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败敌
98败敌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引子
道。
因为有强者之道，才会有修炼者。
因为有帝王之道，才会有权与利。
因为有轮回之道，才会有生与死。
因为有神圣之道，才会有贵与贱。
因为有修罗之道，才会有……
杀戮和欺骗！
没错，那个时候墨然永远不会忘记他看到的东西。
一切的事物都被剖析，他仿佛灵魂出窍，以上帝视角观察全场，时间的流速变慢，那是因为他的精神超脱了肉体，受到这一法则的约束微乎其微，一切的一切变得血红却又那么真实，所有的欺骗无所遁形，也就意味着如果他想……他就可以欺骗一切！
这是修罗道！
修罗就是杀戮和欺骗的代名词。
隐约，墨然的心中，有这么个声音对他这样说。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欺骗，恶意，只是普通人看不到罢了。
但是，墨然现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现实空间中，视线所及处一片鲜红，红的耀眼，红的真实！他和陆溟幽的真身就要被那只黒蛟引动劫雷化作的雷电海洋淹没，情况很危机，这是黒蛟的最强攻击，皇甫流虽然已经在半空中全力抵抗，紫色的星河和璀璨的雷光交织。墨然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牛奶兄多半无法完全挡下这一击，他和溟幽很可能要受伤，特别是这种雷电带有天劫力，不好愈合，他和溟幽受伤后战力下降，最后困扰的还是皇甫流。
忽然。
那个声音说，欺骗吧，这才是世界的主调，用你的修罗道，像主宰者一般，让我们……
把一切都篡改的面目全非！
唯有大道不朽！
墨然动了动手，像是响应他的动作一般，他和溟幽对应的位置改变了，移出了雷海，正是一个突破封锁的好地方。
晶！
一阵轰鸣，墨然回到现实中，处在雷海边缘，璀璨的雷电掺杂黑色的天劫力要将自己吞没。
位置真的变了？
墨然感到奇怪，眼中的深渊收紧，红色的光芒放射，照在在他身旁的陆溟幽身上。陆溟幽也一样来到了雷海边缘，有点茫然。
“我明明还没来得及使用空间折叠啊？”陆溟幽苦恼道，随即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左眼神光大作，视线移向墨然。
墨然慌忙控制眼中红色命轮隐藏，空留一眼红芒，和陆溟幽对视，“干……干吗？”
陆溟幽的左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墨然全身都看了遍，在他的左眼注视下，墨然有种无处躲藏的错觉，一切的一切都被看穿了似的。
“干你妹夫，快闪啦！”陆溟幽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身化一缕无从琢磨的青烟飘走。
“额……”墨然干笑一声，脚尖一点地面，体绕混沌气震动，带来强大的力量，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
“这是篡改法则的力量，或者说是单纯的欺骗。”心中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有点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
“刚才你篡改了天地规则中‘距离’对你们的记忆，所以改变了位置，不过这样牵扯到的因果可是够你吃的了。”那个声音笑嘻嘻的解释，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是谁？”墨然试探性的问，身形亦在暴退。
“我是谁？重要么？你还是想想怎么度过修罗王决之日吧，而且……使用道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牵涉到的因果越大，你所承受的代价也就越大，最好节约点……你好自为之吧。”
那声音如一叶浮萍般飘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修罗道……”墨然躲避雷电扫射的同时，也在思考。
何谓道？
说是一条路，可众生都受制于这条路，无法移步，其中轮回道更是必然，恐怖如斯，无论是怎样不朽的存在，在轮回道推动时光的磨盘下，终究是要化作齑粉。
什么是修罗道？
那是凌驾于地狱道，深渊道上的东西，可以吞噬一切。
