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将错就错

段钢，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是白给的，他不仅武功了得，更是一个懂得官场经营、审时度势的人。

胡威一走，他便下令悄悄把京师城内所有锦衣卫精英集中到紫禁城内，布置在院墙内三百米左右。虽有一千多人，但终因防线太长，总有些捉襟见肘。在这种情况下段钢只得去把罗飞虎等一帮人调回来负责监视五王爷的那些暗卫。

在这中间，段钢是耍了一个心眼，他担心调不动罗飞虎等人，就谎称对方已开始行动了，诱骗罗飞虎带人来支援。

段钢所不明白的是五王爷此次的叛乱非这一个布局，他这一谎报导致了胡威针对五王爷布局的其他几路棋局都启动了应对预案。

罗飞虎带着二十多名锦衣卫赶到时，见那潜藏五王爷暗卫的庭院仍是黝黑一片，并无任何行动迹象，见如此情况他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浑身透冒着冷汗。此时他想到的倒不是荆山王的发怒，而是天庭的怒火。

罗飞虎急急的找到段钢，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强压住心中的愤怒和悲凉，但仍是不无责备地问道：“指挥使大人，不是说对方已开始行动了吗？这是何意。”

见自己的曾经下属这样责问自己，段钢心中也有些不快，便说道：“罗飞虎，你这是诘问本官吗？别忘了你还是锦衣卫的人。”

罗飞虎见段钢这样说，几乎要哭了，“大人啦，下官是锦衣卫的人不假，但我们这些人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不能一不高兴把我们都害死呀。”罗飞虎此时是欲哭无泪。

“罗飞虎你不要危言耸听，不就是让你们来顶个班吗，至于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段钢真不明白，这罗飞虎从锦衣卫抽出去跟了荆山王几次就显得娇贵了，胆也肥了。

“皇上一再强调此番弹压必须是五王爷谋反在前，可大人派人通知下官带人过来，说是对方已开始行动了，这消息恐怕现在荆山王爷已知道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呀，大人。如果胡王爷其他方面一动，我看大人到时如何向皇上交待。”罗飞虎似乎已看到了刀斧手中的闪着寒光的刀已向自己砍来。

“你说什么？”段钢听罗飞虎这样，心中也是不寒而栗，“难道……”。

“大人呀，你以为五王爷就这一路人马吗？”罗飞虎替自己感到悲哀。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段钢小声地嘀咕着。

“别说是大人你，此事只有皇上和荆山王知道全部，就是兵部尚书和京卫指挥使也只是知道与自己相关的消息。”罗飞虎感到已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段钢当知道这些时，是越想越害怕。他有些颠狂了，“不行，不行，本大人不能这样，不能坐于待毙。”段钢烦躁地来回走着。渐渐地他也冷静了下来。

“罗大人，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我们必须共进退。”段钢在心里发着狠。

“指挥使大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没咸淡的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罗飞虎也是希望段钢此时有什么妙招能救救锦衣卫这一干兄弟和自己的命。

“咱们先派几个人化装成他们去袭击紫禁城，再惊动他们这几百人，然后把他们往紫禁城里赶；最后再围歼他们。到时候死无对证，一切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段钢一副无毒不丈夫的样子。

罗飞虎听段钢这样说，想想现在也只有这样也许才可能救自己了，否则荆山王那边一动起手来，到时候皇上追究下来，自己这边只有死路一条。

说干就干，段钢只能将错就错，绝不犹豫。

段钢叫来自己在锦衣卫里的几个心腹，让他们换上夜行服去袭击紫禁城内埋伏的锦衣卫。待那几个人走后，段钢便亲自带人去驱赶五王爷的那二百多暗卫。

一切按段钢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把五王爷和胡威推向风口浪尖。

胡威和胡小五一行人到得京卫指挥使司时，京卫指挥使司是难得的一片灯火通明。胡威在京卫指挥使司大门处再没象上次样受到阻拦，而是被恭迎进去。

昨天傍晚时分胡小五已将嘉靖亲自书写的圣旨送到了京卫指挥使司。现在京卫指挥使司的兵力调度一切听从荆山王的安排。

因为不知道五王爷的准确起事叛乱时间，为了稳妥起见，京卫指挥使和与负责此事与荆山王联络的蒋莹莹的三叔商定，把拱卫军中所有的衡长以上的官员集中起来受训，使得他们与自己的队伍脱离联系。这一招也使得五王爷府上的武谋士与拱卫军中参与叛乱的军官失去了联系。

胡威得知五王爷已对紫禁城采取了行动，他判断五王爷的叛乱已经开始了，虽然五王爷的保定和顺德两府的处所军还未调动到位，但这也不怀疑他是一种故放烟幕或是拖延战术。这一切都不影响随后胡威将采取的雷霆行动。

胡威到时，京卫指挥使忙迎进自己屋里，“指挥使大人，五王爷已开始叛乱了，现在他有二百多人已潜进了紫禁城，意图行刺皇上，谋夺皇位，现在锦衣卫段指挥使正在进行围剿和捉拿。事前得到情报，在拱卫军中也有人参与了此次五王爷的反叛作乱行动。这些人现在何处？是否在你们的监控之下？”

“回荆山王爷，名单上那些人早已被集中关押严密监控起来了。”京卫指挥使沾沾自喜地说。

“什么，你们早就行动了？不是告诉你们要等他们行动之后，我们才能行动吗。你们这不是授人于柄，打草惊蛇了吗？如果五王爷因此而缩回去，我们将会是很被动的。不过好在现在五王爷已开始动了。”

“荆山王爷，我们没有惊动他们，我们把拱卫军中所有的衡长以上的官员都集中起来了，所以他们怀疑不到这些。”京卫指挥使得意地说，为自己的聪明而自鸣。

“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马上把名单上的那些官员抓起来，严加拷问，看他们是否还有同党；同时派兵把他们所属的队伍给分割包围起来，防止漏网之鱼煽风点火，狗急跳墙。另外还要迅速调集人手加强京师内城的四门守护，任何人在辰时前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