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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因为听了师父鼓励贴心的话,我消除了恐惧心理,一路上将阴锣敲得很响,摄魂铃也摇得频繁而有韵律。
之前与师父扯淡纯属师父怕我们调换角色陡增恐惧心理,见我走了一段路腰板挺直,将阴锣和摄魂铃敲得山响猜到我消除了恐惧心理,所以停止了与我扯淡,因为赶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在赶尸过程中师徒零交流,除非特殊时间尸体有什么变化或者路途中有些突发状况时的交流,一般无特殊情况的就是默默不出声赶尸前行。
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在前面引路的赶尸匠不能回头看尸体,据说回头看尸体,如果发生尸变,尸体会掐住赶尸匠的脖子直到窒息,所以行业的不成文规定严禁赶尸匠回头。
来赶尸之前师父向我交待过这些成文和不成文的规定,我牢记在心,不敢有忘,因为这可不是开玩笑,一旦记不住命不保矣。
有时走了很长的路厌倦了突发奇想:“那尸体走路时的表情怎么样?我回头看看?”
这个念头只一瞬便消失怠尽,是让我的意念给控制住:“你不能回头!回头便没命!”
我遵守赶尸规定,也按着自己的意念行事,这样行事总没错。
我在前面带路,凭着师父交我的看北斗七星辨别方向的方法,走着正确的回归之路。
此时,山间的羊肠小道上就我们一师一徒赶着尸体行进。
天籁了无声息,林中的鸟儿也都进入了梦乡,就连喜噬尸体的乌鸦也了无踪迹,大自然处于万籁寂静之时。
我的耳边只听到阵阵秋声入耳,然后随着走动如同手指撩拨不同琴弦音阶发出的不同声响,很入耳也很撩人。
虽然秋声入耳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我是赶尸匠,就要想着赶尸方面的事情,不能分神。
这样想过,我重又将注意力集中到赶尸方面来。
我的职责虽是在前面领尸,但一些细节性的东西我不能忽略。这点我秉承了师父的秉性,大事情真抓,小事情不漏。加上我素来心思缜密没忽略这一点,所以我侧耳细听身后尸体的动静。
我一听尸体仍然蹦跶前行,这就证明他是稳定安全的。
那有人会问你怎么会听出尸体安全与否呢?这都拜师父所赐,他无私的教给我赶尸方面的一切,哪怕小到细枝末节都悉数全盘教给我,让我受益匪浅,也让我终身受用。所以说,选对一个好师父很重要,换言之师父挑对徒弟也很重要,一个好的徒弟除了接过师父的衣钵,散播和传承行业的精髓却重中之重,任重道远。
这些道理我都懂,所以也身体力行。
我虽身尾徒弟,但却为师父着想,我觉得师父必竟年龄大了,虽然不服我们年轻人,但年龄摆在那,脚板看似强健,腿也看似走路迅疾如风,但每一次休憩时首先将草谢扒掉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脚底板,我总是为他捏脚底板,捏时抬头看他,看到的是一脸的疲惫。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疼在心上,我在心里说:“师父,您真的老了!真该歇歇了!”
每当听到我说着写话时,师父总是笑答:“臭小子!你也太小瞧为师了吧,我力气大着呢,身体好着呢,脚板硬着呢,脱鞋只是为了放松下,以便接下来更舒畅的走路,管好你自己的小身板吧!”
对师父这话我从未反驳过,但在心里已反驳多次:“你就嘴硬吧!其实就是为自己开脱找借口,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都已经哄孙辈玩耍乐享天年 了,你却在奔波,不累可能吗?”
这些话我都是在心里说的没跟师父说,怕伤他自尊心。
说完了师父和我的师徒情谊接着说我赶尸。
我与师父乘着惨淡的月色走在山间羊肠小道上,心里在心疼师父嘴里却不便说出来,这让我既无奈又纠结。
我就这样带着无奈又纠结的心情领着尸体在前面闷头走。
由于心情的原因,我敲的阴锣也不再如之前响亮,而是闷声翁气的,那摄魂铃摇得更没规律,声音忽大忽小,节奏感全无。
就在我一切都不在节拍上时,忽然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
看见面前的小河我停下了脚步。
就见眼前是一条小河,估计是一条大河的支岔,因此不宽,看起来也就五、六米的样子,我心说还好!如果河宽大怎么过河?
就在我停下心里嘀咕之时,后面的尸体也停止了蹦跳,不用说师父也停了脚步。
此时师父载后面发话了:“大壮,这河不宽,看起来不深,就是一条小河岔,我们不必在意它,你只需接着走,莫忧虑其它的,我们要赶时间,尸体拖得时间长也会腐烂,就这,你快点领路!”
我回答过师父按着师父的指示接着走,但心理在想身后跟着的那具尸体,心想他必竟不是活人是一具尸体,他要怎么样才能过河?
虽如此想象尸体怎么过河,但自己却小心谨慎的在过河。
那河水真如师父猜想的那样又窄又不深,河水只到克行头下一点,这点水对我这经常去黑龙潭玩水的人来说跟本没放在眼里,就是小菜一碟。
我继续在前面领路,河水被我腿的走动而搅得哗啦啦直响,我的腿如两条浆击得水花四溅。
此时我听到师父洪钟般的嗓音,那嗓音发出的指令凌厉严苛,但我却听不懂。
一阵这样的指令过后就听见身后的尸体踏入河中。
听着尸体入河里的声响我提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我接着走,就在我放心行走上岸时听到了身后一声"扑嗵”,按着行规我不能回头,可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却不能墨守常规,坐视不管。
我一个急转身,一下看到了四仰八叉漂浮在河面上的尸体。
此时尸体因为过河不顺利未能到达岸上也心生恐惧不安,大大的眼睛惊恐睁着,可怕的是只有眼白没有眼珠……
看到此,我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岸上。
走在最后的师父当机立断命令我:“大壮!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