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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曼珠沙华

作者:南国有汝 | 发布时间 | 2017-11-16 | 字数:2061

曾经,曾几何时,子桑清欢也曾想过,十二年不曾相见,再见面是什么场景?是激动不已两个人抱在一起,还是赫连月夜后悔神色将自己困在避暑行宫十二年?

可惜,昨日子桑清欢见证了赫连月夜的态度,不是后悔,也不是惊喜,而是平淡,她心中的男人已经有了良人在身侧。

十二年前,她也不曾真正走进赫连月夜的心里,十二年前有那个一身英姿飒爽的女子,十二年之后,却有温若如水女子。

第二天一早,纳兰桃灼从宫里出去,来到了宸妃的宫里,既然有了昨日见面,她便也没有在客气,直接来了人家的庭院。

初入宸妃庭院,只觉得果然不俗,院子之中大片曼珠沙华开的妖艳,几乎让纳兰桃灼不得睁眼。

“宸妃莫怪,本宫不曾见过曼珠沙华,而宫里只有你是从蓬莱国来。”

纳兰桃灼很早就听说过彼岸花,如今可以见到到是听不容易,可惜,宸妃子桑清欢在南国土地种植的曼珠沙华终究比不过蓬莱国的曼珠沙华。

“皇后万福,可惜,这里的曼珠沙华,终究比不过蓬莱国的曼珠沙华,而臣妾也已经十二年不曾回到蓬莱,几乎都记不清楚原本的曼珠沙华是什么模样。”

纳兰桃灼尴尬一笑,看着那些生长在南国的蔓珠华沙,难道不一样吗?原本的应该长得什么模样,纳兰桃灼原本也就不知道,宸妃子桑清欢如何说,自然也就应该如何的是。

“呵呵,宸妃说笑了,家园故土,家园的风土人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的?”

纳兰桃灼回头看着宸妃子桑清欢,依旧还是那样子,不笑也不是冷着脸,就是那样的一副样子,冷冷清清对谁都不热情。

“我听说蓬莱国很美,大海一望无际,那边海边种着曼珠沙华,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纳兰桃灼到底也只是在书上见过那名字,再多一些也是一些鬼怪故事里面提到,冷不丁的到是想不起来了,正在郁闷,被宸妃子桑清欢接过话来。

“那是彼岸花,蓬莱国未曾亡国之前,都很喜欢彼岸花,彼岸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 , 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纳兰桃灼一愣,她的确在书上看到过彼岸花,大多都是写成故事,让人听得有些感动。

彼岸花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荼蘼是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花和叶的永不相见,就像命中注定错过的缘分。那一团团看似妖艳的火红却让人!

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完美的外表却无法掩饰惨淡的灵魂……

它守护的永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彼此相守、彼此相知、却彼此两不相见。纵然悲哀,也是见证了最真挚爱情的存在...

当彼岸花都流泪时,悲伤定已泛滥成海,还有谁会在乎那曾经的泪水,还有谁会回首那曾经的美丽。

“后来蓬莱亡国,蓬莱国改成蓬莱郡,再不见有如此美丽神话。”

宸妃子桑清欢端着茶碗递给纳兰桃灼,依旧是那般似笑非笑,仿佛她口中说的,根本就跟她没有半点关系那般。

“说起来,皇后娘娘跟她还真的相似,那年陛下从蓬莱国带回来一株最美丽的曼珠沙华,还是臣妾替他寻来的。”

宸妃子桑清欢说完,凄惨一笑,谁又能曾想,当年她为了那个人几乎背叛了整个蓬莱国,换来的是她的和亲跟蓬莱国覆灭?

“世间从无两全法,即可不负如来又可不负卿,宸妃说的故事很是感人,彼岸花的盛开注定见不到为了它牺牲的叶子,如此说来,宸妃是忘记了多年前美丽的神话故事?你应该是既不想要成为神话故事中悲惨的彼岸花,也不想要成为说美丽神话故事的人!”

子桑清欢一笑,纳兰桃灼果然不同别人,不过唠家常而已,到是也能够捞出如此大道理。

“ 皇后娘娘说的真好,世间从无两全法,即可不负如来又可不负卿!”

她们是一种人,同样都是嫁到了南国,同样都是成为了后妃,彼此如此相似的身份,命运却是给他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纳兰桃灼何曾好命,只是因为那一张相似的脸吗?子桑清欢到底没有同她说实话,外面阳光很好,此刻她的内心却是一片黑暗。

黑暗笼罩在大地之上,也笼罩在了子桑清欢的内心。

“看来你母后不是聪明人。”

纳兰桃灼看了一眼外面叽叽喳喳正在想要抓蝴蝶的子桑金玉,明明不是一个可爱的样貌,为什么非要学别人呢?

纳兰桃灼可是听说,曾经云梦郡主独爱蝴蝶的,那也不过是十六岁的云梦郡主喜欢蝴蝶,十八岁上了战场的云梦郡主,已经可以千里斩杀敌军将领,怎么可能还喜欢蝴蝶呢?

子桑清欢也知道纳兰桃灼说的是什么,外面子桑金玉的做法在聪明人眼里或许就是一个笑话,如此的一个人送入南国后宫就是被人宰杀的下场。

“皇后娘娘仁慈,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子桑清欢是想要保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能保多久,谁也不知道,当着外人面,子桑金玉似乎跟她整个姐姐很好,可是背地里却是另外一幅样子。

“命由天定,谁也改变不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定数,你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纳兰桃灼起了身,走了出去,那位从蓬莱国来的公主还在一帮假装天真,她可以不计较,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计较。

“过几日陛下准备游湖,宸妃携她便一起来吧,本宫也想瞧瞧,到底本宫跟她谁更像一些。”

目视远方,仿佛方才那些话不是出自纳兰桃灼的口,她那般平静,什么都知道,却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仿佛是什么都是应该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