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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畸形儿
当血滴在三只恰似玩具塑料蛙身上的时候,其中,苏醒过来的就是草儿和朵儿,然而,最后一只呢?
虽然,也同样还是复活了,但是,瞬间也是彻底的丧生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未邪。
未邪他无心、无形、无味、无色,但是他的邪灵却是不可想象的强大,而且,他还剩下了二分之一的灵魂。
在所有的人类之中,他选中了夏树,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他的肉体,仅仅用二分之一的灵魂便是控制住了夏树。得以,在完全没有被发现之下,一次一次的伸出了自己的魔爪,释放了无数的邪灵,让畸形蛙袒露在人类的世界里……诸如此类的坏事,他就是要以人类的姿态,消灭掉人类。
夏树,今天正是二十七岁,父亲夏正,五十四岁,现在依旧是某一著名大学里的物理教授,亲生母亲,齐菲菲在他十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不过,在十七岁那一年,他的父亲竟然将自己一位女学生,毛若琳娶进了门,年龄差整整二十岁。
对此,夏树尽管深感厌恶,大学期间,长期住校,就算是假期也是在外做兼职而和朋友一起合租,几乎不回家。然后,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夏树偶然一次发现只是比自己年长七岁的继母,竟然的确是一个人知书达理的女人,日后,偶尔回回家,发现老夫少妻之间,维持的居然就是爱情。
却也是这样也没有抵消,夏树对于自己的父亲再娶的厌恶。就要大学毕业了,以夏树的成绩和从大一就开始在各个公司里实习的成绩以及经验,完全可以在毕业之后,找到一份工资优沃的工作,也是夏树父亲所认同和期待的选择。
但是,树推脱掉了十几所有名企业的邀请,自己拿出了以往兼职的工资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开了一间酒吧。
这一年,夏树仅有二十三岁,卡里的存款却是已经有三十万之余,他的父亲夏正一无所知。夏正所见到的儿子,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一个懂事听话的男孩,变得“吊儿郎当”翘课而出去“鬼混”,而且违背自己的意愿,与自己作对而不领一个父亲的关爱的情。而夏树,已经失去了对父亲的信任,“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你的妈妈~”对于夏树而言,不仅仅是天底下,而且还是最亲近的撒出来的最大的谎言。他几乎没有时间去与漂亮的女生谈情说爱,也没有那一个心思,一味的想要变得强大,再强大,然后,彻底的从那一个不再是家的家里分离出去。
误会与误会之间,游离而不散,就是变成了更大的误会……
父子之间的关系断了,夏树自己的人生就是真正的开始了,而随之而来的一次次打击,让夏树一次次的在自己的酒吧里醉不成态,社会的百态,让夏树内心里,一片茫然,更是恍然就感觉到了心死掉的哪一种麻木感。
成长伴随的就是无数的未知的苦难,就在树满心都是怨、怒,走着打醉拳的脚步,满目苍凉的在深夜的街道上,跌跌撞撞的行走之时,一缕暗黑的灵魂便是钻进了他的体内。
从此,夏树变成了树。
在23:59,再过去漫长而有短暂的了六十秒之后,那一天就结束了,另外的一天就是开始了。
一月已经过去了一半
距离雷森的离开,也是已经过去了一半,其中,曾科按照雷森的叮嘱,会时不时的就来到医院,悄悄的看看木苗面色如何,如果有什么不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崭新的一天开始,早早起床,穿好了衣服,我轻声唤醒了草儿,拿过衣服放在他的枕头旁,滑下床,帮草儿冲好了一杯牛奶,放在他的手边的被子上靠着,自己则是准备打开窗户,透透新鲜的空气。
然而,仅仅只是走出了一小步,就听到门外,“噔噔~”的一声脚步声,那声音短促很小心。我快速的回过头,瞅见,草儿正拿着奶瓶,还没有完全清醒,一边喝着一边眯着眼睛看着我而点点头。
我大步跨向门后,拧着把手,飞快的打开门,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一个高大的身影。
