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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提出分手

作者:橘苗 | 发布时间 | 2017-11-14 | 字数:7207

天黑了,才是动身回家,一踏进家门,整洁、干净的家已经变成了脏、乱、差!

王潇忍受不住那一股浓重的酒精味,连小脑都不用,王潇就知道是谁闯进了自己的家里。

“丁锐!丁锐你现在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来!!”

现在的丁锐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那里能够听得到王潇的声音呢?

王潇走进房间,看着像是一条狗似得丁锐趴在被子上,瞬间,想要把丁锐拎着从窗户扔出去的心都有了。

王潇俯身拉过被子,一阵酒精臭迎面扑来,王潇拿着枕头二说不说,对着丁锐的脑袋像是砸地鼠一般,一锤又是一锤。

“你马上给我起来!”

王潇拉起丁锐的手,大声的呵斥,只是当事人却是无动于衷。

“丁锐这下可就不要怪我了手下不留情了~”王潇撸了撸袖子,跪在床上,直接朝着丁锐的腿掐去,还是使劲儿的掐。

“哎呀----”

声音还没有断掉,“我的腿!”

哪怕是醉酒也是抵不过身体被狠狠的拧出了红印的痛苦,丁锐如鲤鱼打挺般坐起来,一摸就准。

“王……潇……”无不是带着颤音。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以后但凡是喝过酒就不准擅自到我家来,你听不懂吗?”

丁锐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瞅着怒火在脸上然燃烧着的王潇,悲叹了一连几声,“我现在就是你这么一个靠谱的兄弟了,我不上你这儿,我还要去睡天桥底下吗?你今天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对着我发什么火?”

王潇一听火气更大了,大力的将丁锐直接中床上提下来,“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对着我发脾气,就因为那个方星,居然会让你丁锐一次一次的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果然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红颜涡水’。”

“……”

王潇继续拉着丁锐走出了房间,一松手,一吼:“你很在意那个孩子吗?”

丁锐双全紧握,趁着王潇毫无防范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对着王潇的脸,揍了一拳,三拳两拳将愣头愣脑的王潇打倒在地,“你说的是那么的轻描谈写,你知道我自从被告知自己的孩子被打掉了之后的哪一种心情吗?我自己的孩子,什么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也是不知道,我……”

若是以前王潇一定会还手,可是,现在他对着已经开始吧嗒吧嗒流泪的丁锐无从下手,看着这样的丁锐,王潇心里也是同样万般的难受。

“有多在意?”

眼泪依然在落下,落在王潇的衣服上融为一色。

丁锐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坐着背过去,声音沙哑,“我是怀着想要让那个孩子健健康康出世的决心去找方星,我已经决定了会做一个好爸爸,会乖乖的回家,继承家里的公司,让孩子以后衣食无忧……”开始哽咽,“但是……我没有想到~方星会将孩子打掉,我恨自己,若是早一些想明白去和方星说清楚自己的心意,我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被打掉了?我……”

王潇摸了摸自己被揍得生疼的脸,卷起伸了伸舌头顶着一边的脸,站起来,整理好了衣服,走出几步,悠悠道:“孩子没有被打掉,那个女人是骗你的。”

“啊?”

丁锐顺即一咕噜爬起来,抓着王潇的胳膊,难以置信而又无比惊喜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今天去医院看见方星带着口罩,打扮得平常很不一样,去了妇产科,我虽然问了她,她也是反驳了,不过我感觉得到她是在说谎。”

“你会认为是方星……方星她故意的骗我说孩子已经被打掉了?”

“不然的话,一个年纪轻轻有没有大病小病的女人为什么回去妇产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丁锐嘴巴里一直重复着,恍恍惚惚的往门走去,机械的蹲下穿好了鞋子之后,打开门便是走了出去。王潇不放心,跟着跑出去,拉住丁锐,“难不成你现在就想要去找方星吗?”

丁锐没有说话,机械的、重重的点头。

王潇没有松手,拍着丁锐的脑袋,“你自己看看现在已经几点钟了,你可不要忘记了,方星她现在并不是住在她自己的家里,若是方星她没有告诉她的亲戚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顾不来那么多了,现在我非去不可,王潇,我求求你不要拉着我,若是这一次我又是错过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瞬间,王潇的手臂,如同一片干枯的树叶,悄然而至。

“你去吧,我不拦你就是了。”

“谢谢你~”

晚上十点半

“爸,今天你怎么还特意还给我送衣服和吃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医院里上面都有准备,不需要您担心的。”

“那里,我不就是想要来看看的我的宝贝女儿吗?爸爸送的就是一片心意,你以后可不要延迟自己的晚饭时间,按时按点吃饭,看着是一件小事,其中的奥妙的东西多着呢~”

“不对呀爸爸,怎么觉着你心情不错,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好事,你快快和我说说。”

付建明松开一只掌着方向盘的手,摸了摸付祯的脑袋瓜,笑笑,“小精怪,你怎么就一眼看出来爸爸挺开心的,不要说,还真的是有好事。”

付祯见爸爸卖着关子,催促,“快说快说,黄花菜都凉了呢~”

“你妈妈自己回来了,你刚刚吃完的饭还是你妈妈盛好的。”

付祯趴在自己爸爸的肩膀上,看着车窗外的星星,“不会吧,爸?外面也没有不正常的现象发生啊?妈妈怎么就自己一个人突然想明白了呢?”

