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

寒生仿佛感觉自己置身于皇宫中，莫家的仕女们已经早早在房间等待，等她的到来。

刚一进门，那些侍女们就集体想她问好。她有些很难以适应。在在燕家的时候，也没有被这么高贵的伺候着。这时从众侍女中走出了一个较为年长的女性，是莫家的管家，上前对寒生恭贺到“恭喜小姐回归莫家，这些侍女都是往后伺候小姐您的。”寒生觉得他们未免有点太夸张了，便说道“我又不是皇后，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着的。

哎，小姐，这是老爷特地吩咐的，让你在家。住的舒服。

听那管家这么一说，她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管家见寒生不再说话了，便吩咐让人伺候她洗漱，好休息。折腾了一天了，她也累了。

这管家，不是一般的管家而已，她也是莫文杰的情人，曾经为他怀过孩子，只不过后来因故流产了。后来也因为一次特殊的意外，为救莫文杰而永远的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莫文杰也因此内疚不已。但因为终究放不下死去的亡妻，他终究没有娶她。

她也明白他的苦衷，也没有逼他，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守候在他身旁。

寒生也没有抗拒，因为在燕家，那些下人就是这样伺候她的，她早已经习惯了。

这些侍女倒也手脚利落，三两下就伺候她洗漱完了。

莫家的大堂里，客人多的挤不开身，大家喝酒吃肉谈的甚欢。

燕脂凝在陪着莫文杰在一桌桌的敬酒，敬到黑荣磊那张桌时，黑荣磊似乎喝多了，竟然说出了让莫文杰把寒生嫁给他这样的话。一旁的燕脂凝正好听到了，不由的握紧了拳头。莫文杰正因为顾虑到燕脂凝当时在身旁，便拍着黑荣磊的肩膀，笑着说，“黑兄，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哈哈。若不是莫文杰在身旁，估计燕脂凝的拳头就要挥到黑荣磊的嘴角边了。

竟然也敢觊觎我燕脂凝的女人，操！

黑荣磊确实是有点喝多了，所以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想娶寒生的话。

不止莫文杰感到，很奇怪，在场的人都感到很奇怪。大家都知道了寒生和燕脂凝已经有婚约在身了，怎容黑荣磊第三者插足。

寒生洗漱完，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门外侍女们对燕脂凝问好的声音，是燕脂凝来了。

她赶紧叫住了那个管家，雪姨。雪姨，你帮我跟燕脂凝说，就说我睡了，让他不要再进来打扰我。

雪姨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小姐好像很排斥姑爷的样子。

话到这里，她也没有多想，便按照寒生的吩咐，待她出去给燕脂凝回话。

“姑爷，小姐劳累了一天，已经在房里歇下了，您就不要再进去打扰她了。

燕脂凝本来还想进去的，听雪姨这么一说，便作罢了。

嗯，让她好好休息吧。等她醒了，告诉她，让她来我房间来找我。

是，雪姨毕恭毕敬的应道。

哎，对了，姑爷，您也喝了不少酒，我让人待会给你煮碗醒酒汤吧。

不用了，我现在还要出去陪酒。

雪姨就是这样的人，她对跟莫文杰有关的任何一个人都很好。

打发走了燕脂凝，她就回到了寒生房间里面。“雪姨，他走了吗？

寒生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问着她。走了，刚被我打发走的。

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你问吧。寒生看 她还是一个挺慈祥和蔼的人，便让她发问。

你跟姑爷，，，，，你们，，

寒生知道她要问什么了。我是被逼婚的。寒生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事情是这样的，寒生便娓娓向她道来了。

两个月前，我在学校遭遇了一个喜欢我的男生的刺杀。当时我被送到了医院，因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他，也就是燕脂凝，就给我输血了，算是救了我一条命。后来我就想着要报答他，顺便把医药费还给他。那天，他就逼我签下那不明不白的婚姻契约。

从此以后，我就被他囚禁在燕家，经历了两次的逃跑，都被他抓回来了。他每天都派人对我严加看管。知道有一天我遇到了外公，这才有机会离开燕家。如果不是因为遇到外公，我根本现在还像只笼中鸟一样，被 他困在燕家。

那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老爷？我现在刚进莫家，我不想现在就给外公惹出什么麻烦，还是等过一阵子再说吧。她知道燕脂凝不是个什么善茬，她不想让莫文杰有损利益。

那小姐你就打算从了他了吗？她心里也很纠结，让她从了燕脂凝，她是一百个都不愿意的，只是燕脂凝哪里肯轻易放了她。只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的背后联系着两个家庭。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牺牲她身边的人。她不知道燕脂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看情况吧，我不能意气用事。

雪姨也知道她有自己的难处。小姐，真是苦了你了。你现在才刚开始，后面还有的你受的。豪门之间的恩怨，远远不是像你想像的这么简单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雪姨提醒。对了，雪姨，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情，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尤其是外公。嗯。我知道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休息吧。说着便扶着她到床边躺下了。

大堂里酒席已经接近了尾声，客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黑荣磊喝的烂醉，却还一直赖着不肯走，嘴里一直念叨着寒生的名字。莫文杰也实在看不下去，便让他的李副官开车送他回去了。

燕脂凝今天把这事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莫文杰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小声在他耳旁说到“你不用担心，既然你跟寒生是有婚约在身的，任何人都拆散不了你们的。”听莫文杰这么一说，他显然是还不知道寒生是被逼婚的。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说到“外公，一切您老人家做主就好。嗯，莫文杰看他今天也跟着赔了不少的酒，便叫他赶紧回去洗漱了。

燕脂凝准备回房间洗漱，路过寒生的房间时，见亮着灯，便进去了。寒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进来了。此刻她正在梳妆台认真的看着书。燕脂凝轻轻的靠近了她身旁，叫了一声“老婆”寒生被吓的惊慌失措，手上的书也跟着掉到了地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寒生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我有这么可怕吗？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要不，我们就先订婚，怎么样。寒生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感到十分鄂然。她久久没有回燕脂凝的话。顿了一会，她才说道“做梦”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燕脂凝弄了弄脖子上的腰带，桀骜不聚的开口到“如果是你的养父母呢？畜生，你居然拿他们来威胁我。寒生说着，从过去了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两人恶狠狠的对视着，似乎要吃了双方。过了许久，寒生才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双手。眼含着热泪。她不能连累他们，不能，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毕竟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供她读书。好，作为交换条件，我答应你。燕脂凝知道她还是识相的。走过去勾起了她的下巴，得意的说到”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嘛。

寒生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河水般涌出，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