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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水落石出
许天龙早就听儿子说了阎晓蝶跟杨文溪之间的暧昧关系,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已经超出了朋友界限,如果不是她阎爷身份曝光,说不定已经跟杨文溪双宿双飞,此时杨文溪八面临敌,以后是很难在上海扩展生意,阎晓蝶虽然不能如愿,仍是实心实意的想帮杨文溪脱此困境。
许天龙一本正色的回答:“据我所知,杨文溪似乎和阎爷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你这么在乎要帮他洗清嫌疑,怎么,难道你要承认,整件事情是你做的吗?”阎晓蝶身为上海滩大佬,居然化身被灭门的小姑娘投靠杨文溪,这中间种种,如果不是爱,就是另有目的,许天龙跟杨文溪一样,又何尝不怀疑她了。
“许天龙,我之所以叫你来仲伯坟前说话,就是想当着仲伯的面子告诉你,谁才是杀害仲伯的凶手,谁才是毁掉许记生意之人。”
许天龙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虽然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却不耻下问。
“我知道你会想一切都是杨文溪而起,所有事情都是由他而起,是,我不否认,对方就是冲着杨文溪而来,只是可怜你许记,跟着文溪一块遭殃。”
“你这是在看我们许记笑话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擦亮眼睛,不是因为杨文溪,所有责任都要他一个人承担,要看对付他的人是谁。”
“好啊,你且说来听听,这个人是谁。”心想不管你说的是谁,总是因杨文溪而起,如果换作任何一个商铺,只要有杨文溪在,都难逃关门大吉的恶运。
“其实杀害仲伯之事我从头到尾都知道,只是我不想出卖他,因为他是我干爹的人,我不想出卖我干爹,可是眼下文溪已经离开了上海,他还不肯罢休,我只能把事情告诉您,让您心里明白,谁才是大凶之人,谁才是害你们许记关门的真正原因。”
目前还对杨文溪恨意浓浓的,他知道只有许常风一个人,听到阎晓蝶这么一说,心里不觉一惊,随即释然,心想绝对不可能是常风,他只是好玩而已,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毁掉自己生意。
阎晓蝶继续说道:“我干爹云飞翔,就是想害文溪的人,但是无奈,在许记他没有自己的人,迟迟没有机会下手,只能看着杨文溪在商铺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
许天龙不禁感觉好笑:“红火?我是没有看到哪里红火了。”
“你来之前,文溪执掌许记确实不错,直到有一天,干爹找到了您的儿子,许常风。”
“那又怎么样,常风再怎么不理事,也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商铺的事情。”许天龙自信满满的回答。
阎晓蝶不禁苦笑一声,转头看着仲伯的墓碑:“仲伯,你不跟你家老爷托梦,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杀害您的凶手是许常风。”
许天龙顿时震惊:“你胡说,仲伯待常风就像孩子,常风待他如父亲,怎么可能杀他,你休想替杨文溪狡辩。”任何一个孩子再无理再淘气,一个严厉的父亲都希望自己儿子是人中之龙,可以有大好前途,即便许常风只是一个花花公子,紧要关头,许天龙还是有些袒护许常风,明知道阎晓蝶不是撒谎,宁愿选择不相信。
阎晓蝶转过身来,说道:“好,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说一些让你相信的话。”于是,阎晓蝶便从头说起,他是如何愤恨杨文溪,又是如何被云飞翔收买,又是如何借云飞翔之手杀死方才得,又是因何杀了仲伯,如何潜进了典当行的藏宝阁将所有宝贝调包,拍卖大会上,如何将尚方宝剑给换掉。
阎晓蝶说的非常详细,只要她知道的,几乎一言不差的说给了许天龙听,就是怕许天龙不相信自己说的。
许天龙本来就对儿子没抱多大幻想,没想过他可以出人头地,声明远赫,至少不会做有损自己家声誉的事情,至少不会去杀人,不会去做贪赃枉法之事,可今日一听阎晓蝶之言,凭借她在上海滩的威望,跟本不需要去陷害许常风,这就是事实,阎晓蝶作为知情者,她为了杨文溪,更是不惜出卖了她的干爹云飞翔,目的就是让许天龙知道杨文溪的无辜和许常风的阴谋。许常风不止杀了方才得,更是杀了许家的管家,这对许天龙来说,不亚于许记的落败。
阎晓蝶见许天龙眉毛上扬,脸上如罩了一层青霜,料来这一份实情对他打击还是很大的,便道:“我知道你一时半刻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不会想到你辛苦打下的基业居然会毁在自己儿子手里,这个感觉,我非常同情你。”
“你可知道,你这样说,同样出卖了你干爹,既然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罪魁祸首是你干爹才是,你干爹才是毁了我们许记的人,才是杀害仲伯的凶手。”他不是不恨许常风,心里更痛恨云飞翔,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不是他对儿子花言巧语的利用,许常风再有天大胆子,也不至于杀害了仲伯,他当然把责任都怪罪到云飞翔身上。
