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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孩儿他爹
之后就到了一哲这个状态。
“丫丫的,内孙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呀。不过,一哲,可以啊,英雄救美呀!”左政刚想再拍一哲一下,表示亲切的慰问。然而,一哲怒瞪着他,左政悬在空中的手,又悄悄落下,轻轻摸摸一哲的胸膛。
“那,他们呢?不是也倒在地上了么?”左政问道。
“医生把一哲和他们都拉倒这个医院了。”夏诺给一哲削了一个苹果。左政一手接过来,“咔嚓!”一口,一声清脆的声音,这似乎也是一哲心碎的声音。
左政擦擦嘴边溅出的汁水,梁夏给他递过一张纸巾,左政接过,“真甜!”
一哲嫌弃的说,“你要不要脸呀,诺诺给我削的苹果,你怎么臭不要脸的吃了。”
左政伸出手,“停,别吵!”左政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一折露出担心的表情,似乎察觉出什么。
但是已经晚了,左政像离玄的箭一样发射出去。几个医生把一群病员推进一个病房里,留下一个白色的背影停留在左政的视网膜上。
左政顺着那个身影跟进病房。
“谁是程皓!”
“我是!”一个被石膏缠身的木偶说。
“快!快跟出去!”一哲费力的坐起来,没有穿鞋就出去了。但是已经晚了,他赶到病房的时候,只看见左政一个跳跃的身影骑在一个打满石膏的白色木偶身上。
石膏体还在输着液体,片刻,石膏体像一个破壳而出蚕蛹,软绵绵的躺在地上。
左政被医生拉开,地上的蚕蛹嗷嗷的痛苦惨叫,“左政,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这句话再次激怒左政,他挣脱出医生,一个高劈腿重重的砸向程皓的脸,程皓昏厥过去。一动不动了。
“是公安局么?这里有人闹事,XX人民医院!”医生报了警。
梁夏和夏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哲示意了一个眼神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把左政拉倒自己的病房。
夏诺和梁夏可能是被左政刚才的举动吓傻了,他们没有见过左政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这就好比,平时相处的一只小绵羊,遇到狼的时候,那只小绵羊把狼活活的咬死,其他的羊都会吓得目瞪口呆,两角发软。
“政政,你……”
“你是不是疯了!”夏诺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哲接过去。“长脑子没?这是公共场所,现在报了案,你是要被留下档案的。”
“留就留,哪有什么!”左政不服气的说道,“就算蹲监狱我也要打死他丫的。”左政的怒气未消。
“那好,你去打死他呀!去呀!”
“去就去!”左政转身便走。
“好了!”亮相爱尖叫道,“你们别吵了,现在怎么办呀!”梁夏抱住左政,身体在抖动,这时,左政才叹口气,冷静下来,看看梁夏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看看夏诺,夏诺却把眼光移开,逃避式的移开。
“左政我们已经成年,是要坐牢的,程皓现在这个样子,会叛逆好几年的。”一哲淡定的说道。
左政沉默着不说话。
“行了,我去跟警察解释吧!”
之后事情便不了了之,一哲动用关系,加上程皓在警察局就有不良档案,私了也好,公聊也罢,总之一哲很干净的处理了这个事情,至此程皓再次消失了一段时间,对了,程皓的左胳膊废了,
在这个住院期间,夏诺对一哲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她说她这是欠一哲的,她欠一哲的太多。
每天下午放了学,夏诺就会拿着一本书,往医院跑,带着自己整理好的笔记。一哲看书,夏诺在一边剥桔子,削苹果,有时会把苹果削成一块一块的,她喂一哲吃,她会红着脸的喂一哲,一哲刚开始不好意思,而后来就习惯了。
左政去过一次医院,而第二次的时候就被一哲轰出来了,夏诺削好的苹果左政都会抢先去吃,吃的一块也不剩,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所以左政被无情的轰出来。
一哲一住院就是两个月,左政严重怀疑这是一哲故意的,段条胳膊腿那需要那么长时间,他暗暗骂道,一哲这个闷骚货,挺会装可怜的。
“姐姐!”左政和左灵开着视屏,自从一哲出院后,左灵和左政开视频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他们聊着家常,说着有意思的事情。
“那,后来呢?”左灵笑着追问,左政把这两个月的事情一一告诉左灵。
“后来,诺诺就每天照顾一哲,哎呦,那个心细呀!”左政夸张的说道。
“诺诺去照顾一哲了?他们俩……”左灵皱起眉头。
“我看他们俩挺般配的!”左政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左灵叹口气,“不说她了,说说你吧,学习最近怎么样呀……”
……
就这么没有目的聊着,聊天本身就应该是没有目的的,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目的性,简简单单的挺好,像孩子一样,和你玩泥巴,纯属是为了彼此的开心,有人说过,去的地方多了,就喜欢宅着,见得人多了,就越喜欢孩子。单纯未必是一件坏事,未必只属于孩子。
时光真的是在指尖流淌,不经意间就会挥洒出去,不经意间就会错过一个秋,枫叶在街道上零零散散的铺撒着,它的心情没有人会理解,只会被路人一遍一遍的践踏。直到残缺的身体支离破碎。它们相信春天会再次到来,只不过不再会发生在它们身上。
梁夏从操场回来,哈着气,“太冷了,才十一月的天就零下了。”
“是呀,一哲愣是在病房呆了一个秋天。”左政说道。
“那也是夏诺陪着他过了一个秋呀,多美好呢!”
