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后悔一辈子
如此强悍的一个男人,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
想到这里,舒可欣猛摇头,旋即站起身想逃离他,却被穆浩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想跑?”穆浩天将她扯回来面向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你要嫁到穆家做富家太太,那你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冷眼相对,舒可欣咬着下唇,鼓起勇气反唇相讥:“你说我骗人,我不想和你多做解释。但是,协约上白纸黑字写着我的丈夫是穆家长子穆浩明,你不是他,所以,我有权侵告你!你最好现在放我离开!”
言之凿凿,舒可欣便狠狠的推穆浩天,但是她的力气太小,而穆浩天身形挺拔,岿然不动。
穆浩天拧着眉头凝视她,有几分犹豫。
其实他是不忍心欺负这个娇滴滴的小女人的,但是她的名声实在是太难听,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不是身边的朋友提,他都不知道这具美丽的皮囊下面竟然会藏着如此丑陋的灵魂。
看她的表情真实,不像是在演戏。
只不过,她终归是因为钱和权才来穆家的,并不是因为喜欢穆浩明。
穆浩天抬手握住她捶在他胸口处的纤细手腕,眸色阴狠的反问她:“告我?你一无所有,你拿什么来告我?”
“说吧,你嫁给穆浩明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是不是想通过控制穆浩明来夺走穆家的产业?!”
舒可欣心中顿感好笑,嘴角旋起一抹冷笑,想甩开他的手,却始终被他呃得紧紧的,挣不脱。
“我对你穆家的产业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你快点儿放开我,既然你不是他,那就让我走!”
穆浩天不听她的解释,甩手就把她重重的摔回床上。
“你这么嘴硬,口口声声想嫁给穆浩明,那好,我比他更优秀,权力更大,你不如就嫁给我,我会让你在欲仙欲死之间为今天的说谎后悔一辈子!”
说完话,穆浩天便解着衬衫纽扣,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向她,想试探她的反应是不是假装的。
他一步步靠近,舒可欣惊恐的往床上缩。
猛然之间,舒可欣脑海突然闪过一丝火花。
她突然想到穆浩天曾经深爱的那个女人似乎就是承安琦的姐姐——承安宁!
承安宁因意外在六年前逝世,而承安琦为了避免伤心,很少在她面前提他的姐姐,她只听说过几次罢了。
眼见着穆浩天就要脱掉衣服,舒可欣下意识的喊出来:“你要是强了我,安琦哥哥会给我报仇的!”
穆浩天滞住脚步,这个名字,有点儿熟悉。
眉眼冰冷,他嗓音低沉的斥问她:“安琦?哪个安琦?”
“江北承家承安琦!”想到心中的那个人如今远在天边,舒可欣有点儿悲痛,声音变得哽咽。
“安琦哥哥说过,他早晚会回来看我的,你如果想逼我就范,安琦哥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里,穆浩天的脸色白了一度。
六年前的回忆涌来。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是江北承家的长女——承安宁。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纤瘦的身子如空中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下,他奔过去接住她,眼角一片湿润,哭喊着让她坚持住,不准她离开。
然而承可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让穆浩天许下承诺,让他在自己走了以后,要保护好承家的人。
那日他许下的誓言犹如在耳。
“我,穆浩天,在此立誓,只要有我在世一天,绝对不会让承家的人受到欺负!”
听了他的誓言,承可宁凄美一笑,香消玉殒。
心突的抽痛了一下,穆浩天缓过神来,盯着床上颤抖啜泣的舒可欣。
倘若她真的是承可琦的心上人,那他现在的行为算什么?!
穆浩天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他竟然想强奸她?强奸可宁的弟媳妇儿?
背过身,穆浩天系上衬衫纽扣,侧着身子瞥了她一眼。
“既然你是他的人,我就不会碰你。需要什么就提,今晚,你就睡这里,我不会来打扰你。”
说完话,穆浩天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房间。
舒可欣见他真的离开了房间,想着刚才的一幕,她差点失身于他,不由得又埋头痛哭。
到了晚上,舒可欣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难以入睡,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白天的场景。
穆浩天的一举一动,他的眉峰,他的薄唇,他的喉结……
恍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猛地摇摇头,想要把穆浩天的影子甩出她的记忆里。
待到眼前朦胧之间出现承安琦的清秀脸庞时,舒可欣的嘴角弯起弧度,呢喃着“安琦哥哥”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有女佣前来送衣服,舒可欣接过以后便关了门。
原来是一条淡粉色色的吊带紧腰连衣裙,上面印着淡雅的圆圈花纹,肩上别着青色的蝴蝶结。
洗漱过后,舒可欣便换上裙子下了楼。
“哒、哒、哒、”
高跟鞋踩着楼梯的声音很是刺耳。
正在看杂志的穆浩天皱着眉头,这声音打扰到他的思绪了。
别起头抬眸望过去,穆浩天却怔住了。
只见舒可欣一袭紧身吊带裙,薄薄的布料裹着她的丰满,露出纤细白皙的肩膀和手臂,裙下的两条腿白嫩修长,随着微风吹拂,裙摆微晃,隐隐可以瞥见大腿深处。
在穆浩天注视她的同时,舒可欣同样看见了他。
下楼时,她便注意到了坐在窗户边上的穆浩天。
他搭着二郎腿,手上拿着杂志,专心致志的看着。晨间的暖煦阳光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似乎就在发光一般,如梦幻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令人呼吸一滞。
见他望向自己,舒可欣急急忙忙的收回了目光,暗骂自己失态。
待到舒可欣走下来,穆浩天便合上了杂志,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指着他对面的位置,示意舒可欣坐到那里。
舒可欣虽不想和他面对面的坐,但是心下又觉得拗不过他,便不情愿的坐到了他的对面,一直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