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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相遇相知。寻踪。定策
黎明降临大地,风姑还在沉睡,呼吸均匀,无大碍。忙碌整晚的安顺平用冰冷河水洗净手中污血,双手捧起水“咕噜咕噜”喝个痛快,虽然带着手中血腥气味。擦去唇边水痕,打量起周边环境,夜里不明方向的逃亡,现在都不知身在何方。这儿是个有山丘坡地的河滩,应该离耶律呼将军大营有十多里地吧,树木郁郁葱葱,碧波荡漾的苇海、纵横交错的水道构成了辽阔、幽深、曲折仿佛摊开一层绿色的地毯。芦花沾露,如雪如霜,如梦如幻。安顺平抓了几只水鸟,拾些柴火烧烤,扑鼻的香气把沉睡的风姑唤醒,她艰难地睁开双眸,侧着头看着安顺平静静地道:“是你救了我。”,安顺平看她醒来,把手中烤水鸟的木杈往地上一插,用手示意她别开口说话,从腰间取下羊皮水袋,走过去坐她边上,一手轻抬起她的头在自个大腿上,一手拧开袋嘴喂她喝水。安顺平道:“你流很多血,身体还虚,多休息,这儿还算安全。”,风姑感激地看了安顺平一眼,把嘴凑在袋口,贪婪地喝着,她太渴了,整个人如同火烧般,此时清甜的水如同天降甘霖熄灭身体的火烫火烫感觉。恢复不少知觉的她,这时才看到自已的衣服已被换掉,而面前这个男人却赤裸着上身。她穿着他的外衣,而且伤口包扎的布条是他身上衣物撕的条布,脸上一阵阵发热。安顺平看到她窘态,像没事人地道:“昨晚,你伤口太多了,我是在伸手不见五指情况下给你治疗的,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风姑一语不发,过了一大会声细如蚊开口道:“谢谢。”,安顺平听到风姑的道谢,心中暗想:整大夜的背着一个濒死之人连躲带藏跑了十几里路,剥光拉到河边又洗又刷的,还得拔箭头,摸黑找止血和消炎草药,快速嚼烂敷上等活可不轻啊。看吧,连头发都洗得多干净清爽,还不如送给辽军领笔赏钱划算,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呢。。。。。。安顺平想归想,口中却不由自主道:“没什么,小事一桩,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哦,肉应该烤好了,我去拿,吃了能早点恢复体力和补补身子。”,安顺平小心地将她的头从大腿移开,轻轻搁在石面上,走到火堆边拿起插地上的水鸟串,猎刀划割数下,用火再熏烤一遍。等他把水鸟烤焦的皮慢慢扯下来,先自个吞食下去,露出了的肉酥嫩,鲜香扑鼻,浓郁。他赶紧把肉带到风姑身边,再次将她的头放已腿上,慢慢地用猎刀和手撕割烤肉成小块丝条喂着风姑,时不时喂她几口清水。风姑吃了几口后显得有些疲累困乏,可能大伤未愈,体力不支吧,安顺平将她平躺放好,找些遮盖物给她遮阳挡风。
就这样,二人渡过五天,所幸这儿野味不少,临近水源,草木繁盛,吃喝不愁,治病疗伤草药不难找。风姑一天天好转起来,能够站立缓动,气色看起来不错。几天来接触,安顺平了解到,风姑等四女是属于查干巴拉建立的秘密组织,专门从事搜集情报,联络和刺杀等。查干巴拉是渤海粟末靺鞨王朝的后人,自被辽人灭亡后,将其族人迁散二回,他迁到老哈河段过游牧部落生活,常常不忘复兴王朝。他这回想趁耶律呼将军安抚宣威时,煽动草原各部族叛乱,而他刺杀耶律呼目的更是要挑起契丹人和各部族矛盾,使其陷入长年战乱中,一方面削弱辽人,一方面好便于掌控各部族。本来天衣无缝,由于密谋者有人动摇,为了快刀斩乱麻,因此提前发动刺杀行动。可惜被安顺平一汤盘和司马北的李代桃僵坏了大事,没杀死耶律呼,但契丹人和众部族的相互仇恨与不信任的剧烈加深业已足够补偿计划的不完美。所以,查干巴拉放过了安顺平和司马北,杀死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大局已定,他只想抽身走人而已。可惜,在冲出辽军包围时,查干巴拉牺牲她们并弃之不顾,风姑四姐妹就只她一人幸存下来,其余的都身遭惨死。她们四姐妹自小被秘密组织收养并进行训练为棋子,被安顺平救出,她也想趁此以死遁脱离组织。因为在秘密组织里的宗旨:必须放下任何个人情感,完成任务。对这个组织的失望,风姑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她想拥有自已的生命不想成为行尸走肉。
