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陆明明的变化

在这寒风习习的日子里。也终于让宁小拧，又等到了曹跃。所谓的异地恋，不过就是两个人见面和分离，还有就是手机里的联系罢了。宁小拧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也知道道，曹跃是一定会到来的。

因为爱情，没有悲伤。和沧桑。

四个人依然是老店，老位置。陆明明点了一大桌的菜，都是宁小拧爱吃的。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大胃王小吃货，你明明不久前才吃过肯德基，但还能吃上一支冰淇淋，一顿丰富的晚餐。等到了一定的年纪的时候，同样的食物，你却再也无法愉悦的把他们通通都消灭掉了。不是因为没有胃口，也不是因为心情不好。只是单纯的，就那么轻易的吃饱了而已。

能吃是福。年轻是福。

两个少年依旧是点了几瓶啤酒不停的叙旧聊天喝酒抽烟。宁小拧和江嫡吃完了之后就坐在那里听着两个男生说着一些女生听不大懂不找边际的话题。宁小拧偶尔就来插几句嘴，很快的。四个人就一起聊起来高中的生活，高中发生的一些事情。

曹跃喝的有点多了。说道:“打你那一拳痛不痛。啊，还不是分手了呢。”曹跃说完就在次喝了一杯酒，在次满上空了的酒杯。宁小拧提了提曹跃，曹跃后知后觉的疼痛到，:“不是，小柠，你踢我干嘛。干嘛还对男朋友这么凶啊。”

“可能喝多了吧。”江嫡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来，吃菜。”陆明明给曹跃夹里几块肉。

曹跃果真是喝多了，宁小拧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还是跟陆明明一起扶着曹跃。宿舍的门也是关门了的。这样子的曹跃带上陆明明的宿舍也是上不去了，只好往最近的宾馆走去。本想让曹跃一个人躺宾馆里算了，但是曹跃一直拉着宁小拧的手不给走，还吐了一地。

宁小拧也只好留下来陪曹跃，嘱咐陆明明一定要把江嫡送到宿舍楼下。

“江嫡，你就说你出去打针了宿管阿姨不会多疑的。顶多问下班级。”

“嗯。不用担心我的，那我们先走了。”

“有事打电话啊。”陆明明说道。出了门口再次看了看死死躺在床上的曹跃和正在拖地的宁小拧。轻轻的关上了门。

宁小拧第二天的下午还有一门考试，但也是由于昨晚太晚入睡，直到12点被k江嫡打开的电话才吵醒了。宁小拧看了看手机，再看了看身边的曹跃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好起床去了学校。

“你去哪了啊？”宁小拧背着曹跃的包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宿舍里的江嫡早就给宁小拧备用好了考试用品，颜子在桌子上临时抱佛脚的背着一些东西。

“你考完了我就回去了。”电话那一头曹跃低声的说道，捂着手机生怕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然后“嘟嘟嘟……”的就把电话给挂掉了。宁小拧也是一副疑问的表情。看了看手机几秒后，随手的把曹跃的包丢进了自己的床铺，拿起桌子上的考试用品看了看。

江嫡最后也挑了挑要了哪支笔后，关了关床帘，叫了声“颜子，”，李颜娟没有反应后，宁小拧大声的喊了声“李颜娟你还走不走了啊。”后，李颜娟才从知识的海洋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两位一脸无辜。

可以说，李颜娟是被宁小拧和江嫡拖着去考场的的，一路上的李颜娟都在嘟嚷着还没有背完还有很多习题不会，说这会的考试一定不会过了。一边说一边在宁小拧和江嫡的手下无力的挣扎着。

“快走吧。。。。。。。再不走你就真的要不及格了。还是零分呢。”宁小拧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害怕考试的人，:“喂，你要干嘛去了啊，叫你复习不复习。有跟你哥去鬼混。”

“诶，我那哪是叫鬼混啊，那是我妈叫我管着我哥呢，再说了。我哥照顾我很正常的啊。”李颜娟极力的反驳道。像宁小拧这种过目不忘的学霸那里哪里会懂得一个乡下人死读书怎么努力都只是一点点效果甚至看起来像是无济于事的心情呢。0

李颜娟一直都是跟其他的正常的农村的出来的人一样，都是经过了努力，经过了头破血流，还有更多的是乡亲们的期盼，和家人们的欢喜。农村人考上大学的，并不少。李颜娟的山窝窝里也并不是很山的那种，不是山路十八弯，但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工，种田来养活着一家子的生活。

但 李颜娟还是迫不得已的来到了考场，曾经的高考都没有让李颜娟觉得如此的可怕过。

“那是你上大学后都没有看过书，就知道天天出去管你哥。你就堕落吧你，”宁小拧说的没错。李颜娟的生活里除了宿舍，图书馆，就是和她那亲爱的李颜洋哥哥呆在一起了的。

“你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的。”江嫡来玩笑:-的打趣道，给李颜娟减少压力。是会计的课题也实在是太难了。

