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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室
宿嫣感受到他的停止,不满的一口咬下去,她不受控制的发热。
原本咬他只是稍稍给他一点惩罚,谁知道,这一口咬下去,竟让她心里感受到泄愤是如此快乐。
濮阳子今紧紧泯着唇,紊乱的呼吸出卖了他此刻的冷静,却也任凭她将他的肩咬出血来才罢休。
在微弱的月光下,是他心爱的女子诱.人的曲线。
上一次的生离死别,他才知道这个女子不知何时竟然钻进他心里,拔都拔不去。
他以为她死了,他便可以静下心来去救出父亲,却没想到,他根本无法静下来。
他甚至想找到她的尸体,为她下葬。
那顶黑色的轿子便是为宿嫣所做,意图将她葬在他的灵蝎幻识戒里。
没想到她竟然命大的活过来了,并且好巧不巧的找到了他。
难道这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吗?
望着他这一连贯的反应,宿嫣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
“你...你根本就没有失明!”她紧盯着他的两只眼睛来回打量。
他扯过亵.裤,擦了擦手,俯身下去,轻轻吻着她的唇,却被宿嫣推住了胸膛。
“你骗我!”
腿没残,眼睛失明竟然也是装的!而且装得和失明的人眼睛一模一样散焦。
这个男人倒底隐藏多深?
“我看得见你,不好吗?”濮阳子今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在她的耳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是欺骗你知道吗?”
若是他未失明,她想她根本就做不到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她现在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羞得她有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不记得罢了。”
暗室门壁后的月离久久等不到月如殇的话,有些纳闷。
略略思索,眼睛一转,眉头一挑。
为了证明是否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耳朵贴上那门壁。
刚贴上,那壁门就开了。
吓得他魂都快掉了.
月如殇一身黑衣正巧出现在那里。
月离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连忙解释:“我正准备出来的,呵呵。”
月如殇自然不信这只是凑巧,轻弹了弹手指,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他走进暗室,朝着深处走去。
宿嫣骑着追风,疾速的飞在房顶上空。
白色的衣衫随着疾风猎猎起舞,一头如瀑的长发在身后摆动,就像黑夜里的妖精一般。
一双满是戾气的红眸颜色更深了一些,脸上嗪着浅浅的笑意。
直接落到寝宫门口。
远处的半空中,月如殇凭空而立,脸上戴上了那块黑色面具,线条分明的唇微泯,下颌在月光下画出精致的曲线。
见她安全回到洛府,凝望那关上的房门片刻,便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宿嫣关上房门,转过身,却愣在那里。
只见屋内桌边,宿嫣竟然坐在那里。
那幽蓝色的眸子微垂,一如即往的忧郁。
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坐到了桌边。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出去,有什么事吗?”宿嫣用她的话反问她。
宿嫣笑望着他,“我出去....有什么不妥吗?你不也一样出来了吗?”
宿嫣没料到她会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有些怆然。
沉默良久,说道:“我路过,去一个地方,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前往?”
“好啊,去哪里?”
“去了便知。”宿嫣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宿嫣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出屋外,他身后一对红色的光翼斗然伸展,朝着天空飞去,宿嫣骑乘着追风跟在他身边。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来到王宫北郊的一处山脉。
此时天边已吐出鱼肚白,可是这里四周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宿嫣走到石门前,手轻轻一挥,随着轰隆隆的声响,那两扇石壁便朝两边展开。
门后,一个幽暗的阶梯向下延伸,一眼望不见底。
随着宿嫣走入其中,只见两边石壁上,刻画着奇奇怪怪的画。
看上去,像是有天,有地,有风,有雨,有日,有月,有云,有雪,有霜。
若说是画,又像是小孩子信手胡乱画的涂鸦一样,毫无章法。
往下走,从深处似乎传来了嘀嘀哒哒的水声,很轻,很缓。
越往深处,这声音越大。
四周是让人感觉压抑的昏晦,以宿嫣的直觉,这里像是地牢。
与宿嫣一直保持着相同的步伐,她并没有好奇的多问。
那嘀嘀哒哒的水声越来越嘈杂,似乎还掺杂着小虫的嘶叫声。
一进入这深处,扑鼻而来一股腥臭。
到达最深处,这里果真是一处水牢。
一个男子盘坐在一个铁笼之上,手脚被铁链禁锢住,连接在四周的墙壁上。
在他身下,是一潭浑浊的潭水,水面上隐隐约约飘浮着暗色的液体。
而那暗色液体正是从正中间那个人身上淌下的,透过他残存的衣服,隐约可以看到他身上遍体鳞伤。
淡淡地扫视了一眼,便又重新阖上。
这时,水潭里的池水剧烈的动了起来,不过眨眼的功夫,竟然浮出好多细小的蛇,纷纷朝着男子身边游去。
那些小蛇足足有十几条,争先恐后顺着铁笼往上爬。
起先宿嫣还纳闷那铁笼有什么作用,这会儿她清楚了,是供那些小蛇往上爬的。
那些小蛇很快爬到了那男子的身上,小.嘴咬住他的皮肤,像吞食美味一样的吮吸。
男子痛得身子剧烈的颤.抖,却咬着牙不吭一声。
铁链的嗡鸣声越来越剧烈,听在人耳朵里,犹如感同身受。
论是见惯了各种血腥场面的宿嫣也不禁为那男子捏一把汗。
她侧过脸望着宿嫣的侧脸,只见他面无表情,那带着淡淡忧伤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在那男子身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看他忧郁俊美的外表,真让人难以猜测到他竟是如此的残忍。
若说宿嫣残忍,她的残忍只是果断的要人命,而很少这样体残对手。
“一个犯人而已,我还以为你要带我看什么精彩的东西呢,为了一个人,竟然这样浪费精力,值得吗?”
