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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黄家儿郎谁嚣张?千万别小看青年小将
黄兴的府邸,今日,是黄兴的生日,也是黄兴新的小儿子出生的日子,这个儿子出生以后,黄克强就不再是最小的儿子了。
自从黄珊儿嫁给张廷玉以后,黄兴娶了第二位妻子,第二位妻子给他生了黄克功和黄克强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很是争气,这让他在第二位妻子死后的十年里不敢再娶妻,一直到三年前,他娶了第三位妻子,自己的学生为妻。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也是第三位妻子给他生了第三个小儿子的日子,双喜临门,世间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吗?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黄珊儿和张廷玉没有参加今天的盛会。
不来就不来吧,张廷玉现在的思想也落后了,孔杰来了,李青莲来了,玉夫子来了,孟浩然虽然没来但是派自己的弟子送礼来了,满朝文武,起码三成的人来了。
做人到了这样的地步,值了!
就在众人围绕着黄兴的小儿子指指点点,说取什么名字时,鼻青脸肿的黄克功踉踉跄跄挤开了人群冲了进来,黄兴见到黄克功的狼狈模样,心中愤怒,如今诸位新文化名人聚集在这里,大喜的日子,你是我的长子却如此狼狈,成何体统,当即呵斥道:“忘记父亲的教训了,退下去,沐浴更衣以后再说事情,慌慌张张,还有几分新青年的气度吗?”
黄克功平日里被黄兴教育,害怕极了,被黄兴一说,想好的事情全忘了,立即道:“是孩儿的错,孩儿违背了礼节,孩儿这就去沐浴更衣,抄写三遍《黄兴家书》。”
“行了退下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抄一遍就够了。”
等黄克功退下后,黄兴道:“犬子年幼不通礼数让诸位朋友笑话了。”
“黄兴大家教子严格,令我等佩服啊!”
“什么教子严格,不提了,刚才谢元大家说给幼子取名,不知道诸位朋友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看叫黄克杰怎么样?孔杰先生如今是公认的第一才子,科技革命的先驱,黄兴大家长子继承黄兴大家的才华,二子黄克功从军,三子做一个像孔杰先生一样的科学先驱,如何?”
“黄克杰,好名字啊,孔杰先生,你觉得如何?”
“孔杰不过是一百工之人而已,何德何能让黄兴校长幼子取我的名为名字。”
黄兴笑道:“你是科技革命的先驱,天下第一才子,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百工之人,就叫黄克杰了,希望我这幼儿以后做一个孔杰先生一般的人,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老师但说无妨。”
“我想让自己的幼子认你做的义子如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玉玲珑公主是先天高手,孕育元胎起码要三十年,按照玉玲珑公主如今的实力,孕育元胎四十年都是可能得事情,我想让幼子做你的义子,以后让他继承你的技术如何?”
孔杰本来还想推辞一番,毕竟黄兴是自己名义上得老师,认老师的孩子为义子不合规矩,但是听黄兴提到“玉玲珑”当即道:“如此一来,我先体内人收下这位义子了。”
孔杰收义子,一时间将盛会推向高潮,各种赞美之声几乎成为了一片海洋,黄兴满面红光,孔杰得意非凡,其他人阿谀奉承。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赞美之词说得差不多了,有人提议道:“大公子似乎还有事情找黄兴大家。”
“对了,我也想不来了,大公子好像还被人打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老师的公子也敢打!老师,我们知道您教育子女严格,可是大公子也是我们的同学,他吃亏了,你不管,我们可不能不管!”
“对,不能不管!看看是哪家的地主少爷敢欺负大少爷,当真以为我们新青年逗出身贫寒,不敢反抗吗!”
黄兴等众人把好话说尽了,才略微犹豫道:“好,我就让犬子来说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儿,无论是谁欺负了犬子,一定要在宪法喝法律的范围之内解决,明白了吗?谁要敢私下了报复,我这个校长第一个饶不了他!”
