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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暂时抑或是永久?
匆匆忙忙赶到家门口,付祯一开门,便是一吼:“爸-----”
付建明听到声音,屁股马上从椅子上弹起来,大步的走出房间,朝着自己的,脸颊已经是被寒风吹着红扑扑的女儿走去。
付祯往厨房看了一眼,斜着眼,看着自己的老爸,“小翠不在吗?”
付建明点头如捣蒜,拿过了付祯的包,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付祯坐矮凳子上,换着鞋子,“爸爸,把你今天中午给我电话说的话在重复一遍,我没听清。”
……
听完,付祯就怒了,“爸爸,你不是一向都是谦谦君子的好形象吗?是你总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现在倒好了,你居然动手打了我那心高气傲的妈。”
付祯真的同情自己的老爸,因为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恐怕也是哄不好自己一个妈妈。
付祯走到餐桌旁,看着被爸爸端上来的一碗鸡蛋面,付祯就知道一定是亲自下厨了,拿起筷子,尽管面露难色,不过也是勉为其难的啪嗒吃了好几口。实在是吃不下了,付祯喝了一口汤,差一点点就吐了出来。
付建明忙递过去纸巾,自己便是直叹气。
“爸爸,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打妈妈,总有一个原因对吧,不然,你也不会动怒到出手的程度。”
“这个就不用告诉你了,反正,就是你妈妈说的话实在太过分了。”
“那你们时候去妈妈的娘家去接她?”
“过一段时间再说~”
“那是多长时间?”
“你就继续你的工作、生活,不要管我们的就是了,你爸爸自然有办法的。”
付祯已经听出来了,虽然说是有办法,事实上却正是六神无主,站起身,“爸爸,虽然你打人这个行为实在是很让人生气,但是,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就让妈妈在家自己好好想想也不坏。”
听着付祯的话,付建明突然之间,就仿佛是一只呆在阴暗潮湿里的蜗牛,突然爬上了树梢而沐浴着阳光般,释然的笑着,抱住了付祯,“谢谢你,女儿,爸爸以后会控制住自己,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手了,就三天,三天之后,我就表现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把你的妈妈接回来。”
父女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高兴,十点的钟声敲响了。
付祯收拾好衣服就去洗澡了,走出浴室的时候,看见爸爸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发呆,走过去,却是看见了茶几上摆放了两杯牛奶。
“来来,付祯,你把牛奶端上去和小星一起喝。”
付祯接过牛奶,点头,“好,我知道了,爸爸,你也快去睡觉吧,现在已经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好,我这就回房了。”
付祯端着牛奶,用脚轻轻的踢开了门,一手端起,自己喝着,一手伸向坐在梳妆台旁的方星。
“你今天是有去哪里吗?”
“没有去哪里~”
“喔~”
方星听着付祯的语气,倒是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自己说着:“今天你爸和你妈吵架的事,你知道吗?”
“呃~”
方星端起自己的牛奶,嫌弃的看着,放在了一旁,看向付祯,“你怎么这么轻松,都动手了呢~”
“姐,你知道我爸妈是为什么吵架吗?”
方星抹好了护手霜,掀起被子,坐在床上,“这件事不是应该问问你的爸爸才对吗?”
“我问了呀,可是他死活都不告诉我!”
方星心里一喜,语调依旧,“我也不清楚。”
付祯放下已经喝完牛奶的杯子,钻进了被子里面,抱着方星,“姐,你那孩子该怎么办?”付祯还担心着方星,是否有好好安胎?
“……”方星沉默。
“姐?姐?怎么不说话了?”
