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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同父异母
三天之后
无知无感无觉是什么感受?比死亡还要难受,让人只觉着麻木而又无可奈何……
耳边那一声声寒鸦之凄惨的鸣叫,游离在耳畔而迟迟不散去,激荡在心间而久久不能平静,眼角的泪,被抹去了而淌出来更多。
双眼在抗拒,不想要睁开,害怕睁开的那一瞬间,看见那惨白而已经糜烂的脸颊正看着我。
还记得紧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那一双空洞而爬出蛆虫的眼睛,里面似乎藏着另外一双无数只小小的眼睛,一致的看向我,密布的阴冷袭来,身体不自然的就下坠,仿佛,底下就是万丈深渊。
手,滑落下去的那一刻,手,指腹上顿时就是一股透凉,那时从尸体里挤出来的脓液,还是黏稠的,失去知觉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呢~这样就不用感受的那么细致了。
……
咚咚----
耳边又是传来了声音,我依旧在告诉自己,不要睁开眼睛,风还在吹,周围还是依旧的阴冷而潮湿,手脚还是没有任何的直觉,而且,也不知道此时的大脑是否正常呢?
有人在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手掌还是温热的,似乎还是滑滑的,怎么?难道尸体还是有温度的吗?或者说,其实她就是护士小许?我又开始害怕了,害怕中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心里想着要打破这一切,身体却还是在抗拒。
“木苗姐姐,木苗姐姐,你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草儿看见木苗双
“木苗姐姐?木苗姐姐?你能够听到我说话吗?”
老汤头抓着草儿的手,轻轻的拍着小家伙儿的脑袋,安慰,“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娃呀~苗丫头一定能够醒过来,你不要担心,没准苗丫头就是这几天很累很累,就是想要睡一觉,等睡好了,就会醒了哈~”
草儿不会像朵儿那一样,但凡是遇见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开始哇哇大哭。作为一个小小的男子汉,草儿静静的守在木苗的床边,握着木苗的手,什么话都不说,也不哭。
就是这样是,什么情绪都藏在心里,所以,老汤头就看着心疼。
老汤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的苦,往哪儿撒都不是,最后,竟然就是拍着一旁的桌子,开始念念有词,“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娃呀~哎呦呦我的蛙呦~为什么苗丫头总是在受罪啊?真是不公平啊,多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是不能够顺顺利利的呢?都已经不能够说话了,老天爷难道还嫌不够吗?一定要让这个丫头最后受尽折磨而死吗?”
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老汤头悲愤到了极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本来克制住自己不哭,身后的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老汤头,终于彻底的感染了草儿,一老一小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木苗,不断流下痛苦的泪水。
不对,不对?这分明就是老汤头和草儿的哭声,我现在究竟是在那里呢?
终于,我感觉到了,我的手被握住,掌心很暖,不过,手背上有冰凉的东西。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灰白色,带着裂纹的天花板,当我侧头,看见的是低垂下脑袋正在哭泣的草儿,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老汤头正趴在上面大哭着。
我只能够稍稍的动一动手指,尽管这样,草儿就已经察觉到了,眼泪汪汪的两只眼睛立刻看向了我,小脑袋凑近我的脸,几乎已经贴上了,很暖很暖,比阳光还要暖和。
“木苗姐姐,你醒啦,木苗姐姐~”
草儿双手捧起木苗的脸,哭着眼睛的现在比任何一只花都要绽放的可爱,尔后就是紧紧的抓着木苗的手,似乎,不抓着的话,下一秒眼前的木苗姐姐就会消失了。
我笑着对草儿点点头,看见老汤头擦拭着泪,坐到为了床尾,看着在草儿帮助之下才能够坐起来的木苗,心疼的厉害。
老汤头连忙起身快速的倒好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木苗的床头边的柜子上,自己退到床尾,关切的问:“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连连点头,笑着将老汤头为我倒上的热水,全部都喝掉了。手指着桌子上的纸板和笔,草儿飞快的帮助我拿来,我握住笔,有些费力的写着: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
老汤头抓抓草儿的头发,“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哟我的蛙哟~三天之前的零晨四点半,我突然被被东西砸醒了,走出门,就看见你昏倒在地上。”
这么说来,我不是在空地上被发现的,可是,我那时已经完全不可能自己走回病房。
我继续写:
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吗?
