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双生的花
95双生的花
“世界树上有两朵花，你知道是哪两朵吗？”
——引子
“耗时十年，初号实验体α终于完成了么。”
“生命本源正常，个体发育正常，但对于环境的判断力没有达到预期，学习能力比起普通的人类也是一般无二，另外，身体有很大的缺陷，无法修炼。”
“哦？那就是没有想象中的高智力咯，是个失败品么？”
“失败品呢。”“失败品呢。”“失败品呢。”“那就丢掉吧。”“不，是销毁掉。”“开始执行次代实验体ж的计划。”
……
“好多水……”无法呼吸的感觉，被液体包裹的感觉，好疼的感觉……我这是在哪？
从冰冷的液体中醒来，墨然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无垠的刺痛透过眼睑钻入大脑，强烈的刺激令他脑海一片空白。
身上好像插了很多管子，这些东西是什么？
“我是α？那是什么？”视力慢慢恢复，墨然才发觉自己正在一个青铜罐里，以婴幼儿的身躯，身上有许多透明的输液管相连，数不尽的炼金药液在向他的血管里输进。
隐约间好像有很多人穿着白大褂在失望的讨论着什么，每说完一句话，看向墨然这里的目光就越是冰冷。
输液管被拔掉了，一时间微弱的血压推着血液渗出，墨然从来没这么痛苦过，好像自己的生命不再受自己掌握，而是抓在别人的手里，他们只要收回他们的权利，他就只能死亡。
就像现在这样，不断的往下沉，无止境的，无止境的……只有黑暗和寒冷相随。
“不，还有我陪着你，墨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墨然从无尽的漆黑中掉到了地上，那是一个修罗场，无数的骷髅和鲜血交织，画出一副凄美的图画。
“你是谁？”墨然站在那图画上，问对面的红发少年，这里诡异的微风吹起，让他看不见对方的样貌。
“我是你啊，你忘了吗？那个时候，我想要解脱的时候，你就出现了。”红发少年走来，长着和墨然一样的面孔，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有点邪魅，让人看不穿根本。
“你什么意思？”墨然四处看看，很遗憾，并没有像最初的那个梦那样，发现称手的武器。
“我的意思是说，我后悔了，我想了很久，才觉得根本不存在解脱这种东西，有的只是虚无，所以我想夺回来，但是，”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墨然良久，“已经夺不回来了，你超出了我的预计。”
“夺回什么？这是梦吧，还有刚才的场景是怎么回事？α……指的是你吗？”墨然越来越搞不懂，踉跄着后退。
“α，是我，也是你。”红发少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会告诉你一切，你还不够强大，我夺不回什么，一切……”
“都要等到修罗王决之日。”
“修罗王决之日？”墨然重复这句话，那红发少年却是化作了一口深渊，调侃意味的话语从中传出，像是魔音，让墨然头痛欲裂。
“等着吧，等你的王道成型，就是我们了解的时刻。”
“换言之，你将得到解脱。我也亦然。”
“等等，等等啊！啊啊啊！”
“没关系，在那天没有到来之前，我会保护你的，修罗道……也姑且借给你用吧。”
当红发少年诉说完这句不明就里的话后，墨然能感觉到的一切都在下一刹那难以形容的疼痛覆盖。
墨然被那口血红的深渊吞噬了。
“啊！”墨然惊醒，双目刺痛，有深深的血红深渊在烙印他的眸子，让他痛不欲生。
“大白天的瞎嚎什么！”陆溟幽嗔怪的声音传来，墨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他的背上。
“我……诶？牛奶兄！？”说来也奇怪，那个烙印只是一闪即逝，那种疼痛也是没有持续多久，在陆溟幽回头充满怨念的看着他时，墨然发现了胸口渗血的皇甫流。
“呵呵，小墨子你醒了啊。”皇甫流精神的打招呼，然而那道洞穿他心脏的伤口却依然醒目，就算已经经过了包扎，也挡不住血流不止，就是无法愈合，否则相同的创伤，以皇甫流不俗的肉身，早就应该恢复了。
