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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犯错
“竹月,对不起,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我,更是从来都没怪过你。”女子莞尔一笑,又接着说,“来此本是想跟你道别的,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能安心离去。”
“我……”
“振作起来,皇上需要你,我家小姐也需要你……”忽然,女子的容貌变成了胭脂,“公子,你因为胭脂错失了竹月,切莫再因为竹月迷失了自己啊。”女子忽然又变回了竹月,“是啊,公子,胭脂姐姐说的对,你切莫因为竹月迷失了自己啊!”
又是一阵冷风,周演清醒过来,自己刚刚是做了一个梦么?是梦也好,不是梦也罢,总之她们说的是对的,自己不能就此沉沦就此迷失,皇上需要自己,杀害竹月的凶手,自己也该亲手找出来,然后为她报仇才是。
头虽然还很晕,但他的心里却什么都清楚,而且也想起了自己刚刚犯的错。
立即起身快步朝着后院方向走去,因为后院的地下室里,关着已经被审了一天的张正。
……
“门主说了,如果张正不交代,就杀了他。”修玉传话说。
闻言,不仅审问张正的人惊住了,就连张正本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杀了他,如何还能知道幕后主使是谁?”都知道张正是被人指使的,要不他们也不可能如此费力,审他一天了。
“可这是门主下的令啊。”修玉回复说。
大家左看右看,面面相觑,正在此时,周演走了进来。
“门主!”众人开口称呼道!
周演微微点头,随后走到张正面前,问:“还不说?”
张正没有反应,依旧垂着头。见状,周演转头对身边属下说:“给他机会他不要,我们也没必要再保护他,想死,那就成全他,只是他死了的消息别传出去就好,这样他的幕后主使,才会接二连三的再派人来。”
周围人一愣,不知周演在说什么,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正,勉强撑着一口气,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没必要费力保护你,反正你的主子会接二连三的再派人来。我们只要再抓住一个活口就是。”停顿片刻,周演又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来,可不是救你的。”
原本周演来此,是要阻止修玉传达错误命令的,然而就在入门的前一刻,他想到了这个办法——攻心计。
有些时候,若执行任务之人被抓,主子通常会再次下一个灭口的命令,虽然这种事稀松平常,但着实也会让被抓之人心灰意冷。之所以要灭他们的口,不就是因为不相信他们的忠心,担心他们会出卖主子么。
听到这,张正犹豫了,他的主子,的确是会做出这样事的人。可他实在不甘,一天不吃不喝,受着刑法,只因一腔热血,满腹忠心,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出卖主子,可主子却这么对他,怀疑他的忠心,还这么快就派了人来灭他的口,他的心,凉了。
张正的变化周演看在眼里,从最初的刚韧不屈,慢慢变成失望、痛心,甚至变成了绝望。随后他又开口道:“念你是个人才,若肯迷途知返,事后周某愿将你收入顾九门中,不过,你若再执迷不悟,那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另一条路,无疑是死路,虽然张正不怕,甚至从被抓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此时死去,他心有不甘啊。
顾九门是江湖第一派,如果入了顾九门,也算是风光了,守着愚昧的忠心,不如选择一个值得的主子效忠,张正动心了。
“你说话算话?”张正问。
“我是顾九门的门主,你说呢?”对于张正,周演确实有些欣赏,从下毒之事看,他做事还算稳妥,受了一天的刑,却只字不言自己主子是谁,忠心也够用,只是心机不深,容易被人算计罢了。
“好,我说。”
……
次日一早,丰和来报:“启禀皇上,周公子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张正已经全招了。”
闻言,冉奚激动的站起来,连忙追问:“快说,是谁指使他的?”
一边的宿嫣,倒显得平静许多,她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静静等待丰和的答案。
“回皇上,指使张正的人,是荣亲王世子——冉玄金!”
“是他?”冉奚怒拍桌案,“他好大的胆子!”