草儿更是抓紧了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木苗姐姐,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间,还时不时的就皱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我看了看老汤头和草儿都是满脸的憔悴,因为我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没有睡好觉,也没有好好的吃饭。
其实,那一天晚上零晨三点半,是我自己走出去,至于我为什么会那样做,我完全不知道。我看见了一只巨鸟,尔后,就是看见了裸尸,它长着护士小许的面貌,逼问我是否还认识她?后来,她就朝着我逼近,突然就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时眼前一片黑色,最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只是听到了几只寒鸦的惨叫而已。
我放下纸板,老汤头和草儿呆若木鸡的看着我。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也就是不是你自己走到门前才昏倒的?”老汤头惊讶的眸子里,映着木苗的苍然的模样。
我点点头,听着草儿说:
“那么木苗姐姐,你能够描述那一只巨鸟的样子吗?”
我自己也是想要知道巨鸟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只是可惜,就看了一眼,我失望的摇头。
“哎呦呦我的蛙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看来这事有些鬼妙啊~”
与老汤头颇有同感,事发突然,而且,虎头蛇尾。我竟然一点点都记得最后究竟是如何回到了病房门口的事情,似乎,让我觉着那一段记忆被抹去了一般。
房间里开始静默了,将心中的不解倾诉在纸板上之后,好受了一些,看了看手表,尔后向窗外,一片光明,显然,现在正是午后,阳光最是明媚的时候。
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拿着纸板催促着老汤头和草儿现在也该去休息了,两个人的眼睛和熊猫似得。
果然,在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老汤头的鼾声,草儿躺在我的身边,安静的睡脸,看着让我很是放心。
或许老汤头和草儿在我昏迷的时候,都没有吃过东西,我穿好了衣服,走下床,轻轻的踏出了病房门。想着:现在我去食堂的话,会不会还有一些饭菜呢?
木苗想的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拐角,护士小朱和钟一起手挽手的走向她,等到她看见的时候,护士俩儿已经横在了路中间,似乎,故意的拦住木苗。
护士小朱像是看从动物园跑出来的熊、猴子抑或是其他动物的盯着瞅着木苗,牵着小钟的胳膊,“哟~哟~这不是木苗吗?几天不见……”还没说完,护士小朱就连连的摇头,改口道:”不对,不对,我们都已经好久都没有见面呢~你说是不是?”
说着,小朱,伸手有意无意的推了推木苗,继续对着小钟笑笑。
“怎么不说话了?也不瞪我们了?”小钟扬起手臂,正要伸向木苗,瞬间看见了木苗双目里的愤怒,仿佛在说:“你们想要干什么???”快速的收回了手,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小朱见势,也是开始害怕了,和小钟俩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齐点点头之后,便是慌不择路的从一旁的小窄路上,侧着身子,踮着脚尖匆匆离去了。
我倒是不明白了,分明就是胆大包天的两个人,竟然只是在我怒瞪了一下之后,就害怕的逃跑了,难道我有那么的可怕吗?