“不要叫我小墨子……”墨然下意识的反驳，随即又沉默下去，喃喃说，“牛奶兄，你的伤口不要紧吧？是魑蓝伤的吗？”
“差不多吧，”皇甫流笑笑，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虽然我很努力了，但是法则类的伤害着实不好复原。”
“是吗……”墨然莫名的有些愧疚，惭愧自己的能力不足。
如果他……他再强一点的话……就可以直接杀掉那个家伙，也不会有这些破事。
“那么现在……”墨然无力的摆动了下他的手臂，指着陆溟幽问。
显然骨骼全碎也不是什么小伤。
“刚才我回到那个洞穴和溟幽会合后，觉得有些不妥，还是决定打游击战，所以如今就直接转移出来了，我们去南面，魑蓝短时间应该不回去那，就算他来了，我们凭借地形优势，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毕竟那个家伙的伤也不轻，需要静养，不过我还真好奇是谁把他伤成那样的。”皇甫流回答，脸上多了几分凝重，“现在是下午……时间紧迫啊，到了晚上，那个家伙借用魑龙眼可就不好玩了。”
“我凑，你这家伙装什么深沉，看着就不爽，还有，这货真的好重啊，要不换你来背，牛奶，你就这样走着不干活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陆溟幽在一旁抱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想要打乱这种紧张的气氛，反正以他的肉身来说，墨然的重量真的不算什么就是了。
“诶？这样不是你占便宜吗？小墨子的大腿和屁股貌似都被你摸了个遍吧，你还不满足？”皇甫流会意，作出很夸张的表情说。
墨然现在这样，骨骼全碎，用柔若无骨来形容也不为过。
“那种东西，谁……谁在乎啊。”陆溟幽的脸有些微红（作为作者的我忍不住想吐槽了）。
“啧啧啧，小傲娇……”皇甫流继续作出趾高气扬的样子。
轰！
陆溟幽也不客气，一个瞳术瞬发，错过皇甫流的裆部几公分不过，落在不远处的小土丘上，炸出一个深坑。
“额……其实人家是伤员啦，小幽幽你还欺负我。”皇甫流一下子就老实了，恶心的撒娇道，结果自然是被陆溟幽的瞳术吓得不轻。
虽然戴着眼罩，但右眼确实不可忽视。
说起来那个家伙的魑龙眼倒是个麻烦……
“呐，牛奶兄你是怎么碰到魑蓝那个毁三观的家伙的。”虽然皇甫流没有死掉皆大欢喜，但是墨然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牛奶兄貌似还隐瞒了一点什么。
被那个家伙的天赐术演化的神通贯穿心脏，真的可以活下来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皇甫流叹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
陆溟幽亦是背着墨然在皇甫流附近坐下，在把墨然重重的摔下前，却是狠狠的瞪了墨然一一眼，显然不爽墨然的旁生枝节，令气氛再度凝固。
“说吧，牛奶兄，那个家伙的事情，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完全接受皇甫流大难不死的事实，墨然现在淡然了许多，稳住身子，墨然和皇甫流对视，这份景象，让陆溟幽都有点期待起来，或者说是好奇：
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牛奶兄去探查那只龙族亚种下落的时候。
“要从前几天说起了，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个浮空岛上有好几股强大的力量源，有的躲在暗处，有的……和我们之前讨伐阴风狼时就有交集。”皇甫流开口，这么正经，令陆溟幽竟然有些不习惯。
“你是说那个夺走了八络血参的家伙？”墨然语气间也是透出一丝冷意，那个家伙偷走八络血参，可以说是不劳而获，让牛奶兄一部分的劳动成果竹篮打水，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家伙也是费曼他们变脸的导火索。