“是是是,一定要用法律来解决。”
当黄克功进来时,看着一个个红光满面的人,心中一阵反胃,黄兴冷峻如刀问道:“说吧,是什么事情,让你连家法都忘了!”
黄克功组织了一下语言,看到现场的场景,突然带着一种恶狠狠地表情道:“还是不要说了,父亲教导过我,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要学会自强自己自信,天降降大任于......”
黄克功那边儿不着急,说话时不失礼数,倒是把黄兴乐坏了,但是脸上依旧是严肃脸表情道:“够了,算你没忘记父亲的教导,说吧究竟是谁欺负你了,有你的同学老师和父亲给你做主,数,大胆的说,不管牵扯到谁。”
黄克功犹犹豫豫,实则心里乐开了花,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本少爷早就受够了你们的嘴脸了。
“是我的弟弟黄克强。”
“什么?你的弟弟黄克强?是不是因为你们之间又因为对新文化的看法不同所以起了冲突了?父亲不是教导过你们,对于有不同理解的问题腰多向其他人请教吗?现在你的老师门都在这里,说说你们为什么打架。”
“我们因为对事情的看法和理念不同。”黄克功老老实实道。
刷,赞美之词再次响起,久久不能平息,黄克功老老实实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好像看一群小丑在表演,完美掩藏自己的不屑。
“你们究竟时什么理念不同?正好父亲难得有空闲,教教你这个做兄长的。”
“弟弟带人组织学生游行,他说新青年就要敢于表达自己的态度和看法,通过游行向朝廷和内阁反应自己的意见,我觉得这个样子不好,给交通造成不便,增加了兵部的成本,学生组织游行不利于学习,我认为学生应该以学习为重!”黄克功说话时带着委屈道。
黄兴未开口之前,孔杰开口道:“克功兄,你这话说得太片面,朝廷有地方做的不好,作为新青年当然要大胆的说出来,勇于发表自己的看法,每一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朝廷有做不好的地方,自然要有人指出来,比如说咱们的镇国大将军,他上位之后消失的七天去做了什么?他没有一天去点卯,这就是不负责任,不事先和内阁说明自己的去向,万一他要是被人暗杀了朝廷都不知道!”
孔杰前面的话说的还在理儿,后面干脆“某人”都省略了,目标直指镇国大将军江中鱼!话里话外好像江中鱼一消失就可能被人暗杀一样。
黄克功闻言也是义愤填膺道:“我就是这么问他的,我问他,你有那么多时间,怎么不去寻找你们的镇国大将军,问他为什么不来给诸位将军点卯!真以为他当了将军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现在是法制的时代,没有人有特权!”
黄克功一番话慷慨激昂,当即有人拍板道:“说得好!没错,没有人能够无法无天,就算镇国大将军又如何?武道圣人又如何?在朝廷,法律就是天道!”
另一人道:“王兄说话深刻啊!在朝廷就得遵法守法,法律就是天道!克功兄,说说你那兄弟又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去四海楼要求镇国大将军出面给个说法,问问他这七天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去压迫某位女性去了!”
尖酸恶毒刻薄。
黄克功突然一改刚才的委屈,站起身子,将自己坏坏的笑意彻底暴露了出来,黄兴第一个皱眉,但是他还没有训斥之时,黄克功已经开口道:“不,镇国大将军今天早上去点卯了,除了事先请假的黄珊儿姐姐要处理手里的案子请假以外,只有一个人没去。”
现场已经有人觉得不好了,而有些猜出真相的人已经脸色苍白难堪。
“谁?”
“十万禁军统领兼总教头,云梦公主,如今的一品夫人玉玲珑!江中鱼大人说为了朝廷团结,玉玲珑将军可以不点卯,但是黄克强说任何人都不能有特权,如果人人都不来点卯,大将军的威严何在,法律何在!我跟他理论,说要理智对待,他不听,带着在禁军里的新青年去游行了,他说要去孔杰先生的府邸亲自去给玉玲珑将军点卯!”
