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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绝颜苏醒
夜黑风飒,车,停在十字路口上,戴在曾科手腕上的机械手表,时针在滴答滴答的作响,曾科双目焦急的看着前方,稍稍的抬起头,前面的红灯久久不愿转变。
耳机里的听着付祯嘤嘤的哭声在慢慢的平静,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曾科食指情不自禁的敲打着方向盘,口吻轻柔而缓和,“付祯,听见我的声音就马上回答我。”
曾科担心付祯安静下来是因为极度的恐慌,对于付祯的胆量他不是不知道,比一般的女生的胆量都要大一些,现如今听到付祯哭,让曾科不得不怀疑究竟是如何恐怖的事情呢?
“我……在听你说话……”
还是带着颤音,曾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给我五分钟,我就马上赶到你那儿了,一定等着我,好吗?”
付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掌着车窗,单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边点头,一边回答是。
红灯终于变化了,曾科换挡之后,踩下油门加速,果然在自己约定的时间之内,行驶在街道上,看见空荡荡的路面上,唯独只有一辆白色的车靠边停放,立马靠近而停下车,迫不及待的下车,冲上前,敲着付祯的车窗。
“付祯,是我曾科~”
付祯怀疑的慢慢的抬头脑袋,与曾科对视,眼泪唰唰的就往下淌,瞬间,车门就打开了。付祯抱着曾科,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啕嚎大哭起来。
曾科轻柔的拍着付祯的背,“好了,好了,我已经来了。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请?”
付祯将脸埋进了曾科的衣服里,抬起了手臂,指着后面的人行街道,“哪儿……你自己看……”
曾科顺着付祯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无任何人或是其他,除了路灯,就只有自己和付祯而已。
“付祯,什么都没有,你是想让我看什么?”
付祯心里猛然间又是咯噔一下,抓住曾科的手臂的左手,慢慢的垂下来,转头咽着口水,咬了咬牙,睁开了眼睛,看过去,“啊?怎么会……没有了……”
曾科看付祯惊恐的样子,继续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先不要害怕了,你现在能够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看见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还是……”
付祯没有让曾科说完,拉着他,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了当时小翠倒下的地方,之前付祯还可以看见的小翠和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现在什么都没有被留下。
曾科从头至尾都是在浓雾里面般,察觉到手中握着的付祯的手不断的出着冷汗呃,而且初见变得冰凉。
曾科刚刚要开口说话,迎头看见付祯煞白的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付祯拉着曾科快速的回到了车旁,身体开始不断的打颤,曾科轻轻的搂着她,打开车门欲要付祯坐进去,而付祯僵硬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听到:
“曾科……就在你还没有来的时候,就是刚刚带你去那一个路灯下,小翠就是躺在那里,真的~她就是躺在一滩血中……”
曾科弯曲着身子,看着付祯的眼睛,搂住她依旧还是在颤抖的肩膀,“小翠?小翠是谁?”