真是令人恼怒！
“是哈，本想拿那株奇药送与你洗筋伐髓的，只是可惜了。”皇甫流发自肺腑的感叹。
“牛奶兄……”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我们换一个话题，刚才讲到哪了？”皇甫流摆摆手，有些疲倦，黑眼圈很重，本源消耗的不是一星半点。
要是普通人，哪怕是凝元境修士，没有特殊的血统，例如墨然的龙帝血脉，必然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更何况，魑蓝那个家伙的攻击掺杂法则，极难愈合，不得不佩服牛奶兄的手段厉害。
“讲到八络血参。”墨然有些落寞，不愿与皇甫流直视。
“嗯，其实从八络血参被抢走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浮空岛上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贸然追击，给了费曼他们机会。”皇甫流再度叹气。
“还有一个人没出现吗？”墨然想起当初在雨林里发现的线索，有一个牛人搏杀数头异凶，最后还把它们通通烧烤吃掉，应该也是个狠角色，不得不防。
“差不多，那个人修为应该不在魑蓝之下，甚至跟那个家伙全盛时有的一拼。”皇甫流语气凝重。
“看来有的忙了呢。”陆溟幽摆摆手，插话。他是一个言出必践的人，如果墨然和皇甫流遇到了麻烦，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但他也不是圣母，最多只能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若是超出，就只能择日了。
“那为什么那个家伙不露面，坐山观虎斗？”墨然问，全身骨骼齐断，他也没有太多懊恼，让皇甫流有些奇怪：貌似……墨然有些地方变了？
但又说不出是哪，这个家伙一直都有变化，是潜移默化的，越来越优秀……或者说是深不可测的……可怕！
“也许吧，”心里这样想着，皇甫流脸上却不表露丝毫，“但他也可能是在看热闹，谁知道呢，好了，我们还是担心一下那只龙族亚种吧。”
“龙族亚种？”陆溟幽有些好奇，虽然之前他们协议过一起同行，双方交换了一些信息，但是总归有一些隐瞒，例如陆溟幽他就没有提过他来自于何处，来这个中魔大陆为的是什么。
“嗯，我之所以会被魑蓝给伤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它消耗了我的战力。”皇甫流说，额角有冷汗。
“那只龙族亚种就是你们这次要讨伐的目标咯，家族里的试炼？”陆溟幽狐疑道。
之前牛奶兄就撒谎他们来自某个家族，只是这个谎言到现在貌似有一点不可靠了。
“嗯。”皇甫流也不解释，只是接着说道，“正因如此，在发现它的踪迹过后，我才和它硬拼了一场，结果是平局。”
“牛奶兄，你是在哪发现它的？”墨然有点急了。
“在雨林中心的一个无名山洞里，它果然是在蜕皮，修为已经到了聚魄境后期巅峰，可以说是准备充足，我还在那个山洞里看到了一些奇药的渣滓，它厚积薄发，恐怕快要进化了，但，纵使如此，我也还可以杀掉它，只是……”
“只是什么？”陆溟幽右眼微眯。
牛奶还真是自信，对上高出自己两个小境界的敌手，居然还觉得自己的胜算这么高，虽说让人有点不爽，但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哎……
陆溟幽想到自己被墨然大打败，左眼威能完全被克制，要不是皇甫流出现，说不定就真的要死的事，心中不爽的感觉便愈来愈盛。
“只是魑蓝那个家伙忽然出现，想要夺走我的战果，我和他打了一场，却没想到那只龙族亚种的智商还挺高，居然在我后面偷袭我，结果让我没能躲过魑蓝的一击，让自己有了逃跑的机会，呵，毕竟是快要进化了，不惜命怎么行，结果龙族亚种跑了，我也被魑蓝打成重伤。”皇甫流苦笑道。
“那你的伤……”墨然的目光又移到皇甫流的胸口。
“听说过不老泉吗？”皇甫流打了个响指，食指中指捻在一起，有点点星芒浮现，那是恒沙“星耀”。