中洲的典籍上曾经就说过主宰者仁皇创造人界，也就是九洲位面所处的界面，主宰者是何等的伟力，但他们也要受制于道，最后甚至再也没有主宰者，主宰者是否存在过也是迷，人类到底是如何起源，也是个迷。
但是……有记名的主宰者有一个异数。
那是修罗神。
修罗本属魔道，可那个存在却成了神，这是一种超脱，他可以凌驾于修罗道和神道之上，不愧为主宰者之一。
不过那也是欺骗吧。
结果到最后连职责带来毁灭的修罗神都被毁灭了，是多么可笑的结局。
“喂！你怎么一直走神啊，墨然。那片雷海已经包围你了，你能不能专心点！”陆溟幽在远处以精神力传音，黒蛟放出的雷海将他们俩之间的大地阻断，宁可放过陆溟幽也不能放过墨然，可以看出黒蛟是对墨然的血脉之力势在必得了。
是啊，想不懂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反正那种存在也不是我可以染指的，他们存在与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墨然眼中的深渊若隐若现，命轮缓缓转动，一股杀意涌出。
“修罗道的作用是欺骗，副作用是杀戮么？”墨然搞懂了一些端倪。
“挡我路的家伙，本就该死！”墨然眼中的的血焰如燎原之火一般疯涨，如同地狱中摇曳的指路灯。
不过也没关系吧，这种事，那种力量，不就是我一直渴求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了我这种力量，但是……
先把挡路的家伙解决掉不就结了？！
抹杀它的灵魂，吃掉它的血肉，把它的骨头做成武器，吃掉它一切存在的价值，化作我往上爬的养分！
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墨然向着雷海里冲了进去。
“我靠！”陆溟幽无语，感情这家伙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现在居然还逆行，真是活腻了。
话虽这么讲，但陆溟幽还是准备好了做空间折叠的打算。
毫无疑问，皇甫流和拥有人类灵智的黒蛟都怔住了。
只一息之间，看着黒蛟黄金瞳中的错愕尽数被贪婪取代，皇甫流预料到不对，手中剑锋略带弧度的长剑褪去盛辉，星河消失，化作神霞流淌，皇甫流的佩剑显现一丝返璞归真的意境，大道至简，两把剑合一，剑锋上刺眼的光芒出现，星辰爆裂，皇甫流身旁的涟漪爆碎，如幻梦破灭一般，带来强大的冲击力，皇甫流所有的力量灌注到剑锋上，身体仿佛变作流星坠落而下。
黒蛟原本是打算攻击墨然的，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一转头，头冠发光，掺杂着黑色天劫力的雷电射出，将皇甫流包裹。
“切！”陆溟幽眼见此景，不由一笑，给墨然和皇甫流同时以精神力传音：
“现在攻击那只畜生的腹部，那里有妖元生成，正是它防御最薄弱的时候！”
“谨从汝令！”墨然灿烂笑说，右手中换上一把崭新的铁质长剑，左手结了个咒印，正是两仪化生咒，黑白二气爆裂，他左手握成拳头，两仪化生咒禁锢住两道混沌气，这是它的极限，在保证持久性的情况下，以催生出来的混沌气增加墨然的力量。
墨然的左拳力量达到了极限！
“大概有七万斤吧。”墨然粗略估算一下，趁着黒蛟防备皇甫流的空挡，刷的挥出一剑，划在它的腹部上，如同流火绽放，金铁之星叮当作响，最终破开一道几寸深的口子，隐隐带着金色光华的血液喷涌而出，只是对于黒蛟蜕变后仍有二十几米长的身躯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伤。
不过……
左拳紧接着挥出，重重的打在那道伤口上，血肉被挤压成肉酱，一片模糊，两仪化生咒自行爆裂，在混沌气加持墨然气力对黒蛟造成巨大伤害后，短时间内无法起作用的混沌气解体为黑白二气，同样是雷电闪动，那是墨然的一丝真气，他踏入蜕灵境不久，真气转化不多，只是全部以两仪化生咒催动，不弱于聚魄境的致命一击就是了。
直到此时，黒蛟才发出沉重的嘶吼，从头冠中绽放的黑色雷芒中分出一股雷光，打向墨然，只是这道攻击更多是禁锢的目的，墨然长剑一挥，体绕混沌气，牵引一些残余的黑白二气，将雷光撕裂，打在了黒蛟腹部和背上鳞甲的交界薄弱处，血花溅射，又是一声沉痛的嘶吼。
黒蛟愤怒，尾部摆动，灵活的绕过三丈许的距离，就要抽在墨然的身上！
这时，陆溟幽的支援到了，一道破灭瞳光射来，硬是将其弹开，精神力传来，正是陆溟幽的声音：“行了，墨然，快撤！”
“也好。”看了一眼身上缠绕着的迷蒙混沌气快要消失，力量在流逝，墨然发动暴步，退开了雷海的范围，纵然在这过程中，一些雷弧击打在他的身上，造成一些焦痕，他也一声不吭。
吼！
黒蛟想要追击墨然，怎奈无法脱身，皇甫流身化流星，演化群星陨落，原本就是大杀招，岂是那么容易挡住的。
嘭！
