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古老的禁忌

利刃战皇或者是‘冥海刀圣’冷冷的说道：“你虽然比本圣老了不知道多少年岁，可是本圣驰骋仙界十州的时候你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不知道帝君要如何指教本圣？”

不老帝君道：“指教？刀圣号称是仙界十大天才之一，岂用本帝君指教，你的刀意修炼到尊者境界，当年一刀斩妖界大圣，就连皇者都曾经败在你的手中，你一生追求至高的刀法，已经进入了痴狂的状态，原本仙界诸圣以为你能够成为万古圣人，但谁承想你竟然在霁渊仙皇时代的后失去了踪迹。”

苍水潭百里之外的一处结界中，两位皇袍加身的修士微笑着看着刀锯地狱中的一切，其中一位是当日戮战摩天圣主的明皇，另一位皇者面如冠玉，他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气质，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明皇笑着说道：“没想到渊皇您的老朋友依旧活在世上，当年他可是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渊皇面对明皇的调侃有些不以为意，他淡淡地说道：“与冥海刀圣处于一个时代是一件令人心情不好的事情，当年本皇四大战将全部败在他的手上，那时候他的刀意还没有大成，修为也没有顶峰时期的登峰造极，若非是他并没有问鼎天命的想法，只怕那个时代的仙皇非他莫属。”

“仙界十大天才无一不是天资绝伦之辈，但是他们最后的成就乏善可陈，可以说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一群执着的疯子。”

明皇道：“能够亲眼见证一位天才的崛起也算是一件幸事，不过令本皇好奇的是，不老帝君竟然出现在幽冥鬼宗的地盘，他竟然有如此的古老，一个修士怎么能够活这么长时间，即便是三世不闸血停寿也是万古奇迹。”

日月仙皇比霁渊仙皇早了三个时代，日月仙皇与摩天圣主斗争了数万年，是仙界在位时间最长的仙皇之一，也是在他的时代终结了黑暗，作为晚辈的霁渊仙皇对日月仙皇十分的钦佩，可是承载天命之后，每一位皇者都有自己的骄傲，他们在诸皇殿中处于平等的地位，可是互相之间也会表现出应有的恭谦。

“明皇是否听过一个传说，对于九大仙体的传说，传闻九大仙体乃是上古真仙流传下来的秘术，虽然十分的罕见，可是每一个时代都有九大仙体现世，有人说仙界一共有十种仙体，最后一种仙体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并没有任何人真正的见过。”

“你是说......”明皇顿了顿，他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作为仙皇的他曾经知道比其他人更多的秘密，但是有些秘密令其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灭仙体只是一个传说，如果真的有不灭仙体，只怕整个仙界都会陷入疯狂，我辈修士最终极的目标就是获得长生，即便是寿元最悠久的灵木一族也有寿元终结的时候。有人能够不死不灭，那些仙尊、圣人，还有黑暗中的存在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渊皇见到对方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换了一种说法，道：“明皇陛下可了解不老帝君？”

明皇眉头微皱，虽然不老帝君威震仙界，可是他却并不真正的了解对方，即便是与不老帝君同时代的仙皇也并不清楚他的跟脚，但是听明皇的口气，好像是知道不老帝君的来历。

渊皇似乎没有期望对方回答自己，他继续道：“不老帝君什么时候出生的已经无法考证，在我的时代他已经是一位初阶真圣，冥海刀圣在本皇承载天命之后依旧是一心追寻天道，他曾经遇到过不老帝君，准确的说是不老帝君主动找到了他。”

“不老帝君找他做什么？在你的时代本皇因为剥离天命陷入了沉睡，但是也曾听闻冥海刀圣的霸道，作为仙界十大天才，冥海刀圣的确无敌于一个时代，不可否认他要比你渊皇更加的强大，那时候不老帝君还是一位普通的大乘真圣，说句不好听的，恐怕就连冥海刀圣一招都抵挡不住。”

“也许不老帝君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仙界众生苦苦追寻的答案。”渊皇叹息了一声，缓缓道。

霁渊仙皇出身于暗夜一族，乃是仙界的天之骄子，若非这样也不可能在冥海刀圣重压之下获得天命的认可，暗夜一族的寿命极为悠长，他们并没有太强大的力量，可是他们却能够洞悉一切，因此渊皇在诸皇殿中地位极高，许多重要的决策都有渊皇的参与。

“看来冥海刀圣并没有这个答案，否则他就不会去那个地方了。”渊皇自语道。

“那个地方？”明皇不解的问道。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即便是他知道那个答案，也会去那个地方。”

明皇和渊皇心中猛的一惊，他们修为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宗师，距离登峰造极只差了一线，瞬间锁定声音的来源，只见一道人影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他们竟然毫不知情，怎能不心惊胆寒。

“帝君！你不是......”