付祯仿佛听见了仿佛有没有听见,顿了顿才回答:“小翠……是我家的保姆,她……”
“她怎么样了?”曾科极其小声的问,害怕声量一大就吓到了付祯。
“我……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她……”付祯不住的哽咽,还在咳嗽,曾科掏出纸巾帮着付祯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继续安慰:“慢慢说,不要害怕不要紧张,我就在你面前。”说着,曾科牵住了付祯的手,牢牢的握住。
“她……她的肚子被切开,里面所有的内脏都不见了,连……她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付祯突然惊吓的抬头看着曾科,“都不见了……当时……周围就只有我了,我想到就是给你打电话,然后我就回到车里等你,可是……你刚刚也是看见了地上什么都没有……”
曾科虽然也是被付祯说出来的事实吓了一大跳,可是,丝毫都不敢表现出来,强力的让自己镇定,搂着付祯,说得口干舌燥才是将付祯“哄”进了车内,驾着付祯的车,送付祯回家。
后来,曾科步行走到了街道,重新走向了付祯指出的那一处,站在路灯之下,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几遍,一丝丝血迹都没有,周围还是一片宁静。无奈,最后,曾科拿出自己的车钥匙,打开车门思索着回家去了。
这一晚上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小翠无非就是消失的第一个人类罢了……
但凡是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片土地上的人类,几乎在之后的晚上,都有可能突然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一个可爱的小小女孩,一个身穿红裙的长发女人,虽然不是人间传之中的黑白无常,却也是前来索命,就如同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其中的惊骇,几乎都没有时间体验,就彻底的和世界说:再也不见了~
付祯之所以能够睡着,是因为曾科喂了两粒安眠药,下楼的时候遇见了罗欢愉,曾科只是随便的说了一些自己会送付祯回家的理由,当然,也是不得不这样。虽然被鄙夷或是怀疑的眼神看着,但是一经解释,况且曾科看上去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青年的模样,顿时让罗欢愉打消了内心里的戒心。
次日,付祯醒来,脑海就顿时的浮现出了昨晚看见的那一幕幕的可怕景象。没有察觉到自己哭,坐起来,精神萎靡的起床穿好了衣服,完全不似以往活泼而有精神,慢慢吞吞的走下楼。
一阵阵食物糊掉的味道,扑进了付祯的鼻孔里,让她有些不舒服,放快了脚步,走到了厨房里,看见自己的妈妈竟然破天荒的穿着围裙在做早餐。
付祯擦了擦眼睛,走进,看见锅子里一团不知道为何物的糊糊,“妈妈,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亲自做早餐?”
罗欢愉亲昵的摸着付祯的脸,“我的宝贝女儿,你还没有睡醒呢~什么时候不是妈妈亲自做早餐给你们吃了?瞧你说的,是不是因为妈妈做的不好吃,让妈妈听着多伤心呐~”
付祯一懵,惊挫的看着罗欢愉,“妈妈,我们家之前不是请了一位保姆吗?”
罗欢愉笑着,揪着付祯的脸颊,“我们家什么时候请了保姆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问一些让妈妈好奇怪的问题,是不是,建明~”
付祯转身,看向爸爸,听见:“是啊,祯祯,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是你妈妈给我们做早餐,虽然你妈妈做的的确很难吃,可是,你也不能够刺激她啊,哈哈哈~”
“爸爸,妈妈,你们是不知道沈翠?她就是我们家的保姆,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付祯不敢相信,大声的问。
罗欢愉解下了围裙,走到付祯的身边,抱住,摸着额头,“我的乖乖女儿,我们那里认识一个叫沈翠的人?不要再乱说话了,快去洗漱来此早餐,不然的话,你上班就该迟到了,知不知道?”
付祯愣愣点头,拖着脚走进了浴室,不敢看镜子,背靠着墙,捶着自己的手臂,“我爸妈到底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过去了一晚上,为什么就会忘记沈翠呢?就像是从未出现过小翠似得,为什么??
付祯慢慢的蹲下来,抓住自己的头发,内心的疑惑和困苦夹杂在一起,让付祯万般的难受。
而剩下的罗欢愉和付建明相互看看,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是怎么了?
昨日的一场短暂的雷鸣和雨,迎来的却是今日的一片阳光四射,吹着的风,似乎都已经变得柔和了不少,在身上抑或是脸颊上,软绵绵的,还有些舒服呢~
罗欢愉观察着付祯,不禁对着付建明抱怨,“当初若不是你同意了女儿去那精神病院就当一个小小的护士,会像这样看着憔悴没有精神,我看着都心疼,你倒好了,还说是历练,付祯是女孩子,又是不是男生!”
