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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强强联手
许常风不等他把话说完,伸手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给我闭嘴,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话。”说着放开了陈烈,转身准备往回赶,陈烈说道:“这就走喽!不想去找几个女人,乐呵一番吗?”
许常风最终没能受得住陈烈的诱惑,和陈烈去了另外一个场所,并且叫来了两个女人陪着许常风。
许常风左拥右抱,搂着两个浓妆艳裹的女人,左边亲一口,右边摸一下,别提多么快活潇洒,早就忘记了和陈烈之前的不愉快。
舞池中央是一个女子的蔓妙清舞,一段优美的琴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处处透着雅致,与众不同,不像其它场子,都是男人女人搂作一团的跳着。
许常风既不是来欣赏女子跳舞,亦不是来听这优美的音乐,只是贪恋女人的肉体,来此处寻欢作乐而已。
两个女人阅历男人无数,知道怎么挑逗男人开心,一人拿着葡萄喂他,一人灌他酒喝,笑声连连,荡漾妩媚,尽显女勾男的本色。
陈烈独自一人坐在他对面,见他只顾寻欢作乐,心里暗暗好笑,心想许天龙有你这样的儿子,不败才怪,见他进来之后就是和女人谈笑风生,反而把请他来的人给忘的一干二净,便首开口说道:“许少爷,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吗?”
许常风笑道:“我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这里好像不是阎爷的地盘吧!难道说你不跟阎爷了,你这是跳槽了吗?哈哈哈哈。”说完以后,自己都觉得好笑,可是哪里好笑,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怪,就是觉得好笑而已。
“阎爷的任何地方你以后都去不得,因为阎晓蝶已经下了命令,不准任何场子做你的生意,除了赌场例外,它可以让你输钱,让你一蹶不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拦你了?”
“他妈的!”许常风盛怒之下,笑颜尽失,手掌重重拍在茶几之上,上面酒杯也被震倒下来,里面的酒水流了出来。
两个女人被许常风突然举措都吓的脸色惨白,勾引男人是她们拿手好戏,可是男人发怒也是她们最惊悸的时候。
许常风拍拍她们的后背:“你们先退下,我要跟陈烈兄说些男人的话。”
两个女人当然不敢逗留,都急忙离开了座位。
“老子有的是钱,还怕没地方供老子玩吗?阎晓蝶以为这么做,就能让老子没了办法吗?”闻听陈烈之言,许常风气鼓鼓的说着。
陈烈忍不住好笑:“就算你有金山银山又如何,你处处对付杨文溪,你想阎晓蝶又岂是吃素的?怎么可能放过你。”
“杨文溪杨文溪,又他娘的是杨文溪!”听到杨文溪这个人,许常风心中的怒火立刻代替了他心里的醉意,随手抄起了酒杯摔在地上,跌的粉碎。
“我想你现在恨的应该不止是杨文溪才对,当初让你这么做的,可是云飞翔,当初他怎么承诺你的,说好事成之后,他会帮你们许记东山再起,现在如何,他两手一拍走人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你说气人不气人。”陈烈故意试探着许常风问道。
许常风鄙夷的望着陈烈,说道:“你跟云飞翔不是穿着一条裤子吗?他走了不是还有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为什么有一种想打你的冲动吗?”
陈烈尴尬的笑了一下:“你不会是把对云飞翔的敌意转嫁到我身上了吧!”
当初云飞翔利用许常风,说的那是天花乱坠,猜到了这个结局,也把东山再起这份信心交付给了云飞翔,以为他真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可以让许记死而复燃,摆脱目前现在的困境,现在许记欠债累累,一多半还都是云飞翔派的人在自导自演,他不止没有想办法让许记复活,反而变相的向许记索要各种赔偿,许记出事不久,云飞翔便即两手一撒,离开了上海滩,不再过问许记得任何事,许常风只是白白做了被他所摆动的棋子,虽然如了愿,把杨文溪给赶走了,也让父亲恨透了他们杨家,但是许记的结果,终究不是他想看到的,云飞翔即走,他身边的陈烈便是他摸得到看得到的人,也是他非常憎恨之人,毕竟他跟云飞翔是一起的。
“就算是又怎么样,你跟云飞翔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种。”
陈烈也没有生气,只是好笑道:“我现在就是阎爷身边一个傀儡,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就像她身边的小弟一样,以前别人都是云爷云爷的称呼我,现在都是云哥,叫我爷反而会小了他们的身份。”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
“是,确实是我自己的事,但是现在,你不觉得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吗?云飞翔利用了你,却并没有对你做出任何承诺,难道你就要这样忍气吞声吗?”