听完风姑的讲述,安顺平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有这么大的一个阴谋,更没想到赛罕的哥哥查干巴拉抱着如此大的野心。风姑满怀希望的眼神看着安顺平,安顺平叹口气道:“这时候,没人知道你的死活,即然你想要离开你的组织,我只能尽力而为帮你。”,风姑高兴地点点头,紧紧抱着安顺平的右肩膀,这几天来,安顺平成了她这个世界最亲的人了。
安顺平看着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风姑,干脆躺下和风姑并排躺在草铺上,望着无垠的蓝天,静听着风吹大地声音,思考着那群兄弟们的命运和将来如何安置风姑。不知不觉中,两人都熟睡过去。
突然,安顺平弹身起来,立刻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认真辩听。风姑被安顺平举动吓醒,睁着一双美目看着他。安顺平作了个别乱动的手势,最快的速度,伏低身子跑上山丘坡地看着正西方向。不一会,沿坡道滑下来,不由分说抱起风姑钻入了芦苇荡内,刚藏好身形,就有十几名游牧民打扮的骑手来到二人所建的临时窝棚,绕着窝棚指手划脚讨论一番,有几个还驾马到芦苇荡边查看,差一点就要被发现,好像有一名领头的似乎发现什么,招呼所有骑手往东北方向而去。安顺平这才松了一口气,风姑幽幽地说道:“一切都和你无关,把我交出去吧。”,安顺平肯定地对她道:“即然答应帮你就不能食言,你放心,我会将你送到一个安全所在,远离他们。”,风姑忽然莞尔一笑道:“就这么简单。”,安顺平坚决地道:“放心,虽不是什么一言九个鼎重,说过的话,我会尽力去做。”,风姑好像很失望,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安顺平把她抱出芦苇荡,放下她,走到窝棚收拾一些东西,转回来对风姑说:“这里不能再住了,我们必须离开,到大宋吧,那儿至少不会再碰见他们。”。风姑赞同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刚刚那些人不是契丹人,可也不是查干巴拉部族和组织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安顺平搔搔头道:“不管什么人,只有我们去找人,才是安全的,被人找到,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句话引起风姑“咯咯”直笑,却牵动伤口,“唉呀”一声,安顺平赶快来到她身边,背起她就往南走,风姑没反对安顺平这样做,而是感到丝丝甜意。
阿吉仔他们应该不会有啥事,安顺平看着他们突围出去,耶律呼能号令辽兵平乱,等同他们已无险情,现在顾不得兄弟们了,因为他如今处境甚是艰难,几乎是草木皆兵,处处是敌。契丹人、秘密组织、部族等,哪一个都碰见不得。不知走了多少日夜,来到辽西郡营州广宁县,这本是大郡,但多年刀兵之争已破败,所以没被看多重要,倚山傍海,辽的统御力弱并且远离草原部族地带。百里无鸡鸣、千里无炊烟,很是荒凉。好不容易见到一所民居,却只有一对年老力衰夫妇招待安顺平与风姑。这家夫妻多年避居在此,几乎没见过什么外人,看到安顺平扶着一位身体虚弱女子来求宿,便很热情地款待二人。风姑看到桌上硬硬的大饼和放着几颗肉渣末子的野菜,胃口全无,认为主人家太小气。安顺平小声安慰她道:“饭菜很不错,榨过油的肉渣末子本来是人家拿来炒菜揩油用,炒完还特意要挑起来,下回再用,这次给我们全吃了,显得主人家很厚道。”,风姑听完安顺平解释后,用筷子夹起来尝尝,的确美味可口,并非眼中所见粗茶淡饭,对主人家存了几分感激之情。
