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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不会原谅
“我太直爽,不会藏着掖着,所以我爱竹笛公子,便也执着地追了他十几年,这些我都告诉了你。你表面上看起来对我很友善,背地里却对我耍手腕。我吃亏就吃在,我在明,你在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勾引到竹笛公子的,我相信跟我一样直爽的竹笛公子一定不如你有心机,所以甘拜下风。你一定也对他说了不利于我的话,所以他才连见我都不愿。可怜我还向你求助,一旦有了他的消息就通知我,其实你一直都在他身边。你终于成功地把他骗到了手,让他成了你的男人,同时你也毁了我一生的幸福,你是匹狼!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邵瑶笑意的眸中掠过一抹冷光:“康茵,看来我在你心目中是十恶不赦的形象。我跟竹笛公子感情的曲折你多有误会,不过误会就误会吧,我懒得讲。但你跟他的感情不成则是你自己的原因,与我无关。他如果爱你,也用不着你追这么多年,就因为他从来不爱你,所以你追多久也没用。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也无助于你解决自己的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你没机会了,我不允许有人垂涎我的夫君。”
康茵脸色青白交错,目光凄婉怨怼,眉梢如刀,她狠狠地说:“邵瑶,算你狠!”电光石火间,眼前白光一亮,康茵已握刀在手,双手高举,向着自己的胸膛就扎了去。
尽管知道康茵非常愤怒,但邵瑶没想到她会这样,她不能死!这个念头一闪,邵瑶本能地冲上去夺刀,她如果死了,竹笛公子一定会很难过,很可能会让他们今后的夫妻感情产生裂痕。
邵瑶及时捉住了康茵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远离康茵的身体,却没料到康茵眸中闪过一抹狠戾,突然双手使劲,借力使力,往邵瑶胸前刺来。
邵瑶大惊,且愤怒,康茵竟然真想杀她!邵瑶岂是康茵能比的,极快地将康茵的手腕向下压去,同时伸左腿绊她右腿。康茵果真站立不住,向邵瑶仆来。
邵瑶任由她往自己身上倒,只要把她手上的刀控制住就好。谁知她在倒下的一刹那,康茵目光嗜血,突然张口咬住邵瑶的咽喉,邵瑶只知道她是不会武功的寻常女子,也没有防着她,谁知康茵疯了一般,心中恨极了她,真想与她同归于尽。
邵瑶夺下她的刀扔出去,忍住喉头的剧痛,伸手卡住康茵的脖子,想把她扯下来。康茵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怎么也不肯松口,只提起双手握住邵瑶双手的手腕。
邵瑶喉头剧痛,她知道流血了,痛得她大脑空白,眼冒金星,康茵一定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了牙齿上。
邵瑶不知如何摆脱她,本能地手上加劲,康茵被掐得脸色青紫,眼珠凸出,脸面疯狂而扭曲,她是完全失去了理智。邵瑶眼前昏黑,说不出话来,求生的欲望让她的双手越掐越紧,看起来两人真要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门被推开,随着一声:“康茵!”的呼唤,竹笛公子跨了进来,倏地看见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浑身一僵,惊得眼珠几乎掉地。
看起来室内的两位女子都失去了理智的样子,康茵几乎要死了,可牙齿还是死死地咬住邵瑶的咽喉,鲜血满口,颇为狰狞。他从不知道,一位美丽青春的女子竟会变成如此邪恶的模样。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竹笛公子厉喝一声,奔上前去,伸双手按向康茵两腮,迫她嘴张大,松了口,邵瑶也趁势松开了手,她一松手,康茵握她手腕的手也松了下来,人立即晕了过去,带着满口的鲜血。
邵瑶眼前发黑,摇摇晃晃了几步,靠在了几案上,掏出邵帕捂住脖颈。她刚才真是昏了头,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否则只要捏康茵两腮便可迫她松口的,还几乎送了命去。
竹笛公子将康茵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知道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及有些滞息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他不想把这件事弄得满府人都知道,丢不起这个人。
安顿好康茵,竹笛公子坐在床沿转过头来,眉梢如刀,满脸戾气:“邵瑶,怎么回事?我以为你是个稳重的人,你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邵瑶正气不打一处来,竹笛公子的风情孽债,今天她差点丧命,如今竹笛公子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劈头盖脸就训她,难道他心里只有康茵的安危,就没有自己吗?
邵瑶杏眼圆瞪,冷笑一声,沙哑着嗓子说:“你只看见我掐着她脖子,就没看见她咬着我喉咙吗?心疼她了?想想我的身手,如果我真想对她怎么样,还轮得到她咬我脖子吗?分分钟就可以让她毙命。竹笛公子,你口口声声说会处理好康茵的事,如今你的康茵欺到我头上了,我是不是该要求你兑现诺言?如果你心疼她,就把她带回石国做王妃好了,我不拦着!”
