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命运安排

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上帝的手里举着的刀子下一秒会指向哪里，或许是在你的头上，又或者是我的头上，我们不会了解上帝下一秒的安排，可是我们有权决定接受或者是不接受，因为无能为力，所以顺其自然，可是我们也该想想，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才会被迫接受的吗？不一定吧。没有绝地逢生过，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说不准对的也不一定会是你想要的结果，错的也不一定就是最坏的。

命运的安排或许有它的道理，又或者只是上帝言谈间的笑话，可是无论怎样，我们都该学着好好笑着面对，我们生活在这个浩瀚的宇宙，渺小卑微的存在着，只希望、能够再努力一点，活的快乐些，抱得到爱的人，遇得见喜欢的人，做得到喜欢的事情。如此、便已经足矣。

可是、往往越是简单的事越是没结果，不希望，我们爱不到结果，遇不到对的人，什么都做不到，这种感觉会让人很绝望会让人觉得无助，会让人萌生死亡的冲动，所以我们要更努力啊，努力抱住爱的人，不要让时间在眼前一点点溜走，无能为力后再说什么悔不当初，那个时候，就真的有些太晚了啊。所以，珍惜眼前，活在当下，也许会是最好的方法。

我时刻告诉着自己，不要哭，要坚强，事实上，除了父亲去世眼看着他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歇斯底里落泪过，似乎也没有再流泪，哪怕是和母亲吵架，哪怕是觉得无望的时候，哪怕是那么对难过的时候，我都没有落下过泪水，但是在看到李晗发烧的时候，我的泪珠不听控制的滴答滴答落在他滚烫的手上，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只不过是发烧而已，有什么可哭的，而现在，我看到李晗强吻姐姐的时候，我却没有哭，只是呆呆的站在那，然后拿着钞票，落荒而逃。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哭呢，因为觉得特别绝望，觉得若是没有救我们，若是姐姐没有找到我们，李晗会不会就那样死掉，我害怕失去他，害怕他再一次像父亲一样，在我的眼前一点点的消失掉。所以哪怕是和姐姐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别死掉就好。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决断，是要放开他让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还是紧握着不放，直到看到他真正得到幸福再离开。我来不及思考，跟这个问题相对而言，我手里的钱对于母亲更重要。

“姐姐，我买回来了。”我拿着人参跑回来。

姐姐熬制好了给母亲喝了下去。过了快几个时辰，母亲的脸色似乎好了起来。

我和姐姐觉得十分欣慰，起码，有用就是好的。

“母亲，感觉好点了吗？”喂母亲吃过晚饭后，我拍着她的后背问她，

“嗯，好多啦。”母亲的咳嗽好像没那么厉害了。

“那就好。”我欣慰的看着母亲。

这一天晚上不是很冷，我坐在庭院外，感叹着人生，脑海里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回映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我才开始意识到……原来那天我在庭院他为我披上外套的那天，看的根本不是母亲的庭院，而是母亲寝殿里的姐姐吧，外套也是想给她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鼓起勇气给她吧。他大概也是知道姐姐舞姬的事情，所以一点都不惊讶，每次吃饭都会偷偷看着姐姐；甚至那次端水洗脚，恐怕也是给姐姐的吧，我不想让自己想这么多，可是他进来的时候分明看了一眼熟睡的姐姐，犹豫了一下才放在我旁边；是啊，这样想来，姐姐怎么可能会找到我们那个陷阱，那里那么偏僻，大概是李晗跟她说过或者带她去过吧；白天的时候姐姐说那幢房子对李晗的重要，我一点都不知道，她们从来没有我想象的只是过路人，我才是那个过路人啊。

想起李晗跟我说他母亲的故事，大概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觉得他把我当做知心的朋友吧，事实上，从姐姐一点都不惊讶那个大夫那样关心李晗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的啊，他早就告诉过姐姐了吧，真是可笑啊，我看到她们接吻的时候才慢慢感觉到这一切，就像个傻子一样，恍然如梦。

我控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就在恍惚之间的时候，却看到了李晗的身影，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吧。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在我面前出现，他是故意的么？

我把头转过去，不想理他，他却偏偏走到我眼前，我本来想着不要理他，不要跟他说话，或者是狠狠的瞪他一眼，既然心里早就有了姐姐，为何还要对我那么好。

“柒儿。”他轻轻唤着我的名字。

好吧，我承认，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就输了。

他的声音让我沉沦陷入。不能不答，恨不起来。

“你怎么了？”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开心。

“你不答应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喜欢姐姐么？”我冷冷的问。

“你…..你怎么知道？”他很惊讶的问，

“我看到你们接吻了。”我如实的回答。

“不，不是，是我强吻她，她一直都不情愿的。”他慌忙解释，

“李晗，你就这样喜欢姐姐吗？是因为害怕我会怨恨她么？才这样慌忙解释。”我的声音带着近乎绝望的疑问。

“对不起，柒儿，我真的很喜欢你姐姐。我没办法接受你。所以你趁早放弃，找个爱你得人嫁了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歉疚。

