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杀
“爸，尚尧的公司我之前去看过了，现在经营的很是不错呀，而且对娱乐圈的影响还很大呀，改变了娱乐圈的不良习气，让文艺圈的发展更好。”卓远桁在饭桌上帮卓尚尧说话，相劝服卓父不要在对卓尚尧产生偏见。
卓母顺势也帮卓尚尧说话，“对呀，尚尧的公司是真的不错呀，我很多的业内朋友都跟我赞扬尚尧。他最近在欧洲发展的很不错呀。”
“行了，你们就别帮他说好话，他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卓父严肃对诉说这对卓尚尧的失望。
“是，我什么德行，还不是你教出来的。”说了之后卓尚尧又转话锋，站起来甩下方巾，“既然我给你丢脸了，那我就不站在你面前，碍着你这首长的眼了。”
卓远桁看着卓父的脸都快气绿了，连忙手下暗示拉扯这卓尚尧的衣袖，小声的劝着卓尚尧：“好了，安心吃一顿饭吧，让一下爸爸。”
“劝什么呀？远桁，放开他，我倒要看他能怎么闹腾？都这么大了，也不找一份正当的工作事业，天天就知道去什么酒吧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卓父严厉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却没有震慑到卓尚尧。
“我做任何事在你眼里都是不满意，都是不好。反正都不满意了，那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呢？免得惹得你老为我伤神。”卓尚尧说话的语气极为不理智。
“尚尧，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卓母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呵斥卓尚尧继续口不择言。
卓尚尧一向给母亲面子，没有再继续反驳了，“既然你看我也不顺眼，那我也不再这里碍你的眼了。”卓尚尧刚一个转身准备离开，卓远桁就马上站起来拉住卓尚尧的手臂。
用哥哥的温暖和体谅去劝慰卓尚尧，“爸爸这些年也老了不少，你就让让他吧，他一生好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好吃完这顿饭，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吃个团圆饭了。”
卓尚尧听着也不自觉的动容起来了，这几年卓尚尧又何尝不想念家里的父母双亲，自己也不想吵架只是不自觉的就发起脾气来了。
回头转身，带着做错事却又不肯认错的傻傻的执着，卓尚尧勉强的被卓远桁死死的按在座位上，“好了，我们一家人就好好的吃一顿饭吧！也不浪费了我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午饭时间。”
卓母也顺势帮忙把马虎眼，缓和父子俩紧张的关系，一边安抚着自己的丈夫，“好了，喝点你最喜欢的汤，这可是我昨晚就腌好的排骨大清早炖了好几个小时的汤，你一定要好好喝要是毁了我这锅汤，可有你好看的。”梨花柳叶眉的浅笑嗔怒对着卓父。
转身卓母又端出母亲的气势对着卓尚尧，“你也是。别以为你现在长大了，我就不可以教训你，你别以为现在外面都吹捧着你，我就不敢说你了。”
卓尚尧对这卓母当然能很好对付过去，“哪敢呀？你可永远都是我妈，我在外面的 生意还要仰仗卫董帮忙。”
“你这小子这张嘴真是厉害，油的滑溜。”卓母喜笑颜开的拿起筷子欢快的指了一下卓尚尧。
卓家的团圆饭就在这样一场可以说是既欢笑又紧张的情况下结束了，而接近傍晚时分卓远桁因为好不容易抽出来的时间而着急赶着去见楚青桐而匆忙离去了。
此刻的楚青桐公寓却陷入了极端的悲伤和黑暗的地狱气氛中，楚青桐久久无法走出失去卓尚尧的事情中，杜云并不知道或者是低估了爱情在楚青桐生命中的地位。
楚青桐一直蹲在卧室的床沿边地上紧紧地抱着男式风衣和白色裙子，眼泪早已枯竭了，只剩下一双红肿而空洞的双眼留在那眼眶中。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如枯尸静静的坐在那里。
卓远桁离开卓家大院就直奔楚青桐住所，走着熟悉的路心情格外的急切，一直打不通楚青桐的电话，而拨打了杜云的电话也是支支吾吾的，只是说最近尽量不要打扰青桐休息。
杜云的话让卓远桁更加紧张、担心楚青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仓促的爬上楼梯，楚青桐这栋小区在最开始的并没有装上电梯。敲打着按着门铃都没有听见屋子里面的动静。
“青桐，我是远桁，你开一下门。”卓远桁尽量平稳自己的语气，尽力恢复的温柔。
喊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动静，卓远桁实在是太着急，就拿出自己留的那把备用钥匙，之前自己还在家留了一把钥匙，从昨天没找到楚青桐之后，卓远桁就把钥匙随身带着。
打开门之后，整个屋子都是漆黑的、安静的有一丝诡异。卓远桁慢慢的在黑夜中前行，一边去找灯一边呼唤着：“青桐、青桐，你在家吗？”
卓远桁对这个房子的装修很是清楚，可是还是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心中感到一阵迥异，一下子就打开了灯，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的担忧就更重了，加快脚步在屋子里到处找寻楚青桐的身影。
