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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杀手锏
之前不是和宿嫣关系很要好吗,这又是为何?
若说是来帮她,可是他清晰的在濮阳子今的双眼里看到了极度的怨恨。
濮阳烈扫了眼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再加上他没有念力,谅他也不好耍出什么花样来,他便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好,子今,这把火就由你来点。”
“今儿,快下来!”濮阳烈大惊失色。
这傻孩子该不是要为宿嫣殉葬吧。
空中,曲流晔彼于应对月如殇,一刻也不敢松懈。
宿嫣对于地上的情景尽收于眼,有极深的防备,见濮阳子今似乎想杀了宿嫣,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生出不想宿嫣就死去的心。
极快速的权衡,飞身朝前。
很好,他和曲流晔一样,乱了。
月如殇躲开曲流晔,如一道黑色的光影似的飞到宿嫣火焰上方。
使出他不为世人所知的杀手锏。
一道强烈的光芒自他周身顿现,那道光芒以他为中心朝着四下分散,形成一个奶白色半透明的光晕。
只见那些原本腾起的火焰似乎是受到排挤似的,在那光晕的排斥下,往外圈呈喷涌状。
“光系!月如殇竟然是少有的光系!”
人群中顿时又炸开了锅。
正是,月如殇使中的便是光系的光之屏障,这一个光之屏障持续时间为五秒。
虽然短暂,可是足够他干很多事情。
他将宿嫣放进灵蝎幻识戒。
待那光之屏障解除,他拔地而起,直冲天际,同时,一道光之冲击逼开迎上前来的曲流晔和宿嫣。
在场的人群只顾仰头望着那如神一般的黑色人影炫技,早已忘记他救走了他们口中的恶女宿嫣。
曲流晔望着月如殇早已消失不见的方向两眼通红。
这一次他败了,败在他忽略了他竟然会无耻下流到当众亵渎他的王后。
他这一出场,扰乱了曲晋国最大的三方势力。
紫宁烟还未出阁就遭受这样的侮辱,紫英豪老脸没处搁,压根躲着不敢出来。
听汪得忠汇报说是容云楚带走了紫宁烟,让他玉成阁蒙辱,无法与月如殇正面对抗,他将怒火转移到了容云楚身上。
可是容云楚是伏魔宗子已真人最得意的弟子,他又与子已真人有交情,他不好正面交锋,只得强忍着一口恶气,一甩衣袖离开。
........
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了溪流的声音,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春草香。
宿嫣缓缓睁开眼睛,竟发现她躺在一间不大的阁楼内。
除了床紧挨的这面是墙壁,其他三面全是日式栅格窗。
此时那些栅格窗被撑起,可以看到外面的高山,另一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这一幢精致的小木屋建在山涧河流上,连接这间雅致阁楼和那竹林的是木质檐廊,那檐廊在水面上盘延。
宿嫣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她的心仿佛浴在冥河血海里一般,痛得她甚至都不愿意起身这是在哪儿。
在哪儿,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月如殇端着一只碗走上前来,隐隐飘来一袭淡淡的药香。
宿嫣缓缓坐起身来,并不接过他手中的药,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把这汤药喝了。”月如殇将碗朝前递了递。
宿嫣瞥了那黑红的汤汁一眼,又直直的望向窗外。
“我没病,喝什么药。”
“安神补药。”
月如殇手一挥,另一边的椅子便朝他身后飞来。
他坐下,手中的碗又朝前递进了一些。
“安神。”宿嫣冷笑,“安神有用吗?”
师父不仅不要她,在她渴求得到他的保护,他不是要给她依靠,却是要焚烧她,那感觉就仿佛有那么一个人,潜意识里,总会觉得他会不顾一切的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起这一片蓝天,而当她对这个世界害怕了的时候,一回头寻找那人的怀抱时,才发现,身后那人没有离开,可他不是在保护,而是伸出魔掌,将她无情的推入了更深的深渊。
在那火海中,她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炽烈,仿佛灵魂被锻烧一般痛苦。
那种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感觉,有如一个无情的恶魔的利爪,紧紧抓着她的心,嵌入血肉里,捏得她的心生疼,越是想挣扎,可是那只无情的爪子却越箍越紧,每一刻都似乎要爆开,而濒临爆裂却又爆不了。
识海里,恶蛟在偷笑。
突破不了,那便灭亡吧!那种毁天灭地快.感才是它恶蛟最惬意的。
月如殇见她痴痴的望着窗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
他将碗放到了旁边小桌子上。
“依本座看,你不是需要安神,你需要醒脑。”
“醒脑!”宿嫣盯着他厉声呵斥,“我看你才需要醒脑,你还真是闲,闲到去救我!”
宿嫣的眼泪不受控制,唰的一下就滑了出来。
月如殇望着她愣住了。
这个要强的女人竟然会流泪!
