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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义庄寻人
“好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做杨府的丫头,每个月五十个大洋,管吃管住,你只要伺候文溪就行,其它的,都不用你管。”杨天泽说道。
每个月五十个大洋对于李思雨来说,已经是天价俸禄,就是他父亲做苦力也才二十几个大洋,而且她只去伺候杨文溪一人,这份钱就跟白给她的一般,她心里感激,便即跪在杨天泽面前:“谢谢杨老爷的大恩大德,思雨……思雨……。”竟是硬咽的说不出话来。
杨天泽急忙出来,将李思雨扶起来,说道:“以后你就安心的在杨府住下,有什么事情有我在。”
“爹,娘一直以来都对思雨强烈不满,自从她知道了思雨的身份,对思雨更是反感,我怕娘还会针对她,你一定帮思雨,多劝劝娘。”
杨天泽愕然道:“她知道思雨的身份?”
杨文溪点点头:“是我跟她说的。”
“臭小子,跟你娘说,却瞒着我是吧!如果不是我要赶思雨离开,你就不准备给我说呗!”杨天泽虽然是在怪罪杨文溪,但是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之情。
杨文溪和李思雨从书房出来,并肩走到门外,杨文溪笑道:“不如我去请你吃馄饨吧!”
李思雨被杨天泽收留,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心里舒坦,听见了杨文溪说话,便笑着回答:“好啊!反正现在我是你的丫鬟,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杨文溪微微一笑,拉着李思雨的手而去,李思雨羞涩的低下头,却并没有拒绝。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看着繁华似锦,群车争凑,数不尽那荣华富贵,看不尽那商货南北涌集。虽然及不上上海的繁华,却别有一番热闹的景象。
这是李思雨第一次用心去感受晋都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富饶、华丽、景色秀美,在她心里,不知道要比上海好多少倍,她之前心里想着只是报仇,阴暗的心里看什么都是不好的,看什么都是可恨的,现在终于拨云见日,心里的阴霾也已经烟消云散,原来开心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这时,只见几个身穿黑袍的汉子,急急忙忙的从南由北而行,杨文溪和李思雨都认出了他们是云飞翔的人,两人面面相视,虽然彼此没有说话,却是心有灵犀。跟着他们一起走,要去看看他们怎么惩治许常风。
他们跟着几个黑袍汉子来到位于晋都城比较偏僻的地方,义庄。
义庄是专门停放死尸的地方,所以离晋都很远的一处空地上,大部分是客死他乡,或者没有找到合适的安葬之处,所以把尸体暂存于义庄,也有的家人是穷得无以为殓,只好暂时寄放在义庄之中。
义庄自清朝年间所建立,距今已经过了几百年,年久失修,已经是惨壁破瓦,到处都是乱草蛛网,十几口棺材就置在长草之中,人还没到近前,鼻中就嗅到一股腐臭之气,到处透着阴森可怖的气息。
李思雨心慌,不敢进去,便道:“我们不要跟着他们了,还是回去吧!我……我害怕。”
杨文溪微微一笑:“有什么好怕的,光天化日之下,还怕闹鬼不成。”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许常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出来,跟着断断续续的传来云飞翔的声音:“……说……哪里……。”
杨文溪急忙牵着李思雨的手,一起走进义庄之中。
义庄的院子里丛草横生,许常风躺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乍看之下,根本不知道他是许常风。
十几个黑袍汉子把许常风围在中心,云飞翔左一脚又一脚的招呼在许常风身上:“说,陈烈到底在哪里。”
原来云飞翔如此虐待他,就是要从他嘴里探得陈烈的藏身之处。
“陈烈当时确实在这里,我真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云飞翔说着话,一脚踏住他天灵盖,让他嘴巴一下埋进土里,‘咔咔’几声,下巴脱臼了。
许常风通过稀松的乱草缝隙,看到人群之外的杨文溪二人,忍不住伸出手臂,有气无力的说道:“救……救救我……求求……救我……。”
云飞翔诸人一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看到杨文溪和李思雨便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等人。
阎晓蝶绝对没有料到,杨文溪也会出现在此地,喜出望外奔到他的面前:“文溪,你怎么会过来?”瞥眼看见杨李二人五指互锁,心里微微苦涩。
云飞翔冷冷的道:“怎么!你是怕我放了许常风,还是怕我杀了许常风,你这算在暗中监视我吗?”