方星“哦~”了一声,继续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付祯好奇的看着方星,“姐,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什么!你已经把……”
方星手速快,将付祯的嘴巴立马就紧紧的捂住了。
“姐……你就舍得吗?”付祯看见方星的脸,就知道说的是真的。
方星一下子就想到了丁锐的话,就是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表情,不,觉着丁锐的表情更伤心一些。
“没有舍得不舍得的~”方星轻飘飘的说道,双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伤。
付祯看着方星一脸轻松的说着残忍的话,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方星,就像是一个刽子手杀掉人以后,还可以理所当然的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辩解,而且,毫无后悔和怜悯之心。
“可是,毕竟是你的孩子,长在你的肚子里面,不是吗?”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留下那个孩子,才是不明智的。”
“这不是明智抑或是不明智,而是,姐,你究竟想不想要那个孩子?”
“……”
付祯窃喜,以为方星其实是想要留下自己的孩子,只是,因为现状所逼,而得不得选择了打胎这一条路。
“我从来都没有打算为除了雷森以外的男人生孩子,我做不到。”
付祯在内心开始对方星深深的失望了,“可是,你还是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不是吗?你还是爱那一个男人的,你也知道雷森是不会喜欢你,你怎么能够这样武断的做决定呢?”
方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脸色也是变了,“付祯,我告诉你,就是想要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没孩子,我已经恢复了我该有的生活状态,不要再问那多的问题了,OK?”
“然后呢?”付祯觉着方星越说越离谱了。
“我怀孕还有打胎的事情,希望从头至尾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是这样。”
“你告诉孩子的爸爸没?”
方星偏过头,没有看着付祯,“我已经告诉了他了。”
“是打了之后才告诉的,对吗?”
“付祯,你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好吗,我现在已经没了孩子,就拜托你当做什么事请都没有发生。你是我的好妹妹,我真是不想要和你吵架,我很累,真的很累。”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就是了。”
“谢谢你,付祯~”
随后,一盏豆黄色的灯,熄灭了。
在热闹的集市里,蓝若天牵着石小映的手,一路上,一边有说有笑,一边观看者两旁的奇观异景。
一处竹架上,细小的钩子上,挂上了五颜六色的绒手套,围巾,还有各式各样的帽子。老板自己就是打扮成了圣诞老公公的模样,站在自己的小摊旁,吆喝:“哎哟喂~圣诞老人送礼物咯,买一送一啊-----”
一副洪亮的嗓音,尾音被拖着长长的,听后竟然让人意犹未尽。
石小映被吆喝立马吸引住了,拉着蓝若天连忙就小跑到了圣诞老人旁。或许,在此之前,还没有招揽到客人,圣诞老人看见蓝若天和石小映开开心心的跑来,显得十分的高兴,一时有些激动,扯出来的笑容过大,让黏上去的白胡须,竟然突然间就脱落下来。
石小映连忙蹲下,帮着老板拾起地上已经沾上了灰尘的胡须,轻轻的拍一拍,“给,老板!”
圣诞老人接过自己的假胡须,乐呵呵的将它重新黏上去,指着最上面的一顶戴上麋鹿角,火红色的帽子,笑道:“一看就知道你们俩是一对儿,选那一对麋鹿帽子,就对了。”老板笑着,随手拿起一直靠在身边的一根晾衣杆,将两顶帽子都勾了下来,分别递给了开心的石小映,还有,略不知所措的蓝若天的手里。
“老板,两顶帽子一共多少钱?”石小映里里外外的翻看着帽子,摸着麋鹿角,笑容就一直没有停止,显然十分的喜欢。
老板笑呵呵,伸出自己三个手指,“一个帽子三十块钱,另外一个,说好的,就送给你们了。”
“真的吗?老板?”
“是啊,是,今天圣诞,买东西这事也不单单只是为了赚钱,更多是卖开心就好。”
蓝若天听着十分的感慨,不禁对着这一位做小本生意而不贪求利益的小老板,肃然起敬。
蓝若天透着一旁并不明亮的街灯,看见老板脚上的袜子,竟然有一个窟窿眼,不仅动了恻隐之心。蓝若天上下一看,那老板朴素而整洁,尤其是那一张面容,看着十分的有亲切感。
蓝若天将自己手中的帽子,挂在了远处,笑着说:“老板,我可不可以选择另外一样东西?”