“你爸爸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件好事得了~”

“也是,也是,爸你开快一点呗~”

“不能够的,现在能见度这么低,还是小心谨慎比较好,知道你想要回家见见你妈,可我们也要注意安全,不是?”

“是是,您说的有道理。”

父女俩儿欢欢乐乐的一齐有说有笑,虽然时不时后面就有不遵守交通法规的司机,总是在后面按喇叭。

延误了半个小时方才行进琚湾,车,缓缓的倒进了车库之后,付祯俩忙拎包就下车,挽着爸爸的手一起朝着自家走去。

却是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男人,付建明怀疑的看看,拍拍手臂里付祯的手,示意她先留在原地,自己前去问问来者是谁,又有何事?付祯点点头,就看见爸爸走上前,而那个人很快就转身了。

“请问你找谁?”付建明虽然心又怀疑,但还是礼貌的问。

丁锐默然看着眼前的老男人,回头看了看迟迟按门铃而不开的门,思忖了片刻,看着付建明,焦急道:“我是来找方星,你是哪一位?”丁锐也是怀疑着付建明。

“我是方星的伯父,请问你是方星的什么人?毕竟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我若是不问清楚的话,不好让你进去。”

付建明说话十分的温和、有礼貌,让丁锐从心里打消了怀疑。不过,丁锐想着:若是告诉他自己是方星肚子孩子的爸爸,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方星的伯父知道了方星怀孕的事。

“我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方星,而且还是现在不得不来的理由,还希望你可以让我进去看看方星。”

付建明越听就觉着不对劲儿,自己从未听到方星说过自己有男朋友了,现在竟然就突然蹦出来一个相见方星的年轻男人,付建明犹豫不定,看着陌生男人眼睛里的真诚,一口便是答应了。

付祯这时走过来,看着爸爸打开了门,陌生人倒是率先踏进去,暗暗的拉了拉付建明的衣服,“他是谁啊?”

付建明拉着付祯走进家里,一面说着让丁锐随意的客气话,一面小声对着付祯的耳朵,“是你姐的朋友。”

付祯吃惊的马上看向正在寻觅着什么的陌生男人,脑海里顿时就想到了方星孩子的爸爸,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一个男人呢?意识到这样就代表着方星的秘密就要暴露了,付祯连鞋子都还没有还得及换上,就上前准备拉着他上楼,给他们单独时间和空间去谈。

这个时候,付祯看见自己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并且开始搭话了,自己始料不及,默默的摇摇头。

于是付祯只好无事人一般,凑近了去听听,然后帮帮方星。

罗欢愉笑着走到沙发旁坐下,招呼着丁锐也是不用拘束,随便的坐那儿都行,只是,丁锐只是想要快快见到方星,着急问出口:“方星在哪哪里?我现在就想要见到她。”

罗欢愉笑得更开心了,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喊着付建明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出来聊聊天,付建明想了想就随着罗欢愉一起走了出来。重新坐下后,罗欢愉叫了一声付祯的名字,说是把方星叫下来。付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快速的上楼梯。

等到付祯一口气跑进了房间里,换着气。

方星见付祯着急模样,漫不经心,“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家里了,说是找你的。”

方星立马随手扔掉了手里的杂志,坐起来,“你快快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付祯一看方星急了,吧唧吧唧语速极快的将丁锐描述的很是形象----社会不良人。

方星心里暗叫不好,紧接着变成了暗无,眼睛里的担心、忧虑游来游去。方星顺即爬起来,跳下床,不顾自己一头散漫而披垂的卷发,不修边幅,还有脸上已经暴露无遗的惊恐,推开付祯后,一路就急忙的跑下楼。

所有的人都呆看着站在眼前,乱糟糟的方星,唯独罗欢愉一个人嗤嗤的笑着。

首先说话的人就是罗欢愉,“方星,这一位丁锐是你的什么人?”

