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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耳光
正在这时,一阵猛烈的声音从外室传来。
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 袭来,床前的屏风便应声而碎。
两人同时望过去,只见曲流晔飞了进来,那双眸子再也不见了往日如春风化雨般的温暖,而是一抹嗜血的凌厉。
他的手如利爪一般直直刺向宿嫣的脖子位置。
宿嫣大惊失色,下意识挥出一袭凌冽的风刃,身子向床另一边避让开。
同时,衣物拢起盖上。
曲流晔扑了空,落到了床边,紧紧盯着床对面的宿嫣,眼睛里恨不得喷出火焰来。
宿嫣一个激灵,拉起亵.裤,拢上宽袍坐起身来欣喜的喊道:“师父!”
曲流晔这才将视线从宿嫣身上拔回,冷冷的扫向床上一脸欣喜的宿嫣。
宿嫣心下一紧。
那一双眸子冰冷无情,师父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她,那眼神里分明充满了肃杀的味道。
她脸上最初的欣喜不见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低声又喊了一声:“师父。”
曲流晔的手迅速抬起,反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他这一耳光挥出去的力道着实不轻,宿嫣直接从床上砸落到地上。
脑袋里一阵懵,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捂着脸,抬起脸一脸震惊的望着曲流晔,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师父,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
曲流晔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嘴角缓缓勾起,回复了他如三月樱花般烂漫的微笑。
宿嫣心下大惊,他连忙绕过大床,走到他身边停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曲流晔不理会他,低下身子,掐着宿嫣的脖子,单手提起。
宿嫣满目惊恐。
一向疼爱她的师父这是怎么了?
她的双脚已然离地,她用手握着他粗壮的手臂,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宿嫣,谁给你的胆子敢碰他!”
“师....父....”宿嫣脸憋得通红。
宿嫣握上曲流晔的胳膊,“流晔,放开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曲流晔望向他,冷着脸说道:“那是哪样?”
“你先放开她,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说!”
“她...”宿嫣别开视线,“她的守宫砂不在了,除了是你,还能是谁。”
“你说什么?”曲流晔的声音顿时提了好几个分贝,再望向宿嫣时,两眼放着精光。“月如殇那孽障?”
宿嫣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他从他的表情里,知道了占有宿嫣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除了月如殇,他想不到还有谁。
不过须臾,他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就如地狱魔鬼一般,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吩咐下去,蒙上.她的眼睛,挂到菜市口,焚刑!我就不信月如殇会不管不顾!哈哈哈哈!”
宿嫣没有感觉到害怕,她心痛,痛得无法言喻,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师父竟然会对她如此狠毒,这是为什么?
那抹痛楚在灵识中恶蛟的作用下,越发浓烈,浓烈到她整颗心都是痛的,恨不得剜出来扔掉再碾上几脚,将它碾碎。
那抹痛楚掩盖了她的心智,让她无力反抗。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任泪水肆意划落。
半个时辰过后。
往常热闹的菜市口,此时越加人声鼎沸。
在那宽阔的广场中央,一个精铁锻造而成的十字架上,被布条蒙住双眼的宿嫣四肢被绑得牢牢实实的,一身白色的宽袍随着风轻轻舞动。
在那木制刑台四周,堆满了干枯的树枝,烈日焦阳肆意照在上面,似乎只要轻轻摩擦,就能腾起火苗来。
她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般,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
只有宿嫣知道,她委靡了,她绝望了,她再也没有信仰了,她只想解脱。
周围一波盖过一波的欢呼雀跃声她早已无视,任凭那些烂菜叶子,臭鸡蛋朝她扔来,更有甚者有大块的石头朝她砸来。
她毫无知觉,此时的心伤已越演越烈,盖过了一切。
洛府。
青头和追风在院子里急躁的蹿来蹿出,明明是不大的院子,明明是近在咫尺的院门口,他们前进了几百里地都无法到达,仿佛永远也没有终点。
“追风,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青头问道。
“这是宿嫣的阵法,这要怎么破?”追风凝眉望着空中,怎么也参透不了这阵眼在何处。
紫宁烟走了进来,停到他身边,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爹爹,女儿想前往菜市口,女儿要亲眼看到那恶女烧成灰烬!”
“去吧,宁烟可不要太高兴哦,咱们玉成阁可是悲悯天下的大阁,别让人说我们玉成阁不够仁义。”紫英豪硬憋着一口暴笑,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天能让他如此兴奋,只是连同那曲魄之眼和玄魔手册一同烧毁,他心下多少还是有些心疼,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
“是,爹爹。”紫宁烟转身朝着屋外快步走去。
紫宁烟一身粉衣,无比骄傲的走到十来个玉成阁护卫正前面,脸上扬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如大鹏展翅一般朝她飞来,来人手持玉扇,风.流倜傥,满面春风。
“师兄!”紫宁烟欣喜的大喊一声,便朝前跑去。
容云楚停到她面前,旁若无人的用玉扇挑起她的下巴,眼睛带着一丝笑意。
“宁烟,师兄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可好?”