宁小拧迎合的笑着。“就是就是，别说你了，怕是你这主席哥哥可能都找不到女朋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肚子都笑痛了。”宁小拧捂着肚子瞬间就成了个戏精。

另一边的曹跃趁着宁小拧有考试，拉着前两天早就考完试的陆明明出来瞎逛。南京路的四周在这冬日里，也并没有夹裹着寒冷的白色雾气，甚至在这下午的时光机，还有些来自太阳的微微光芒，照射着这一大片大地，冰冷的建筑物伫立的挡住了那些本身属于温暖的气氛，使这个不知道是寒冷的还是温暖的城市角落里变得不温不热，不冷不淡的存在着，空气的稀薄和属于季节的属性。投影下来的微微光芒里，倒影出陆明明和曹跃差不多身形但又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这个时光里，少年般的模样菱角分明，爱恨可见。

陆明明看着自己俩个手里已经提了好几个袋子了，再看看曹跃已经两手满满，真是可怕的不知道曹跃还哪来的勇气要继续买买买。

“喂。我可以没有多余的手帮你拿了呢。”陆明明算了算，曹跃昨晚真的是喝醉了吗。晚上七点半就打电话叫起床，早上八点就在宿舍门口开始敲门了。然后拉扯着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陆明明出来逛街买东西。其实就是给买了一大堆什么上海特产哈，什么老上海女人用的东西还有什么丝绸之路丝巾啊什么的。在陆明明看来这些都是一些木翼也都能买得到大多数的东西，但是看到曹跃这份女婿的心，认识的给岳父岳母们挑选礼物的心，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走进了一家特产店。

“多买点吧。”曹跃看了看摆货架上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南京也有，但是看起来真不错。:“买来我们可以在火车站上吃，对不对啊，哥们。”

果真，还是不会忘了自己也是要吃的。陆明明听后苦笑不得，这货架上的东西看起来也并没有食欲，但还是点了点头，并开始说道:“小拧和江嫡一定会很高兴的。”。然后笑了笑，猜想宁小拧会不会在考场打喷嚏。

事实证明，是会的。宁小拧果真就是在考场做第一道题的时候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然后裹了裹自己的大衣。嗯，真冷的天气啊。虽然有太阳。

考完试后，江嫡和陆明明借口要整理行李和其他的事情让宁小拧和曹跃两个人终于能够单独的相处了。宁小拧也是高兴的为明天能够回木翼而感到特别的兴奋，脸上的笑容满面一直存在着。宁小拧本来只是想随便的在学校周围和曹跃逛一逛就好了，没想到曹跃非要去远一点的地方，非要去黄浦江上看看夜景。

宁小拧裹了裹自己的红色大衣。说道“曹跃，上回还没看够吗？这大冬天的，怪冷的啊。”

曹跃看着两眼只看黄浦江上的灯红酒绿，说道:“不然你抱着我啊，抱着我就不冷了呢。我可是暖男。”

宁小拧瞪了瞪曹跃一眼，说:“切，不要脸。身上一股烟味。”然后继续看黄浦江上那些打着广告但非常非常好看的船只来来往往。

曹跃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夜空下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满眼都是宁小拧。

“那我抱你好了。”很自然又像是蓄谋已久的一样，把手搭过宁小拧的肩膀，然后把宁小拧往自己怀里一拐宁小拧就拐进了那个深厚的结实的温暖的胸膛。宁小拧刚开始还是挣扎了两下，但是曹跃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还打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宁小拧的脑后勺，宁小拧不得不承认曹跃的胸膛真是让她温暖到了。嗯，不跑了，就这样抱着吧。宁小拧甜蜜的笑着把脑袋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男朋友胸膛里。曹跃也是一脸笑意，终于可以和宁小拧两个人单独相处了。两个人散发着情侣之间本身就应该拥有的甜蜜和幸福。这甜蜜和幸福，是九十九再加九十九的分数啊。

曹跃真是后悔昨天晚上喝太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和宁小拧单独相处的美好夜晚。

“小柠。”

“嗯……”

宁小拧微微的抬了一下头，刚好看到曹跃的下巴，尖尖的菱角分明的让宁小拧想去摸一摸戳一戳，哈哈。然后宁小拧想着想着就看到曹跃越来越靠近变得越来大的脸往宁小拧自己的脸上凑。宁小拧猜想，这是一个什么梗。是，……是要……接吻了吗。宁小拧没想到自己也有心跳如此加快的时候，憋红的脸让宁小拧满脸发烫了起来。