用过餐后,安顺平打听了附近情况,往东不到三十里地就是当年始皇帝东巡,并派人入海求仙所在地,往西不到百里就是辽南京析津府。这对夫妇男的姓康,女的姓孙,祖上本是此地大户,多年的兵祸战乱,人口凋零,死的死,逃的逃,几乎成了化外之地。此处背山近海,很适宜隐居,风姑心中一动,想要在此避世,安顺平原是光棍一条,哪住不是住,就随了风姑心愿,老夫妇也欢喜多了一对年青男女为伴。自此,安顺平与风姑在定居下来,并成了亲。
一晃一年半过去了,安顺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风姑和老夫妇三人生活倒也过得舒适平淡。只是偶尔会挂念起往昔好友,可也只是想想罢了。在一天夜里,忽闻窗外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碰到物体上发出铿锵之声,又好像金属撞击的声音,再听,又像衔枚奔走去袭击敌人的军队,听不到任何号令声,只听见有人马行进的声音。安顺平披衣出门视看,月色皎皎、星光灿烂、浩瀚银河、高悬中天,四下里没有人的声音,那声音是从树林间传来的。康老头此时也步出察看,碰见安顺平道:“奇怪啊,二,三月间怎如秋冬降临般呢。天地如此反常,必有怪异。”,安顺平赞同道:“的确不同寻常,你我需小心就是。”,康老头与安顺平站在庭院闲聊片刻,没发觉有何异变,只是天气渐冻,便各回屋就寝。
夜半时风雪交加,清晨墙头屋檐已经积起了厚厚的冰层,踩在路面上滑不粘脚,加上大雾弥漫,能见度很差,寒气袭人。一些树在大雪里不堪重负,折下腰身,断了;一些灌木和枝头挂着一串串冰凌。白茫茫的雪花纷纷扬扬像柳絮般漫天飞舞,积地深尺许。安顺平与康老头两对夫妻,聚在大厅正堂商量怎么办。康老头先开口道:“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样情况,怎么是好啊。”,安顺平和风姑正忙着堵死门窗缝隙,防止屋内热气外泄和户外刺骨冷气侵入,孙婆婆烧着炭火给大伙取暖。安顺平道:“看来风雪一时半会是停不了,虽有所储备,但肯定不够,须多砍些柴草和找些吃食渡过此灾祸。”,孙婆婆口中念念有词,求神拜佛保佑。风姑道:“安大哥,我和你去准备这些东西,让老人家在屋内呆着,免出什么意外。”,康老头不满地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还是让两个女人家呆屋中,一切由我和安兄弟去做吧。”,安顺平见起争论,赶紧站在中间道:“粮食我去搞,风妹,你和康老伯就近砍些木柴。”,风姑还要再言,安顺平拉住她的手道:“就这样,听我的,要小心摔滑。”,安顺平态度坚决,风姑和康老头也不再反对。大伙用过早饭,打开木门,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还未出门就让风雪来了个下马威,灌几口热烧酒,活动活动筋骨,安顺平、风姑、康老头一迈出槛,忙从外将门关牢,免得把室内弄得清凉通透。
风姑不放心安顺平远行,执意要送送他,康老头劝安顺平别太固持。安顺平只好让风姑伴他到一程,到官道时,安顺平抓着风姑的双手道:“我去附近兑些粮食来,你要照看好两位老人。”,风姑依依不舍,紧了紧安顺平棉衣帽,正要分别,官道上跑来一辆六匹马拉的大车,车辆乌黑漆亮,车身很长,两侧各有四个车轮,整体车厢用加厚木板遮盯严实,只露个车门,还用挡风板拦着。一位包裹得厚实驾车人死命抽打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跋涉的马儿。赶车人见着安顺平,将马一勒,停住当地,对望一会,那人连滚带爬从驾位下来,一直走近安顺平和风姑面前,扯下几乎盖着脸的棉布,惊喜叫道:“安兄弟,你还活着!”,安顺平看了一会,才认清眼前这个胡子邋遢的是张三,很是意外地扶好他问道:“你怎么在这,还赶着一辆车大雪天乱窜?”,张三哈哈大笑,强拉着安顺平往车边走,口中大喊道:“车里的兄弟们,快出来,瞧我找到了谁。”,车里一阵响动,先冒出来的阿吉仔,然后依次是笵本昆、方明学士、钟寒神医和悟尘大师。阿吉仔他们看明白眼前的人是安顺平后,热情的相拥,兴奋不已的问长问短。安顺平唤过风姑介绍给阿吉仔他们认识,阿吉仔、张三和范本昆虽吃了一惊,很快一个劲恭贺安顺平,并讨要酒喝。安顺平毫不推托,但言此地不便闲聊,邀他们到住所相聚。安顺平要风姑给他们带路,自会稍待就回。范本昆拦住问知安顺平欲何往,安顺平据实相告,阿吉仔苦笑道:“用不着,车上备的足够二十多人受用半年有余。直接到住所歇脚奉茶吧。”。
