,得意的笑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