曾科不好意思的笑笑,像是小老鼠似得,戴着眼镜的单眼皮的小眼睛,瞅着左右两边,甚是担心这个时候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拉着出现的木苗的手,好不拘束的擅自走进了病房里顺便还关上了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十分的利索。曾科自己也是被自己给陶醉了,突然觉着自己男子汉的气势,越来越不可挡了。
我懵圈着看向眼前依旧还抓着我手的曾科,指了指,过了一会儿,他才是意识到,松开我的手之后,依旧还是傻傻的笑。
“木苗,你不要害怕,我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就是来看看你。”
我自然是不会觉着曾科是要干什么,就是好奇,他究竟是要看什么?我转身拿来了纸板,还没有写上汉字,在我们发愣的短暂时间里,老汤头已经自己醒过来了,变成了人形走到我的左手边,拿住我的笔,幽深的眼神里,似乎在告诉我,“苗丫头,这个男人让我来对付。”
无奈的我的笔速根本就跟不上老汤头的嘴速,等我写完,老汤头已经说了一大串曾科一句话都没有听懂的长句子,中间连一个标点都不带的。
我敲着曾科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双手无措对着老汤头指画着,我左右看看,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唰唰,我有事写了几句话,尔后,我将老汤头往后拉了拉,挡在他的面前,当纸板举在曾科的眼前:
他是我的爷爷,你可直接叫他老汤头,他刚刚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在意就可以了。
曾科看了看木苗,也是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我之前就感觉到有人经常在我病房的门口看向里面,是不是你?
曾科腼腆的笑了笑,说:“木苗,你猜的没错,就是我。”
老汤头被拒在身后,不开心了,踮着脚溜到曾科的身边,看着纸板上木苗写下的话,使劲儿的对着曾可得背,啪~啪~的拍着,让曾科差一点都要吐血了。
“老人家,你这是……咳咳……干什么?”
老汤头露出了明白之后开心的笑容,继而,竟然张着嘴巴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既然是苗丫头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了,初次见面,叫我老人家多显得客套啊,就叫我老汤头就可以了,哈哈哈……”
曾科情不自禁的耸了耸肩膀,默默然的笑笑,叫了一声老汤头,逗着老汤头又是一阵大笑。
见状,我将老汤头拉到我的身边,示意他不要再开曾科的玩笑了,见着我认真的样子,老汤头双手背后,自己一个人走到了桌子旁开始吃早餐了。
而,草儿在喝完了牛奶以后,经不住困意,继续倒在床上睡着了。老汤头咬着馒头,突然余光里瞟见了草儿的小手露在床边,贼眉鼠眼的瞅着正在背对着自己说话的曾科,太空漫步走到床边,爬上床,将草儿一手抓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继续若无其事的开始吃着馒头。
曾科突然觉着背后一阵寒风,往后一扭头,对上了正在看着自己老汤头的笑眼,曾科快速的扭回头,看着木苗,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你们继续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老汤头说完,就将还有一大半的馒头,直接塞进了嘴里面,尔后,披上了一旁放着的毯子,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开始呼呼大睡了。
“木苗,你爷爷……真是一朵奇芭!”曾科惊叹。
嗯,算是吧,他就是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不,不是,我没有嘲笑你爷爷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了,笑笑,点头,继续写: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段日子,究竟看我干什么?