“听说过。”陆溟幽和墨然异口同声。
“怎么，你得到过不老泉，所以可以使用它来续命？”看了墨然一眼，陆溟幽也有点激动了。
不老泉，若是寻常人服用，可续命千年。
“不，我只是想说，诞生不老泉的源头其实也是一种恒沙，叫做不朽，比起星耀的威力还要强出不少，得到这种恒沙，可以保不死于天地间，虽说呵呵传说，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恒沙本属同源，融合这种奇物之人可以初窥大道本源，比如融合太阴真水，本身就可以太阴真水的特性，修炼阴性的功法或者服用阴性的灵药都可以事半功倍，而我，融合了恒沙，可以在短时间内将身体的一部分化作恒沙。”
“让身体的一部分化作恒沙，不朽不灭？”陆溟幽皱眉，皇甫流的手段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是的，虽比不上融合真火，道火，源火的人那么叼，可以使用天火熔身这种秘术，将身体完全化作火焰，但还是助我逃过一劫，虽说魑蓝那家伙的攻击的确很厉害，关乎法则，作为无冕者，天赐术实在是得天独厚，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碰上了就得死，额……你们也跟他打过一场了，觉得再遇上能不能得以自保？”皇甫流掐灭手中星芒，有点尴尬的问。
看陆溟幽这么生龙活虎，就知道他们混的一定比他好了。
“其实也被打的很惨，而且那个家伙的魑龙眼一定程度上克制溟幽的幻境瞳术，我们能脱逃也都是因为牛奶兄消耗了他不少体力，然后另一方面也有他自己的大意，我用以伤换伤的方法好不容易才占了点便宜，靠溟幽逃了出来。若是再碰到他，恐怕不会像之前那么好运了。”
墨然也不是什么盲目自信的人，不认为自己占了一点小便宜，就真的可以不把一个比普通凝元境还要强出不少的变态放在眼里，相反，他还需要更详尽的策略，才可以干掉那个家伙。
一般来说，他不太注重过程，只要结果都是通向死亡即可。
他……可是差点害死了我唯一的朋友啊。
必须把他剥皮抽筋，然后把骨头都给扭断，最后把他撕碎，通通吃掉！
虽然现在还受着伤，骨骼尽碎……
但是这个目标很快就可以达成。
隐约，墨然近乎疯狂的微笑落在陆溟幽眼里，让他心里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这样么……”皇甫流低吟一声，胸口渗出的血液却是越来越不明显，伤势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精气神也恢复了许多，“谢谢你了，溟幽，说起来小墨子虽然在关键时刻很靠谱，但是总归还是要靠你呢。”
“切，浪费了我一个卷轴。”陆溟幽撇撇嘴，嫌弃的说。
“呵呵，还真是傲娇呢。”皇甫流喃喃。
“对了，牛奶兄，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就在皇甫流要起身之时，墨然忽然道。
“什么问题？”
“是关于无冕者的，你说的冕，不会是指帝冕的那个冕吧。”墨然开口，语气中有点颤抖。
帝冕，是修炼者的一个巅峰，龙帝，便是属于这个境界的强者，可以杀神屠魔，举手山川崩裂，就算是想把一个大陆，不，应该说是一个大千世界打爆掉都没问题，卡特大陆的毁灭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眨眼弹指间的事罢了。
就连圣者也是不低于帝的存在，唯一的区别应该就是两者的道不同了。帝乃是王道，俯瞰众生，而圣却是红尘中寻超脱。
不过对于隐圣来说，他的徒弟龙帝真的不算什么，因为，据说在上古岁月，他也有出现过，至于那个人是不是他的本尊就不知道，毕竟那个人的事迹太过可怕，仅仅靠《大陆通史》的只言片语实在难以想象那种惊天动地的壮举。
那个封号同样为隐的圣者，曾经在上古纪元把神界击穿，使纪元更替，天道法则变化，有了现在的这个盛世，修炼制度和天地规则，也只是因他而变。
至于两个隐圣是不是同一个人就不知道了。
但是，毫无疑问，能够和击穿神界的存在相提并论的强者。他的道的强大毋庸置疑！