我几乎是本能的说“李晗！我做不到忘记你，就算你爱着姐姐也做不到，所以，拜托你，别推远我，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你幸福也好。”果然还是如此啊，所有的事情，在遇到李晗以后不可能也都变成了有可能，没信心也变成了坚定。

李晗无奈的摇了摇头，“柒儿，你会后悔的。”

“李晗，后悔也好，失望也罢，就像你认定了姐姐一样，我也一样认定了你，我不会放弃的。”我的眼里闪烁着坚定，就像是认死理吧，我像是铁了心要和他决战到底。

母亲的病日益好起来，我渐渐地觉得也没什么，只要母亲好好的，就一切都还好。我相信一切都会随着这个冬天慢慢结束的。这个漫长难捱的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不是么？

就在我坚信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一场不幸却悄悄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那是个寒冷的夜晚，母亲说，这样寒冷夜晚，第二天，会下雪的。我不知道母亲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我记得母亲那个夜晚说了好多好多话。讲了许多年轻时候的事情。絮絮叨叨的一直讲到我睡着。伴随着些许的咳嗽声音，她娓娓道来。

她说“柒儿，等母亲的病好了，带你和瞳儿去京城转一转，我年轻的时候和你父亲去过一次，那里比我们这里繁华的多，也漂亮的多，瞳儿也老大不小了，可以帮她介绍一户人家，母亲真想看看你们两个出嫁时候的样子。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哦。我们柒儿长大了，怎么会哭鼻子呢，出嫁的时候一定会很风光的。”

她说“柒儿，等到以后母亲老了、姐姐也老了的时候，你要记得照顾好姐姐，你看姐姐对你多好啊，小的时候你常常闯祸，你父亲要揍你，你姐姐就拦着，打她的时候都没什么，偏偏拦着不让打你，你长大了要记得好好回报瞳儿，你们要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她说“柒儿，等过几天，我们的生活好了一点以后，母亲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给瞳儿买几身新衣服，我们娘仨，好好过。”

一直讲到我趴在母亲床边睡着的时候，母亲给我盖上了毯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姐姐进来叫醒我的，她原本是想来叫醒母亲，却发现怎么都叫不醒她，她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急忙让我叫大夫，我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李晗，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跑开。

大夫来看，没有往常那么匆忙，几分钟后便收起了东西，“恐怕老夫无能为力了。”他摇了摇头说。

“不可能！你再看看！拜托了！”姐姐央求着她。

“准备后事吧。”他松开了姐姐拽着他的手。

姐姐瘫坐在地上，一滴一滴的掉着泪，吧嗒吧嗒的、打落在地上。李晗想要扶她起来，可是她却无动于衷，我蹲下神，把手绢递给她，擦干她的泪水。

“会好的。”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的脸上没有泪，却满是哀伤。

终究姐姐还是起来了，我扶着她回房，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

零零散散的落下来，果然呢，母亲说过今天会下雪的，还真是没错呢。

送姐姐会房间后我守在母亲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闭上了眼睛，我希望自己快一点睡去，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后我还趴在母亲床边，听她讲着过去的故事。希望一切都是假的，醒来后我还在那个大房子里，父亲还在，我们一家人都还在。

闭着的眼睛微微颤动了几下，终究还是落下几滴泪。

母亲，为何你要这样绝情，连你也要离开我们么，我和姐姐已经失去了父亲，怎么能再失去你呢。我的内心充满着绝望。有种想要死掉的绝望，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么，如果这是最后的选择，我真的不愿意接受。

希望这一切能好一点，而不是这样啊。怎么会呢，偶像剧里演的不都是吃了人参就会好的么？那可是李晗变卖全部家产获得的人参啊，怎么会，一点作用都没有呢，明明母亲也渐渐在好转啊，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心里充满了无望和难过，我没办法表达我的情绪，只能希望这一切，可以早点结束。

周蕙在1999年出版专辑收录了这首《风铃》“你不过给了一点温暖，我就忘了吻别的冷淡，有时候心软是一种悲惨，推自己跌入遗憾，也许会拥抱这种情感，和最开始的抉择有关，有时侯敏感是一种负担，害思绪凌乱不安，我是挂在屋角的风铃，你是风拨弄我的心情，常常是忧郁偶尔是惊喜，你主宰而我随行，我是原地打转的风铃，连痛苦都听来很抒情，每次看风停，爱扬长而去，我恨我那么寂静，也许会拥抱这种情感，和最开始的抉择有关，有时侯敏感是一种负担，害思绪凌乱不安。”