方星站立着,双目无神而慌乱的看着罗欢愉,还有一旁直直看着自己的丁锐,双手不自在不觉就紧紧的握拳,修长而镶着钻石的指甲壳,已经开始慢慢的陷进了手掌白皙而又略略不显红润的手掌里。

“是我的前男友而已~”

丁锐难过的站起来,走到方星的身边,欲要牵起方星的手,只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付建明还是迷糊状,除了一个名字,也没有聊什么,不过,他倒是觉着罗欢愉仿佛已经是知道了什么,自己则是只能够静静的听下去。

“有什么事情和我上楼说,我伯父还有伯母就要休息了,不要打扰他们。”方星拼尽了全身的意志力,得以让自己十分平静的一字一句的说完。

罗欢愉双手交叉,站起来,拍了拍方星,“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就好了,我和你伯父也是担心你,你们若是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来解决不是更好吗?”

付建明听着觉着有几分的道理,随后点头应和着,单独一个坐下的付祯,“这是姐她自己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去解决比较好,我们没有必要干涉。”

罗欢愉不悦的看向付祯,示意她赶紧闭上嘴巴,仿佛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不过呢,丁锐当着所有的人面,“我和方星的事,不,还有孩子的事情,的确是需要长辈来做主。”

这下,付建明更是糊涂了,拽着丁锐,生气道:“你刚刚说什么?孩子?什么意思?”

方星彻底的崩溃了,却也是出乎意料的控制住自己的意志,暗暗掐住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假装出十分可怜的模样,对着丁锐就是扇去了一记耳光,“你不要乱说了,我早已经和你分手了,怎么会有孩子?拜托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求求你了!”

丁锐石化,撒开了方星的手,心,碎都不足以叫渣渣了,仰头悲恸的吼了一声,垂下头时,双眼已经布满了红血丝,眼角还沾上了一颗泪珠。

“方星,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听到心里去,我只是拜托你不要打掉孩子,我非常想要你和孩子,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我可以为你改变。”

付建明刹那间,手,松掉了,看着丁锐心痛不已,又看了看方星,“小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已经和他有了孩子?”

方星笑笑,拨开了一缕发丝,看着付建明,“伯父,我并没有怀谁的孩子,他只是想要找一个可以绑住我的借口,所以就对你撒这么大的一个谎,对不起,让你们都见笑了。”

“哈哈哈……方星,虽然知道你一直都擅长说谎,真是想不到竟然已经如此精湛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相信了?我今天来找你想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若是你一定打掉孩子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丁锐已经被彻底的伤透了,那一颗心,已经无法再复原了。

“姐,你老老实实说出来吧~”见方星无动于衷,付祯走到大伙的面前,“孩子已经被打掉了,就是四天前的事情。”

“……”

所有的人都惊呆的说不出话,方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哭着喊着。

丁锐绝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付祯家,罗欢愉悻悻笑着尔后也是同情的看了看方星,挽着失望的摇摇头的付建明回到了房间。

留下的付祯担心方星哭坏了身子,上前将方星扶起来,手刚刚碰到就被甩出来的一个巴掌打了回去。

“不是说好的会帮我保密吗?你刚刚是疯了吗?我都已经没有孩子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付祯愣住,看见的方星,没有懊悔、没有悔悟、没有说抱歉,不断地哭、哭、哭,似乎就是在博取同情,对于自己的言语行径不以为意。付祯感觉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方星真正的样子,之前的可爱、妩媚动人都是伪装出来的外壳而已。觉着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助桀为虐,不然的话,至少现在就不用看见,如此“丑恶”的方星。

次日

还没有天亮,外面还打着霜,地面有些滑,险些就让提着行李箱的方星一起摔跤。

在这里的一起都已经画上了句号,方星哭着寻找着下一个安身处。

付祯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达到医院,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是干什么,无望的来到外面的走道上,任凭寒风不断吹着自己的脸。

一如既往来的早,走上楼,拿出办公室的钥匙,雷森就看着尽头趴在阳台上的付祯,还没有走进,就已经感觉到满身的悲凉。

雷森轻飘飘说着:“若是想不开的话,找另外的地方。”

付祯没心情反驳,耷拉着脑袋,“方星今早就已经从我家搬出去了,感觉再也不会来我家了。”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她现在剩下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们了~”

“你说错了,她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做自己亲近的人,倒是你,可以认为是。”

“说----”尾音很长。

“你也知道我妈一直都不喜欢方星,担心和她待在一起会把我带坏,我爸就不同,很心疼她。可是,就在昨天,一切都结束了,方星她怀孕瞒着所有的人去医院打胎,还骗我爸,当着大家的面也是谎言不断,总之她伤害了许多爱她的人……”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去了才对,你们家不去找她吗?”

“我妈不让,我爸最恨别人对自己说谎,方星对我失去了信任,我的电话她不会接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她吗?”

