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等我回家
我觉得我听过最好的一句话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句话确实是真的很对啊，这大概是林夕写过最好的话，因为得不到我们才总是想要，因为近在眼前却不能得到的时候才会觉得不能忍受，因为被偏爱着所以怎样都没关系，因为被偏爱着所以一切都可以说一句对不起了事。其实这未免不是自私的，但是却是正常的人性吧，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心路旅程，因为有爱，才会觉得温暖，因为有爱，才会有自私和偏执。
这都是人之常情吧，我只是希望，当我自私以后，难过以后，失去以后，你还可以再一次来到我面前，接我回家，这要求很过分也很苛刻吧。甚至有些可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怎样的心思，我想念那些逝去的美好，也同样怀念我心里的青春，我知道，我不能够因为一点事情变得神经兮兮，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和追求，可是我同样也不可以为了自己的自私和野心，一点点忘记自己的初心和本心。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才会有这样的心思，因为自私和本心或许并不冲突，只是会伤害到其他人罢了，所以你要知道，你要学会衡量别人在心里自己的地位，因为如此，你才能变得成熟变得世故，甚至，变得自私暴戾也没关系。这就是人性，人性里最初的本性。
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喜欢，什么才叫爱，可是自从遇见了李晗，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在改变，觉得一切都在变好，一切都在进步，你不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别人，也不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埋葬在心底，可是你找不到人诉说，找不到人难过，你讨厌神经兮兮的自己，可是你还是会控制不住的难过。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他一点点逆着阳光，走向你，抱紧你，摸摸你的脑袋，告诉你，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一切都没关系的，你内心的罪恶感内心的难过都是正常的，因为他感同身受，所以我觉得越来越心安，因为我不是那个悲催的自己，不是那个悲哀的家破人亡的唯一。
你总要学着成长、总要学着接受新的事物啊。
天色渐渐地昏暗下来，夕阳的微弱光芒都变得消失不见，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点点等待生命消失殆尽，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接受着命运安排的死神。
我按耐不住，开口问道“李晗，我们出去啊？这看起来好像爬不出去啊，这么高，可是天要是暗下去，我们不会就在这里度过一夜吧，这里这么冷….我们不会冻死在这里吧，喂，你冷不冷？”我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
“……”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喂！你不要这个时候装睡好不好。”我看着闭着眼睛的他，气急败坏的说。
一般如果他真的是在装，早就忍不住偷笑，或者锤一下我的脑袋，“还挺聪明嘛~”
可是这次他依旧没有反应，“喂！”我忍不住凑了过去。
“李晗！”我晃动他的身体，却没有反应，我彻底慌了神“李晗！李晗！你醒醒啊。”
我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烫的厉害，再摸了摸额头，发烧了。怎么办，我大声的喊“有没有人！救命啊！！”可结果就像是几十分钟以前一样，无人回应。
“李晗，李晗！你醒醒啊！”我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玉珠一样，一滴一滴打落在地上，他的手背上，直到他缓慢张口的时候，
“别叫了，魂都要让你叫出来了。”他虚弱的说，有力无气。
“你发烧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冷啊，我把衣服脱给你。”我解开衣服的扣子。
“不要！”他阻拦我“我不冷。”
“李晗！你可千万不可以死！”
过了许久，我抱住他快要冻成冰的时候，“有人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上面传来。
“姐姐？是姐姐！”我听出了声音，大声呼救“姐姐！我们在这！！！”
过了一会儿，垂下来一个绳子，我拉着他，李晗用尽全身力气，加上我和姐姐一个在上面拉一个在下面托着，才终于把他弄上去。外面的天气已经黑了，母亲和姐姐都在找我们。
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我只知道他烧得很重，只知道我满眼满心都是他，而这一切，姐姐都看在眼里。
终于到了家，找了那个大夫给李晗看了看，他给他开了几服药，喝下去后过了一会儿退了烧，好像已经睡着了。
母亲责备了我一番，最后还是庆幸我没事，她罚我下个周都不能出去玩，在家里面壁思过，我诚诚恳恳的道歉，直到把全部的积蓄给母亲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动容了，“柒儿，你不用这样为家里操劳，母亲能够养得起你们。”
“母亲，我只是想为你分担多一点，对不起。”我诚恳的道歉。
“柒儿乖，下次别这样做了好不好？”母亲安慰我，
“嗯。”我点了点头。
直到看见李晗睡着后我才缓缓离开，换了身衣服，却全无睡意，我披上了衣服坐在庭院外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后怕着。