这些歌词用来形容我对李晗的感情似乎再合适不过，连这种时刻，我的心里还记得他为瘫坐在地上的姐姐擦拭眼泪，还记得他站在庭院的时候看我的那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什么，我也说不清，我的爱就像是挂在屋角的风铃吧，而李晗就是那阵风，连痛苦都听来很抒情，或许是吧，我讨厌自己看到他和姐姐在一起时候的敏感，就像词里唱的那样“有时候敏感是一种负担，害思绪凌乱不安”，我讨厌这样敏感，可又控制不住自己乱想，我能感受到自己内心里的黑暗就像是病毒蔓延一样，一点点全部侵蚀着我的五脏六腑。

直到毒入骨髓，无可救药。

我不知道自己要多久能够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可能是几个时辰，也可能是几年。我们无法真正的放下，但是我们可以一点点释怀，把她放入心底，慢慢掩埋，在我们心底里就好，不必时刻惦记挂念，这样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关怀吧，母亲一定是这样想的，起码，我认为是如此。

下午的时候，我和姐姐用最后的积蓄给母亲买了一个上好的棺材，然后是出殡，当真正看到母亲被掩埋在土堆里的时候我承认我还是难过了的，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不舍，但确实是真的觉得不知道如何来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直到在回去的路上，我整个人眼前一黑，看不到希望一样的漆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柒儿！”我听到李晗叫我的名字。这是留在我脑海里最后一个声音。与他温柔的声音叠加在一起，我的脑海里只剩下“柒儿”“柒儿”“柒儿”……

李晗，我多希望，有一天你能真的娶我为妻，唤我“妻儿”。

只是想想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可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姐姐焦急的眼神，“柒儿，你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只是太疲惫了吧。

过了那场小雪以后，春天开始来临，好像那是冬天最后的一场雪，整个冬天都跟着做了一场漫长的告别，带走了漫长严寒的冬天，却也同样的、带走了母亲。

我和姐姐重新回归了轨道，我们不知道自己怎样祭奠母亲的逝去，同样的，除了哀悼和缅怀在心底，我们谁也不愿意再提及这些事情，就像是我们心里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和姐姐、还有李晗在一起生活。姐姐照常每天去唱歌舞蹈。春天以后，对草药需求也多了起来，李晗也带着我，继续采摘药草。直到有一天，我和李晗发了工资，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李晗说去买些菜，晚上庆祝一下，我开心的应允。我心血来潮的想要去接姐姐一起回家。

可是我却在离那个茶馆不远的一个胡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看到了李晗。还有身后的姐姐，还有他们对面剑拔弩张的凶神恶煞的三四个人。

“以后别再来骚扰她！”李晗怒气冲冲的说。

“管你什么事。”为首的那个很是不屑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李晗向来粗鲁，直接上手和他们打了起来，姐姐也会一些三脚猫功夫，帮着他对付周围的人，只是人多势众，看着他们马上就要败下阵来，我冲上前去希望能帮一些忙，三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多一点。

可我眼看着那个为首的人拿着刀冲向了李晗的后背。“李晗！”我大叫着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我冲到他的面前，刀子正中我的心脏不远处，他们大概也是没想杀死人，只是想吓唬吓唬李晗吧，没想到半路会冲出人，若是我不出来，这个方向也只是伤到李晗，而不致命吧。

意识到杀了人，“快跑！”为首那个命令着。四五个人落荒而逃。

“柒儿！”姐姐也看到了我“你怎么来了？”看到了我身上的伤“柒儿！你挺住，姐姐带你回家。姐姐给你找大夫，你忍住，你一定给我停住！姐姐不能再失去你这个唯一的亲人了。”

转头对李晗说“李晗！你带柒儿回家，我去找大夫！”

李晗抱着我，一路向前小跑，我的血迹一点点晕散开，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心这里好疼，“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我虚弱的问李晗。

“不会的！别瞎说！你不会死的。”李晗拼命地摇着头，

“晗儿”我再一次温柔的叫他的名字“我昨晚梦见我们在一起了，你带着我去荡秋千，去采药，你还做了一顿饭给我，真的很好吃，可惜，一切都是梦。”我笑了笑。

“柒儿！你撑住，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我可以带你去荡秋千，去买糖葫芦，做饭给你吃，你千万不要睡着好不好？”

我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好。”微弱的声音从喉咙里传来。

然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再次醒来后眼里朦朦胧胧浮现出了李晗的轮廓。

“柒儿？你醒了？”李晗叫我，转头推了推睡着的姐姐“瞳儿，她醒了！”

“柒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不舒服？你跟姐姐说。”姐姐一下子冲上前，噼辣啪啦说了一堆话。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姐姐嘟囔着。“我去给你端药。”