静,静得出奇,黄兴的手都在颤抖,怀里的婴儿没有抱紧,掉落,辛亏有一只看门的黄狗叼住了婴儿,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意一个婴儿的死活了,黄兴颤抖着手指。
“孽子,孽子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父亲的家法教导说,人在客人面前要举止端庄说话得体,面对前辈来访时,更要沐浴更衣,克功不敢违背父亲的教导。”
“孽子孽子,你也是孽子,我我我,我今天就......”黄兴可以说丢进了脸面,自己的小儿子不帮着自己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朋友,而长子也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明显是看自己笑话啊!
其实此刻不止是黄兴,其他那些夸奖黄克功的人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偏偏按照道理的话,黄克功没有一点儿错误,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不正是黄兴的静家法和他们这些老师教的吗?
孔杰还算冷静,他并不担心玉玲珑安危,因为他知道玉玲珑的实力足够保护自己,而是问道:“你说黄克强带着禁军所有新青年?你确定是所有人?而且全部都是禁军的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中鱼将军说黄克强是黄兴的儿子,黄克功的弟弟,年轻有为,应该尽早予以大任,故而江中鱼将军把点卯的责任给了黄克强,黄克强作为新青年,深深记得老师的教导,没有任何人有特权,玉玲珑将军不来点卯,他们就去孔杰先生的府邸点卯,而黄克功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变通,何况点卯这种小事情?但是黄克强说孔杰先生教导我们,一切的工具毁坏都是从一个小小的螺丝钉开始的,小事情也......”
这是活活的打脸了,偏偏黄克功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个小孩子,一个听话的学生,让人生气都无法发泄,孔杰立即道:“克功,你上课听得很认真,不用重复我们这些老师的话了,直接告诉老师,到底是哪些人参与游行了?”
孔杰表现得越平静,周围的人越发感受到一股杀机,他的话是冲着黄克强和游行的学生去的,但是有一部分杀机是冲着黄克功去的。
黄克功不慌不忙道:“所有禁军的学生一个不少,其次还有部分其他学堂的学生,总共大约有一千人左右吧,也许更多,我回来的时候,长公主的红衣楼怕出人命已经去维持秩序了,三大报社的人也相继到场了。”
啪,那是孔杰手里的茶杯被捏成粉碎。
“好好好!”孔杰接连说了三个“好”字,也不知道是夸赞黄克强还是夸赞黄克功!
说了三个“好”字以后,孔杰拔剑道:“黄兴校长,我来帮你教训教训这孽子吧!”现在谁都看出来了,黄克功分明已经和黄克强一伙儿了。
黄兴虽在气头上,但是并不想真杀自己的儿子,当孔杰拔剑的时候,他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只是呆呆得看着,眼角看见黄克功的目光,满是嘲讽,黄兴的脸火辣辣地疼,他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嘲讽了?最后的理智湮没了他,黄兴突然躲过孔杰的剑斩向黄克功。
这一下,孔杰同样惊住了,他刚才说话时如魔神一般凶恶,可他同样不敢真杀黄克功,对方毕竟是黄兴的长子,他是料定了有人会阻止自己说话时才肆无忌惮地,怎么现在假戏变成真戏了呢?
黄克功闭上眼睛,不求饶不躲闪,慷慨赴死。
一道浩然正气自门外席卷而来,正气吹走了黄兴手中的剑,剑断为七折,剑尖隔断了黄克功一缕头发。
七片断剑在墙壁上组成了一个“义”字。
连起来,割发断义。
黄兴脸色苍白。
门外一人道:“好热闹,孔杰先生,谢元兄和玉夫子兄也在?还有李青莲先生?好好好,省得一个个去请有些麻烦!黄兴校长,内阁会议,凡三品大员以上的官员必须到场,我听说黄兴校长明面子大,家里的门槛高,故而亲自来请了!”
