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将军威武
将军府邸实际上便是淮城府城,门前种有两株参天槐树,门口置放两尊威武石狮,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顶上置放黑色金丝楠木匾。
黑匾金字雕刻着“淮城府”三个字。
盐君伸手将身前的承欢提起后重重地丢到了地上,承欢被扔到地上摔了个嘴啃泥,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寒盐君你这个王八蛋,下手就不会轻点嘛。”她捂着膝盖一脸吃痛的神情。
“本将军已经如你所愿将你送到府邸,你何不见好就收?”他坐在隐血之上满脸冷漠,与方才在街市之中的神情截然不同。
承欢见盐君并没有下马扶她的意思,她倔强地站起身来准备朝里走去,脚踝处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刺痛。
“嗷呜”一声后,她身子歪斜,步伐不稳地向前而去,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百斤巨石。
望着她落寞的身影盐君有些于心不忍,他翻身下马走到承欢的身旁搀扶她。
承欢满脸恼怒一把推开了盐君自己却重重地跌倒在地,脚踝处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疼痛蔓延全身。
“叶姑娘本事不大脾气倒是挺大。”他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翻身上马,骑着隐血消失在密林之中。
心中纵有百般委屈此刻也是无人诉说,承欢犟着一张脸坐在地上一跌不振。
片刻之后女子憋屈的哭啼声隐隐响起,哭声似在为自己此世的遭遇伸冤理枉。
只哭还不够,只见那女子边哭边骂:“寒盐君你这个脑残、傻逼、没心没肺的人,没看见我都站不起来了嘛...”
“呜呜呜...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我要回家...”
一阵梨花带雨的哭声过后传来马鸣萧萧,清新俊逸的将军下马上前将瘫坐在地上的女子一把抱起朝淮城府内走去。
他柳眉微颦闷闷不乐:“叶姑娘泪湿罗裳也不怕丢人,好在本将军心存善念半路折回,不然只恐天黑也无人上来帮衬。”
“还不是因为你,你把我从马上丢下来,我脚扭了,没办法走路!”她小掌握拳轻轻地捶打着盐君的胸口。
盐君闷声不吭无可奈何地看着泪眼婆娑的承欢,道:“方才本将军欲上前搀扶叶姑娘,是叶姑娘无情将本将军推开。”
“现在又为何要埋怨本将军丢下你?”
承欢吸了吸鼻涕满脸糙相,毫无方才的倾国美貌,她红着双眼辩驳:“你把我从马上丢下来还不准我发发脾气了是吧。”
“我推开你你不会再靠上来嘛,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哐当”一声,房门被无情踹开,盐君轻柔地将承欢抱到榻上面红耳赤地开口:“以后叶姑娘若有什么心思便直接与本将军说,无需做这些小动作。”
“什么叫做小动作,我做什么小动作了!”
“若是要便说要,若是不要便说不要,那些女儿家的暗示...本将军不懂。”他低眉垂眼地坐在榻边轻声说道。
承欢又气又急干脆闭眼直接躺在床上装傻充愣,原以为盐君见她睡了便会离去,谁料盐君突然开口:“敢问叶姑娘芳龄?”
“二十二...”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接着连忙改口:“十六...”
现代的叶承欢确实有二十二岁,但是现在承欢身体的主人燕婷在赤炎大陆却只有二八芳华。
盐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倒也不小了,及笄已过可谈婚论家。”
承欢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起来:在你们算是不小了,在我们那十六岁还是个幼女啊,和幼女结婚这就是犯法的,要被枪毙的。
等等,她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抬头间竟发现盐君双眼微波流动满脸桃色之春,她咋咋呼呼地坐起身来抱胸微缩:“我不要,你不要打我的注意,我还是幼女!”
“普天之下有多少待嫁女子想要嫁给本将军,为何你却不愿?”这个问题令盐君百思不得其解。
只要是他战马所过之处便会引来女子欣喜呐喊,他自诩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如今却在承欢这里栽了个大跟头。
只一日之内承欢便拒绝他不下三次,一向高傲自大的盐君自是受不得这番羞辱,他在心底暗暗较劲,定要让承欢拜倒在他胯下,日日高呼:“将军威武。”
承欢玩弄手指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我还没有游遍赤炎大陆的山水美景,不想那么快嫁人。”
“况且我们村有个传统,男人娶老婆只能娶一个。”
紧接着她抬头探了探了盐君,独断专行地说道:“瞧你这副鬼模样,以后娶老婆不娶上三四个才奇怪,估计三四个你都嫌少。”
“笑话,男儿志在四方,家中有个三妻四妾实乃正常,本将军就算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应该的。”他抬起下巴满脸高傲,似是不将承欢放在眼中。
承欢不再说话,闭眼静静陷入沉睡。
盐君见她呼吸缓浅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不为所动便肆意妄为地伸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脸颊。
轻笑过后:“当真吹弹可破。”
“南方有佳人,倾国倾城貌,若得佳人欢,愿作比翼鸟。”他推开门吟着诗句向着郎朗月色而去。
承欢听见闭门之声扑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望着紧闭的大门喜笑颜开:“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方才她故意装作熟睡的模样便是想要看看寒盐君会不会在她沉睡之时对她行不轨之事,好在盐君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在她睡后轻抚脸颊离去。
“就是...好像有点猥琐...”她再次躺下身子嫣然一笑沉沉睡去。
门外盐君一人蹲在墙角窃喜,有一婢女恰逢此处而过,忍不住上前一问:“将军,为何不到屋内休息?”
盐君将笑意敛去冷眼相对,不客气地回应:“屋内,让一个泼妇给霸占了。”
“需要奴婢为将军去收拾一间客房吗?”
盐君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轻声拒绝:“待她改日心情好些我们便同屋而寝,无需再腾出一间空房。”
婢女眼中闪过一丝毒辣,转眼间烟消云散。
同夜,淮城府飞出一只白鸽,向着浮厝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