“好啦,你就少说两句~”付建明对着罗欢愉摇手,转向付祯,“祯祯,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去上班吧~”
“昂~我知道了~”付祯叼着一块已经糊了一半的吐司,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拿着包有气无力的走出了家门。
还差一分钟,付祯就迟到了,然而,放下包包,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在付祯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担心抑或是紧张,整个人都是不在状态,仿佛,魂已经被勾走了。
对于,小翠的事情付祯还是想不明白就是是去了哪儿?而且,令她感到惊诧的事,自己的爸爸、妈妈竟然把小翠完完全全当做一个从未听闻的陌生人,认为自己只是睡糊涂了,在说一些胡话……
一切都在付祯得心里,扭成了一团麻花,越是想要掰开,就越是缠得紧紧的。
……
一上午的时间,付祯几乎都是一个人呆在病人的病房里,放空而度过。
付祯不想要自己这样,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去回想,去想着背后究竟是因为什么……有太多的疑惑了!!!
某一间病房,传来病人的嘶喊,还有东西被砸、被摔的响声。这时,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吃完了午饭之后,进入了午休,哪怕动静很大,却也是没有多少人听见。
蓝若天正好从厕所里走出来,就被那一声声的动静吓到,加速的跑到了声源处。
其实是因为病人的精神状态变化无常,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病,因此而言,这样的“闹腾”,在医生和护士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也是避免不了一些人的歧视心里而相应作出的反应。
好在蓝若天是一个善心尚在,正直的人,在第一时间及赶到了病房,拉住了已经砸碎了玻璃窗,而欲要翻窗户的病人,避免了让病人会被玻璃渣划伤的可能。
这样还没有结束,病人的情绪是多边而且极其突然。就在蓝若天还没有换一口气,就见病人朝着敞着的门口跑去,蓝若天反应迅速,大步跑上前,幸运的拉住了病人的衣服,拽了回来,关上了门。
蓝若天从口袋里拿出了几根棒棒糖还有好几袋巧克力豆,放在病人的眼前,看着病人的视线随着零食而转动,显然,已经被吸引住了。在安抚好了病人的情绪之后,蓝若天轻手轻脚的走出了病房,走之前看了看门牌号。
立即就是朝着护士的办公室走去,打开门往里面一看,没有付祯的人,顺即就转身,为了不看到石小映。
原来蓝若天和石小映感情已经变得有些生疏了,现在就算是走在一起,也是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关键是蓝若天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什么样的口吻,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石小映。虽然两个人是情侣,可是,在蓝若天的心里哪一种爱恋的感觉,从一开始他似乎就没有体会到。
所以,变成了现在的那个样子,走哪儿都害怕看见石小映那一双对自己期待满满、怀疑满满的眼神,不想要伤害,所以,蓝若天自己就是选择了逃避。
逃避在蓝若天的字典了,似乎出现的频率挺高,具体的他自己不清楚,若是清楚的话,他就不会这样了。
殊不知,就在自己想要伤害人的时候,事实上就已经将伤痛,给了那一个人,只是,当事人还是以为自己没有做错,自己在保护着某某。其实,上面的标签是----胆小鬼!!
蓝若天边走眼睛四处瞅着,在亭子里看见了付祯,快步走上前,坐在了付祯左侧。
“你所照顾的病人刚刚发病了,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
付祯根本就没有听到蓝若天说的是什么,抑或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自顾自的想着。
蓝若天看着付祯的眼神,不在状态,故意的使劲跺了跺脚,惊醒了似乎快要睡着的付祯。
“蓝若天?你怎么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来问你对?你不在病人的病房里守着,一个人跑到这里吹风吗?”
付祯摇摇头,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不想要说话,她感觉到说话,突然就变得好累,好累。
看着依旧是没有多大反应,蓝若天觉着很奇怪,深知付祯不是哪一种喜欢偷懒的女生,看着她的愁容,想着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付祯的额头,“你脑门有些烫。”蓝若天温柔的拉起了付祯,“这里的风很大,你现在实在是不应该再吹风了,我挽着你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在刚刚触碰到了蓝若天的手臂,付祯就抽出了自己的手,茫然的看了一眼蓝若天,“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你还是管管的你女朋友吧,刚才我还看见她哭了来着。”
蓝若天站在,盯着垂下头的付祯,继续挽起她的手,“你现在不舒服就不要闹了,我带你回办公室。”
付祯拗不过蓝若天,任由他搀扶着,一面走,一面扯着经过的树丛的树叶。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
“付祯,我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同窗了那么多年,难道这些还不够吗?用得着像是现在把我当做陌生人吗?”