黄兴脸色更加苍白。
这股浩然正气,不是孟浩然又是哪一个!
......
却说黄克强一行人一路上队伍越来越大,到了孔杰门前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两千人之多!
孔杰府邸里面,大约一百名青衣青年手持快枪在周围隐匿,一名可爱的小姑娘掐着腰道:“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看清这里是哪里了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驸马爷的府邸,是你们这群穷乞丐要饭的地方,滚滚滚,上一边儿去!当心兄弟们的枪子儿不长眼睛了!”
一句“穷乞丐”可以说彻底激怒了其他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当即就要硬闯,有人问黄克强怎么办。黄克强神色平静道:“带领兄弟们大喊三声,黄克强代大将军点卯,玉玲珑将军是否到场,大喊三声,若三声之后玉玲珑不出来就硬闯,咱们是当兵的,还怕了他们,谁不知道这些青衣卫根本不会武功,这么近的距离最多伤亡一百个,一百个人拼他们两百个,值了!”
那人一怔,随后竖起大拇指道:“高!反正现在事情闹大了,兄弟们跟你混了!”
说完,这人离开了队伍,回头高声道:“大家伙儿安静,听我说!你们有些人可能不认识我,也不了解现在的情况,没关系!我给大家说明一下,首先,大家伙儿认识黄克强吧?”
“认识,黄兴校长的二公子,禁军偏将军!”
“没错!现在的黄克强公子负责协助镇国大将军点卯,可是所有人都到了唯独玉玲珑将军不来,咱们的老师说过任何人不能享有特权,玉玲珑将军是公主,是一品夫人,更不能享有特权!”
“我知道有人会问了,这样的小事儿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可是我要说,孔杰先生给咱们演讲的时候怎么说的?一个螺丝钉坏了,可能就会毁了整个机械!孔杰先生如果自己的夫人都不旅行职责以后谁还相信孔杰先生啊?所以,这不是小事儿,咱们是在给孔杰先生纠正错误来的!”
“接下来,我喊三声,黄克强点卯,玉玲珑是否到,若玉玲珑将军不出现,咱们就去府邸里面点卯如何?”
“好!”话音落,当即有人回应道。
“黄克强点卯,玉玲珑将军出来!”
“黄克强点卯,玉玲珑将军出来!”
“大声点儿,黄克强点卯 玉玲珑将军出来!”
“黄克强点卯,玉玲珑将军出来!”
最开始只是稀稀疏疏地声音,随后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人也开始附和地越来越多,说是三声,实则喊了不下十声,最后几乎是每个人都附和时,那人高呼道:“玉玲珑将军不出来,咱们进去点卯,冲!”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刻,皇宫方向,一人高声道:“玄京重地,没有兵部命令擅自开枪者,死刑,射杀新青年者,罪加一等,灭三族!和尚最擅长寻根溯源,说灭你三族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佛爷的五指山!”
说话之人不是僧道衍又是谁?
那些持枪的青衣卫脸色苍白,举着快枪迟迟不敢射击。
那人回到黄克强身边后笑问道:“如何?”
“高,实在是高!我觉得你明天很可能登上青年杂志了。”
“现在怎么做?”
“难得闯进孔杰府邸,如果光给玉玲珑将军点卯,怎么好意思回去让江中鱼将军保咱们,你带领大约十个人,一间房屋一间房屋的找,孔杰先生那些玩意儿,图纸什么的,能找到的通通带走,拿了之后别回家,也不要去四海楼和商务印书馆,这些地方都不安全,去天香楼躲一阵子,到时候等我取得江中鱼将军的信任,这些东西就是咱们的投名状!”
那人一呆,随后道:“够狠!好,我吴迪以后就跟着你黄克强干了!妈的,早就受够了现在的样子了,功名只在刀上取,男儿生来就该是大将军那样征战四方。”
“好,我没看错你,你带人搜查,我带人缴了青衣卫的枪。”
“好!咱们分头行事!”
