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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榕树下的喝酒
卓远桁在手术室外一直徘徊接近两小时,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久久不见熄灭,这无尽的等待煎熬了俩个人,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的等在门口,而另一个却只能等在外面转角处的角落里,同样焦急难耐的心,还有无尽的担心和恐惧袭来。
卓尚尧一直在转角的窗户口远远的看着卓远桁在那里焦急的徘徊走动到最后安静的坐在那里,低下头闭目养神或者说是平复心情。而卓尚尧心中则更添一份伤感,自己如此爱小桐却无法光明正大的在手术门口等她,好让自己可以第一眼看见她知道她的消息。此刻的卓尚尧只能透过窗户看见手术室门口的大概情况,平时一向按捺不住的卓家二少,卓董却安静的站在那里等了俩个小时,没有抱怨过更没有萌发一丝想要离去的念头。
时间总是在这种时候格外的难熬或者这样的等待每一分钟都是心如刀绞。
再过来几分钟,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红灯突然熄灭了,卓远桁立马站起来冲到手术室门口,急切的望着里面,等待医生出来等待楚青桐出来。
而卓尚尧一看见灯熄灭了,一个心急火燎,冲出去想第一个见到楚青桐,刚出去就看见了卓远桁也如他这般急切的冲上前,顿时脚步停滞了再也无力上前了。
远远的看着手术室大门缓缓地打开,沐医生略带疲倦的走出来,走到卓远桁的面前,缓缓的摘下白色口罩,“手术很顺利,她的生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她的左手伤到了左手肌,腕屈肌,至于伤到了什么程度还得等她醒来之后才能知道。”
“你什么意思?云泽,她的左手毁了嘛?”卓远桁有点不敢相信的问沐云泽,不过卓远桁还是能暂时克制住自己。
卓尚尧隔的比较远,并没有听清楚他们的交谈,更害怕等下卓远桁看见自己出现在这里,唯有赶快转身离开。
“远桁,这一切还要等她醒来之后才能判断,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沐云泽难得带着感情去看待病人的情况。
“等下护士会送她去病房,你等下记得去缴费。登记。”说完护士们就推着病人车出来,床上安静的躺着楚青桐。
卓远桁一看见楚青桐脚就像有绳索牵引着一般拉扯到她的身边。随着护士们一起把楚青桐送到病房。
当夜卓远桁一直片刻不离楚青桐,整个人的眼睛就像长在了楚青桐身上一般。时隔二十分钟就会有护士来登记观察楚青桐的状况。
而沐云泽在离开前跑来在检查一次,“远桁,我知道你难做,是我的名义开的这间单人病房,你放心。”
卓远桁终于离开了一下楚青桐床前,让沐云泽去检查检查。
经过了整宿的疲惫和心力交瘁,卓远桁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好,强打精神去跟沐云泽说话,“云泽,今天,谢谢了。”
“大家都是兄弟干嘛这么见外呀!”沐云泽恢复一贯的清风儒雅。双手插进白大褂的腰间口袋中。
卓远桁的视线又在度回到了楚青桐身上,沐云泽早就见识过卓远桁对这位楚青桐的深情,可有点迟疑的想问问题,“远桁,我冒昧的问一下,她为什么割脉自杀?”
卓远桁显然有点难以回答这样的问题,犹豫了一下。
沐云泽也是一个懂得看脸色的人,连忙解释推脱道:“要是不好说就算了,我也是担心这样的病人都是有心理障碍,要是知道了也好对症下药。”
卓远桁意味深长的回头看着那张安静而惨白的脸蛋,叹息着说:“我也不知道。”
“没事,等她醒了,我们会根据情况再找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她等麻醉消了再补充一下能量就会醒了,放心吧,你也有时间在那铺床休息一下。”沐云泽交代完了。
“好。”
“我等下还有事就先走了,医院有护士在,你放心吧!”