无奈的扯出了一丝笑容,看向她们早已消失的那一个方向,莫名的觉着自己其实早就被不知不觉的害怕吧,只是,我太久没有见见人了,只是不知道看见我的人,竟然会如此的恐惧而已。
我没有在低着头,继续大步的往前走,选择了去食堂最近的那一条路。也许,你会很奇怪,似乎食堂和病房之间的距离有些遥远,事实上,的确是的,至于其中的原因,我猜测的话,大概就是因为听说曾经有一位精神病患者将整个食堂都点着了,仅仅只是一个烟头而已。
如此说来,大概这里每一个地点,站在医院的角度,最大的“危险”就是这里生活的每一位精神病患者了。
想的时间,我已经走到了食堂,这里已经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毫不犹豫的跨进去,穿过所有已经被抹干净,摆好的桌椅,走进厨房里,正好看见栗子,我用手比划着,可是,他似乎没有懂我的意思。
正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比划的时候,好在,老师傅出现了,他一只眼睛微微闭着,仅仅只是另外的一只眼睛观察我,就点点头,拿起一笼小奶黄包,放进了保温饭盒里面,三下两下就打包好三分饭菜,最后,还为我装好了三杯还是热透透的红枣粥。
作为感谢,我只能够对着老师傅和栗子连连不断的鞠躬。
老师傅抓起了木苗的手臂,将所有的食物放在一个特别大的塑料袋里,递到了栗子的手上,“木苗,看着的脸色,现在终于是放心了,瞧瞧你这个傻丫头,外面多冷啊,老汤头就这么能够让你跑出来呢?真是一个不知热冷的糟老头呢~”
我听着,笑笑摇头,摆手。而老师傅也是笑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说老汤头就是了。现在让栗子帮着你拿去病房就好了。”
余光里,两旁还是需要整理洗洗刷刷的地方还是有许多,原本老师傅给我们特意的留下了饭菜,我就是很感激了,若是再麻烦的话,我心里断然过意不去了。
我笑着拿过,栗子手里的袋里,最后鞠了一躬,反身就拔腿就小跑起来,离开了厨房。
回去的路上,我是跑着的,害怕看见人,看见他们惊恐的模样。
就在我,已经跑上楼,正要继续跑向病房的时候,一个身影朝着我跑来。
我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眼睛,她竟然是……是朵儿~我情不自禁的蹲下,她顺势投进了我的怀内,对着我撒娇,甜腻而可爱的嗓音,对着我耳语。我几乎是开心的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愣愣的由她抱着,说着而已。
待我慢慢的伸出手,想要将朵儿搂紧,手中却是什么都没有触摸到,我惊诧的往下看去,竟然什么都没有。究竟只是我的异常幻觉吗……如果是的话,太让人伤心了。
我失落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提起袋子,三步两步的走进病房,轻轻的拍醒了老汤头和草儿,看着他们吃完了饭,继续躺下,才是想着方才的那一幕,到底是真是假?
此时此刻,雷森长在坐在自己别墅家里的沙发上,从面容看上去,什么表情也没有,他正端起酒杯在一大口大口的喝酒,茶几上,倒着、躺的的酒瓶,都已经空了。
一天半之前,雷森还是在沿着树的踪迹,一步一步的追踪。尽管,他内心的疑问不计其数,为什么足矣强大的未邪还要以树为本体?为什么像是故意的留下了自己的行踪,其中的原因是什么?背后会不会又有更大的阴谋呢……
于是乎,雷森一路带着疑惑来到了木苗家小区的门口,树,明目张胆的就从雷森的视野里,秒秒钟就消失了。
之后,就彻底的寻找不到树的身影了,雷森就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或许是酒精的刺激作用,让雷森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雷森直接丢下了酒杯,从沙发上腾空跳起来,双脚竟然能够稳稳地落地,哪怕脸上已经写满了,已经醉了的事实。
假若将一切都毫无违和的联系起来,或许,组成的字样抑或是图画就是线索了。其中也许最重要的就是最初的那一个点,就像是圆心,绕着圆,一圈圈的跑着,哪怕是跑无数次,也不过究竟是一个圆圈而已,然而,转而一想,圆圈围绕住的是什么,正是其中的哪一个点,无论将圆上某一个点,与圆心相连,都是等距的,而这个就是答案和捷径。
下午三点半
太阳已经开始打烊了,渐渐的隐藏进了云层里面。
自从丁锐那一晚从家中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任何联系都是断了,王潇忧心忡忡,无心再继续呆在自己的古董店里。
驾车驶去,在市医院门口停下,说不出的感觉,王潇觉着丁锐给自己失联的原因就是方星了。
王潇上楼看着门牌上,找到了妇产科,敲门而进,首先便是询问:
“请问几天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方星的女人来检查?”