“许天龙,其实我不赞成你这种说法,只能怪你儿子不分青红皂白,怪你儿子太好被人利用,我干爹在找他之前,曾经找过我,找过仲伯,都想利用杨文溪亲信的人打入典当行内部,完成他想完成的计划,可是我不会做伤害文溪的事,即便他是我干爹,我也没有答应他,而仲伯对许家忠心耿耿,就算他身处险境,他一样没有屈服,不会做出卖许记的事情,您儿子不是三岁小孩,为什么他会被人利用,还不是因为他对文溪嫉妒,心里比任何人都想除掉文溪,就算毁了自己的生意,他也不在乎,他只在乎文溪能不能被打败,在事业上他不是文溪的对手,想尽一切办法去为难他,爱情上,他更不如文溪,能得到李思雨的真心,所以他这样做,一半是想给您看,让您误解杨文溪是一个不值得托付之人。”阎晓蝶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透彻明了,让许天龙更无半点怀疑,他儿子之所以这样做,不外乎是因为自己对他不够重任,所以才想到这种歪门邪道去整杨文溪,这些许天龙料得到却不意外,让他不解的是,就算他要毁了杨文溪,垮了许记,他干嘛还要杀了仲伯,他可是在许记功名赫赫,就像他的父亲一般,他怎么能下得去这个狠手。
“今天我就说这么多,真真假假我想您心里应该有数,不日我将去往晋都,但是在此之前,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任何杨文溪的负面消息,您养儿不善,该怎么做,您心里有数。”阎晓蝶说罢,转身离开,唯独留下许天龙孤独一人,突然感觉冷风贯骨,身处炎凉,瞬间感觉天塌地陷,自己的亲儿子居然就是杀害仲伯的凶手,心里的导火索瞬间爆燃,眼中煞气陡升,随即就是一脸的黯然神伤,双腿一屈,跪在了仲伯坟前,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来:“仲伯,是我老许家对不起您,是我害了你,居然生出这么一个畜生,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说着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只要确认杀害仲伯之人的是许常风,就算是自己儿子,他也绝轻饶不得。
许常风自从上次在李思雨的家中被父亲打过之后,没敢再去找李思雨的麻烦,而是把所有怒气都撒到杨文溪身上,即便杨文溪已经离开上海,他还是到处散播谣言,要至杨文溪万劫不复之地,虽然上海和晋都相聚甚远,但是两地周转的商人颇多,消息传到晋都便不是什么难事,许记生意毁了,他也不会让他们杨家的生意好做。
许常风终日游走在赌场和风月场所,回家的时候极少,许天龙没有因为杨文溪而变得重用自己,这是他比较遗憾之处,每天都会在女人堆里买醉,花钱如流水,可不管许记已经没有经济来源,所花的钱都是许家有数的财产。
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在赌场赌输了钱,好没劲的来到上海舞场。
他全身上下醉酒朦胧,走路跌跌撞撞,在赌场的时候边赌边喝,不然也不会输的这么惨。
上海所有夜场一半以上都是阎爷名下,阎晓蝶早就下了通缉令,概不接受许常风光临,别说他没钱,就算他有金山银山也不准他进门。
门口看护见是许常风,当然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推搡倒地:“去去去,快点滚,这里也是你来的地方吗?”
许常风慢慢爬起身,晃动着身体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让我滚!你们都不想混了吧!”他随手一挥,没想到下盘不稳,继续摔倒在地。
许常风再次站起身来,听着里面传来曲调优美的歌声,想起软玉温香,美酒舞美,每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突然要将他隔离,如何按耐得住,再次走到门前,结果是一样,还是被人推倒在地上。
这时一人快步走近许常风,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许常风侧眼一瞟见是陈烈,便把手臂缩回,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是你?”
“我知道许少爷在赌场输了钱,心里一定会气不过,找女人消遣是你的本色,我怎么会猜不到。”
“老子输钱是老子的事,挨着你什么事,你别在我跟前假惺惺的,谁不知道是你们赌场人出老千,不过本少爷有钱,不在乎。”说着,大刺刺的又要往门上进,陈烈一把将他拉住:“许少爷,这里可是阎爷的地盘,您今天怕是去不得,或者说以后您都去不得。”
“怎么?怕我不给钱吗?也不打听打听,我许家在上海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会缺你们几个小钱吗?”许常风忿忿的说着。
陈烈微微一笑:“如果早半年之前你说这些话,相信没人会不给你许大少爷的面子,但是现在吗……呵呵,你们许家的状况可是不容乐观,就像一潭死水,典当行是你们的命脉,虽然你们有其它收入,但却稀松平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