曾科有些热,摘下了围巾,拿在手上,“雷森现在也是不知道去了哪里,都已经十多天没有联系了。然后,我就是被雷森叮嘱着,要常常来看看你,你的病情的事情,其实不是雷森告诉我的哦,是我自己猜到的,但愿你不会怪雷森才好。”
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雷森叮嘱的事情,人,都已经离开医院了,却还在在担心我,用意究竟为何呢?我该是开心吗?这样的雷森和我以前认识的他,之间相差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现在该是我们担心他的时候,偏偏担心着这里的事情。
雷森真的是变化了,变得有人情味了。
“木苗?木苗?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闻声之后,我忙着点头和写字:
你若是联系上了雷森,帮我转告,说我和老汤头十分感谢他的关心,同时也希望他千万要保重自己。
“我一定会帮你转告的,还要一件事情,雷森托我帮你寻找耳科方便的专家已经找到了,只是,现在专家还在英国,到后天才会回国,不过,我因为认识哪位医生的好朋友,已经预约了,到了时间,我就带你去找他。”
谢谢你,非常感谢你。
“这事情,该感谢的还是雷森,好了,你现在也是要吃早餐了,我呢,还要赶去自己的医院,就这样了。”
非常感谢你,曾科。
曾科对着挥手,让我不需要送他出去,于是,我仅仅只是站在病房门口,对着挥手,心里的感动无不是暖洋洋的,都已经快要溢出来了。我真的没有想过,雷森竟然会帮我瞒着我妈妈,现在还会帮着我找到耳科的医生。
只觉着,之前认识冷酷、无情无义的雷森,只是心不由己而已,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不知道现在他是否对我还不是充满着怨恨呢?应该不似乎以往了吧~
曾科走到楼梯处,迈出去的一只脚,还悬在空中,眼下,曾科就看见了一个白衣天使正在盯着自己,牙齿咯咯的响着。
其实付祯也就是故意的吓唬吓唬曾科而已,哪知道,还真的被吓唬到了。
付祯瞟着,在哆嗦的曾科,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了与曾科同一层台阶上,踮着脚,揪住曾科的左脸,“说,是不是干什么缺德的事情呢?”
曾科摸了摸汗水,扇了扇脸,倒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是拿开了付祯的手,故作镇静,“没有啊,你看看我样子,像是哪一种会做坏事的人吗?”说完,将脸与付祯面对面然后对视。
“呃~”付祯点头又是摇头。继续:“之前还不觉着,就刚刚你完话了后,就特别的像,不信的话,你看看。”付祯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一块咋一看还以为是石头的镜子,打开,对着曾科的脸照去。
曾科轻轻的甩开了镜子,一本正经,“别闹了,我现在还要赶去上班呢~”
付祯偏偏就不让,瞅着曾科眼睛斜着瞟木苗病房的方向,就觉着其中很是奇怪,虽然雷森办公室也是在那一边,不过,付祯也是不傻。伸手,就是拦住了曾科的去路。
一看付祯那架势,曾科顿时觉着似曾相识,不禁就会想到之前也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表情,最后还被拳打脚踢的,这一次,曾科可不是不想了,打开了天窗,便是说亮话:
“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付祯怀疑的看了看曾科,再上了一个台阶,不料自己还是矮了一点,于是干脆又上了一个,低着脑袋问:
“你早上就神神秘秘的来这里,不是找雷森,那你找谁?”
“我来看看木苗,你什么有什么意见吗?”曾科看着付祯那一双恰似孙猴子的火眼金睛,想着瞒着,还不如直接说了痛快呢。
付祯跑上去,看着木苗的病房,将视线重新转移到曾科的身上,“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曾科一笑,推了推眼镜架,“不就是上一次,雷森过生日的那一天,我们碰见了吗?”
“哦~”付祯突然的往下跳了好几步,抓着曾科的胳膊,“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看上了木苗吗?”
“哈?”
曾科缓过神来,不顾付祯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下着楼梯,一边失控的笑着,“我?哈哈哈……怎么会看上兄弟喜欢的女人……哈哈哈……付祯你脑袋里都装下了什么啊!”
付祯眼瞅着,自己已经随着曾科走下了楼,却也是没有问出什么,不愉快的甩开自己的手。
“你、雷森还有木苗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哼哼~曾科我还当你是我的好闺蜜呢~竟然瞒着我,也罢,也罢,我还是自己去问清楚。”
曾科一个箭步,射上前,拉住了欲要转身上楼的付祯,“哎呀,我的好姑娘,你现在就不要闹腾了,有些事情若是能够告诉你,我们自然也不会瞒着啊……”
曾科在心里叫着:不妙~竟然说漏嘴了……
“哎!哎!你还没有说完,怎么就突然跑掉了啊?四眼!四眼!”
付祯没有追上,小声嘀咕:“这个臭四眼,还以为有多瞎呢,怎么就跑得这么快?就不怕摔个狗吃屎?”
曾科前脚离开,蓝若天后脚就拿着一盒还热乎乎的寿司,敲着木苗的病房门。
“木苗,你现在已经起床了吗?”