牛医生放下笔,抬高了眼镜,打量着王潇,仅仅只是稍稍的点了点头,继续握起笔开始写着。
“是这样的,我和方星是朋友,现在她已经失踪了,她的家人都在担心她的事。而我之前也是恰巧在医院里遇见了她,没有说上话,就找不着她了。如果医生你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的话,还希望务必告诉我。”
王潇勉强的让自己看上去诚恳而在央求着,仿佛,真的就像是他自己所编造的哪一样。
这时,牛医生盖上了笔盖,走到一旁的书架,从里面抽出一张片子,递给了王潇,悠悠道:“这就是那一天方星她拍B超的片子。”牛医生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看向没有明白的王潇,“片子看上去虽然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也只有当事人知道,期间,在方星的肚子内出现了奇怪的阴影。只不过,你所认识的方星,根本就不愿意做进一步的检查,就匆匆离开了。”
王潇将片子还给了牛医生,问:“方星她的孩子什么样了?”
“孩子?”
王潇见医生一笑,追问:“孩子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而是,她早已打掉了孩子,现在是大人有问题才是啊~”
王潇愣了一会儿,突然就是抓住了牛医生的肩膀,“还希望医生你能够将话说清楚?”
“这个……”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担心她,还希望你告诉我,不然的话,我们还没有找到,她就出事了。医生!!”
“这样告诉你吧,当时检查做的不全,就算是作为医生,我也不能判断。但是,在几天前,我们医院里出现了一桩怪事,病人的名字就是方星,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不知道是不是你所找的那一个方星?”
“……”
“你还好吧?”
“呃……”
王潇从医院里走出来,给丁锐打电话依旧还是无人接听,所有的地方也已经找了三遍,没有办法了,王潇只好去问丁达成。
王潇:“丁锐现在人是不是在你哪儿?”
丁达成:“好久不见,王潇!”
王潇:“我在和说你丁锐的事情,是?还是不是?”
丁达成:“儿子在家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也只是一个自动致辞的保镖而已,说话给我客气点!!”
王潇:“……”
王潇摘下了耳机,甩在一边,不再理会,直接大幅度的扭动了方向盘,开向丁达成的豪宅。
“哼哼~竟然几日不见脾气就见长了,竟然敢挂断我的电话!!”丁达成恼羞成怒,将电话摔向门,“嘭~”落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丁达成咣当的打开门,上楼,直接踹开了丁锐的房门,捡起地上的枕头,对着躺在床上,一身酒气的丁锐,毫不手下留情的砸着。
“还不给我起来!听见没!”
“滚……”
丁达成扔掉了枕头,抬脚踢着醉成一滩泥似得丁锐,对着门外站着的保镖,怒声:“你们现在就进来,不用手下留情,把他给弄清醒!”
丁达成话音刚落,拳头就是不断的对着丁锐星星点点的落下,锤打在身体上的闷声,丝毫没有让一旁观看的丁达成生起一丝丝的恻隐之心。不仅如此,还叫着女佣给自己端来一杯咖啡,一面喝着一面看着丁锐挣扎和反抗,嘴角却是在扬起。
“都……给我……滚出去……”
丁锐一声嘶吼,震动了一整间豪宅,使得丁达成手中的咖啡杯,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落在了地板上。
眼瞅着床上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丁锐,却是已经十分的清醒了,丁达成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进,对着还是下手的三个保镖,“都住手,可以了。”
人高马大而且健壮如牛的三位保镖,立马收手,对着丁达成点了点头,便是一起走出了房间,一左一右,另外一个人则是随意的选择了一边。
丁达成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瞪着自己的丁锐,笑笑,“现在终于是清醒了,感觉怎么样?”