宿嫣知道这人恐怕不一般,不然也不会被关在这里,经受无止境的折磨,还不如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免得受罪。
宿嫣的嘴角扯起一个极邪的弧度,似笑非笑,“你不好奇此人是谁?”
宿嫣无解的眨眨眼睛,“我...认识吗?”
“不仅仅是认识。”宿嫣微低着脸,凝视着宿嫣,眼里盛着笑意。
“哦?那是谁啊?”
宿嫣心里琢磨着难不成是她这具身体主人的爹或者亲戚。
“月如殇。”宿嫣一字一顿的说道。
“月如殇?”
宿嫣不可置信的又望向那正中的男子,他瘦得两腮凹了下去,显得颧骨极高,胡须拉碴,而月如殇露在面具外的脸根本就没有胡须。
“月如殇不是没有胡须吗?没这么老吧,难道黑色面具下又戴了一层人皮面具?”
宿嫣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宿嫣见她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继续说道:“月如殇的爹,月忧寒。”
“是吗?”宿嫣歪着头打量着他,若有所思,“我们和他有仇吗?”
宿嫣眼里顿时杀气腾腾,那苍蓝的眸子透着的戾气让宿嫣的心不禁跟着一紧。
半晌,他薄唇轻启,“我们的杀父仇人,你说呢?”
“我们的?”宿嫣一脸茫然,“我和你的父亲?”
“你是我父王捡来的,养父如生父,有区别吗?”
宿嫣话音落地,月忧寒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宿嫣,铁链随着他颤.抖的身体不住的摆动,他看上去情绪略显激动。
宿嫣寻声望过去,便与他那如狰狞野兽般的眼睛对视上,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鼻梁高挑,两道剑眉英气十足,一双眸子是很好看的眼形,只是被岁月夺去了光华。
再加上这蚀骨的折磨,他已苍老得如迈入八奚的老人。
但看他这容貌,也知他年轻时,必然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
虽然那塌陷的腮部让他看起来很是恐怖,可是那一双直视她的眼睛,她竟然找不到一丝敌意,反而像是想对她说些什么。
“他...好像不会说话。”
宿嫣的视线向下,望上.他的嘴,只见他依旧紧咬着牙关,苍白的嘴唇死死的泯住,似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他身上的那些小蛇已经喝足,窸窸窣窣掉落进水潭里,向水深入游去,浑浊的水面很快恢复了平静。
那些伤口处滴下的血液,浸染了他的衣物,多余的血液,便滴入了池水中,与先前的暗液汇成一滩,飘浮在水面上。
“小...丫...头。”月忧寒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
那声音嘶哑得如粗糙的树皮一般。
宿嫣讶异地望着他,一时怔住了。
“老夫...不是哑吧,只是不想理你们。”
月忧寒每说一句话都显得痛苦不堪,他紧紧盯着宿嫣,反而一个视线也没有给宿嫣。
“别叫我小丫头,我有名字,我叫宿嫣。”宿嫣扬着头,不服气地说道。
她之所以如此,只是想试探一下月忧寒是否认识她,而又不想让宿嫣察觉。
月忧寒深深的望了宿嫣一眼,便缓缓阖上眼帘,低下头去不再说任何话。
宿嫣吓得往宿嫣身边挪了挪,手扶上.他的胳膊,小声地说道:“这也太吓人了,还不如杀了他,那小蛇咬着,看着都觉得疼。”
“吓到我的洛洛了?”宿嫣关切地问道。
宿嫣凝望着他的眼睛,嘟着嘴.巴,有一些委屈。
“他杀了我们的父亲,怎么着也得让他陪葬,让他活着也太便宜他了。”
宿嫣嘴角扯起一股极阴恻地笑,“他当然得死,只是,还不到时候。”
“你也太坏了。”
宿嫣转过头,望着月忧寒,心里有一些不是滋味,如果是她,她宁愿就此了结了他,为他终结这些痛苦。
可是她知道宿嫣根本不会听她的,说了又有什么用。
倒是月如殇,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可是他好歹帮助她取得了玄魔手册和曲魄之眼,也算是半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