一个深情的吻，就次落在了宁小拧的嘴唇上。

宁小拧没过几秒就回应起了曹跃迎面而来的吻。两个人深情的忘情的在黄埔江上，在这上海的大冬日里。完成了了情侣们的一件日常的普通的事。

在宁小拧看来，和喜欢的人接吻是很幸福的一件的事，也没有自己期待的那么坚难，但也绝对是没有电视上的那么简单容易。宁小拧嘟了嘟嘴，一脸唇膏都被吃完了的表情。

然后老天爷很应景的突然下起了大暴雨，突入袭来的大暴雨让曹跃和宁小拧只好随便的找了家最近的奶茶店，坐在店里点了两杯招牌热饮，两个人对视的相视一笑。

“现在九点四十了。”两个人把热饮都喝完了，雨还是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哦。”宁小拧玩起了手里的吸管，说道:“那我给江嫡打个电话。对了，我们明天几点的车？”

情侣之间过了一定的时间和到了一定的地步，都会形成相应的默契和想要同样的东西或者想像同样的场景。两个人等雨停后下了地铁刚好十点半。宁小拧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十点半了，宿舍关门了。”虽然已经有一些班里考完试回去了，但是宿管的记录还是存在那里，没有例外。就算有例外，宁小拧和曹跃也不想去打破。

陆明明趟在床上，看着自己宿舍里的大灯就在自己的眼前熄灭了，只留下备用的小灯和厕所的灯微弱的在宿舍里艰难的亮着。厕所里的舍友在厕所里因为打游戏的不愉快在里面骂骂咧咧，陆明明看着空了几个空位的床铺，再看看桌子上是早上陪曹跃去买的一堆东西。然后看了看手机，并没有宁小拧发来的短信，也没有曹跃发来的短信。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再次睁开眼，舍友已经从厕所出来了，趴在床上继续骂骂咧咧着。

陆明明掏出手机，给曹跃发了条短信。

“注意安全。”嗯。短短的四个字，让曹跃看出来陆明明对这份兄弟感情的深厚。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的。陆明明自己都在开始苦恼，不知从何时开始起，那个日日夜夜想念额的想要回头又不敢的回头的在脑海里游荡的莎莎变成了宁小拧。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不知不觉逐渐。但都不可不避免，日久生情的这件事情，发生在陆明明身上，还有另一件，那就是，感情真的拿另一个人来取代。

. 那天夜里，陆明明的脑海里只有宁小拧，时而是宁小拧和曹跃牵手笑起来打闹的样子，时而是宁小拧第一次来自己班神气的样子，时而又是，宁小拧表白过后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那个夜里。陆明明一点儿都没有想到蓝筱莎，甚至都没有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过。从而让他睡不着的，让他失眠的，那个人是宁小拧。本不该是的那个人啊。

陆明明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宁小拧呢。不。陆明明的心里还是不承认喜欢的。也许是当年给一个小女生造成了伤害，如今只是弥补，对，只是弥补。是对一个让自己愧疚的人的弥补，是对一个老乡一个高中的同学的友好，是对一个小妹妹的帮助，是对兄弟的女朋友的照顾。

仅此而已。不是么。

陆明明想了很多，也不想去想很多，可是在脑海里的那些小心思小情绪都在深夜里激发了出来。陆明明想着想着，忍着忍着。那一点点的难过，融进黑夜的斑驳里。不知不觉，就迎来了冬日的清晨。上海的清晨。

在校门口外的宁小拧就这样和曹跃默契的选了一家小小的酒店。不知道说是曹跃带着宁小拧的。还不如说是宁小拧拉着曹跃的。两个人像个大人一般，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一样，随意的，自然的，完成一道又一道的程序。

当来到房间，宁小拧自然的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澡。但是洗完后的宁小拧始终不敢走出去。躲在厕所里听了又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曹跃开着电视，也是紧张的要死。不时的看了看厕所的门。还是无动于衷。

“咳咳……那个……小拧，你洗好没有。”

宁小拧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选择双人床呢。“嗯，快了，你先睡吧。”

两个人都是度日如年的一样。等待着彼此的回应。

终于，宁小拧还是从厕所走了出来，擦了擦头发，说:“那个，你去洗吧。”

“好。”

很多情侣都会面对着第一次和自己的恋人拥有尴尬的事情，有的无所谓，有的自然，有的羞涩，有的尴尬。而宁小拧就占满了这些全部的心情，不安的，躁动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等待着曹跃，又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多好。

“江嫡。”宁小拧给江嫡发了条信息。

“怎么了？”江嫡也终于收拾好了两个人的大大行李，正在写日记。

然后过来很久江嫡都没有等到宁小拧的信息。江嫡微笑着，关上了日记本。上了床。

另一头曹跃的眼前，只有睡得迷迷糊糊的宁小拧。轻声的叫唤了几句“宁小拧，睡着了吗？”的话语。曹跃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好趟在宁小拧身边，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