“青桐，你在哪里？青桐。。。。”
卧室、厨房、紧接着就听见洗手间传来阵阵水荡漾的声音，水似乎溢出来的声音，卓远桁怀着害怕恐惧的心理去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一打开顿时冲击了卓远桁的视觉和整个神经系统，顿时在门口愣了俩秒，声嘶力竭的大喊：“青桐。”马上上前扑上前，抓住楚青桐满是鲜血的左手，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浴缸，楚青桐整个人泡在浴缸里全身都湿透了，穿着白色裙子。
卓远桁立马用颤抖的手紧张的从身上找到一块娟子包扎住楚青桐的伤口，双手捧着楚青桐苍白可以说是接近惨白的肤色，带着哭腔呼喊着：“青桐，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解决，何必想不开要自杀呢？”
卓远桁用力的摇晃和呼喊，让楚青桐恢复了一丝意识，慢慢的睁开眼睛，气若悬丝。
卓远桁顿时有了一点希望，用力的想救回她，“青桐，你终于醒了。”
“卓，我没有你真的活不下去。”
楚青桐说话太小声了，卓远桁实在没有听清楚，整个身子上前耳朵靠近她的嘴唇，“青桐，你想说什么？”
楚青桐再也没有回答他了，呼吸声也越来越虚弱。卓远桁感觉不对，回头，震惊了，马上从浴缸里面抱起楚青桐，“青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
“青桐，别睡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卓远桁把楚青桐抱起来之后，飞快的跑出门，着急的双眼都快充满鲜血了。
着急的推开门，跑下楼梯，拉开车门把楚青桐平放在后面的长座位，这一系列动作没有多少快速流畅，可其中带着的害怕和恐惧感只有卓远桁自己知道。
“青桐，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紧张，颤抖着说出这些话。握着楚青桐没有受伤的手，却冰冷的可怕。卓远桁紧忙的和她哈气措手，“青桐，我求你了，我求你为我活下去，求你不要离开我。”
卓远桁站在车门外，马上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包住楚青桐。
卓远桁感觉到楚青桐的温度在逐渐降低，气息也薄弱的如丝。卓远桁都哭了，决绝的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赶快加快速度上车开车。
一发动汽车就马上带上蓝牙耳机，拨打电话号码，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不停地抖动，手早已应情绪激动血液不循环而麻木了。
可卓远桁还要不断自我暗示：“镇定，卓远桁，你还要救青桐，你不能倒下。”
电话那端接通了，卓远桁马上抢先一步说话，“云泽，不管你现在在不在医院，你马上到医院门口等着我，通知好医院手术室，我这里有人割脉，，，，，流了很多血，。求你了，兄弟。”
沐云泽一脸蒙逼的，此刻的沐云泽正在遇吧meet喝咖啡，而且第一次听见卓远桁如此紧张，命令式的跟他说话，还求他了。“好，我马上赶回去，我会安排人在急诊室门口等你。”
“好，云泽，我希望你亲自看，我相信你。”语气中有无尽的相信和依赖感。
这样的感情让沐云泽也不禁震撼，“好。”
电话立马挂断了，沐云泽没有在耽搁了，马上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对习惯性的急切对寒韵说：“医院有事，我先走了，这杯咖啡以后有机会再喝。”
“好，你记得帮我把东西带给尚尧。”杨寒韵眼神中的期待又一次的伤害了沐云泽，这么多年了。
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不用掩饰她也看不到，沐云泽点头答应，毅然的转身离开。
夜色中，有一辆车无视交通规则，闯红绿灯，随意的超车，加速的车可又让卓远桁有深怕摇晃撞到了楚青桐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
原来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活生生的被卓远桁开到了只需要十分钟就到了急诊室门口。
一到门口就看见一群护师推着病床在那里专业的等待着，这也让卓远桁极速跳动的心找到了依靠，看到了希望。
车停住，下车，小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把楚青桐抱出来。
这样的场景在医院门口每日都在上演，可这样的事对卓远桁来说一次就已经心力交瘁了。
把楚青桐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放平在病床上，然后护士们开始帮她吊输液水，卓远桁一直追随着楚青桐的病床，护士们把楚青桐推到急症室，突然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眼睛中透着深邃洁净。
“医生，这个手腕自杀。”其中资历较深的护士说出来。
卓远桁听到这几个字整个眼神都透着一股疑惑和痛心。趴在床沿握着楚青桐的手，目不转睛的望着楚青桐那张惨白的小脸蛋。