......
按理说孔杰地府邸闹成现在的样子,玉玲珑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准确的说是自从黄克强有了找她点卯的想法时她就该已经知道了,但是事情总有意外,比如最近。
玉玲珑孕育元胎十一年,一路顺风,但是十天前,她在国宴以后见到了江中鱼,她依旧可以和江中鱼心意相通,立刻明白了当初江中鱼的死只是一个误会。
再想到自己早就已经嫁给孔杰,甚至准备给孔杰生孩子的事情也被江中鱼知道了,她的心情更加复杂,而另一方面,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江中鱼心中已经不那么重要,看到江中鱼十三年归来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整片蓝天,和那一片蓝天相比,孔杰的才华,她引以为豪的剑道,渺小地可怜。
种种复杂情绪交织,让她的元胎出现了意外,差点儿化为四胎,最近的几天,她不得不闭死关来调理元胎,但是每次进入闭关状态十,姬瑶曾经质问她的身影,江中鱼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身影便挥之不去。
十三年了,为了孕育元胎,她付出了太多,可是身边没有人理解她的辛苦,因为没有相同境界的人理解她,理解武道。
十三年了,江中鱼变了太多,看淡了情感和生死,他不仅仅是苍老,而是高高在上的蓝天!
当玉玲珑还在想着自己破境的机缘在哪里的时候,江中鱼已经开始领悟更高的道法,那一天,孟浩然,僧道衍和白云道人三位圣人对江中鱼的恭敬,她不是没有看在眼里,这只能说明,在道法的领悟上,江中鱼已经足够做三个圣人的老师!
门外的骚乱终于引起了玉玲珑的主意,她起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开门,看到那群学生的阵仗到不觉得奇怪,她毕竟是半步武圣,只要她稍微注意时,命运气机感应自会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质问道:“你们是谁的学生?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黄克强上下打量着玉玲珑问道:“你就是玉玲珑?”不等玉玲珑质问,黄克强高声道:“奉镇国大将军之命,黄克强偏将协助大将军点卯,玉玲珑将军好大的架子啊!您自己不去只能是本将军亲自来点卯了!”
玉玲珑听到“镇国大将军”五个字,情绪失控,体内罡气肆意,为了保护元胎,一口逆血到了口中,脸色苍白道:“是镇国大将军让你来的?”
黄克强听说过玉玲珑和江中鱼的故事,他知道有些事情该怎么说怎么做,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说是江中鱼的事情,要不然他是真的八自己毁了,立即道:“大将军把点卯的职责给了我,我只是职责所在,奉命行事,不敢辜负大将军的嘱托!”
“好好好!原来如此,江中鱼找了一个好孩子!”说完,一口逆血不受控制吐了出来。
黄克强心道不好,玩脱了,幸好这时长公主和西皇太后出现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玉玲珑,长公主关心道:“元胎如何?”
玉玲珑笑了笑道:“总算保住了,你和娘亲再迟几步,我就真的保不住了。”
长公主冷峻如刀扫过一张张面孔,最后落在了黄克强脸上,黄克强不会武功,但是却根本不在乎长公主杀人的目光,他是真的豁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江中鱼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跟江中鱼混是最有前途的,他觉得找到了一个可以帮自己实现梦想的人!
现在的黄克强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江中鱼的人,他身后是护国大将军和镇国大将军,他怕谁?当长公主盯着他的时候他开口道:“你就是那个大脚公主?”
长公主听到“大脚公主”寒意更盛,但是西皇太后阻止了她道:“交给内阁会议处置,看看内阁议会的判决!”
长公主收回了自己杀人的目光,道:“黄克强听旨,半个时辰之内去内阁议论供诉自己的罪状!”
黄克强指着玉玲珑道:“玉玲珑将军点卯未到,难道不该去?”
玉玲珑扶着自己的娘亲道:“好好好,我就陪你们去!看看你们谁敢定我的罪!”