“我不要你救,我不就信曲流晔烧死我了,他的心会不痛!”宿嫣含着泪冲他咆哮。
“.....”
没有人能比他月如殇更了解曲流晔这个人了。
他阴险狡诈,真实感情从不外露,外人只看到他如春日暖阳一般的面容,却不知他便是一个披着一个甜美外衣的魔鬼。
宿嫣此时心伤,他不想与她反驳,等她冷静吧。
见月如殇静静的聆听,宿嫣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道:“他是我师父,养育了我十九年,在我心里,早已把他当亲生父亲一样看待,甚至比我亲生父亲,还要亲,他居然....想要我的命。”
她哽咽得连嘴唇都在颤抖,仿佛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孩子一般。
“他不是你师父。”月如殇说道。
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倒底是怎么了,生前的她根本就与曲流晔不亲近,虽然同在王城,她又是在宿嫣手下办事,却和曲流晔见面的次数极少。
只是经历了一场难,便突然认他为师甚至为父了,这又是为何?
“他是!他是!他就是!我百分之一万的确定他就是!”宿嫣几近咆哮。
“……”
宿嫣低脸埋进膝盖上闭上了眼睛,若可以,她恨不得剜了心扔得越远越好。
“啪~”
宿嫣放下酒壶,嘴边溢出的酒液她都不去管。
“师父捡到我时,我还是婴儿,他说,他不会哺育孩子,他为了让我吃饱,他厚着脸皮将我抱去人家放羊人家里要羊奶,还给我唱歌,哄我睡觉,有一次,我睡着了,他也累的就那样抱着我睡着了,然后,我趴他身上,尿了他一身。”
“……”
“我那时小,看到别的小宝宝有妈妈的奶吃,我就哭闹着要吃,闹到半夜还不睡觉,师父说,他后来没招儿了,让我吃他的奶。”宿嫣含着泪笑了,“呵呵,一张小.嘴都给他咬的快流血了,可是他都没有舍得打我一下下。”
“师父因为我,一直都没有结婚,谈女朋友,谈一个崩一个,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出任务,受伤了,师父看到后,心疼得不得了,后来死活不让我出任务,他都背着我亲自出。”
“你知道吗,每次师父出去,我都好害怕他回不来。”
“他终于有一次,出任务,我一年多都没有再见到他,我知道,他接的任务在偏远山地,我便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山区,挨个地方的寻找他,在我死之前,我已经在山林里呆了两个多月了。”
“我不知道是哪个挨天杀的放火烧了我,等我醒来,就来到了这个破玄武大陆。”
宿嫣隐隐有两抹绯红爬上了她的双颊。
“你喝醉了。”
月如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头一次看到她这么伤心,想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
他想揽她入怀,告诉她,一切还有他,可是她在乎吗?
“我没醉!我脑袋里清醒得很!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曲流晔想要我的命,我给他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宿嫣的眼泪盈满眼眶,顺着脸庞往下滑落。
“……”
“他喜欢宿嫣,他喜欢就好啦,那是他的选择,我不反对,我一心对他,拿他像亲生父亲一样的对他,他呢?他想要我的命!”
亭外,明明刚刚还晴朗的天空,却突然下起了小雨。
倾刻间,雨越下越大。
宿嫣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控制不住,她起身,缓缓走到屋外露台,仰着脸,任凭雨水冲刷。
月如殇知道她心里痛,便没有阻止,哭过闹过,之后,或许心情就好了吧。
他默默的走到她身边,陪她一起静静地淋雨。
“谁都讨厌我,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我都不在乎。”
“可我爱的人,也讨厌我,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我没有朋友,师父想要我死,我爱的人不爱我,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信仰?”
宿嫣睁开眼睛,转过身子面向月如殇,雨滴肆意冲刷着她的脸庞,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你告诉我,我活着还有什么追求?我的追求就是,别人要我死,我拼命的要他们死是吗?”
“……”
“你说啊!”宿嫣抓住了他衣服使劲摇晃,仰着小脸望着他,哭得像个泪人。
“你说,是我不够漂亮吗?还是我不够温柔,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师父为什么也讨厌我,甚至要我死?”
“你很好。”
月如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心里突然好痛。
原来,她依旧深爱着宿嫣,从不曾忘记。
之前,濮阳子今是他潜伏在曲晋国的身份,可是和宿嫣那一.夜过后,他竟然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为顶着别人的名头活着而感觉悲哀。
突然明白宿嫣只是一时恶作剧与他春风一度,心里从来不曾有他,他开始讨厌那个身份。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这句话,他深刻的印在脑海里,一度以为,这个世界上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可是醒来,却发现,一切只是抓不住的泡影。
宿嫣痛苦的摇着头,“你在骗我,所有的人都只想要我的命,我能好到的哪里去?”
“说不定,有些人喜欢你,只是你不知道。”月如殇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