我从没有像那个时候那样无望，像是看不到光亮一样，身边唯一一个人就这样在眼前越来越虚弱，我不可以接受，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李晗，是那种害怕失去害怕他冷的切肤之痛，我宁可发烧的人是自己，宁可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想看着李晗在我的眼前承受痛苦，母亲训斥我的时候我没有哭，一个人难过的时候也没有哭，因为我一直谨记着父亲的教训，一直记得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那个时候我竟然根本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忍耐，泪水就像断了线一样稀里哗啦的掉落下来。
我开始意识到我是真的喜欢上了李晗吧，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这就是一种爱的感觉吗？这样在乎这样难过。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在那个大房子里，母亲叫我去劝他搬来与我们一起住，可是那个男孩深沉的就像是月下的星空，沉默着把这一片星辰都点亮。
有一句话说“喜欢是乍见之欢，而爱是久处不厌。”其实这句话只适用于你相信这世界上没有纯洁的男女朋友。而我，好像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李晗，并且成功的爱上了他。
正当我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晃了晃出来，“柒儿，还没睡啊？”
“是啊，姐姐，你不也是一样？”我笑了笑。
“今天你都要吓死我了，我还担心你出了意外。”姐姐一副后怕的样子。
“让你和母亲担心了”我歉疚的说。
“你没事就好。”她摸了摸我的脑袋，我顺势靠在她身上。
我以为姐姐就是担心我，四处乱找，才偶然找到了我，我从没想过，那个地方那么偏僻那么远，姐姐怎么会知道，我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我满心的都在想着李晗啊，而直白性格的我告诉自己，喜欢就应该说出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女人知觉告诉我，李晗应该也不讨厌我的，不然他不会对着我笑，不会对我这么宠溺，不会摸着我的脑袋安慰我，不会为了救我而受伤是不是。
而我告诉自己，这种喜欢就应该说出来，当第二天家里只剩下我们的时候，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我就已经萌生了坦白一切的想法。我轻轻地在他还没睡醒的脸上，忍不住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没过一会儿，他便醒了。
我有些脸红，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有种做贼被抓到了现行的感觉，心虚的发慌。
“你醒了？”
“嗯。”他点点头。
“我扶你起床。”我搀扶着他，他并没有拒绝。
只是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整个人都瘫倒在我身上，我没有力气，又怕扔下他会把他摔痛，我能感觉到他努力想要自己支撑着站起来，我看到了床边的木杆。我顺势把他靠在木杆上。用身体抵住他让他不掉下来，两个人离得格外近，我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我还是先回床躺着吧。”他提议道。目前这样的尴尬情形看起来似乎只能是这样。
“李晗。”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我喜欢你。”
“啊？”他脑子一片空白，似乎是疑问句的语气。
“我喜欢你。”我再一次坚定地重复了一边，却不敢看他的脸。
他似乎清醒了许多，他顺着木杆站直。像之前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苦笑着说“柒儿，我只拿你当我妹妹。”
“没关系，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仅此而已，没想要你做什么回应。”我咬着牙说出来。然后跑了出去。
就像一个落荒而逃的手下败将，我只是在心里祈愿他会喜欢我多一点而已，我从没想要过什么，就只是想要告诉他而已，我知道自己狼狈极了，可是爱一个人，不都是这样。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对不对。
这些，都是李晗教我的啊，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一点，就要有不屈不挠的精神。
我们的生命有限，所以要在有生之年及时行乐才是，不然多么辜负这样短暂的人生，因为短暂，所以要学会珍惜，喜欢就勇敢去爱，不喜欢的就走得远一点。
世界这样大，谁都不会是你的谁，我们总要学着自己长大，学着承受这一切，学着改变学着接受，学着一点点让自己的人生发光，哪怕一路荆棘，一路坎坷，都要记得过关斩将，抛下一切，用血祭奠出自己的道路。
薛之谦在《意外》这首歌里写道“我在清晨的路上，谁被我遗忘，我在深夜里旅行，谁被我遗忘，肩上的破旧行囊，能收藏多少坚强，不如全身赤裸，还给我那脆弱，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你会不会来，当疯狂慢慢从爱情离开，还有什么你值得感慨，如果风景早已都不存在，我想我谁都不爱。”有人说这首歌是写给离婚的前妻高磊鑫的，可是我却觉得这首歌的感觉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悲哀，或者难过。我们总是一个人走着，一个人闯荡着，哪怕一路荆棘，也没办法回头，我们能够有多少坚强，一点点被你挥霍光，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选择，除了离开，我们别无选择。你以为事情走到今天这般田地，真的还可以回头么？那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一些吧，有人说明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分开，为什么还要去开始这一段感情，也有人会讽刺地反问“明知道最后会死，为什么还要活着？”人们喜欢用这样的辩证反问句来抨击别人，但谁呢能说的准哪个结局是对的，每个人的命运不同，选择的道路不同，最后的结局，也会跟随着选择的改变而变化吧。