石小映甚是不解,转身,问:“我们两个人的帽子是一对,你不喜欢吗?”
站在两手臂之远的老板,双眼关切的看着蓝若天,担心自己的客人对自己亲手制作的帽子,不甚喜欢。
蓝若天摇摇手,笑笑,“怎么会是不喜欢呢?我是没有戴帽子的习惯,带回家也是搁置在衣柜里面,不就是浪费了老板做的这一顶漂亮的帽子吗?”
石小映快速的回头看着老板,惊呼,“老板,这是你自己做的手工帽子吗?”石小映看着所有的东西,都原以为是批发进好了的,只是高价拿出来卖便是的了。
老板笑笑点点头,“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也没有其他的本事,就只是会做一些帽子,编织一些手套、围巾,还希望你们不要嘲笑就是了。”
“老板,你谦虚了,这也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石小映虽然没有很大的触动,但是,听着蓝若天这样说着,自己也是跟着一起应和。尔后,蓝若天挑选了一个最朴素,纯黑色的手套,搂着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脸上很开心的石小映,继续朝着前方的灯火处走去。
蓝若天和石小映啃着买的烤鸡,看着某一处,一个街头艺人,抱着吉他演奏着一曲《圣诞结》婉转的歌声,和谐的吉他声,还有安静的听众……
街上的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亲昵的相互取暖,男生捧着女生的手,对着和气,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好不甜蜜的样子,比起卖的龙须糖还要甜上一万倍。不断的响起的欢声笑语,仿佛是想要抓住着圣诞之夜,尽情的狂欢,不留一丝的遗憾。
石小映走的路越多,看见的情侣越多,就感觉到自己心里的落差感就越大,直到最后,蓝若天送自己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都不知道,过去了的那三四个小时,究竟是做了什么?
随着夜渐渐深了,马路上、街道上、咖啡厅、餐厅里……人群也是渐渐的散去,回到家中,将之前准备好的长袜里面塞进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放进孩子、老公、或是父母的床尾。
带着美好的祝愿,进入梦乡。
在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入眠之后,天空中,飘洒下片片洁白如月光的雪花。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
老汤头依旧还是坐在原处,依旧是还是看着树,当时离去的那一个方向,整个人呆若木鸡。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树……说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雪花,飘在了老汤头的头顶,化作了一滴凉水,冷到了老汤头,雪花飘下来的越来越厚,一个激灵,老汤头猛然的站起来,打掉了脑袋瓜上的雪,呼着气,搓着手,顺便跺着脚,跑到了一棵树下,想着:“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会不会就是我想的那一样呢?然而,他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不担心会暴露吗?哎呦呦我的蛙呦……”
老汤头已经深深陷进了一个无底的沼泽里面,仿佛,老汤头觉着,自己若是不想明白的话,后面发生的事情必然就是不可收拾的,如同山崩地裂,猛如洪水般而势不可挡。
某一暗处,树,笑眼旁观苦思冥想,也纵然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的老汤头,心满意足的瞅着木苗所在的那一栋楼,会心的点头,很快便是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
头脑里已经完全变成了空白,心里也是空荡荡的,泪水已经枯竭了,双眼干涩的痛,喉咙?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费劲而努力的尝试了无数次,我都无法叫出草儿的名字,一丝丝的声音么都是发不出来,心里明明就是想要哭,却也是哭不出来。
连让我发泄心里的痛苦的途径,竟然都被无情的切断了,我还能怎么办?就只能够静默一分一秒的看着还在我身边的草儿,几次而已。