长公主和西皇太后闻言,摇了摇头,单凭这一句“谁敢定我的罪”,这场官司就很难赢!
......
半个时辰以后,诸位内阁大臣聚集在太和殿,两位当事人黄克强和黄克功滔滔不绝,总之一切是根据老师的教导,孔杰的讲话和法律宪法叫精神他们才这么做的,完全和江中鱼无关。
他们的行为是为了法律,为了大玄朝,朝堂上的人都是老狐狸,很多事情心里明白的很,两个孩子不过十五六岁,江中鱼海外十三年回来不久,故而两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江中鱼的人,他们的一切行为真的是出于自己的目的!
话说完了,阵仗很大,但是追究起来还真没江中鱼什么事儿,尴尬,总不可能建宁帝,两宫皇太后和满朝文武大臣处罚两个孩子吧?更何况他们是黄兴的孩子?
江中鱼脸色平静,听完后第一个开口道:“陛下,黄克强是履行我的军令 职责所在,他今天这样做也是说明咱们大学堂的老师教导的太好了,他们也是按照老师的教导去做,不如这样,云梦公主受伤,我这有宫门城的灵药疗伤,治好了云梦公主的伤以后大事化小如何?”
本身就是小事儿,何来大事化小儿?真要追究起来也是大学堂的老师“太尽责了”,两个孩子“学习太用功”所导致的。
当江中鱼提出自己的看法时,建宁帝看向长公主,西皇太后和玉玲珑问道:“娘亲,姑姑和妹妹以为如何?”
“可以。”玉玲珑的回答好像一坨冰。
江中鱼得到答案继续道:“既然诸位内阁大臣和宗人府元老难得的聚会,我还有两件事情上奏。”
江中鱼这是得寸进尺了?孟浩然问道:“将军有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情,江中鱼回来之后听说有人骂我是剥削大地主,故而江中鱼打算捐出自己在荆州和冀州的八千亩土地换做钱财用来资助新青年的学习,也是脱掉自己这个剥削大地主的身份!”
静,“剥削大地主”?是个明白人,熟读史书的人都明白,秦家五百年从来没要过封地,私下里也不收购土地,那根本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只是有些人提出来以后一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江中鱼倒好,自己承认是“剥削大地主”,把假的做成真的,还把地卖了换成钱财资助新青年,这是变相给新青年送钱啊!江中鱼光明正大送钱肯定是不好的,就变成了“卖土地换钱资助新青年。”。
有没有土地不重要,是不是地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以后,再没有人说江中鱼的坏话,因为人家是支持改革的,不仅不说坏话,还得在报纸上夸奖江中鱼的伟大!
现场有起码一半的人想骂娘,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理由,因为江中鱼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孟浩然道:“江中鱼将军作表率,支持改革,可。”
“第二件事情呢?如今是新时代,鼓励人才发展,黄克强和黄克功两位是黄兴大家的儿子,教育良好,是新青年的希望,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个人觉得新青年不应该只会变法改革,更应该学会打仗和保家卫国,两人年纪虽小,但均是可早之才,我希望可以把他们调到边军去重点培养,从两人开始,推行军队的现代化改革!”
好么,江中鱼第二次将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谁敢拒绝?谁敢说“不”?
孟浩然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可。”随后孟浩然对建宁帝行礼道:“皇上以为微臣处置如何?”
“就按照总理说的去办吧,这种小事儿不值得整个内阁议会再去讨论。”
江中鱼踢了黄克强和黄克功一人一脚道:“两个惹是生非的小子,还不谢谢皇上陛下,顺便给自己的父亲道别,以后生死难料,说不得就再也见不到了!”
江中鱼把“生死难料”四个字拉得老长,让人怀疑是黄克强黄克功死还是黄兴先死呢?
第二天的报纸出来以后,三大报纸头版头条全部是江中鱼的报道,江中鱼彻底从“封建大地主”成为了“支持改革的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