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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被惹怒

作者:叶语轻轻 | 发布时间 | 2017-11-30 | 字数:2228

云子胥愤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舒言,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抱起沐婉玲上了自己的马背。

马背上,她坐在他的身前,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迎着冰冷刺骨的风,问自己:方才他那么的愤怒,是不是说明,在他的心中有她的一席之地?

下一刻又想明白了自己的痴想也是一厢情愿罢了。就算他心中不爱她,试问哪一个男人会放任自己的未婚妻与别的男人肌肤相亲?

他是一国太子,未来的君主,自小养尊处优,权威高高在上,是他的东西即使不爱,他也绝不会容许别人碰。所以方才他才会如此的紧张,如此的愤怒。

沐婉玲朝笑着自己居然心中对他还抱有那可怜的希望。

回了军营,云子胥翻身下马,猛地将她拽下马,扯痛了她的胳膊,摔下了马背,那一瞬间他故意松开了手,故意让她的身子重重地跌落在雪地里。

身体传来的痛,沐婉玲一声不吭地生生受着。

还未等她从雪地里起身,云子胥拽着她进了一间存放兵器的营帐里。而后冲出营帐对门口的士兵,厉声吩咐道:“给我看紧了,要是她走出这棚子,你们提头来见我!”

薄薄的一层帐篷,帐外的寒风呼啸不停,帐布忽闪忽闪地随风起起落落。里面放满了冷兵器,沐婉玲被云子胥摔在了冰冷的地面。

听见云子胥对门口士兵的吩咐声,冷笑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自言细语道:“本公主被你囚禁过一次,你觉得还会再次任由你折磨吗?笑话!”

重重地说出后面两个子,眸子变的异常冷厉,凝视着门口守着的两道身影,从发髻上取出两根绣花针,又在袖笼里取出一张特制的帕子,揩了揩两枚绣花针,放进嘴里,同时对着门口的两道身影吐去。

身影倒下,沐婉玲冷笑一声,道:“本公主的师叔可是用毒高手,当年你们用我师叔的毒毒死我,那么现在我也会用他的毒来对付你们!”

说着又在发髻里取出一枚绣花针,举在面前细细地打量,又看了另一只手上的银丝帕子,眉宇皱了皱,心中暗道:“只可惜每次用毒针还得在这银丝帕上蹭一蹭,真是麻烦。”

遂收起银丝帕和针,大步迈了出去。走到帐门口,驻足打量了一眼倒在地面已经死去的两个士兵,悠悠地叹了一声气,“对不起了,你们要怪就怪你们的主子吧!是他无情所以我只能无义!”

话毕,悠然地回了自己的营帐中,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突然间紫琅冲了进来,“公主你没事吧?”说着前来全身上下地打量了一番。见她上下一身完好,才放下心来。

沐婉玲睁开眼,淡然道:“死不了!”

“我听他们说公主和一个天狼国的男子在一起,是真的吗?”紫兰骇然地问。

沐婉玲不以为然道:“是真的,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怎么?”看着紫兰,“你也怀疑我和那男子有不正当的关系吗?”

紫兰赶紧跪下,道:“紫兰绝无此意,紫兰只是担心此事太子会生芥蒂,欺负公主!”

沐婉玲起身冷笑了一身,她岂会再受他的欺负?淡淡道:“跟了我有一段时日了吧?你觉得我会被他欺负?”

若是云子胥敢欺负沐婉玲,紫兰定不会放过云子胥。紫兰安然地笑了下,摇头:“公主聪慧过人,怎会被他欺负。”

“你且去给我烧点水,本公主洗洗想睡下了。”沐婉玲疲倦地吩咐道。

“是!”紫兰正欲退去,沐婉玲想起了什么赶紧道:“你且等等!”

“公主还有何事?”

“我,”沐婉玲凝重地看着紫兰,“我患了失忆症,是不是有些东西还没有想起来?”想了想,“譬如说我那次跌入悬崖是谁救了我?真的是大师兄吗?”

紫兰皱起了眉头,眼神犹豫。

沐婉玲继续道:“按理来说,那悬崖深不见底,四处都是悬崖峭壁,不应该还有命,为何我醒来只是擦伤那么轻?”

紫兰眉头紧蹙,想着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隐瞒她了,于是将当时的实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沐婉玲。

﹎﹎﹎﹎

云子胥帐中。

一身蓝色锦袍,负手立于榻前,眸光冷厉,眸底是无法熄灭的怒火。负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攥紧衣袖,已将衣袖攥出了衣褶印。

淡漠地眨了下眼睛,冷凝地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舒言。

“难道你就不想给本太子说说吗?”云子胥冷厉开口。

舒言微微躬了身,略有所思道:“其实我对方才那人并不了解,只是在师妹刚满十五岁那年,她与文卿师妹到悬崖边玩耍,不慎跌入悬崖。”

说着他的眸色凝重起来,“那悬崖高数丈,悬崖峭壁,人跌落而下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可是师妹在七天后却被方才那个人安然无恙地送了回来。”眸中有深深地不解,“只是一直昏睡没有醒来,直到送回来的第三天师妹才醒来。”

“也就在师妹醒来的那一天,他来看师妹,对师妹极其的呵护,从他的眼眸中我看出来他对师妹有情!”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在后来,他来了两次,师妹对他的态度也想恋人般,但让师父感到恐慌。”

“于是,”说着他眨了下眼,目光看向了神情紧张的云子胥,顿时心中失落至极,却迟迟未将话说出口。

“于是什么?你倒是给本太子快说啊!”云子胥焦躁地催促道。

眨了下眼,舒言又将目光重新低垂了下去,暗淡道:“我不知道师父用了何方法,让师妹的记忆里没有了他的影子,也不让我们在师妹面前提起那个人。从此他也再没有出现在隐山。”

云子胥猛地一把抓住云子胥的衣襟,眸光愤然,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他的记忆里只忘记了那个人,还是忘记了更多?”

舒言怔然地看着云子胥,不知道他为何发这样大的怒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个 我就不太知晓了,我想大概还忘记了一些人和一些事吧!”

云子胥眸色凝重,眼底疑云翻滚,气哼一声松开了舒言的衣襟。

突然想起什么,舒言解释道:“或许是师妹身份的特殊,所以一直不要我们透露师妹的任何信息,所以,”他的声音低哑了下来,“你当时问我隐山有没有梦洁这个人,我不能违抗师命,才想你隐瞒了事情。”

看着云子胥,眼中一丝委屈:“你不也去问了我师父吗,他老人家比谁都疼爱梦洁,都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怎会告知于你她就在逍遥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