“丁达成,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继承你的公司,你就死了那一条心吧~”
“你现在可是已经身无分文,凭借你自己,你说说,你能够做什么?”
“做什么都要比为你做事好上一百倍,你丁达成不就是担心自己年事已高,已经快退位了,其他的股东觊觎你的位置,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派人跟踪我,甚至不惜群殴我一个人,将我带回来,不是吗?”
丁达成露出自己特有的哪一张老奸巨猾的嘴脸,咯吱的笑着,“既然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比浪费口舌和过多的解释了。你给我挺好了,我让你干什么,记得干什么,不忘记了,你是我丁达成唯一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
丁锐摸了摸嘴角的血,站起来,直接跳在丁达成的面前,低着头,看着所谓父亲的眼睛,“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父~亲!”
啪----
丁锐嘴角的伤口被突然的一记用力的耳光,撕开的更大了。
“你个混账东西!!!不是我,你现在算什么东西?你能够在外吃喝玩乐吗?你连家里养的一条狗都比不上,还敢在我的面前嚣张?”
丁锐舔着手指上自己的血,挑衅的看着丁达成,讽刺,“丁达成,就你?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连狗都不配称!!”
丁达成脸部已经因为极大的愤怒而变形了,恨着牙痒痒,刚刚举起准备再扇去一耳光的手,却被人死死的抓住,惊愕之余,回头看看,竟然是王潇,再往门口看去,保镖已经躺在了地上。
“王潇?”
看见王潇后,丁锐整张脸,都舒展了一些。
“你最好给我让开,我今天就要打死面前的这条狗!!”
王潇毫不客气的将丁达成使劲儿的往后一推,就见他踉跄几乎快要摔倒在地。
“丁达成,老天真是不长眼睛,竟然会让你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当初死去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车卉!”
“车卉?你怎么知道她?”丁达成稳住自己,眼睛里全部是惊讶。
“车卉是我的妈妈,也就是你当初抛弃的女人。”
丁达成慢慢走上前,“你……你是车卉……车卉的儿子?”
“王潇……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妈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若不是因为你的话,我妈也不会早逝!”
“那你爸爸……”
“我爸?就是站在我面前最想要杀掉的人!”
“怎么可能……你真的……真的是我的儿子?”
王潇甩开了想要伸手摸自己丁达成,“我可不会承认你是,当初你逼着我妈去医院打胎,还对其他人声称我妈勾引你,还逼你对野种负责。你看中的只不过是公司和钱,所以才会使出你的美男计娶到了丁锐的妈妈,他妈妈的死因也是和你有关系,那些事情你应该会深刻才对。”
“你……不要乱说!!”
“王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丁锐拉这王潇的胳膊,急促问。
“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瞒着了,丁达成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妈妈从楼梯上摔下来,没有叫救护车,这件事,可是当时一位女佣亲眼所见的。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也是在我对此事都毫不知情之下,做了他的手下,发现了他藏着我妈的照片,然后暗暗的调查了这一切,得知了背后的一切,才会突然的辞职。”
“王潇……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丁达成,我妈会出事的事情果然和你有关系,你……”
王潇连忙拽住上前欲要对丁达成的丁锐,“丁锐,你冷静一些。”
“我要杀了他……”
王潇挡在丁锐的面前,“丁达成,你很快就会身败名裂了~”
说完,王潇就拉着丁锐正当光明的走出去,回到车里,丁锐眼睛几乎要溢出血了,“你刚刚为什么要拦着我?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就告诉我?你竟然是我哥?”
王潇敲着丁锐的胸膛,“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况且,丁达成他现在有把柄在我的受伤,监狱,迟早都是要进的。”
“什么把柄?”
“他在公司里私吞的巨款,我有凭有据在手,任他有势、财力也插翅难逃了~”
王潇给丁锐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关系终于明朗的俩儿,不约而同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