许常风心思转动了一下,听他的话,似乎是想和自己联合起来对付云飞翔一般,可是他是云飞翔的人,能有这种想法不合乎逻辑,又怕他是故意试探自己,便道:“云飞翔是不是敌人我说不上来,但我从来没把他当朋友看待,你是云飞翔的人,居然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小心被云飞翔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他已经对我下了狠手,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下一步,他就要杀了我了。”陈烈嘴上说的下狠手是指云飞翔暗中消除了他的势力,在阎爷的地盘之中,只是一位孤家寡人,连一个自己人都没有,要想再有什么发展,恐怕都难入登天,他早就想得清楚,云飞翔一天不死,始终压自己一天,就别想能翻起什么波浪来,借着云飞翔对待许常风这件事情,想拉许常风一起去对付云飞翔,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如果成功,则一切都好,一旦失败,便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许常风身上,让他做垫背的,说是要共同对付云飞翔,其实多半就是利用许常风,就跟云飞翔利用他把自己家毁了一样。
“下狠手?他对你下了什么狠手?”许常风只顾着赌博,当然没有留意到赌场包括其他场子全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都是云飞翔安排他的亲信,而陈烈的人都已经被赶走了,这些事情许常风当然不知道,只知道他在赌场还像以前风光,却不知道风光犹存实权已消。
“哼!云飞翔害怕我有谋权之心,提早做了准备,把我从高高在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你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吗?”
许常风听他话声愤怒之中带着忧伤,多半是不假,不然凭借他跟云飞翔的关系,怎么可能有了恨他之心。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许常风不止懊悔当初自己轻信了云飞翔的话,现在都不敢回到家里,许天龙问长道短,他就怕自己说漏了嘴,可就连家也没得回了。
“现在杨文溪在上海滩名声已经坏掉了,你没有理由再去对付他了,他已经输了,我们现在要对付的,该是云飞翔才对,要把目标转到云飞翔身上,不要在杨文溪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是云飞翔远在晋都,就算他在上海,凭借他在阎爷这块的地盘,谁能动得了他,何况是我们两个要人没人要势没势的,想对付云飞翔,简直跟做梦一样。”
陈烈听许常风这样一说,看来他心里是默认了和自己是一条船上之人,便笑道:“要对付云飞翔,不用我们亲自动手,这就要取决于许少爷,会不会玩了。”
“取决于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想起云飞翔偌大的势力,就算自己想破脑袋,也没有对付云飞翔的办法哪!
“你可以告诉你爹,云飞翔才是幕后真正的操作者,是和杨文溪合伙对许记造成的一切损失,事后,杨文溪被赶回晋都,云飞翔紧接着跟着回去,这样一来,你爹绝无怀疑,定然不会放过云飞翔和杨文溪他们两个,我们就得渔翁之利好了。”
“你开什么玩笑,让我爹去对付云飞翔,他拿什么对付,不行,这不是把我爹往火坑推吗?”陈烈这一招借刀杀人,对于陈烈来说似乎是天衣无缝,可是许常风却不同意这么做,他借着父亲之手去杀云飞翔,别说父亲办不到,就算办到了,相信父亲也不会对云飞翔轻易下手,说不定还能从云飞翔嘴里套出真相,那时候对自己可是万分不利的。
“到底你是担心你爹,还是怕他见到云飞翔?”陈烈看穿了许常风的小心思。
“不管是害怕还是担心,总之这个法子不行。”许常风心里的害怕真相大白多过担心父亲安危,一旦真相大白死的就是他,而担心父亲安危最坏的结局就是父亲被杀,所以他宁愿父亲被杀也不能让真相公布于众。
“好,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由着云飞翔高兴吧!他把你当猴子耍了这么久,利用你毁了自己家的生意,你居然还能不动于衷,许常风,你还真是懦夫,怪不得云飞翔会利用你,你就像一个挨打的孩子,天生只知道挨打,从来不会还手。”陈烈故意激他,无非就是想利用他顺着自己的计划走,让云飞翔和许天龙相斗,自己乘机可以杀了云飞翔,夺了属于阎晓蝶的一切,阎爷的天下马上就会变成陈爷的天下。
许常风果然受激,霍的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陈烈心里暗暗好笑,摆摆手让他坐下:“坐下,稍安勿躁,其实把云飞翔供给你父亲,不一定你父亲亲手杀了他,只要他们够乱,我们就有机会,你也别太小看你父亲,起码他也是上海滩商业的一把刀,相信只要他号招,全上海商界名流还不都站到他这一边支持他,要板倒云飞翔就指日可待不是吗?”
陈烈说的倒不是奉承许天龙,虽然他现在生意落败,其它生意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他在上海的名望不减,诸人只是对杨文溪指手画脚的议论,对杨文溪执掌的典当行产生质疑,对许天龙却并没有半点怀疑,只是中间夹杂着许多云飞翔安排的人,只是赔偿事宜他们典当行便吃不消,很难继续开业,滞后顿停,也只能等这场风波之后,继续行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