渊皇聚起了璀璨的仙目，穿越十八层地狱，看到那与利刃战皇对峙的人影有一丝的虚幻，他难以置信的问道：“前辈您竟然修出了化身？”

虽然霁渊仙皇曾经是一代皇者，但是面对不老帝君这样的存在，也不敢太过狂妄。

“化身至少也要是圣人才能够凝聚，那不过是一道意志而已，无数的岁月也不算白白的虚度，不过二位皇者已经是逝去的人，为何在这里窥探本圣？”

“这......”明皇和渊皇一时间语塞，他们这一次在此观战本就是心血来潮，并非是诸皇殿的意思，不老帝君在仙界是一个例外，他自身强大不容置疑，一手建立的不老山更是一流传承，至今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山门，以至于实力深浅无法预知。

“前辈误会了，我等不过是路过而已，仙界广大但我等已是死人，无法再次重见天日，窥探前辈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老帝君依旧是隐藏在兜帽之下，无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他缓缓的说道：“诸皇殿是什么地方本圣知道，即便强大如诸位皇者，也有不可触犯的禁忌，仙界意志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它的规则，即便是天命认可的仙皇也不行，现在苍水潭诸圣齐聚，已经引起了仙界意志的注意，各门派只派这一世渡过大乘仙劫的修士，你们应该不难猜出这其中的原因吧。”

明皇和渊皇面色有些尴尬，其中具体原因他们何尝不知道，可是他们的确是见猎心奇，地府传承了无数的岁月，可以说在他们的时代已经盘根错节，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传承能够坚持这么久，明皇的日月神教和渊皇的古灵源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唯有地府经久不衰，有大能推测过，如果没有任何的限制，地府甚至能够独霸整个仙界。

不老帝君没有等待他们的回答，继续平静的说道：“诸皇阁有自己的使命，二位皇者不要再留恋尘世，冥海刀圣当年去的那个地方本身就是禁忌，渊皇既猜到那自然是明白它的可怕，只怕就连仙尊也不愿意主动去招惹那里，冥海刀圣以万古十大天才的天资都失败了，可见那里并非是一般人能够图谋的。”

明皇有些不明所以，他知道仙界广大，许多地方都非常的神秘，可是不老帝君所叙述的这样一个地方很难想象，仙界四大绝地可谓是无比的凶险，但是仙尊依然能够来去自如，至于是否能够进入绝地的最深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渊皇感到后脊背发凉，他知道不老帝君绝对没有危言耸听，当年冥海刀圣消失之前他曾经用天命之眼窥探过整个仙界十州，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直到天机阁的警示，才让他知道了那个地方的存在，可是他始终不相信仙界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渊皇沉默了片刻，拱手失礼道：“多谢前辈提醒，我等不再久留，这就离开此地！”

明皇欲言又止，但还是一同离开了。

不老帝君叹息了一声，这一声仿佛穿越了万古，不知道他究竟在叹息些什么。

刀锯地狱

利刃战皇的头顶之上慢慢的浮现了一道虚影，这道虚影看起来无比的伟岸，众人仿佛看到了那绝世的奇才，利刃战皇变成了一堆碎肉，尸块快速的腐烂，腥臭味道飘散开来。

陆幻等人微微皱眉，而不老帝君却丝毫不受影响，冥海刀圣放弃了‘肉身’，他冷声说道：“本圣难怪你能够突破这强大的结界，没想到只是一道意志而已，不过本圣也没有全盛时期的一成实力，就连冥海圣刀都遗落在外。可是你的意志也大不如圣人化身和仙尊的分身，当年你我不分胜负，不知道今日一战的结果如何。”

不老帝君道：“刀圣不愧为十大天才，一身刀意永不言败，即便是只剩下残缺的元神也要轰烈烈，在此身躯之内也许你能够在坚持几千年，可是一旦与我动手的话，只怕今日就要身死道消，这一切值得吗？”

冥海刀圣的元神微微一震，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无数的回忆涌上了心头，当年他听说那个地方之后执意要去，不老帝君前去见他就是为了劝阻，当年不老帝君问了同样的话，这一切值得吗？

梦回千万年，冥海刀圣只逃出来残缺不全的元神，甚至连护身法宝都没能够保住，他每一天都在问自己：这一切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