“许常风杀害仲伯,杀害许伯伯,你就算杀了他也是罪有应得,只是……你可不可以快点了解他的性命,何必要这么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呢?”杨文溪虽然痛恨许常风,对他的怜悯之心就是不忍心他活活受罪,不如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这样折磨一个人,就算他罪该万死,心中也实在看不下去。
阎晓蝶说道:“文溪,你有所不知,你以为凭借他一个人,就敢杀了许伯伯吗?就能杀得了胡刚吗?他是有陈烈一起,干爹这样对他,就是想让他说出陈烈的藏身之处。”
“所以他带你们来到义庄,只是因为陈烈藏在义庄?”杨文溪分析道。
“没错,可是我们的人义庄搜了遍,并没有见到陈烈的人,所以说,许常风一定在说谎。”阎晓蝶回答道。
许常风的为人杨文溪算是最清楚不过,平时财大气粗,花钱如流水,完全靠着许天龙,也正是因为他这样一个性格,铸就了他永远不成事的结局。一生没遇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稍微大点的事就吓得措手不及,别说他被云飞翔拳打脚踢,就算不打他,他这种胆小如鼠的性子也不敢在他面前隐藏任何事情,所以说他说陈烈在义庄,绝对是真的,或许是陈烈提前得到信,已经桃之夭夭也说不定。
“义庄是放死人的地方,或许……陈烈现在就是一个死人呢?”杨文溪这句话让多数人似懂非懂,就算陈烈死了,也该有尸体吧!可是云飞翔和阎晓蝶顿时明白,屋子里有十几口的棺材,说他死的意思就是说他藏身在某一口棺材之中,佯装死人。
阎晓蝶急忙转头看向云飞翔:“对啊干爹,陈烈有可能藏在棺材之中。”
云飞翔和她想到了一起,暗暗点头:“快,挨个把棺材板给我撬开,我要看看他到底能装到几时。”
众人急忙冲进屋子之中,挨个将棺材盖揭开,每揭开一个,呼呼的一股尸臭之气刺鼻而入,几欲呛晕,里面都是已经腐烂了的尸体,骨肉相连,看着格外渗人,心想谁会这会这么傻,躺在死人身上,呛也要呛死了,但是云飞翔有令,他们也不好违抗,只能一个个把棺材盖打开。
直到要打开第五个时,有两人刚靠近棺材之中,棺盖突然飞出,将两人压到身下,与此同时,只见一个人影从棺材之中飞身而出,双脚在棺材盖上一踏,借力纵到了门外。
此时云飞翔和阎晓蝶他们听见了屋里两声惨叫,云飞翔急忙掏出手枪出来,可为时已晚,突然感觉喉结一紧,已经被对方扼住了脖子,手上的枪也被对方夺了去,枪口顶到了自己额头之上:“你不给我活路,以为我就是这么随便能被你杀吗?”人就站在云飞翔身上,他刚从棺材之中奔出来,身上还挂着死人的味道,从头到尾云飞翔都没有看到他的相貌,他就像一只兔子一般,身法迅捷敏锐,只是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不是陈烈又会是谁呢!
这时所有人从屋里冲出来,同时拿枪瞄准了陈烈,阎晓蝶也是拿枪指着陈烈,说道:“陈烈,你做了错事,还不快把干爹放了。”
“哼!放了云飞翔,我还有命吗?他现在可是我的保命符,还不把枪都放下,不然我就先杀了他,大不了同归于尽。”陈烈先是冷冷的说道,随即又情绪暴动,让他们放下枪械,只有他们手上没有了枪,对自己逃亡才能更近一步。
阎晓蝶知道陈烈现在定是心如死灰,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便把枪扔到了地上,其他人跟着把枪扔到地上。
云飞翔虽然命在陈烈手中,仍然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就算你挟我的命,你一样逃不出晋都,就算你离开晋都,你以为你还能去上海吗?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都免不了一死。”
“我们谁死还不一定呢?实话告诉你,这次我来晋都,就是为了杀你跟阎晓蝶,你们两个毁了我的大事,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所以,你杀胡刚,就是为了剔除我身边的人。”
“没错,别说是胡刚了,只要是挨我事的人,我一个也不会留。”
陈烈现身之后,许常风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他,眼见他掌控大局,逃生有望,拖着两条腿到陈烈的脚下,用手拽了一下他的裤腿:“陈哥,救救我,我们是一天船上的,你一定要救我离开啊!”
如果不是许常风突然拽住陈烈裤子,陈烈都忘记了他这个人,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身份暴露,甚至被云飞翔追到这里,哪一件不是拜他许常风所赐,不说还罢,他一提起来,陈烈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到他的脸上,让他连滚几个直到身子碰到阶梯才停下。
“你还有脸让我救你,要不是你办事不利,怎么会害老子陷如此困境。”
陈烈是习武出生,脚上功夫一流,这一脚不止将许常风踢出丈余,更是踢中他的鼻梁骨,将他鼻骨踢得粉碎,顿时满面溅血,手中捂着鼻子大声嚎叫,陈烈说着什么话根本听不进去。
杨文溪一直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幕在眼前发生的事情,虽然许常风罪该万死,可是看到他所受到的罪,曾经和陈烈或许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现在大难临头,不止不会在乎他的生死,反而重伤于他,不禁让他雪上加霜,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受陈烈蛊惑,犯下这滔天大罪,亲手弑父,与其这样遍受折磨,倒不如直接一枪杀了许常风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