这一夜是最冷的一夜,我蜷缩着身子,躺在草儿的身边,双臂紧紧的搂着草儿,尽管毫无睡意,但是,也是丝毫不敢闭上眼睛。我害怕若是我一闭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草儿就会和朵儿一样,就在我的眼前快速的消失了。
有一件事,被悲伤填满的木苗,没有一丝的察觉到,自己的手链上的那一把银质的锁,悄无声息之间,已经不见了。
是什么时候天亮了,是不是该去洗漱了,是不是该出去了……都已经和我无关了。现在,我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不离开草儿,那一幕,绝对不想要第二次,在心里,我无数次的祈祷,不知是否听到了我的声音。
“木……”
嗯?我将脸贴近了草儿的嘴唇。
“木苗姐姐……是……老……”
草儿昨天似乎看见了什么,我继续仔仔细细的聆听。
“是……老汤头……”
已经死掉的心,刹那间,又是被狠狠的插进了一把刀。
“对不起……我没有……没有救下朵儿……”
我看见从草儿的眼角,一大粒一大粒的泪珠,直接滚落下,打湿了枕头,伸出手轻轻的捂住了草儿的嘴巴,不想要他继续说下去。这一切,如果是在我在场的话,就不会发生了,是我的错,无关草儿的过错。
我多么想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告诉草儿:“你没有错,错在姐姐,姐姐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求求你了。”
而且,却只能够抱住草儿,在心里说着、哭着而已。
“苗丫头???”
天,微亮,老汤头想明白了,匆忙的赶回到木苗病房内,轻步走到床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脸色发青的草儿,然后就是双眼红肿,脸惨白的木苗。
不见,朵儿!!!
老汤头急了,“朵儿呢???”
听见老汤头的声音,我呆呆的坐起来,摇摇头。
老汤头满脸的问好,双手无奈摊开,表示自己的不解,“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倒是说话呀?怎么就只有你和草儿在,朵儿去哪里了?”老汤头焦急的喊着,不断的跺脚。
我继续摇头,摇头~
老汤头发现了木苗眸子里的悲哀,整个人顿时惊呆而懵住。
老汤头脸上的五官在短短时间之内表现出来,不计其数的表情,不应该是可以模仿得来的,还有那真诚的流露。我切身感受的到。目前为止,我想要相信我眼前的这个老汤头。
我走下床,拉开抽屉,拿出纸笔,但愿自己极力简单写下的事情,能够让老汤头看明白。
我急切的看着老汤头的脸,脸上的神色果然还是一会儿一个样儿,最后,写上了悲恸!
老汤头明白了,在自己陷入沉思的夜晚,竟然发生了惨不忍睹的事情,而且,那一个“人”竟然就是自己。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现在该是怎么办?怎么会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呢?”
老汤头想到雷森,说了几句让木苗放心的话,就反身匆匆的去找雷森了。
此时,雷森还在路上,距离医院还有十五分钟的路程。而老汤头对于找无果的情况,已经焦头烂额而心力交瘁了,心里无不是担心木苗会不会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了呢?
冒着会被人发现的危险,老汤头能够找来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无奈,最后还是回到了雷森的办公室,来来回回的踱步,小声念叨:“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雷森怎么还没有到医院呢?”
左等右等,老汤头哭丧着脸,只觉着黄花菜都已经打殃了,而等的雷森却还是迟迟不见人影。
滋溜----
一听到门声,老汤头一个大跃步,上前,拉着刚刚走进来的雷森,反身,将大力的将雷森拽到了木苗的病房里,指着木苗,语无伦次道:“苗丫头~哎呦呦我的蛙呦~雷森你可不可以带着苗丫头去看看医生?哎呦呦我的蛙呦~算是我我老头子求求你了吗,哎呦呦我的蛙呦……”
雷森一手抓起正在连连不断对自己作揖老汤头的肩膀,一脸根本就没有听明白样子,看向坐在床上,抱着草儿的木苗,满脸的憔悴,一看就知道那眼睛一定是被哭肿的,瞬间,心,很是心疼。
转移视线看着面前的老汤头,雷森,轻声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木苗怎么变成了那一副样子?”