此时的容云楚说不出的俊朗,尤其是那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带着几份邪魅性.感,紫宁烟眼睛微微一亮,仿佛有丝丝雾气萦绕,迎上.他那一双邪恶而俊美的双眼,她直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一股异样犹然而生,两颊不自觉的涌上了两抹绯红,她柔声问道:“师兄是不是也要去看那宿嫣被焚刑?”
“不,我们去茶楼喝一壶如何?”
容云楚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紫宁烟只觉得无力抵抗,她也说不出为何会突生出一股“想要”的情绪,而容云楚那一句“喝一壶”又是那么那么的诱.惑。
她泯了泯唇,回转过头去冲碰上那十来个家丁吩咐道:“你们先去菜市口,我跟师兄有事,去去就来。”
那十来个护卫你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也不敢轻易离开,阁主有令,他们要一步不离的保护三小姐,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可就性命不保了。
见他们没有动静,紫宁烟眉头一挤,不耐烦的呵斥:“连本小姐的命令都不听了吗?还不快去!”
护卫中有眼力劲儿的人自然看出来了,他们家小姐这是有春心萌动了,跟着确实不太合适,最前面两个为了讨好她的相互看了一眼,便不不谋而合的同时应声:“是,三小姐。”
说着,那两人不管不顾,绕开二人,朝着宿嫣所在的方向走去,他们俩人这一走,其他几个赶紧跟上。
紫宁烟回转过身子亲密的挽住容云楚的胳膊,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紫宁烟发现,他带的路的方向并不是茶路方向,而一个偏僻的巷子,那巷子所通的方向可是一个不算大的客栈。
难道,容云楚是想....
紫宁烟泯着唇,微低着头有一些难为情。
正恍神间,她直觉得浑身一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容云楚嘴角扯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他取出绳子,反捆住紫宁烟,收进纳戒。
他走进巷子深处,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院落。
那里,濮阳子今负手孑然而立,那抹孤寂的背影仿佛已孤身行走了千年,让人心疼,却又不敢随意靠近。
容云楚右手轻抚过脸庞,便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
濮阳子今转过身来望向月离淡淡道:“擒来了?”
“嗯。”月离随手一挥,紫宁烟便出现在他脚边。
濮阳子今扫了她一眼,便收她进灵蝎幻识戒,继而朝院外走去。
月离望着他,眼里满是担忧。
眼见那抹白色的人影就要走出院门,他小声提醒道:“你小心点,想想你的父王,别玩命。”
回答他的是濮阳子今的沉默。
......
此时菜市口广场上,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在左上侧方位,站了一群白衣男女,模样个头参差不齐,众人皆知那是伏魔宗的人。
他们个个翘首以望。
在这群人拥簇的正中,容云楚手拿玉扇站在最前面。
他望着那个穿着白色宽袍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
猎猎广袖宽袍随风飘舞,修长白皙的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披散在身前身后的黑发,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就如一不小心被人捉住的一只妖精一般。
精致的鼻下,两瓣红.唇微泯,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般无瑕,那些乱菜叶子,臭鸡蛋,丝毫没有将她的美拉低几份,反而让她的美丽妖冶中多出了几分沉.沦忧郁的气质。
月如殇会来救她吗?
如若月如殇不来,他该怎么办,难道任凭一个美丽的生命就这样殒逝?
而此时,着急的人并非他一个人。
帝后寝宫,凤秋杉单手撑额,慵懒随性的斜躺在贵妃椅,仔细看去,她一双柳叶眉紧紧拧起,略显烦燥。
宿嫣这一死,她还拿什么引开宿嫣夺回曲流晔,刚刚寻回的至情至圣蛊药,连作用都还没有发挥,便被扼杀在摇篮里。
正烦闷间,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躬身立在殿中。
“启禀王后,祥宁候求见。”
凤秋杉猛然一惊,今儿怎么突然来了?
“快快请他进来。”
“诺。”
小太监转身正欲去传命,濮阳子今款款走了进来。
此时他没有任何人牵引,仿佛一个正常人一样直接走到凤秋杉面前站定。
“今儿,快到姨母身边来。”凤秋杉拍了拍她身前空着的地方。
她终究在他的直视下败下阵来,闪烁着视线游离开,脸上的笑容有一些僵硬。
“这...今儿来,不会就是打听这蛊药的吧?”
濮阳子今淡淡道:“我只是好奇,姨母已然和我爹爹你侬我侬,为何还在准备这蛊药?”
凤秋杉闻言,脸色大变,她望着濮阳子今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