付祯脑袋里一片混乱,不想要去想蓝若天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只是无力的笑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在来找蓝若天却是意外看见和付祯亲昵的搂在一起,石小映扭曲的脸,在暗处显得十分的可怕,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过大而爆出来似得,若是站在石小映的身边,立马就是可以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对蓝若天还是付祯?都有吧~石小映但凡是看见蓝若天身边的女人,都会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就面露狰狞。然而,这个模样的石小映却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从付祯家回来之后,总是想着若是有什么东西能够起到辟邪抑或是护佑作用的灵物就好了,如果是之前,我也只是想想罢了,然而,现在不同,我觉着老汤头一定会知道一些什么,所以就找准了一个时机,在老汤头看起来心情比较好的时候,就说了。
而老汤头还在窗户边晒着太阳,迟迟都没有动静,以至于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又睡着了?
然而,我想错了。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噢我的蛙哟~这个嘛,倒是不难,只不过需要不少的时间啊~”
没事,老汤头,我告诉我吧~
老汤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木苗,点点头,“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我这就给你拿出来。”说着,老汤头就快速的钻到了床底,将木苗的行李箱拉了出来,自己满不讲究客气的打开,翻着,拿出了当初自己给木苗的那一个小小的黑匣子,顺手,递到了木苗的手里。
老汤头,你给我黑匣子干什么?
草儿凑近了,拿着黑匣子瞅着,不明所以。
老汤头捋着胡子,摇头晃耳,“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草儿你现在就将黑匣子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我看着草儿打开了黑匣子,发现里面居然有类似于根须的东西,之前却是没有看见,现在怎么就有了呢?
老汤头笑呵呵的看着疑惑的木苗还有草儿,哎呦呦我的蛙呦~这个叫做定根须,是这个黑匣子的保护神,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这个黑匣子,它可是棫神的树枝做成的呢,自然就有一些妖力了,不然的话,当初若是随随便便就找一个木盒子装着草儿他们的尸体,那早就腐烂,哪儿还有现在了?然而再一想,保护它的定根须自然就很厉害了,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草儿问:“那里面的定根须真的像是木苗姐姐所想要辟邪的灵物一样吗?会不会是老汤头你记错了,或是开玩笑的?”草儿拿着,怎么看,都是觉着像是普普通通的树根而已。
老汤头嘟着嘴巴,一脸不高兴的从草儿的手里夺过定根须,看着放在木苗的手里,没有理会草儿的质疑。转而,笑呵呵的看着木苗,说:“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不是有些缎绸带子吗?将这些定根须编在一起就可以当做护身符了,哎呦呦我的蛙呦~”
这下就让我为难了,对于编东西之类的活儿,我不会。不过,老汤头却是会,我竟然向一个老青蛙妖精学习编带子,这说出一定不会有人相信就是了,而我自己觉着很尴尬。
良久,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我看着显示是雷森的名字,连忙跑向老汤头,接通之后,示意老汤头说话。
雷森:“木苗你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听着声音,感觉现在雷森似乎心情不好,我一个劲儿的冲着老汤头点点头。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检查结果……呃,挺好的,哎呦呦我的蛙呦~”
雷森:“老汤头你现在让木苗和我说话,我知道你可以帮她。”
“你现在怎么样了?”
雷森:“这是我想要问的,老老实实的说,究竟怎么样了?”
“曾科没有和你说吗?”
雷森:“木苗,你听着,马上就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只是听着声音,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就在我的面前。
“嗯嗯~挺好的,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就就可以说话了。”
雷森:“既然不会说谎就不要说,你觉着我很傻是吗?”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雷森:“办法一定会有的,好了……”
“别,雷森,你现在究竟是在那里?”