如此甚好,安顺平连忙带阿吉仔他们回到居处,叫来康老头和孙婆婆与他们相见,大伙赶紧一起动手砍柴、烧水、煮食。用过茶饭后,大伙围拢在火塘边话别离后情况,安顺平简单扼要地把从与司马北分开后,救护风姑再到此处定居说了一遍。康、孙老俩口是第一次听安顺平讲过去的经历,虽有点害怕,毕竟人老豁达,安顺平俩口子又视已为亲人,便没有见怪安顺平的隐瞒。安顺平抱歉地对老俩口拱手为礼道谢。阿吉仔听完安顺平讲述,挠着腮,用手捅捅身边张三道:“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在这风流快活,我们兄弟几乎要将整个草原翻了个遍。”,安顺平脸皮一红,马上叫风姑给众人斟上热茶。阿吉仔讲起那天突围之后,耶律呼一到辽军当中,回复平静后,立即气急败坏下达格杀令,阿吉仔他们也随大军找寻安顺平与司马北。却只找到四名带来的飘香谷刀手尸体,直到吊着一口气的司马北抬回大营,才知安顺平在断后,等他们赶去时,地上只有几具尸骸,找不着安顺平下落,又在附近搜索很久才归大营。耶律呼将军对阿吉仔他们救护有功很感激,给他们许多赏赐和签发了大辽通行证书,可在辽地畅通无阻,派出数路辽兵扮成牧人四处探查安顺平下落。
安顺平插话问道:“司马将军如今怎样?”,张三道:“无碍,经钟寒神医妙手施术,从鬼门关救回,现成了耶律将军最得力干将,改天得去拜访他,他如今还在寻你。”,风姑听此言语,面色有些不快。阿吉仔立刻揽过话尾道:“其实见不见没啥,带个话就行了,免得他牵挂。”,张三这时才领会到风姑与契丹人间的关系,慌忙也道:“是极是极,找个人传声平安就可以了。”。阿吉仔告诉安顺平,他们找了一段时间后,由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在安顺平和司马北分开的地方立了个衣冠冢,到东京辽阳府找悟尘大师交镖,谁知见到悟尘大师后,林老大恰在当场,护送任务改为帮悟尘大师、钟寒神医、方明学士寻找祸害人间的妖物。本想拒绝,林老大一再要求,只能接下。这可好了,一群人如同野鬼游魂在辽东京附近及更远北地深山老林、蛮荒不毛之地查访一年多。这辆大车正是出自方明学士的手笔,起初是拼凑几辆铁锁栓住,铺上踏板连接,最后干脆搞成又大又长,吃穿饮用连带休息睡眠都在里中,完全可以在野外支撑数月。走过的路程几乎是翻过九十九座山,涉过九十九条河;再涉过九十九条河,翻过九十九座山艰辛困苦来形容。终于峰回路转,在一处山口发现条水坝,长着竹木,丘坡上怪石有的突出高耸;有的起伏直立。看着互相重叠而向下倾斜的石头、竹木,方学士觉得有悖常理,众人停住就地进行查看,使用工具铲割乱草,拔除遮目枯木,于是全貌就呈现出来,山峰高峻,溪水飞流,鸟兽遨游走动,当中的幽远空阔层界要用神思融入,以心灵体会,才找到通向秘境小径。奇妙啊,如不是偶起兴头,停车驻足,恐怕得耗尽一生也无法找寻到得到。
“哦,你们到底找什么妖物,费这么大周章,是不是和当年妖魔一样,就凭你们几个人,能否拿得下吗?”,听到此处,安顺平好奇地问道。风姑美目连闪,当年的除妖灭魔可谓是轰动一时,安顺平从没在其面前提起过,问知后不免对安顺平崇敬有加,也不再对其兄弟们带有提防之意,热情的倒茶递点心,反而使众人有些手足无措,客气起来。康、孙两公婆心中再无疑虑,即然是当年除妖降魔之人,品性自然不坏。