“嗯~女人打胎后也需要好生养着,若是方星在外出了什么事,我们家都不会好过的。”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考虑~”

雷森已经不想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转身就快步走着,不管身后的付祯如何的说着自己无情无义之类的话。

心里想着方才付祯说过的话,眼睛却是诚实而不自觉就看向了木苗的病房的那一扇小窗户,只是,刹那,雷森就快速的转移了视线,大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时刻,树正站在木苗的面前,从外面看,完全挡住了木苗整个人。

哪怕近在咫尺,我只是觉着远在天边,默然的扭过头,无言的看着一侧发黄的墙面。手心里一片清凉,说是凉,因为感觉不到冷了,房间的寂静,更是让我的感官有些不适。

倏忽,树,一步跨到床边坐下,“苗,我们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面对面的说说话了,虽然你现在暂时不能够说话,不过,你可以写着告诉我,若是同意的话,现在你能够坐在我身边吗?”

听着拍着床的声音,我缓缓的回头,拿着纸笔慢慢的走上前,迟疑的坐下,点点头。

“我已经感觉到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我而和我交往,你还是回应我对你的好,然后就是答应了而已,我现在已经受够若即若离的感觉。”

我发现树几乎是痛苦的望着我,我低下头快速的写着:

答应你是因为有好感,不是作为礼貌的回应,你误会了。

树,似然的笑笑,站起来不让木苗看见自己的脸,不屑的一哼,这一声故意的让木苗听见了。树心道:竟然连自己的心都不知道,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原本这肉体另外的那一只灵魂?该让我拿你怎么办?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我有时候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很久之前还是后来?”是,转头看向纸板:

在你第一次有了不同的变化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些,可是,后来,每当我困惑而迷茫的时候,你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最近一两月的你几乎就一直是你,不知道你对我的感受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这就是我,那你喜欢那一个?”树,直勾勾的盯着木苗的两只眼睛,丝毫不想要眨眼镜。

我……一时不知道,这个问题太突然了,尤其还是树本人来问我。

我拿着笔,仿佛瞬间就不会写字了,头顶投着树灼热的视线,我握紧了笔,往纸板上滑动着,笔下却无一个成形的汉字。难道树不就是树吗?尽管事实上让我觉着人格分裂一样,天壤之差,不过,难道不都是树吗?

喜欢的就是树,你,不是其他人,我知道的就是这个。

“我知道了,苗,我们分手吧~”

上下文毫连接,当头一棒般,使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重新的在纸板上问了一遍,而,树还是很认真的对着我说,我们分手的话。

我站起来,看了看树,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眼神依旧还是一片海似得,不管是颜色还是深度还是宽度,我竟然都是看不出,我点着头,想要笑来着,可是,笑不出来。

“过几天我就会去其他的医院几天,现在我就提前和你说一声告别了,但愿你和老汤头还有草儿都要平安无事。”

我仍然只是点头,看着树的背影消失之后,才是忍不住悲伤而不知所措。

分手,我从未想过树会对我说出来,他明明就是很喜欢我,难道一点点都不在意对我说出分手之后,我会难过、伤心吗?还是说,喜欢是有保质期的,一旦超过了时间,就不得不要扔进垃圾桶内了?还是说,一开始就只是一场闹剧吗?

原来我自己已经喜欢树比自己想到的更多一些,为什么之前的我就是没有感觉到?是不是只有当说要离开了,才会意识到原来是那么的在意?

然而,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有做错了什么让树他误会了吗……

树,跨进了一扇无人可以看见的墙后,伤心的抓住自己的头发,背靠着墙快速的滑下来,随意的坐在积满灰尘的地上,双手摊放着,垂在地上,凸出来的指骨与地面快要咬合在一起了。

“现在我不得不这样做,等我获得了所有,我就可以,以我自己的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告诉你我不仅仅只是喜欢,我深爱着你,更是想要占有你,绝对不允许任何其他的男人触碰到你。包括这副人类的躯壳~”

嘴里默念道,双眼充斥着雪恨,还有已经深深陷进心底的决心。

在木苗的病房里,老汤头无意间听见了两个人分手的话,原意想要继续装睡,可是,看着一直蹲在地上不起身的木苗,甚是心疼,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拉起木苗,安慰:“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哎呦呦我的蛙哟~苗丫头,这都不是事儿,我倒是觉着你和树分手了还是一件好事,你知道不?你想想看看,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树,更何况原本你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所以……”

看着木苗悲伤的眸子,老汤头立刻住嘴,好一会儿便是改口:“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哭出来会好一些,你看看你就这样静静而幽幽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甚得慌~哎呦呦我的蛙呦~”

“老汤头,你不要再说话了,你让木苗姐姐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不行吗?”

被老汤头粗嗓音吵醒之后,草儿无疑就是站在木苗的那一边,“训斥”着不听话的老汤头。

乌云密布着,寒风呼啸着,时间在流淌着,医院里还是那一些人、那一些事,没完没了,外面的世界也是普普通通的发生着普通的事情,当然,凡不可告知的事都只是暗暗的发生着,而且,设法去掩饰遮盖住双眼的却恰恰就是人类,这一类最容易被迷惑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