即便宿嫣对冉玄金的一切毫不在意,可冉奚却不能不在乎。
“现在还不是时候。”宿嫣并未听出冉奚语中的醋意。
“你的意思,是以后可以动手?”冉奚心中微喜。
“我们根本不用特地对他动手,当初冉锦寒囚禁了容亲王,冉玄金一时冲动,率兵入京,若不是赶上我们夺位,冉玄金早被判了谋逆之罪。”
“你的意思,是依旧用容亲王作饵,诱冉玄金犯错?”冉奚有些迟疑。
“有何不可?”宿嫣反问。
“经历了上次的事,容亲王一定会对冉玄金有所嘱咐,我们这么做,还有用吗?”冉奚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会有用的,因为他是冉玄金。”宿嫣对冉玄金很了解,她相信,如果容亲王出事,即便明知是陷阱,冉玄金也会义无返顾的踩进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付冉玄金,宿嫣有十足的把握。而反过来,冉玄金之所以次次栽在宿嫣手里,被她算计,正是因为他对宿嫣太不了解了。她不了解宿嫣的为人,不了解她的实力,更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所以每次他才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很了解他?”冉奚问,心中的醋意又再次泛起。
“他是敌人,我应该了解他。”宿嫣直言。
冉奚微微一笑,原来又是自己想多了。
……
冉奚和宿嫣的婚事就此搁浅了,封后自然也要推迟,除了追查陆萍的下落和幕后主使,眼前要做的,就是将容亲王收押,然后审理,最后定罪了。
住在宫里的容亲王,正悠哉地喝着茶,心里还在对冉奚和宿嫣的事幸灾乐祸,突然大殿中闯进来十多个侍卫。
“大胆,你们竟敢擅闯本王寝宫!”容亲王将茶杯一摔,怒斥道。
然而那些侍卫并未把他说的话当回事,为首的那个人直接下令说:“将容亲王拿下!”
“你们敢!”容亲王怒目圆睁,直视面前为首的那个侍卫。
那人不屑一笑,挥手道:“动手!”
在宫里,这些侍卫敢堂而皇之的闯入他的寝殿,又理直气壮的要带他走,不用猜,这一定是皇上的意思。看来冉奚是要对他动手了。
“慢着,本王好歹是亲王,怎么能让你们说带走就带走?”容亲王压下火气,平声说道。
“带您走是皇上的意思,属下不过是听命办事,您若有什么疑问,只管到时候问皇上,”领头侍卫转头再次吩咐旁边的人,“带走!”
侍卫刚要上手,容亲王用力甩了下衣袖,愤怒地说:“本王自己会走!”
原来真是皇上,他倒要看看,这个冉奚能耍出什么把戏。
容亲王刚进刑部大牢,就有人送来认罪书。容亲王接过来一看,心中不禁为之一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容亲王自言自语,不敢相信。
冉奚手中怎么会有他和乌舍国丞相来往的书信,他记得玄金说过,他已经把那些书信都烧掉了,冉奚又是从何得之。
“周演!”容亲王脱口而出,“是他,一定是他!”
周演一直是冉奚的人,他掩藏身份,靠近自己,还多次住在容亲王府,所以,很可能是他,趁机偷走了那些书信。
可事到如今,就算知道了是周演所为,也于事无补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应对。
自己是亲王,是皇室宗亲,他们不能对自己用刑,所以只要自己拒不认罪,他们最后也无法给自己定罪。
“王爷,您看这?”狱卒小心问道,同时看向桌子上的认罪书。
“叫皇上过来。”容亲王不慌不忙的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这个……”狱卒有些犹豫。
“听不懂本王的话?”容亲王怒斥道。
“好好好,属下这就去通报。”人家是亲王,当然不是自己一个狱卒可以解决的,还是识时务一点,去通报皇上吧。
……
“王叔,听说您要见朕?”语落,冉奚轻轻吹开杯中的茶叶,然后小嘬了一口。
“这么快就卸磨杀驴,是不是不太厚道啊?”容亲王开门见山。
冉奚不说话,自顾自的品着茶。都是明白人,事情到了这一步,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见冉奚不言语,容亲王又说:“非要置本王于死地,是么?”
“不,朕要做的,是赶尽杀绝。”语气冰冷,这一刻的他,和冉锦寒倒有几分相似。
闻言,容亲王怒拍桌案,指着冉奚骂道:“你们兄弟俩,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冉奚不屑一笑,反问:“您霸占西北二十九城,使得东晋江山四分五裂,而朕,身为帝王,想要收复所有城池,统一江山,有错么?”
“那是属于本王的封地!”容亲王理直气壮。
“属于你?”冉奚大笑,“王叔,当年朕的父皇登基,只将怀州赐给了您做封地,可现在,您足足霸占了二十九城,这又作何解释?”
“其余的二十八城,是太上皇当年登基时,赐给本王的!”说是赐,实际则是他帮冉锦寒夺位的酬劳,是他们早就谈好的交易。
只不过冉锦寒刚一坐上皇位,便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想收回那些城池,才使得他和容亲王的关系,就此决裂。
“王叔,您若是这么说话,那就没意思了!”容亲王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冉奚可不想浪费时间,说些没必要的话。
既然冉奚这么说,容亲王也干脆将一切摆明: “你认为,几封书信,就能定本王的罪了?”
“书信不能,但朕能。”冉奚底气十足,态度坚定。
“你……”面对冉奚的嚣张,容亲王气的浑身发抖,可却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