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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三天活命

作者:般若 | 发布时间 | 2015-01-25 | 字数:2403

“三天。”许酆喃喃道,“三天后,文安就能回来了吗?”

“既然他说要救,就一定可以。”文辉明道。

“你怎么知道?算的?”许酆奇怪的看着他。

“他的修为,我不敢算。”文辉明的眼中居然出现了畏惧的情绪,“我只是猜到了。”

“猜到了什么?”须磨不知何时出现了。

“不能说。”文辉明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而许酆早就先他一步爆发了。

“好啊!秋本务,你就这么折腾我儿子!”许酆大叫一声。

“什么叫我折腾,他可是为了找你们••••••”

“谁让你同意他进入事务所了!啊?”许酆不依不挠,“他的名字还是你这个小姨夫给取的,你难道说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我当是同名。”须磨说着,脸却红了。

“老不羞的家伙。”许酆说着,就要动粗。

“别闹了,安静点,文安还在里面。”文辉明小声的说了一句。许酆听到了,立刻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扇门。

“秋本务,我儿子这一趟要是回不来,你就等着吧。”许酆流着泪道,“我们许家,可是给你搭一个进去了。”

须磨脸一热,不再说话了。

“这是什么情况?”许悦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弄的有点措手不及。

“我们许家,当年有三兄妹。可惜我最小的妹妹身体不好,不能习武,父亲就收了一个外姓弟子——刘子明,传授了枪法。至于我这小妹妹,就嫁给了秋本务,没想到难产死了。”许酆说起往事,还是忍不住流泪。

“夫人说的可是平阳许家?”不知何时,简雨站了出来。

“正是,你是?”许酆惊奇的看着简雨。

“先师••••••名讳——刘子明。”简雨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将自己背上的长枪取了下来,打开,露出了那支天雷应元枪。

“你••••••”许酆先是一阵惊喜,继而意识到了什么,“先师?你师傅他••••••他怎么了?”

“先师••••••已经去世了。”简雨道,“凶手也已经死了。”

“哎,当初子明师兄离开,本说收到了徒弟就带回来一聚,却没想到如今却只是见到了徒弟。”许酆看着那枪,忍不住又是流泪。

“姑姑,我爸妈呢?”许悦想起了什么。

“他们也一起来了。”许酆道,“就在下面。”

许悦应了一声,赶忙下去接自己的父母。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许酆等人来说,每一分一秒都极为难熬。

“没想到我们也有得以进这陈家大门的一天。”虽然不能随意走动,许酆也是极为感慨。

“以后还有的机会呢。”文辉明道。许酆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三天时间快到的时候,众人都围在门口,紧张的看着。而文辉明一家则更是紧张。许酆看着门口,不停的小声念叨着。而柳居姻也出乎意料的紧张的看着那扇门。只是大家都注意着自己的想法,没有注意。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众人脸色都是一变。紧接着,施朝走了出来。他就那么倚着门框。

“小友。”文辉明不知道此刻改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内心。

“他没事了。”施朝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气短。“还记得我那天说的两个条件吗?”

“记得。”文辉明紧张起来。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施朝将脑袋也靠在了门框上,“我总有一天要回幽冥,你既然猜到我是谁,也就该知道这一点。”

“我知道。”文辉明道。柳居姻的眉头一紧。

“我有个丫头,虽然从小就教导她,但终究来不及了。”施朝咳嗽了一下,“卜算之术我怕是来不及教她了。”

“小友的意思••••••”文辉明看着他。

“她的卜算之术,我就托付给你教导了。”施朝勉强一笑,“书的话,她知道藏在哪。至于丫头,你知道她在哪儿吧。”

“知道。”文辉明道,“只怕在下不才,不能••••••”

“丞相何必过谦。”施朝笑了笑,“那丫头,就摆脱你了。”

“毕当鞠躬尽瘁。”文辉明道。

“好。”施朝放心的一笑,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喉咙里都涌出大量的血来,施朝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和嘴。

“施朝!”柳居姻挤开旁人,一把抱住了他。施朝得到依靠,身子一软,就趴在了柳居姻身上。

“处真不在,我只能信你。”施朝撑着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再也支持不住,晕厥过去。

“我知道。”柳居姻这样说着,弯下身子,将施朝抱了起来。

“都不要过来。”她丢下这句话,快速的抱着施朝离开了。

众人回过神时,才终于想起什么,冲到了文安的屋子中。

先前血腥的由来一目了然。尸蛮盘坐在地,胸口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到地上,却没有随意散开,而是有规律的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文安躺在床上,严冥灵冲过去一看,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部分人有秩序的将尸蛮的尸体抬出去收敛,一部分开始打扫起来。

“他怎么还不醒?”许酆焦急的看着文辉明。

“还要一段时间。”文辉明把了把文安的脉象,“已经没事了。”

“是嘛。”许酆看着文安,突然就哭了,“终于没事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文辉明拍着她的背,就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着她。

柳居姻将施朝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放下。紧接着就烧开了水,为施朝擦洗身子。至于其它的事情,自有人去办。

柳居姻想着刚才看见的,施朝背上以及腿上的伤痕,陷入了深思。

“你醒了。”许久,柳居姻发现施朝似乎是醒了。

“嗯。”施朝微微睁开了眼睛。

“你••••••”柳居姻看着施朝,一时间许多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你是不是••••••”柳居姻说着说着,却像是有什么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可说。”施朝小声道。

“你•••不•••您••••••您真是••••••”柳居姻蓦地捂住嘴,无声的抽泣起来。

“是啊,我是。”施朝伸手,轻轻的揉了揉柳居姻的头发。

“啊。”柳居姻再也忍不住,跪倒在施朝床边,伏着头,失声痛哭。

“我还以为••••••再也••••••再也•••••••”

施朝不说话,只是伸手半搂着柳居姻,轻轻的拂过她的脊背。

“我来喂您吃药。”柳居姻抹了抹眼泪,取过方才子亚送来的药汁。

“嗯。”施朝点头应了一声。任凭柳居姻将他扶起,一点点的喂着又苦又涩的药汁。

“好苦。”施朝喝完药,苦笑了一下。

“要不要吃点什么冲味?”柳居姻问。

“不用了,就这么躺一下就好。”施朝闭着眼睛,嘴角却像是浮起了笑来。柳居姻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看着熟睡的施朝,柳居姻像是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满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