医生弯下腰来检查楚青桐的手腕割伤情况，紧接着又去察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马上做出决定，对着护士，“生命体征状况如何？”
护士用着专业认真的态度回答：“薄弱，一直在下降，心跳很弱。医生”后面呼喊医生时的紧张感染了在场的人。
卓远桁把楚青桐抱得更加紧，眼泪不自觉的脱出眼眶，沙哑哽咽的说着：“青桐，你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了，我真的很爱你。”
沐云泽走过来，拉开卓远桁，“远桁，你先冷静一下，我们需要对她进行详细的检查，等下护士会问你一下问题，对她的病情很重要。”
沐云泽跟卓远桁交代了几句就马上走上前去治疗楚青桐。卓远桁站在病床尾悲痛欲绝的看着沐云泽他们对楚青桐的医治。
一个护士走过来拿着一个登记表，专业的询问卓远桁，“病人的割腕了多久了？我不知道，我发现她这样的时候是晚上7点多，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浴缸。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好的，麻烦你先跟我去帮这位小姐办住院手续。”
“好的。”
卓远桁恋恋不舍的离开，走了几步还是不断的回头，生怕楚青桐出个什么意外。
沐云泽似乎看出了卓远桁的紧张和不舍、担心，百忙之中抬起头对她说一句：“放心，有我呢。”
卓远桁才放心的转身离去。可当卓远桁转角下楼去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另一个转角一个生硬才略微有点迟疑的出现。
卓尚尧其实在卓远桁离开卓家之后也离开了，一直尾随着卓远桁来到了楚青桐的楼下，看着卓远桁上楼，那一刻卓尚尧唯有靠香烟缓解心头的烦闷和愁绪，可是等了十几分钟，卓远桁就抱着一具很虚弱身体下楼，卓尚尧看见他们就马上把车窗关上，小心的隐藏好自己。
细细一看居然看见那染满鲜血无力的下垂的手，眼睛满是不相信，睁大了双眼看着那日思夜想的脸现在居然惨白的让人心疼。心疼的无法呼吸了，一个冲动的想冲上前去想把楚青桐抱在自己的怀抱中。
卓尚尧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卓远桁，要不是卓远桁因为楚青桐已经慌了心神或者怎么会不发现车后的卓尚尧。
卓尚尧终于等到卓远桁离开之后才敢现身，走上前细细看着那张惨白紧闭着双眼，想上前握着她的双手，可是刚上前就看见沐云泽在为她医治，遥望着自言自语，“小桐，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是我的出现伤害了你吗？”
沐云泽一直帮着楚青桐做治疗，突然心率器跳动不一样了，发出来滴的一声，“沐医生，心跳停止了。”
“护士马上准备电击，快去叫家属过来准备手术。”
“小桐。”卓尚尧听了一个情急之下扑上去，抱住了楚青桐的肩膀，冰冷的手颤抖着抚摸上楚青桐的脸，像对待珍宝一般。
沐云泽对于卓尚尧的出现有点措不及防，更别说此刻他的表现了。惊恐的说：“尚尧，我们现在需要马上对她进行手术，再不急救她可能就，，，”
卓尚尧一个急转身拽住沐云泽的衣领，激动狠戾的放狠话：“什么叫可能救不回？一定要把她给我救回来，完好无缺的，记住了。”
“尚尧，我是医生，相信我。”
卓尚尧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放开抓住沐云泽的手，重新回到床前，握住楚青桐的小手，“云泽，兄弟我第一次求你了，只求你一定要帮我把她救回来，以后你有任何事我一定赴汤蹈火。”
沐云泽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卓尚尧，走上前用力的按住卓尚尧的肩膀，“放心，不仅因为你们，也因为我是医生。”语重心长的说那个“医生。”
也道出了沐云泽对这个职业的信念感，更是对兄弟的担心。
“谢谢。”
沐云泽还在当时那种环境中打趣他，“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卓家二少跟我说谢谢。真难得。”
“只要你救好了她，想让我说多少个谢谢都可以。”卓尚尧把头转过来露出认真的表情说。
“放心。好了，我们马上为她做手术了，还有远桁很快也要过来了。”沐云泽也看不懂他们俩兄弟跟这个病人的情况，但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你应该跟我好好交代一下情况。”
“好。”卓尚尧站起身来，依旧紧紧的握着楚青桐的右手，受伤的手卓尚尧不敢去触碰。在护士都在推病床的时候，卓尚尧拦住了病床车，弯下腰神情的在楚青桐的额头吻下去，小声地在楚青桐耳边说：“一定要出来，你答应过我要回来当我女朋友，不要失约。”
说完卓尚尧温热的嘴唇离开了那冰冷的额头，可那纤细瘦弱的手指却动了一下，这样细微的动作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了。
卓尚尧就这样不舍的不得慢慢的松开，车每离开一厘米，他们之间紧紧拉扯着的手就像现实一般被命运无情的拉扯开。
“小丫头，活下去。你的钢琴梦还没完成呢。”卓尚尧独自站在那里就这样看着楚青桐越来越远。
“就在那里，要马上送手术室了。”一位刚刚的护士说话遥远的转到卓尚尧的耳朵里。卓尚尧的眼角一瞟突然看见卓远桁的身影，立马躲闪转身找个角落躲起来，关注着卓远桁走去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