不多时，黒蛟以头冠构筑的雷电海洋颓靡，世间万物都是有着高峰低谷，现在黒蛟的力量暂时落入了低谷，使用了太多灵力，连还未形成的灵元也被动用了一小部分，需要天地灵气补充，而皇甫流却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坐等它恢复。
陆溟幽的瞳光不断射出，如开天辟地一般，在他左眼的精确锁定下，专门找黒蛟深感最薄弱的地方攻击，比如颈椎，尾骨，还有隐藏在脊髓下用来分担控制身体压力的神经元，骇人瞳术层出不穷，无孔不入。
墨然自然也没有显着，从混沌气中分出一丝丝的白雾附着在匕首上抛出，借助灵魂力锁定，准头倒也不错。
叮！
也许是被打得憋屈，黒蛟身上燃起一道黑色劫煙，那是它半只脚踏入凝元境，自行产生的灵元，威力甩了灵气，灵力不知几条街，明明才刚刚激发，就扭转了战局。
“不好！”就要破开黒蛟的雷电屏障的皇甫流率先觉察到了危险，在一片璀璨的光芒中，恒沙变幻，流星改变轨迹，赫然是魔剑士的招数“彗星袭月”。
施展这一招，皇甫流径直往高空升去了。
“快躲！”陆溟幽在此期间已经使用了两次空间折叠，把他和墨然送出危险距离，可那只黒蛟浑身上下燃烧着的黑色劫煙竟然宛如实质，将它的血脉之力一并燃烧，迸发出强大的威势，不停有黑色闪电从天上打下，崩碎云朵，触摸到了天劫的门槛。
刚刚颓靡一时的雷海也重新爆发，无数树木被撕碎，地上一片狼藉。
“可恶，这个家伙这么想吃掉我，吞噬血脉之力吗？为此居然不惜消耗自己的血脉之力！”墨然沉吟，目光转向身处天空正在与劫雷对抗的皇甫流。
“为了让我们逃跑，牛奶兄居然让自己陷入了这种最糟糕境地，看来我现在也不能隐藏了。”墨然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墨然他……还有一个招数没用，那是底牌，同时也是保命术。
那就是……
“溟幽，帮我锁定，把那只畜生的弱点传给我！”墨然叫道，一股强悍绝伦的力量意境再度催生，瞬间混沌，不对，随着墨然的进步，这已经不可以用瞬间来形容了。
应该形容为……洪荒！
期待这种体术完美的时候，那将会是墨然实现他的梦想之日！
“暂时就称作刹那洪荒好了，毕竟虽然是脱胎于龙帝两仪化生咒的体术，却已经不属于那个范畴了，我走出了自己的道路，这是……洪荒！”墨然低吟，不等陆溟幽应答，强化到极致的速度起作用，他再次一头扎进了雷海。
“喂，你等等！”陆溟幽喊出声来，可是墨然却根本不曾回答，身形消失在雷海之中。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那只龙族亚种明明是全盛状态……”陆溟幽低叹一声，却也认同了墨然的行动，毕竟……他在某种方面上一直觉得墨然不可以常理度之，这个家伙当初在洞穴中发出的那一剑，可是到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啊。
那个时候他已经临近死亡的深渊，若不是墨然收手，他很可能身首异处！
“总之，现在还是帮他把烂摊子收拾好吧，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只能帮他了。”陆溟幽抬起头，身法不变，身形仍然在暴退，但是那颗左瞳却是不同过往，莽荒大地的景象在他眼中显现，飞禽走兽奔腾，洪荒气息发散，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好像触手可及似的，却又仿佛被他掌控的世界一般，时间流逝的速度蓦的加快，苍凉的景色演变，大地裂开，红色的岩浆喷涌，一轮明月高挂，却赫然是血色的，宛若天道之眼，俯视一切，审判一切。
一时，眼中眼这种错觉衍生，那轮血色明月真的如眼睛一般以冷漠的视线注视一切，穿透雷海，锁定在黒蛟身上，让它身躯猛然一震，随即看向远方，像是发疯了似的狂吼，数不尽的劫雷向雷海的某一处位置飞散，直奔墨然。
这可不同于平时那种仅仅只是掺杂劫雷的攻击，这次它以自身半步灵元演化天劫，融入劫雷，简直就是噩梦。
墨然可以感觉到它的杀意，只不过好像不是他引起的，那更多的是一种低等物种面对高等物种的恐惧和反扑，可是他明明还没有激发血统。
“是因为陆溟幽？那为什么我没有反应？”墨然思索，血眸中闪过一缕金色光泽，却没有引起它的注意，“大概是野兽和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吧。”最后，墨然得出了这个答案。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否则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这也算经常瞎想的墨然的座右铭之一了。