雷森:“在你家附近,而且,我已经确定了在枫林里一定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话不多说了,我还有事~”
……
挂电话的迅速还真是快,我看看一边的老汤头和草儿显然,也是惊呆了。
到了晚上,蓝若天下班之前特意的去看了看付祯,依旧还是那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盒巧克力,再一次走到了付祯所在的病房前,自己打开了房门,将巧克力放在了付祯的手里。
“你中午没有吃饭,晚上也没有看家你去食堂,饿肚子不好,还是多少吃一些,我这儿就只有这一些巧克力了。”
“哦~谢谢你~”
“今晚不应该是你值班吧~”蓝若天问着。
“我和其他人换班了,没有什么事请的话,你就先走吧,给其他看见不好。”付祯漫不经心的回答。
“真的不能够告诉我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请吗?”蓝若天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话。
“……”然而付祯依旧还是摇头。
“你一个人这样没精打采的,也不是办法,我或许可以帮帮你也说不定,不是吗?”
“真的不用了,若是……我想说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不要再问了~”付祯有些恼怒了,站起来,看着蓝若天的眼睛,
“那好,我就先走了,记得吃巧克力。”
“呃~”
付祯将巧克力放进了病人的枕头旁,看着他已经熟睡,便是轻轻的起身,走出了病房。
呼着寒气,付祯却是感觉很舒服,不像是呆在封闭的空调办公室,抑或是潮湿冷的病房里。付祯活动活动了手脚,突然转换了方向,掉头走上楼。奈何付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而且又是被纠缠着。
因此,想着若是问问木苗会不会就有了答案呢?抱着这样的试一试的心态,付祯轻轻的走到了木苗的病房前,不见里面有灯光,迟疑着是否还是要问呢?
看见一旁有着一扇小小的窗户,不禁往里面看去。
只见在木苗的床尾,却是有一个蛙掌露在被子的外面,若是问,怎么会看得清呢?此时悬在高空中的月亮,比起任何一个有月亮的夜晚,都要明亮,而木苗并没有关上窗户,那月光毫不吝啬的洒满了木苗的床铺,足以让付祯可以看清木苗房间里任何一样东西,自然就是包括了那一只蛙掌。
付祯抚着自己的心脏,克制自己不能够出声,慢慢的将视线往前移动,看家木苗的脸,在皎洁的月色之下,竟然是在慢慢的泛着绿色,面颊上渐渐的生起了一些墨绿色的斑点,没有规律的分布在木苗的脸上。
……
与此同时,在付祯的家里,方星已经醒了过来。
那一双浓眉大眼,睫毛仿佛蝴蝶的翅膀随着一眨一眨的眼睛而一扇一扇的挥动着,深棕色的瞳孔里映着璀璨的灯,高挺的鼻梁,暖白的灯光打在上面很是耀眼,自然而妩媚的樱桃红唇一张一合。
脸完全不似之前,变得红润光泽又富有弹性,甚至是全身的肌肤都是吹弹可破,白里透红,惹人喜爱。露出来的手指甲壳仿佛是一个个小巧可爱的贝壳,一闪一闪。方星整个人看上去可谓倾城倾国~不知道能够让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方星掀开了被子,打着赤脚走在光滑的地板上,走至床边,随手拉开了窗帘,眺望远处的夜景,嘴角不禁扯出了一丝丝得意的笑容。
“我竟然活了过来~”方星眸子里都是喜悦,伸开双臂,仿佛想要拥抱眼前的一切,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已经扁平的肚子,心花怒放,不禁踮起了脚尖开始跳气起了舞来。
房间里奏响了清欢的曲子……
那一双白皙而漂亮的赤脚,在地板上轻快的转动、旋转、跳跃,方星仿佛已经化身为一个精灵般。
而窗外的夜,突然间,变得死气沉沉,远处的天空似乎还响起了雷鸣,而闪电也是猛然间就从最深的云朵里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