我回想着昏倒前李晗说的话……那些话，还作数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这个信念努力醒过来，还是…….我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

“我说的话，都作数。”李晗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柒儿，当你昏倒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怕失去你，我想着，若是你真的能醒过来，我们就试试，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忘掉瞳儿，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我愿意试试照顾你，所以柒儿，我说的话都作数，你还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伴随着我的点头，“砰”的一声传来。

“我手滑了”姐姐在屋子进门的一步摔碎了药坛，“我再去熬一锅。”匆匆的跑了出去。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药的味道。

“好难闻。”我皱着眉头。

然后整个脸被挡住，李晗整个胸膛贴在了我脸上，他居然抱了我，就为了不让我闻到那个难闻的味道。

“抱你的脑袋怎么就跟抱球一样，还毛茸茸的。”他摸着我的脑袋。

我沉浸在他的怀抱里，什么都不想说，被他这样抱着真好。

我没能看到，端着药再次进来的姐姐，看了一眼抱住的两个人，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我不知道母亲的离开，和李晗在一起，这一切的选择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可是如果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把大家都弄得遍体鳞伤，当时我就该好好的忘记他吧。

或许是吧。我们都命中注定应该如此。我们都是被命运诅咒的人，我们都不该得到幸福，为什么呢，我不知道，终究一生许多人也找不到答案，最终归结喂命运的安排，其实你信就会有，不信就没有，哪里有命运这样一说，缥缈虚妄，找不到它的定义，也找不到它的存在，只是被我们归结出来的理论罢了。我们又能怎样呢，总归是要找个借口的，那个借口，就是上帝安排的命运罢。

周蕙在《风铃》里唱道“你不过给了一点温暖，我就忘了吻别的冷淡，有时候心软是一种悲惨，推自己跌入遗憾，也许会拥抱这种情感，和最开始的抉择有关，有时侯敏感是一种负担，害思绪凌乱不安，我是挂在屋角的风铃，你是风拨弄我的心情，常常是忧郁偶尔是惊喜，你主宰而我随行，我是原地打转的风铃，连痛苦都听来很抒情，每次看风停，爱扬长而去，我恨我那么寂静，也许会拥抱这种情感，和最开始的抉择有关，有时侯敏感是一种负担，害思绪凌乱不安。”我喜欢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娓娓道来我们的故事，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哪里会那么容易的拉上帷幕呢，我希望这一切不会是个错误的选择，可其实就算错了，也早就没有机会弥补挽留了，一切都过去了。哪里有那么多悔恨可言，再多的也都只不过是虚妄罢了。希望你能有一个很爱的人，最好，他也很爱你，如此最好。

如果没有，你也要学着一个人好好的坚强的，走下去。哪怕是为了自己。也都值得的。

当若干年后再回忆起当初，也只是巧笑顾盼当初的青涩罢了，我们都会成长的，那些过去，都会过去的。就像那场冬天最后一场小雪，带走了我一直觉得难捱漫长的冬天，却也带走了母亲。所有的事情，都会付出代价啊。

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明天会有雪呢。”母亲大概早就预测到了这故事的结局，她看的比我们要豁达的多，毕竟那是母亲啊。或许自己的死亡，也是有些感知的，不然，她不会跟我说那么多啊。

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母亲说的话，她说“柒儿，等母亲的病好了，带你和瞳儿去京城转一转，我年轻的时候和你父亲去过一次，那里比我们这里繁华的多，也漂亮的多，瞳儿也老大不小了，可以帮她介绍一户人家，母亲真想看看你们两个出嫁时候的样子。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哦。我们柒儿长大了，怎么会哭鼻子呢，出嫁的时候一定会很风光的。柒儿，等到以后母亲老了、姐姐也老了的时候，你要记得照顾好姐姐，你看姐姐对你多好啊，小的时候你常常闯祸，你父亲要揍你，你姐姐就拦着，打她的时候都没什么，偏偏拦着不让打你，你长大了要记得好好回报瞳儿，你们要好好的，永远在一起。柒儿，等过几天，我们的生活好了一点以后，母亲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给瞳儿买几身新衣服，我们娘仨，好好过。”

她说了那么多，好像以后的美好都在眼前唾手可得，我们会去京城看看繁华的烟花，会去给姐姐买新衣服，会看着姐姐出嫁，会想象她漂亮的样子，可是这一切的美好，若是没有了母亲，又有什么意义呢。母亲对未来的期盼中，可是我们三个一起啊，现在少了一个，那里还算是美好的未来呢。

可故事的结局注定会是这样，注定我们不会圆满，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好了结局吧，就像《风铃》里唱的那样，“也许会拥抱这种情感，和最开始的抉择有关。”我们最开始的抉择，早就注定了我们最终的故事走向。

故事开始的时候，我们一道同行，结束的时候，却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