老汤头几乎已经急的哭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了雷森的手,痛苦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求求你带她去看看最好的医生,可不能够让苗丫头一直都这样,我求求你了!!”
雷森顿时明白,“我知道了。”说着,就走近了,欲要拉住木苗,不料,却是被拒绝了。
老汤头猜到木苗应该是因为担心草儿,不愿意离开,拉过了雷森到窗户边,轻声道:“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哟哟有我的蛙哟~雷森不知道你能不能够请医生来这里给苗丫头看看,朵儿昨晚已经离世了,苗丫头现在十头牛都是拉不住去的,拜托你好,好不好?”
雷森回头看向木苗,会意点头,便是离开了病房,去找医术精湛的李医生,着急的简单描述了一些木苗的病症,就将李医生到到了木苗的病房里。
我看见一位陌生的医生,靠近我,本能的后退,一旁的雷森按住我的肩,看着我,似乎是在说不用担心。
医生让我张嘴,我就张嘴,他撑起我的左眼,很痛,我咬住牙齿,医生让我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发声,我完全做不到,而他面露难色的对着雷森摇摇头。
随后,他对着雷森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病房,我瞬间便是明白了。
“她究竟怎么样了?”雷森急切的问。
李医生还是摇摇头,“情况很不妙啊,病人应该是受了太过于强烈的刺激,声带受损严重,最重要的还是,心理压抑直接影响到了发声的本能,说的通俗一些,病人她自己不愿意说话,如果照这样一直持续下去,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说话了。”
雷森手心里,冷汗直冒,心,凉了一截,不自觉就垂下了头,声音低沉:“如果她自己愿意说话了,是不是就会好了?”
“应该是这样,毕竟,这一位病人是属于心病。”
李医生看着按了按雷森的肩膀,“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尽量的保持愉悦的心情,对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千万不能够让病人再受刺激,不然的话,我觉着病人大概就真的会彻底的崩溃掉。”
“嗯,谢谢李医生,我知道了。你现在就忙你自己的工作吧~”
“那好,雷医生,那我就会实验室了。”
雷森背靠着冰冷的墙,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呆看着地面,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慢慢的打开病房门,朝着木苗小步的走去。
这时,老汤头毕木苗还要着急的想要听诊断结果,“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究竟什么样了?需要多久才可以说话?”
雷森坐到木苗的身边,淡淡笑着,“没事!乐观、开朗一些,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老汤头走到雷森面前,激动的握着雷森的手,“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这样就太好了,我就知道苗丫头一定不会有事的,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太好了~太好了~”
高兴得老汤头不禁手舞足蹈,我看在眼里,勉强的露出一丝的笑容,尽管我知道,雷森这一番话,也许就是一个莫大的安慰。
倒也是因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感觉很温和的雷森,心里很感谢他,若不正是这样善意的谎言,恐怕,现在,老汤头就不会如此放松和开心了。
“这件事你若是不想要告诉任何人,我可以帮你保密~”
我看着雷森的眼睛,点头。
老汤头收起了自己的兴奋,走到木苗的身边,握着木苗的手,关爱的看着,“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苗丫头,你放心好了,你和草儿都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哎呦呦我的蛙呦~”
我继续点头,微笑着。
雷森站起来,走出了几步,转身拍了拍老汤头,一起走到墙角。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你叫我干什么?”老汤头昂起头,小声说道。
“以后若是木苗有什么事情,你记得来告诉我。”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雷森啊,我现在就是在等你这么一句话,有你我才是放心啊~”
“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
在雷森听完了老汤头所有的讲述之后,知道了为何木苗总是一副担忧的看着草儿,默默的心痛。
“我现在该回自己的办公室了,不要忘记了。”
“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哎呦呦我的蛙呦~那是当然怎么能够忘记呢?”老汤头心里十分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