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愧疚

这是小女孩芊芊的过去，一段悲伤的童年。

只不过，芊芊讲到这里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显然是不准备继续讲下去。

“诶？完了？”陈凡有些疑惑的问道，因为芊芊讲到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陈凡主要关心的事情，陈凡现在只想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以及，究竟是谁在她身上下的邪术。

听到陈凡这句话，小女孩仰着头继续回忆了起来，突然，芊芊有些痛苦的抱住了脑袋，嘴里说道：“我的脑袋好疼，那些事情，我......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吧。”陈凡摸了摸芊芊的头，微笑着说道，心里却在暗想，看来这次的事情，必须要先放放了，目前看来，显然是旱魃的事情更加重要。芊芊的话，如果她愿意的话，就暂时先在这里住下来吧。

想着他安抚芊芊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随后离开了房间。

波利正在陈凡的店里东看西看，对这些烧给鬼魂的种种事物十分好奇，时不时露出一副惊叹的神色。

“怎么样，得知了什么有益的消息没有。”见到陈凡出来，左玉来到了他的面前问道。

陈凡摇了摇头，道：“她似乎是失去了那一段记忆，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或者，我们可以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嗯，不错，确实可以。”左玉立即明白了陈凡的意思，点头说道。

这个时候，波利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有些好奇的看着陈凡问道：“那个小女孩怎么了？有没有好点？还有就是，她叫什么名字啊？”

“嗯，她说她叫芊芊。”陈凡回答道。

“南风薰薰兮草芊芊，妙有之音兮归清弦。芊芊，倒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左玉点点头说道。

“哇，看不出来呀。”波利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左玉，说道：“想不到在你的嘴里还可以吐出这么文绉绉的诗句，少见，真是少见。”

左玉直接丢给波利一个白眼，对波利的话有些不满，只见他直接双手抱胸，冷声道：“老子死了一千多年，什么东西没见过，你居然还敢小看我。”

陈凡仔细想了想，感觉左玉的话确实没毛病，因为他确实死了很久了。

“啊，对了。”左玉突然有些好奇的看着陈凡，问道：“那个芊芊，你打算怎么办？收养她吗？”

“嗯，对，如果他愿意的话。”陈凡点头道。

“不对劲呀。”

左玉围着陈凡转了一圈，摇了摇头。

“啊？怎么了？”左玉突然的话语让陈凡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了出来，这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觉得这有点不像你啊。”左玉说道：“当年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可是直接拿着刀冲上了跟我打，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在看你，感觉跟当时比完全是变了个人嘛。”

“啊？你说那件事啊。”陈凡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吧，当时我也以为你不是什么好人，想放出这只鬼出来为祸人间，这才直接动手的，现在接触之后，我发现你的为人还可以，这才和你成为了朋友。”

波利突然拿着一件挺漂亮花裙来到了陈凡的面前，有些激动的对他说道：“这个，这个很好看，可不可以烧给我？”

陈凡突然露出了商家般的专业笑容，看着波利微笑道：“这件衣服的价格是一万五，小姐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啊？”波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衣服，“就这还要一万五？你这确定不是黑点？”

“当然不是，这可是良心价，你要不要？不要就还给我，别弄坏了。”

“给给给，给你！”

波利有些嫌弃的将这条花裙塞给陈凡，随后气呼呼的拿起一个大沙漏，问道：“这个多少钱？”

“啊，你说这个啊。”陈凡思考了一下，道：“我这个是骨灰沙漏，就是把骨灰倒进里面，可以用来玩，可以用来观赏，不过想必你已经没有骨灰了吧？这东西对你而言没什么用。”

“骨灰......”波利听得一阵恶寒，连忙将手中的沙漏放了回去。

左玉突然噗呲笑了起来，对波利说道：“我记得你的尸体葬在他家吧，要不要我帮你挖出来？然后烧成骨灰塞进这沙漏里面？”

“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心啊。”波利有些嫌弃的看着左玉。

左玉摸了摸鼻子，一脸的不以为意，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那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尸体烧了？”波利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左玉有些无奈的摊手道：“我都死了一千年了，尸体早就没了。”

“一千年？你是怎么死的？”陈凡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是一段悲伤的过去，左玉显然不想回忆，于是他露出了一副惆怅的表情，看着陈凡，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冥界使者，打钱！”

“啊？”陈凡有些懵逼的看着左玉。

“哦，sorry，sorry，我这是口误，口误。”左玉有些抱歉的说道，“其实吧，这也是一段憋屈的回忆，只怪我当年太傻太天真，导致全家被屠，虽然我并不怪她，但，我对我全府的上下，还是充满愧疚的。”

陈凡点了点头，道：“你也这份心也是极好的，相信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嗯嗯。”波利也附和道：“你跟娃娃的故事真的听得我眼泪汪汪，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如此愚蠢的男人，现在我知道了，因为，这就是爱啊！”

左玉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道：“我怎么感觉，你们话里有话呢？”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陈凡和波利几乎是异口同声，让左玉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因为左玉有种感觉，听他们的意思，貌似都是自己的错。

“......”

左玉想要反驳，但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因为那件事情，他自然有难以推脱的责任。

不过这也算是命吧，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变成了冥界使者，家人也有好好的安置投胎，娃娃到现在也终于知道了悔改，虽然有些愧疚，但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愧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