蓝若天的声音很轻,而楼下已经醒来开始折腾的病人的声音,几乎就将蓝若天的声音盖下去了,木苗还以为是曾科,打开了门。
“木苗,我就知道你已经醒来了。”
蓝若天本着好朋友的身份,毫无避讳的拿着寿司盒在还没有得到木苗的应许,就已经走了进去,将寿司盒放在桌子上,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木苗,你房间有些冷,要不要我给你带来取暖器?”
我像是以往一样倒上科一杯热茶,放在蓝若天手边的桌面上,笑笑摇头。
“这样啊,若是,你需要的话,一定要和我说,这几天树都不在医院,有什么事情我这个朋友随意都愿意为你效劳。”
我听着,干涩的笑笑,担心蓝若天会发现我的异常。
“木苗,你脸色看起来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蓝若天说着起身,走近了木苗,欲要伸手,木苗一闪躲,侧过头,摇着。
“木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怎么觉着你怪怪的呢?”
我点头也是,摇头也不是,只好继续保持扭头状,不去理会蓝若天,也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出回应了。
不见其人前闻其声,老汤头常常就是喜欢“闹”这样的一出,“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真是好久不见呐,蓝~若~天~哈哈哈……哈哈哈……”
蓝若天被老汤头的笑声弄的更是不知所措起来,忙着转身看向走向自己的老汤头,问道:“老汤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木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希望老汤头告诉我。”
老汤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正在着急的蓝若天,单手抚着下巴,慢慢的往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背过身,看向窗外的一片正是纯而蓝晶的天空,缓缓道: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现在心里哪怕是再想要说话,也是说不出来了啊。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够与苗丫头对话的方式就是一个说,一个写了,哎~”老汤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蓝若天一直懵状,若不是老汤头伸手在蓝若天的眼跟前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响指,恐怕现在的蓝若天还在自己的思索和不解还有担心之中徘徊而不定。
“木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能够告诉我吗?”
老汤头将自己所有胡子揪成一团,悲伤的摇摇头,“哎呦哟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伤心之事既然已经过去了,现在重新提起,必然就更伤心了,不提才是好啊~”老汤头关切的朝着木苗看去,继续说:“现在你也是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就不要为此担心了,你也看见了现在的苗丫头状态很好,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请你离开的好。”
蓝若天脚步十分的机械,人,已经走出来,还在回头想要多看几眼木苗,无奈,门已经被合上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
蓝若天怅然若失而又满目惊许,行尸走肉的行走,路上的石头,都是被几乎是在地上拖着走的蓝若天踢的远远的,摇摇晃晃,一旁新长出来的嫩草,被一脚踩没了,还险些跌进了花坛里。
“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
蓝若天失望、伤心的抓起自己的头发,突然就跑起来,直接冲到了小胖的病房门口,还是第一次莽莽撞撞而着急的撞开了门,一言未说,拉着坐在床边石小映的手,快速的跑到了之前快要摔跤的花坛处,重重的丢下石小映的手。
“木苗已经不能够说话的事情,你为什么都一直没有告诉我?”
“……”
蓝若天语速太快,石小映完全没有听清楚,而重复一遍之后,石小映听清楚了,但是,根本就不知道蓝若天为何要如此说?
“难道就是因为你担心我和木苗的关系亲近,所以,你才会一直瞒着我吗?”
“若天,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真不知道木苗不能说话的事情,你怎么这样误会我呢?”
“石小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骗我?你和木苗手机最好的朋友,你会不知道吗?”
石小映惊恐的看着在怀疑自己的蓝若天,怒气代替了委屈状,“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你会知道,就像你说的,我才是木苗她最要好的朋友,而她出事的事情却是由你告诉我,为什么?”
蓝若天闭上眼睛,吸吐了几口气,“我现在不想和你争吵,我想一个人静静。”
石小映怒气汹汹的撇下了蓝若天,哭着跑会到了小胖的病房内,失声大哭起来。
到了傍晚
还有几分钟就要下班了,付祯穿戴好了衣帽,背上了包,下班之前去了一趟病房,慰问了病人是否还是觉着不舒服?看着病人摇头,听着声音,也是恢复了不少,付祯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医院。
付祯少有可以这么早回家,当然希望一回家就可以吃到热乎乎而可口的饭菜,只是,退开门,喊着回家之后,没有一个人回应。
“咦?小翠今天休息吗?”