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因为未知的事情，才觉得更加缥缈与神秘，因为无知所以无畏，我们闯荡在这个浩浩荡荡的人世间，无知无畏或许有时候会是一件好事，或许因为这份无知因为这份无畏我们才能勇敢许多。
比如我。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是父亲对我说过，喜欢什么就去做，不要顾忌那么多，不要瞻前顾后，那都是弱者的行为。所以我谨记着父亲的教训，从小便是不会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的人。
对啊，我喜欢李晗，我喜欢的轰轰烈烈，才能证明自己爱过，喜欢的沸沸扬扬，才能让他感动。这才是我们夏家儿女应该有的作风，母亲一贯这样教导我。
家里的光景似乎慢慢好了起来，我的感觉就是如此，好像伴随着冬天即将结束，慢慢家里的春天也正在到来。
而我一如既往地喜欢着李晗。喜欢他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但就是觉得好想他身上有种让人着魔的力量，让人觉得没办法离开。
可是这一切都终结于母亲，或者说，姐姐。
母亲照常出去干活，而这一天，傍晚的时候，她竟然是同姐姐一同回来。
“母亲，你回来了。”我像往常一样唤她。却在她的身后看到了低着头的姐姐。
母亲没有应答。“姐姐？”我弱弱的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母亲知道了。”姐姐阐述着事实。
“知道什么了？”我疑惑的问。
“舞姬。”这两个字落地以后母亲的脸色都变了。
按往常我的反应应该是“什么？！你居然去做了舞姬。”
“母亲，姐姐也是为了供养家里….她不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母亲便打断了我。
“你也知道是不是？”母亲带着些许可笑的语气问。
“对不起，母亲……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不怪柒儿，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姐姐抢着回答。
“你少在这里一副圣人的样子，就算你父亲没了，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要不是今天我们那户人家花了重金请你助兴，要不是我听人说这舞姬多没多妖娆，我还看不到你这样风光，夏瞳，你一个女孩子家，天天出去抛头露脸，像什么话，你让我的脸往哪放，我还不至于这么穷，让你来赡养我！”
“母亲，对不起….”姐姐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夏瞳！母亲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叫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父亲交代！”母亲越说越激动“咳咳！咳咳！”母亲咳得越来越厉害。
话没有说完，整个身体倒了下去。
“母亲！”我和姐姐一同跑上前去。
“我去叫大夫！”李晗似乎听到了争吵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
“我去吧，你身体不好，别再受风，你好好在这里照看母亲就好”我对着李晗说。看着他苍白的脸，我哪里舍得让他再东跑西颠。
还是上次的那个大夫，他摸了摸母亲的脉搏，看着母亲的脸色，摇了摇头。
“唉，夫人这病，恐怕……”
“恐怕什么？！”我追问他，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不可以在失去母亲。
“夫人本来就身体不好，若是歇着也就罢了，还操心受累，看这手，就知道没少操劳，现在除了那些我开的方子，大概得需要千年人参大补一下试试了，而且不一定有作用，人参又十分昂贵，所以……你们自己做决断吧。”
“如果不吃人参呢？”姐姐疑惑的问，
“那恐怕是没有多长的时日了。”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们去买人参。无论如何，我都会让母亲活过来。”我坚定地说。
“希望会有用吧，”医生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对了，李晗……他最近怎么样，我去了好几次府上，都没有人在，他去了哪里，你们可知道？”
“他最近在我们家，前几天发烧了，在我家里修养着。”姐姐开口回答他。
“他发烧了？现在呢？有没有好？有没有退烧，要不要我给他带几服药？”他急切的问。
“他没事了。现在应该在熬药，一会我就叫他去休息。”我平复他的情绪，看得出来他还是挺担心他的，或者说，是平复自己的愧疚。我却从没注意到，姐姐似乎对大夫这么关心李晗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送走了他以后，我和姐姐在母亲的屋子里讨论“我们去哪里筹集这么多钱买人参啊？”我问姐姐。
“你放心，只要我多跳几曲，会有钱的。”姐姐拉我到一边说。
“可是，你不是答应母亲不会再……”