“是呀!”左政用憧憬的眼神回忆着。再向前看看一哲和夏诺,他们安然的坐在座位上,认真的做着每一道题,很幸福的样子。
梁夏撇撇嘴,“要不,你也骨折一个,我陪你过一个冬天?”
“真是最毒妇人心,你不怕我好不了呀!”
“我见你羡慕的样子么!”梁夏不服气的说道。
“有人骚扰诺诺,那也得有人骚扰你呀,我也得有英雄救,救,也得有就你的机会不是?”左政贱贱的笑着。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丑?”
左政激动的抓着梁夏的手说,“不容易呀,你可算有自知之明了,夏贵有自知之明。”
“滚……”梁夏没好气的说。
“那我滚远了啊,滚远了就不回来了啊!”左政的手在梁夏眼前晃晃,梁夏打掉他的手说,“是,您多厉害呀,是吧,左经理!”
梁夏嘟嘴的样子让左政有些心慌,为什么这么叫自己?他尴尬的笑笑,“什么左经理,你是在说我爸爸么?”
“你爸爸是董事,我说的是孩儿他爸!”
左政更晕了,“孩儿他爸?什么孩儿他爸,什么左经理的,你在说些什么呀!”左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然而他确实不明白孩儿他爸是什么意思。
“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梁夏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左政变得更加心慌,忐忑,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似乎被发现一样。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做错的,不就隐瞒了自己一个身份么,应该没什么的。
“叮铃……”
学校放学了,梁夏放下笔就往出走,左政完全找不到方向,像一只迷了路的王八,心想,怎么突然一下就生气了呢?他想不明吧,跟着梁夏追了出去。
梁夏只顾往前走,左政在人群中追去,到了校门口梁夏停下来。书上的枫叶从左政眼前划过,又无声的掉在地上。
梁夏伸出手,叫了一个出租车,出租车便慢慢向她靠过来。摇下玻璃问她去哪里。
“师傅去东区。”梁夏对司机说道。
“师傅,我们不走,她逗你呢。和你打招呼呢。”左政陪着笑脸说道。
“有病吧!”司机没好气的说道,拉上玻璃,掉头走了。
“谢谢啊,师傅!”左政在后面叫到。
之后梁夏又叫了一个车,还是同样的情况,“有病吧!”“谢谢啊,师傅!”
校园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夏诺和一哲也走了,在一哲走到时候,左政习惯的也喊了一句,“谢谢啊,师傅。”
梁夏噗嗤一声笑了,之后又绷着个脸。
左政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戏耍了的路痴王八。
终于,在人少的时候,左政拉住梁夏,“你怎么回事!”
“我们去游乐场!”梁夏淡淡的说道。
冬天,游乐场是营业的淡季,没有什么人去,加上枫叶的铺垫,显得更加萧条。保洁员用扫把有节奏的扫着叶子,“刺啦,刺啦。”声音显得有些寂寞。左政路过的时候,对着保洁员说,“不用扫了,这样看着有气氛,天气挺冷的,你们回屋休息吧!”当说出来的时候,左政才意识到保洁员并不认识他,自然的保洁员也没有搭理他。
梁夏冷冷的笑道,“装的挺好的么,自己的员工都不认识你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左政好奇的问。他并没有显现出自己的自豪,反而有些担心。心里忐忑。
“那天,你和诺诺……出来的时候,我见到这里的成经理了,之后我想想就知道了,我说你怎么秋游的时候能免费让大家玩,原来你才是这里的老板,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梁夏本来想说左政和夏诺手拉手的出来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那天是天天的父亲出事,天天没了,现在他的父亲也去世了,剩下他母亲一个,还抱着一个小孩,我和诺诺应该去看,我不想告诉你,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难过!”左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更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自己和夏诺单独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