鞋子还没有换好,就接到了方星的电话,心里纳闷:这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呢?
“喂,姐……”
听到一个男声,付祯马上止住,听着:“现在方星马上就要去抢救室,还希望你现在立刻就赶来,签字。”
“我知道了~”
付祯拿起包,飞奔着,快速的坐进车内,发动了车子,赶去市医院。
十分钟之后,付祯赶到了医院,慌慌忙忙的跑上楼,直径跑向抢救室的门口,看见有好几位医生,付祯上前称自己就是通电话,方星的家属。
付祯跟着医生边走边听,“病人现在子宫内已经发现了异常的东西正在快速的生长,不得不马上做切除手术!”
“啊……”付祯惊呆住,“医生……你的意思是说,要……要切除掉子宫吗?”
“是的!现在病人情况危急,还希望你在这上面签字~”
付祯拿着笔的手,不住的颤抖,心里默念:方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医生拿过签好字的家属志愿书,对着其他的医生做着手势,一起走进了手术室。
付祯在外焦急等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想要给曾科打电话,想着,就真的照做了,说完自己在市医院里的抢救室门口就挂掉了。
曾科满脑子都是糟糕的一团一团黑黢黢的东西,摘下塑胶手套就从实验室里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来,驱车赶着去医院,丝毫不敢停歇,跑到抢救室的门口,看着背靠在躺椅上的付祯,满眼通红,显然痛哭了。
“究竟是谁在抢救室里面?”看见不是付祯,曾科默然的放松了一口气。
付祯跑向曾科,抱住曾科,哭着说:“是我表姐方星,医生说要切除整个子宫,还说里面长了很奇怪的东西,若是不切除的话,就有生命危险,我就签字了。”
“你真的签字了?”曾科轻声道,拍着付祯的肩膀安慰。
“呃……我担心方星会很危险,可是,签字之后,我也是害怕,若是方星她……”
“好了,好了,不会有事的,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
“可是,可是……”付祯抽搐着,语句不成调。
只是过去了三个小时,抢救室门上的红灯就熄灭了,方星被推出来,付祯赶上去,看着一张脸都是惨白的方星,哭着喊着名字。方星被推进了重症室后,走出来一位医生,付祯和曾科上前。
“医生,我姐她现在怎么了?”
“病人子宫内的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竟然是一个成形的胚胎,只是,它是畸形的,而且,据我们所知,我们想要做切除手术,但是,发现胎儿和大人已经成为一体了,我们不得不中途停止手术,将病人送到重症室以待观察。”
“医生,你确定是那是胎儿吗?”
“是的,我们十分确定,它是一个三个月大小的女婴。”
“可是,医生,我姐之前有打过胎,不应该有孩子才对。”
“这一点我们已经发现了,我们也是觉着很奇怪,但是,现在事实就摆在我们的眼前,还希望你们能够接受。”
“那么,我姐她时候才能够好起来?她体内的胎儿怎么办?”
“病人现在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我们都还不清楚,如你所知,这样的情况前所未闻,前所未见,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付祯怒了,将医生手上自己签过字的单子抢过来,一把撕碎,扔在地上,“怎么会无能为力,你们是医生,救死扶伤不就是你们的本职吗?现在说这种话,还配当医生吗?你们……”
曾科拉过付祯,对着医生说着道歉,拖着付祯走到一边,“你现在对着医生大吼大叫也没有用,最重要的事,你确定你姐姐是真的已经打掉胎儿了吗?”
“我……是方星自己和我说,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姐的爸妈都已经去世了,我……”
“快打电话给你爸妈,这事不是小事,攸关方星的生死,还是让你爸妈知道比较好。”
“呃……”
“好了,先不要哭,你姐姐之前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呃?”
“就是……”曾科自己也是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哦~之前我姐在医院里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好像是肚子里面长着奇怪的东西~”付祯自己也是提醒了自己。
“会不会是那时奇怪的东西?”
俩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