“我除了这个法子，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姐姐无奈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门外端着药准备进来的李晗，把我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去。第二天，母亲似乎好了许多，醒来后还挣扎着想要起床去干活，姐姐拦住了她。说已经请了假，让母亲好好休息一天，劝了半天才让母亲平复下来，喝了药又接着睡去。
我跑去药店问哪里有人参，需要多少钱，跑断了腿发现最便宜的还是最开始问的那一家，可就算是剩下几两银子，那些钱我们还是凑不够的啊。
晚上姐姐很晚才回来，脸上带着疲惫不堪的神色。她匆匆的洗了脸换了衣服，生怕母亲看出来什么。
第二天姐姐要出门的时候，李晗拉住了她“你不用这么辛苦的。”
“没事的，就这一段时间，我可以的。”姐姐不为所动，
“给你。”他递给姐姐一沓银票。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你不会去做了什么罪恶的勾当吧！”我正好路过，看到了李晗塞给姐姐的钱，忍不住抢过钱问他。
“不是，我把房子卖了。”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问。“那你住哪？”
“反正家里就我一个，就搬来跟你们一起住也是一样的。”
“李晗！谢谢你，我以后挣钱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以身相许也可以。”我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姐姐的神色却很严肃“柒儿，把钱还给晗儿，我可以挣到的。不用他卖房子。”
“何必勉强自己，”李晗无奈的看着姐姐“你那样拼命相信夫人也不会愿意看到的。收下吧，就算我借给你们的，柒儿，拿着先去买人参吧。”
“好。”我点点头。
跑到大门口不远处，想起了不知道要不要人参和上次的药方能不能一起吃，于是我又跑回去，想要问问姐姐，结果却看到了令我瞠目结舌的一幕。
“之前让你搬来你不是宁死不从么？现在这么这么容易妥协？”
“瞳儿，你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那个房子对你多重要我不是不知道，那是你父亲一点点打下的基业，你不是最重视这个房子，里面不都是你的回忆么？”姐姐问他，
“没关系的，等我有钱还可以赎回来，现在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也没有用。”李晗无所谓的说。
“我不需要的。”姐姐一脸冷漠的样子。
“瞳儿！”李晗抓住她的肩膀“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都自己扛，我可以替你分担的。”
“我不需要。”姐姐甩开他的手。
李晗却在下一秒拉住了她，并且把她反摁在墙上，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李晗长得已经比姐姐还要高一点，两个人接吻的画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一样自然。可是我….站在一旁的我，就像一个小丑，手里的银票无力的飘洒下来。
我没有哭，可是分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两个我最爱的人，在一起接吻？姐姐在下一秒甩开了他“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快步向着我的方向走来，我捡起钞票，落荒而逃。好像一个狼狈的小偷被人发现。
薛之谦在《意外》里唱“我在清晨的路上，谁被我遗忘，我在深夜里旅行，谁被我遗忘，肩上的破旧行囊，能收藏多少坚强，不如全身赤裸，还给我那脆弱，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你会不会来，当疯狂慢慢从爱情离开，还有什么你值得感慨，如果风景早已都不存在，我想我谁都不爱。”如果这场爱早就注定是个意外，你会不会来，如果那些风景早就不复存在，你会不会再来看一遍。我不能够接受姐姐和李晗在一起，可是我除了接受，别无他法，最可笑的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儿啊，可以对别人那么温柔，却不能给我一片天地，我捧在手上怕摔了的宝贝，别人却根本不在乎，根本不稀罕，而那个人，是最宠我最爱我的姐姐。
这种感觉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我无法言喻，无法描述，可是这种奇妙夹杂着痛苦与不堪，我想逃离这里，远离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他们。或许吧，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临，所以你要学着接受，学着适应，可是，这场爱注定是个错误，我们是不是早就该纠正结束，如果这场爱注定爱不到结果，我们是不是早就应该斩断自己的情丝，抽干自己的想念，放下这一切。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你会不会来，当疯狂慢慢从爱情离开，还有什么你值得感慨，如果风景早已都不存在，我想我谁都不爱。”
明知这场爱是个意外，你要不要来？
明知你的生命会走到尽头，你会不会选择活着？
选择会的人或许居多，可是我们未尝不羡慕那些选择割腕重生的人，凤凰浴火后才会重生，或许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多么珍贵，轻松地死掉固然容易，也固然解脱，可我们更愿意痛苦的活着，这未免不是自私，因为活着还可以拥有，还可以忘记，而死掉，就什么都没有了，终究还是不甘心吧。
或许是吧。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是怎样，我们也无权过问，只是希望，最后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有个最好的结局，起码、你认为很好，就足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