念定心思，墨然双手蒙上一层宛若实质的血气，在那下面是属于龙类的鳞片在翕和，像是在吐息，异常沉重的气息被喷吐。
这时，一道劫雷涌来，墨然直接以手臂抵挡，火花四溅，烧焦的味道穿出，纵然是这样的肉身强度也还难以挡住劫雷的攻击。
“很好。”一声冷笑，墨然身体表层升腾起黑色的烟雾，而且那烟雾还在不断蔓延，最后甚至燃烧了起来。
这些火是死火……是那些在他破关自焚时留下的，和肉身完美融合的死火！
如果自发死火终究会耗费太多的灵气，而在这种情况下墨然需要保持自己的全盛状态。
“这股威压，已经超出了龙威……更像是界域之力呢，还有墨然……你们两个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翻呢？”立于高空五百米之上的皇甫流流下冷汗，看着下面的情形，竟有点犹豫要不要出手干预，甚至有了逃跑的念头，那种威压实在是太霸道了，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个世界般，恐怖如斯！
“静观其变吧。”皇甫流叹了一口气，恒沙在他背后重新构筑天河星域，神光流淌，真气激发，战力攀升到了极限，阻挡那些从高空劈下的雷电。
有时候就应该相信队友。
“两仪化生咒！”与此同时，墨然也没有闲着，越过雷海，硬抗雷电光束，来到了黒蛟近身，双手握成拳头，各自结出玄妙的印法，黑白二气，刹那洪荒生到感应，本来内敛的混沌气外放绕体，力量快速消耗着，这是他最强的攻击模式，只是持久力也差了点。
不过这时，他的两个拳头上，那仿佛阴阳伴生的咒印各生出了两道混沌气，一共五道混沌气，势不可挡。
嗖！
一道雷电光束射来，以灵力牵引，很是恐怖。它也不能总是动用灵元，因为那会损坏根基。不过虽不是灵元，但是这也相当聚魄境的全力一击，结果径直的打在了墨然手臂上。
雷电的攻击一直以攻击力强和极速筑成，这么近的距离以墨然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躲开。
“反正也没想躲。”墨然退后一步，消去冲击力，用力一震手臂，强悍的愈合力发挥，一层碳化的皮肤薄弱，下面的肌肉完好，很快就愈合如新，除却断了一只衣袖，一切无常。
只不过是伤到了手臂罢了。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心中那股不断催促他杀戮的意志。
几乎快要疯掉了，那个声音不断奏响，简直就是噪音，像是一把把的刀割在他的心上，就连一切都变得血红起来，被他心中溅出的血染红。
“这种感觉，只是在祭龙城时还有和付磊对战时感受过……”墨然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但很快就被杀意淹没了。
杀掉！
“攻击尾部，那里有空缺！”陆溟幽的精神力传来，指出弱点。
“谨从汝令！”墨然低吟，施展暴步，来到黒蛟身体左侧，避免和它对视，接着拔出长剑，混沌气离体，狠狠的砍在了黒蛟的背上，几乎要没入两尺深，把它的神经元都破开了。
黒蛟暴怒，头冠发光，雷电如雨下，怎奈都被皇甫流挡住，无法对墨然造成伤害，只好操纵尾部挥出，如一条鞭子，速度极快。
但墨然更快。
跳着躲过尾部的扫击，墨然凭着感觉，抛开长剑，钉住这条长尾，血液飞射，黒蛟长吼，本能的想要前进，却被钉在地上，尾部血肉模糊。
“毕竟是类似术者的魔兽，肉身攻击不太犀利啊，只有尾部可以灵活摆动，四只脚太短了，而且鳞甲还没有完全长好，特别是尾部，诶？是要攻击那个地方吗？看起来确实很柔软呢，不过，怎么怪怪的？”墨然踩在剑柄上，无视倾泻在他身上的闪电，盯着黒蛟尾部一个奇怪的地方看着。
“没错，就是那，墨然，快点攻击，否则等它真的豁出去了，动用本源，你就死定了。”陆溟幽的精神力再度传来，伴随一道瞳术，化作无形风刃斩在那个地方上。
……
听着黒蛟的惨叫，墨然明白了。
那是后庭，或者说是肛门……当然，如果是晚风那个二货肯定会叫菊花……
沉默了一会儿，意识到这只黒蛟随时都可能失控，墨然重新结印，补充混沌气，接着双手合十，两道新生的咒印和两道快要消散的咒印合一，混沌气霎时变作黑白光雾，直至墨然大量输入灵气，才稳定成气状。
“毁灭，创造……非混沌，而乃洪荒，这就是我的道，黒蛟，对不住了！”死火迸发，从手掌上燃起，被黑白光雾吸收，随即黑与白越发分明，白色雷电化作火焰燃烧，黑色雷火静静流淌，两者慢慢呈现平衡，最后开始融合。
一道绚丽的光芒扩散，墨然手上蔓延到指尖，一个蓝色光团产生，乍一看下，仿佛水一般，毫无攻击力，但是实际上那正是雷电压缩到极致的标志。
随后，墨然犹豫了一下，黄金瞳燃烧，终究是把光团扔了出去。
这回叫做洪荒破灭。
菊花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