“好,你先走吧!麻烦你了。”
沐云泽告别了卓远桁之后,自己独自走出病房,拉拢病房门口的时候被卓远桁深情不渝的望着楚青桐的小脸这样的情景扳住了脚步,在门口留下来一句无声的叹息。
沐云泽走出医院之后,没有回家反而来到了这个城市最荒无人烟的地方,满城都已经变得安静,失去了白天的繁华和嘈杂,月亮为这座城市拉下了幕布。
沐云泽开着自己的车来到了城市郊区的山顶公园,把车停好,脱下白大褂的沐云泽又恢复了平时的高冷气质走在冷风中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山顶上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寒冷,周围的空旷只有几盏暖黄的灯光还在坚持工作,周围空无一人唯有隐隐传来一阵响声。山顶周围除了山就只有一柯几十年的老榕树了。
沐云泽一步步的走进,在榕树下先踢到了一堆啤酒易拉罐,那撞击声咚的一声震惊了坐在榕树下石头椅子的男人,沐云泽也没想到会踢到东西,抬头清澈的眼神与卓尚尧向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认识你二十多年了,你现在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想去繁星以及任何远桁知道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只有我和你知道,我就来了。”沐云泽把这二十几年的兄弟感情就这样轻松的说出来了。
俩兄弟眼神相撞之后,俩人相视一笑,没有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沐云泽没有说话直接坐在卓尚尧身边,而卓尚尧也没有说话而是淡定的从旁边再拿起一瓶新的啤酒递给沐云泽。
沐云泽和卓尚尧打开啤酒的易拉盖,在啤酒泡支起来的那一刻,他们相视一笑,卓尚尧略带苦涩、无力的说:“来喝!喝了再说好吗?”
沐云泽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之后,眼睛看着远方山下满街的霓虹灯,万家灯火点缀出温暖的归途。俩人的眼睛都没有停留在对方是身上,好像多年来的默契已经让对方知道该如何安慰。
俩人都独自喝着啤酒,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卓尚尧的复杂心情调节平复好了一些,有点等不及了就先开口了,“她现在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吧?”
“她的手术很成功,就是她左手伤到了左手肌会对以后左手有一定的伤害。一定要好好做复原运动,还有很多这种割腕自杀的病人一般要是不解决好心理问题,就会产生自杀倾向。”沐云泽以一位医生的角度向病人家属交代病情。
终于只有楚青桐能让卓尚尧提起精神,浑身充满了激动的因子,激动的转身抓住沐云泽的手臂,很不客气激动的责问:“后遗症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自杀倾向?你是医生为什么不把她医好。”大声的义愤填膺的逼问沐云泽。
沐云泽显然很能理解卓尚尧现在的表现和态度,和风细雨的说:“你冷静一点,我说的也是比较坏的情况,慢慢医治吧!一切都需要时间,对于这一类自杀的病人,医生需要了解她的心理情况才能知道如何医治,这一类的伤不在身上在心上。”最后一句话有点动情了,可能不自觉的联系到了自己的身上。
卓尚尧对着楚青桐这样的情况实在不能冷静自持了,紧张的抓住沐云泽的手臂,摆出认真的神情,语重心沉的说:“你只要保证认真的医治她身上的伤口,心上的伤口我会负责医治的。”
沐云泽听见这里眉脚微微挑起,放下啤酒罐,好奇的问出了今晚一直的疑问,“你和楚青桐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今天晚上割腕自杀似乎跟你拖不了关系,而且你似乎不想让远桁知道你们的关系。”
沐云泽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卓尚尧,此刻的卓尚尧脱去了往日的洒脱和不羁,现在满脸的愁苦和悲伤难过,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完全表现在脸上,期间还喝了几大口啤酒。
沐云泽已经从卓尚尧的动作中找到一丝答案,实在看不下去卓尚尧这样伤害自己了,忍不住出手阻止卓尚尧继续灌醉自己,“好了,别喝了。你这样是想等下我送你去医院帮你洗胃吗?”
“你就让我喝吧。现在我除了喝死自己还能怎么做?”卓尚尧痛苦落寞的再次抢过啤酒,仰头大口的灌酒,喝的很是急切,不少酒顺着嘴唇划过喉咙落在衬衫上、西装上。
沐云泽还想去 把酒给抢过来,可是看见卓尚尧的决绝、执拗不得不放弃。
就坐在旁边陪着卓尚尧喝酒,喝了好一会,似乎卓尚尧也喝累了,弯下腰很休闲的坐着,一只手拿着啤酒罐。
“我和她早在远桁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我爱了她四年,等了她四年,现在好不容易再次相遇了,可是只因为我亲哥哥爱上了她,我就必须放弃,凭什么?我不甘心,可我不但失去了她,我还抛弃了她,我没有勇气跟远桁说她就是我等了、爱了四年的女孩,她就我的小桐,我们真心相爱,可我却为了我的哥哥拒绝了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女孩。”说完这一切,卓尚尧的心并没感觉到一丝的轻松和发泄,只觉得终于有人知道自己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