用过茶点后,阿吉仔接着讲故事:他们要找的正是同当年安顺平和他最后一击打落的,也就是智远禅师拼死挖扯出的那种妖石。悟尘大和尚将那块妖石带往极北之地封埋时,路过该地,黑夜里,包裹里的妖石会“呜呜”作响,发光发亮,所以断定,区域内必有另块妖石。悟尘大师一找就是二年多,直到写信邀请岭南神医钟寒和汴梁学士方明前来帮助。林老大是悟尘的世俗好友,力促此事,因此找了阿吉仔护送。接下来的事就是耶律将军遇刺,耽搁不少时日。本来悟尘欲与方明、钟寒慢慢找寻,不料妖石回复常态,经判定另块妖石显然落入人手。故强求阿吉仔等见过妖石之人留下帮查访,因为妖石一旦流入人间,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一找就是一年多,妖石踪迹时隐时现,众人奔波劳碌不说,却连个影也没捞着。这回找着秘境小道,循路找到一林间小屋,欣喜之下,布下天罗地网,准备一举而功成。怎想到,屋内空无一人,在万分颓丧时,出现一名妙龄少女,她见到众人吃了一惊,转身就逃,人们自不会放过这唯一线索,紧追不舍。那名女子逃到一悬崖边,在众人快抓住她时,纵身跳下崖。当人们寻到崖底时,却找不着该名女子尸体。怪事却发生了,寒冻霜雾四起,待众人逃回车上时,已风雪大作。悟尘大师断定,妖石与结合为一体,化身为传说中的青女,此女死时满怀怨气,这场风雪定是其作怪。人们操起武器,钟寒放出火兽护住众人,这火兽乃是神医钟寒利用住在南海尽头的火山里的一种奇鼠,重百斤,毛长接近一米,细如丝的火光兽改良而成的赤焰兽,一燃烧后周身赤焰,火毒汹涌,中人立死。应悟尘大师信邀北上,带来刚炼好的赤焰兽,个头较小,重约二十来斤,如家猪般大小,平日关养在车内,刚好用上。人们在空地警戒着四方,不一会风雪骤急,温度下降很快。几乎快受不了时,杏脸含忿的青女现身在众人面前,她一身素缟,披散满头白色长发,呵气成霜,舞雪成冰,二话不说袭向众人。人们手忙脚乱地格挡飞砸过来的冰块、冰锥,方明用团扇一边拨开来物,一边寻向青女,企图制住她的动作。青女见有人如此大胆,更是怒火中生,旋袖挥出一股冰风刺向方明,方明不敢硬碰,闪身一躲,脚踢起数个冰块以团扇拍击向青女上、中、下三路。其余人顾不得冻冷,散开将青女围住,长短兵刃一齐向她攻去。青女一声狂笑,只凭身驱猛震,便将攻击她的力道弹开数丈。这时钟寒已将火焰兽备好,点燃的火焰兽丝毫不畏任何风刀霜剑,满身通红火焰直奔青女,青女护体的寒霜雾汽顿时被破开,火焰兽一到其身边,张口就是一咬,咬到青女小腿。原来此物正是青女克星,青女遭咬伤后,气势一消,冰雪之威减弱不少,机不可失,人们再次攻上,青女强行摆脱火焰兽纠缠,悲呜号叫遁走。悟尘大师用追踪术一路追迹到此,青女虽被创伤,但妖力仍在加深,因此风雪此时大作,便是其妖力旺盛的证明,如不找到除掉,浩劫在所难逃。
听到这,安顺平等人不免心惊肉跳,风姑问道:“此妖不除,风雪便不止?”,悟尘大师口喧了句佛号道:“正是,此妖愤世嫉俗,魔心已种,不除掉,人间永无宁日。”,风姑反唇相讥道:“如果不是你们多事,将其逼下悬崖,这姑娘也不会成为妖魔。看来,造成灾难的是你们。”,未等大师开口,方明学士按捺不住地道:“妇道人家知晓什么!大师悲天悯人的心,小女子如何懂得,就算当日我们没有逼迫,那姑娘身怀妖石,结为一体也是早晚的事。没错,我们的突然出现,可能吓坏了她,但其失足落崖,实属意外。”,风姑一听更是不服,欲上前和方明争论,安顺平一把将其拉住道:“确实是意外,你不知这类妖石厉害,一被其所控便不由自已。事于至此,应设法将化为妖魔的青女除灭,以防更多惨祸发生才对。”。悟尘大师此时才开口道:“安施主所言极是,当年老衲身怀妖石路经当地,经探访觉察该妖石应是雪妖之石,故邀钟寒神医带火兽前来,上古之书记载雪妖之石失落北地时久,这次经老衲身怀所带妖石引其出世,不幸被那名女子所得,女施主责备得对,一切皆由老衲缘起,天意如此,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众人安慰悟尘大师不要过多自责,安顺平用碗筷茶盅等在桌上摆出当地的地形地貌图来,对悟尘大师道:“既然妖女逃脱到此,我们应速速找出她的藏匿地,将其除掉。”,人们不再多语,全围过来观看地形图,商定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