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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调整战术
胡威一怒之下直接斩了于德水,那可是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正四品的官。以前也曾风闻过这个钦差王爷在广东和江浙的逸事,可那毕竟是传言,大家都没有亲眼所见,现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才真正知道这个元帅的强势与不一般。大家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如果不嫌自己命长,就得小心行事。
胡威撤回大名府境内后,给四个总兵下达的第一道令牌就是:睡觉,休息后再战。至于后面的仗怎么打,元帅没说,大家也不敢问。胡威不是不说,其实是胡威现在也不知道后面仗怎么打,他在等,等老十一做出的反应,一万多人,两个火炮营,对老十一来说虽算不上伤筋动骨,但也足于打乱了他原有的布署。老十一需要调整布署,胡威也需要时间调整战术。
总算能够暂缓一口气了。胡威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这样说。这一仗虽未达到自己的预期目标,但至少起到了滞缓叛军进攻的时间,给了自己更多的时间来准备。
这一天胡威从罗飞虎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老十一在两天后要重新展开攻势,具体行动方案不明。胡威不是一个坐在这挨揍的人,他要行动,必须行动。“旗兵,传四位总兵大人到前线见本帅。”胡威说完,就带着胡小五和罗飞虎及一众亲兵往前沿防线走去。
四个总兵得到元帅的传令,不管手头上的事急不急,都赶忙放下来,策马往前沿防线上赶。有一个总兵连亲兵都来不及带。
胡威到时见四个总兵一个不少地等在那里,心里很是满意。
“刚得到线报,两日后,叛军又要卷土重来。虽说我们上一役歼敌一万有余,但那对他们现在来说,是九牛一毛。我们只有把叛军彻底打怕了,打得他们再没能力动弹了,他们才会老实。你们大家都说说,下面我们该怎么打?”胡威站在前线的一个高坡上,用手指着前面卫辉方向说。
“从彰德和大名这两府的地理位置来说,下官判断,叛军的下一步主攻方向还是大名府。”那接替于德水担任总指挥的总兵说。他必须说,因为这是他履职一来的第一次军事会议。
“下官也是这样认为。”另三个总兵附和着。
胡威看了他们一眼,不知他们三人是真这样想的,还是不知道,只是随声附和。这胡威无法去追查,也无意去深究。这与大战无碍。
“好,既然大家都是这样想的,那下面本帅就说说后面的仗怎么打。”胡威很是威严地扫视一遍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人。
“你,”胡威指着刚提升上来的一路总指挥说:“带兵负责驻防大名府防线,本帅给你配备一个总兵营的兵力和大名府的处所军及乡勇,总兵力三万人,另外加上刚缴获和投降过来的两个炮营,这样你就有三个炮营。即使叛军倾巢出动,他们现在也只有三个炮营,和你旗鼓相当。你知道这仗该怎么打吗?”
“回元帅,我将把两个炮营分置在大名防线两侧,另有一个炮营居中掩藏起来,待双方炮战开始后,摸清叛军炮位后,直接将其摧毁。”这个方案应该是在那总指挥心中酝酿了很久,否则在元帅面前他不可能脱口就说了出来。
“嗯,这个战术不错。但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是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可出击,只能固守,守死防线,不让叛军过去一兵一卒,否则你就去见于德水吧。”势态是很严重的,胡威这不是吓唬他。胡威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一仗之后,高低立判;所以他必须放大招,让他们拚死一搏。
“剩下的三个总兵营,随本帅一起深入敌后,袭扰叛军,打乱他们的整个部署,伺机在局部上以多胜少的消灭他们有生力量。大家回去做准备,今夜出发。”
“得令。”四个总兵齐声喝应。
总兵们走了,胡威仍站在那里,望着卫辉府方向。胡威心里明白,现在敌我双方战术都明了,所不同的就是根据战事的发展随机应变的能力,和捕捉战机的敏锐及队伍的反应速度。
这是一场无法预料的硬仗。胡威他必须打好,因为他也没有退路,既然嘉靖能舍去他一次,同样也能舍去他第二次。
夜深了,三个总兵营也开始开拨。一万五千多人,不是说走就能走得完的,行进的队伍拖了很长很长。胡威站在队伍的旁边望着京城的方向,也不知道莹莹和儿子现在是否入睡,玉竹和婉妁应该到了京师吧。胡威站在路边就这样想着。队伍已走完了,胡威还这样站在那里,身边是胡小五、罗飞虎,还有那一百个亲兵。
胡威这次突进的路线选择的是大名府与彰德府交界地段,其目的是不想过早地与叛军发生正面冲突。依情报推算明天就是叛军发起进攻的日子,现在叛军也应该在往大名府方向运兵。胡威在大名府一侧放了很多探哨。
炮车的轱辘注入了牛油,马嘴也上了笼套,虽是一万五千人的队伍,但发出的响声并不大。二里外就听不见了。
这一夜,胡威他们行军有五十里地。天快亮时,哨探前来报告,在左侧二十里地有叛军经过,开往大名方向,人数大约在一万人左右。胡威对哨探说“再探再探。”
一万人,应该是两个总兵营的兵力,胡威现在所率的是一万五千人,人数上虽有一定的优势,但不是绝对优势,战斗一旦打响,被叛军缠上,想甩就没那么容易了。叛军后援应该也不会太远,到时候优势就会变为劣势。这仗不能打。
胡威下令队伍保持缄默、继续前进。
随行的三个总兵有些不明白,把这一万人放过去攻打大名府防线,一旦防线崩溃了怎么办?自己在敌人心脏打得再好也是枉然。但已有了于德水的教训,大家虽然有纵多疑惑,但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元帅的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