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收拾残局

因于德水所率领的京军损失惨重，再加上其延误时间过长，已失去了突袭的意义，胡威只得改变战略，把两路京军都撤回到大名府前线驻扎。当然再撤退之前没忘把派出去骚扰叛军的那一总兵营也撤回来。

把投降的叛军二千多人编入大名府驻扎的京军后才算把折损人员补平。胡威将队伍撤回来后一直都是黑着脸，见胡威如此，那几个总兵都是躲着走；胡小五和罗飞虎无处可躲，只能少说话。一时间兵营里死气沉沉。

于德水自队伍撤回来以后，也是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面对同样的叛军，他所率领的一路损兵折将，而彰德方向则是大获全胜；若不是最后元帅带队赶来支援，恐怕其结局更惨。于德水只是悲叹时不济人，天不随人愿。

待彰德方向的京军也驻扎好了后，胡威召开了重要的军事会议，实际上就是千户长以上的人都到齐了，由胡威一个人说。

于德水做为大名府方向一路军的总指挥，他本应坐在元帅的身边，可他现在不敢再这样坐，他和大家一起站在下面。胡威也不再招呼他。

胡威首先将此役各部战损情况做了一个通报，“原本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卫辉府境内袭扰叛军，可现在我们却在大名府前线总结教训，这是为什么？”胡威说道这里狠狠地瞪了于德水几眼，随着胡威的目光在站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于德水。于德水此时脸臊得通红。

“正如各位将领心里所想的一样，是因为大名府一路京军未有严格执行战前本帅制定的战略方针，致使无法达到预期的战略目标。这个责任由谁来负？理当由这一路的总指挥于德水来承担责任。”胡威在此时直接点名。

“于德水，你履职以来，第一次，在本帅的提醒下和有情报的支持下，你错过了叛军近百人百户、千户死亡的动荡机会，使叛军坐大；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在本帅明确告知作战意图的情况下，你置整体利益于不顾，擅自更必作战目标，导致此次突袭行动流产，并使京军损失二千多人。于德水你可知罪？”胡威咆哮着。

于德水虽浑身颤栗，可他心里仍不服气，只怪自己时应不济。对元帅的问询也不敢回答。可当他听到后面元帅的话后，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从现在起革去于德水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官职和大名府路京军总指挥职务。押送兵部候审。”这是胡威在前线第一次没有杀人，而是把他押送回京候审。

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一职是于德水熬了几十年才得来的，是权力地们的象征，于德水不甘心就因这点事，元帅一句话就没了。“下官不服。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职位是兵部封的，不是战场官职，元帅无权撤职；元帅只能免去下官路军总指挥的职务。”一路军总指挥职务，是战场官职，战争结束了这职务也就没有了，于德水丢了也不可惜。只要保住了指挥佥事一职，回去后自己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胡威听得于德水的狡辩，心里又岂不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胡威只是觉得好笑，于德水呀于德水，你自己找死可就厌不得本帅了，“于德水，你说得没错；本帅忽然想起，你不仅擅自更改作战意图，使整个战略方针无法达成，而且还因你夜郎自大致使二千多京军将士丢失了性命。依大明战时条例，当斩。来人，把于德水拖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站在一旁的罗飞虎听于德水那样说时，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胡威话音刚落，他就一个箭步跨上去，拎起于德水就向外走。于德水刚反应过来，就被赶上来的两个元帅的亲兵给架住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胡威重新任命了大名府一路新的总指挥，同时他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把那个带令投降的叛军潜入敌营的百户长提升为千户长。

卫辉府城内，十一王朱厚勋也正在大发雷霆，一天之间损失了一万多人，更主要的是有两个火炮营。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到现在他也才装备了五个营，还没开始大举进攻，一下子就折损了五分之二，他焉有不发脾气的道理。十一王急急下令原突破计划暂停执行。

刚一得到十一王爷下令暂停突破计划的管家马志云，便跑来找十一王爷，“十一王爷，暂停突破计划可是王爷亲自下的？”

“嗯，有什么不妥吗？”十一王爷有时候也比较烦这个管家，但没有办法，因为马志云是京师里的老五的人，他在这里就代表着老五。

“十一王爷，不仅是不妥，是大大的不妥呀。现在我们十多万人困在这一隅之地，粮草马料每天就要消耗不少不说，嘉靖绝不会甘心让我们做大，如果他后续再调来更多的兵马，别说打了，困也会把我们困死在这里。现在朝廷困住我们只需要四十万，如果我们攻占了大名府，那时朝廷再想要困住我们就需要一百万了。所以，十一王爷，我们不能停下来。”管家马志云有些抓狂，京师五王爷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马志云，你要督促老十一尽快打开局面，否则你们大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马志云不想死，因为后半生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呢，所以他必须说动十一王爷改变想法。

“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明白，总得容本王重新调整布防呀。”十一王爷这样放下身段与管家说话，这主要是看京师里老五的面子。十一王爷和京师里的五王爷不是一个爹，也不是同一个爷，而是同一个太爷。相互之间本是有些生疏了，只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都想当皇帝，现在他们是相互利用罢了。

“王爷，这个时间不能太长，否则……”

“行了，我知道了，两天，就两天。”十一王爷有些不耐烦了。在心里却说“你算什么东西，还来教训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