“没错，就是那个冕，无冕者，据说圣殿里这只有雪藏一些人等，毕竟比不上一些大教，人数不过数十，可谓是亿中无一，却也可以睥睨同代的无数天才，你听说过帝冕强者在晋入那种层次时身体会自动得到王道滋养，内蕴符文的事吧。”
“听过，据说圣者也是如此，成道之后，肉身蜕变，自引圣血，成就圣体，仅气息就可以孕育出许多稀珍的圣药，足以让一些宗门抢破头。”墨然回答道，在心中暗暗补了一句：“玄阴池水想必也是如此”。
陆溟幽在一旁听的郁闷，这两个家伙几乎要把他无视，开始神转折了。
“牛奶，你还是赶快发泄掉你的解说欲吧，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你要知道，这对我们很不利，那个家伙会找来。”陆溟幽幽怨道。
“好的，我尽量，其实无冕者可能跟溟幽有点像，虽说溟幽的眼瞳应该是跟传说中的那些神眸一样，传承自太古洪荒，跟一些稀珍血脉一样，但威能已经可以媲美那些无冕者的先天伴生源了。”皇甫流说道，扯到了陆溟幽，方才让他安静了下来。
显然，这个家伙真的不经夸。
“这么说，我们身边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是无冕者咯？”墨然问，这一直让他心中有点小疙瘩，泷少邪，夏穷夜他们没有背负这层光环就已这么强大，那么无冕者又会怎样？
换言之，若是魑蓝没有受伤，他们的结局又会怎样？
“总而言之，无冕者的意思就是先天受天地加冕，获得可以和那些帝冕强者体蕴帝术一样强大甚至更甚的先天伴生源，有所谓的圣体，神体，自蕴道法，修炼起来速度奇快，非我等可比，或者是像那些先天至尊，生来就一定是同一辈中无敌的存在，至尊术一出，可以逆转乾坤法则，可怖至极，再者就是先天伴生神兵，手握神兵而生，非同辈战力可及，如同作弊一般的存在。”
“那么魑蓝属于哪一种？”墨然追问，对于这些事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大概属于额外的那种，先天初代，明明是一只蛟龙，却可以这么早化作人形，分明是先天受到大道眷顾，体内自有天赐术可以匹敌神术，而且日后进化至纯血，更是称霸一方的存在，比起洪荒时期的初代生物差不了多少，还要超出不少。”皇甫流挠了挠头，有些懊恼的说。
“那么是神眸厉害，还是天赐术厉害？”墨然为这个问题困扰很久了。
陆溟幽的那颗左眼就已经让他很头痛了，若是魑蓝再……那就大发了。
“应该没有准确的分界线，不过如果是神眸的话自然会珍惜一些，毕竟无冕者若是夺取……”皇甫流回答，话说到一半，见着陆溟幽那阴冷的眼神，就又改口，“说起来也没有一个分界点，普通人虽然先天优势比较小，但是据圣者说，凡体，也许才是天地间最强的体魄。无冕者，不过是一些先天畸形的家伙罢了。”
“像雷帝，他也不是无冕者，却依然成就帝冕，小墨子，你无需心烦，很多时候，无冕者都是树大招风的存在，过早夭折，留不下什么传奇。”皇甫流这般劝说，用意很明显，是让墨然不要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做好自己即可。
“我知道，谢谢你为我讲了这么多。”墨然点点头，心中另有盘算。
无冕者吗？修罗域里貌似也有一些，不过还不是被杀掉了，那个对人肉有偏执的傻叉……
墨然心中有奇怪的声音闪过，正当他想去仔细聆听时，却又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是他的错觉，听不真切。
相对来说，无冕者比较凡人，也只是体魄强了些，修炼速度快了些，自身带了个上天赐下的武技功法灵术，起步点比别人高一些罢了……
靠，怎么想都比我们强啊！
苦思一会儿，墨然掩面。
这时，皇甫流起身，把右手插进渗血的胸口，鲜血飞溅，血肉洞穿的声音倒是听的很真切，有星芒闪现，一道道流星陨灭，神霞蒸腾，令人头晕目眩。
“切。”陆溟幽轻哼，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章好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