她愤怒地捂着脖子向门口奔去。
“邵瑶,听我说!”竹笛公子心中焦急,感觉不好,起身去追,邵瑶停住脚步回头冷然相望。
此时康茵幽幽醒转,嘶哑地喊出一声:“竹笛公子!咳咳!我还能见着你,咳咳!我以为我要死了。”
竹笛公子心头巨痛,这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玩得很好的,他也很呵护的美丽女子,今天成了这个样子。他折回头来俯身望她,温柔地说:“醒了?”
邵瑶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如霜,转身开门离去。
“邵瑶,别走!”竹笛公子起身欲追,康茵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竹笛公子,别再离开我了,我找得你好苦。”
竹笛公子不忍舍她而去,只得回过身来坐下,心想过一会儿再去找邵瑶解释。
看着康茵憔悴的模样与脖子上的淤青,竹笛公子心疼之极,他们在家乡时,他总是把康茵保护得好好的,父母也对她娇生惯养,竹笛公子看不得她被人欺负,然而那人是他的妻子……
“康茵,你怎么跟邵瑶打起来了?你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她?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真想,你就没活的机会。”
康茵紧紧抓住他的手委屈哽咽:“竹笛公子,以前在家时你对我多好,我总是叫着你景安哥哥,到处跟着你,谁欺负我,你就揍谁。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生活一辈子。可是自从到了中原,叫了竹笛公子,就完全变了个人,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躲避我,还娶了别人做妻子,现在还纵容你的妻子打我。景安,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是发誓了要追随你一辈子的,如果你不愿意,又为什么把我从皇宫接出来?我真的想死,但就是死,也要拉上邵瑶,是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
竹笛公子极难过,他伸出自由的那只手,帮她拭泪,低声解释:“你不要怪邵瑶,其实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是我追逐她,不是她勾引我。感情这东西说不清楚,虽然我很疼爱你,但都是基于哥哥对妹妹的疼爱,而邵瑶,是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有了她,我才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很幸福,很满足。”
康茵摇着头,眼泪迸出:“邵瑶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痴情?我已经从护密王那里听说了石国的事,你好不容易才成为正王,难道为了那个女人,你连石国都不管了吗?”
竹笛公子面色变了几变,这正是他的敏感之处,丢下石国是他艰难的选择,可是心中真的不甘,他垂下了头。
康茵看出来了他心中的矛盾,摇着他的手劝道:“景安,带我回石国吧,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不会让你左右为难。邵瑶能做的,我也能做。我……”
竹笛公子抬头打断了她:“康茵,不必说了,我不会回去。邵瑶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再说这种话。等有机会,我会托人送你回康国。如果你想待在中原也行,我帮你务色一位好夫婿。”
康茵气得脸胀红,还想分辩,竹笛公子已索然无味,他站了起来,淡淡说道:“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找邵瑶谈谈,希望她以后对你友好一些。”说着出门而去。
刚才听到外边有人声嘈杂,竹笛公子很不安,哥舒翰还没回来,他得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还要找邵瑶谈谈。
然而邵瑶与丁纪元父子都不见了,包括他们从黄山带出来的还活着的士兵,一起都走了,那么快。
仆人说,邵瑶紧催着他们的人走,东西都没带全。有人出去了没回来,她就托仆人带她的话,说他们回黄山了,愿回的可以去追他们,不愿回的不强求。
竹笛公子头嗡地一声,他转身直奔邵瑶的房间,除了留给哥舒翰的辞别信外,她还给竹笛公子留下了一封信,说如果竹笛公子想与康茵在一起,悉听尊便,以后她不会再干涉竹笛公子的行踪,他自由了。而邵瑶自己,则回了黄山。
“又不辞而别。”竹笛公子心沉了下云,拿信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发白,轻轻嗫嚅着。他觉得好累,好委屈。他为了邵瑶几乎倾尽所有,只剩一身,如此追随她,还不能证明他的诚意吗?她还要他怎么样?上次不辞而别让竹笛公子几乎脱一层皮,好不容易才挽回她的心,两人结成夫妻,现在又不辞而别。唉邵瑶,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吗?
他们的矛盾从在皇宫见到康茵时就开始积累,然而两人一直没有时间畅开心扉谈开,直到今天康茵向邵瑶动手,矛盾积累到了邵瑶能忍受的极限,于是就成了这个结果。
颀长的身子站起来,走到窗前,扶着打开的窗扇,竹笛公子望着外边摇摆的垂柳,无力地呢喃:“邵瑶,邵瑶,你还要我怎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