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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别扭
四月气温已经渐渐回声,寒气一点点退去,树叶已经长出了小小的嫩芽,柔软而结实。风渐渐的也柔和了许多,透过窗外偶尔能看见几只高高飞翔的风筝。
“看什么呢?”梁夏顺着左政的目光看去。
“啊?没有,就是单纯的发呆。”左政收回目光,“对了,夏夏,你想好考哪个大学了么?”左政问道。
“你考哪个,我就考哪个啊。”梁夏没有多想,像是顺嘴就说出来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
左政咽了咽口水说,“什么鸡什么狗啊,那叫夫唱妇随。”
“好的,相公!”
“来,给相公捶捶背!”左政转过身,把背部给了梁夏。
之后左政一声惨叫,“啊!好痛。”
“别太欺负人啊,我都看不下去了!”锤左政一拳的是一哲。
“你……”左政痛不欲生的说道。
“别以为我们夏夏没人管,他还有一个永远护着他的哥哥呢。”一哲摸摸梁夏的头,年后的这些日子,一哲和梁夏的感情越来越好,或者说一哲渐渐的张开怀抱接受了梁夏。
左政撇着嘴说,“欺负人,我看你欺负诺诺的时候,小心我也给你来这么一下,背后给你一小刀子,以借我心头之恨。”
“貌似一哲从来不欺负诺诺吧!”梁夏用向往的眼神看着夏诺。
“额……”左政没话说了,“学习,学习!赶快学习,小心你跟我考不到一个大学!”
“貌似我也比你考的好吧!”梁夏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左政。
……
左政生无可恋的做起了试卷。他更加体会到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就会充满希望。
从抱怨变成理解,这是董事的一个过程。左政之后没有抱怨过父母一次,只要父母回家,他就早早的把饭做好,等着父母回来,父母不会来,他就去一哲家陪着一哲,也好让自己不是那么孤独。
“左政你知道么,你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一哲和左政坐在客厅,两个人拿出茶具喝茶,还有模有样的。
“什么问题,还致命?一哲,你告诉我,小爷还能活几天,我可不想我最后是一代天才享年十八岁。”左政故作惊讶的说。
一哲给左政倒一杯茶,“你别跟我打哈哈,我认真的说的。”
“你说!”左政小小的品一口,很作的样子。
“你会莫名的紧张,一但到了关键时刻你就会慌张,不知所措。对待感情和工作上都是。”
左政没有说话,可能一哲说的对,也可能说的不对,左政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其实一哲说的不完全对,左政致命的错误是逃避。
“你还和刘佩有联系么?”
“没有。”一哲回答的很干脆。
“那,还联系么?”
“她是大虎的对象,所以我之前帮助她义无反顾,而现在她和大虎断了,我们也就断了,所以应该会告一段落,朋友少而精。”
左政没想到一哲会那么绝情,转过头想想可能也不是一哲绝情,只是自己太爱多管闲事了。
其实让左政感到难受的不是刘佩的冷漠,而是大虎的突然消失,自从他和刘佩分手后,大虎就很少来这里了,联系也越来越少,渐渐的,大虎好像已经从左政的世界中走出去了。不知不觉得,当已经走出去的时候,左政才恍然发现。
离开是让人心凉的一件事情。他们都走了,天天,小玉,大虎,就连姐姐也变成了若隐若现。
下一个会是谁呢?左政感觉上帝在他的未来上打了一针麻醉剂,暂时麻醉着自己,再下一个痛苦来临之前先让自己好过一点。
梁夏叠着一只又一只的千纸鹤。每叠一只都放在一个彩色的罐子里,每放一只她就会仔细端详半天,然后笑笑。
“左政你在干嘛呢?”梁夏叠了一下午的千纸鹤,无聊的不行给左政打了电话。
左政懒洋洋的说,“恩~睡觉!”
“知道我干嘛了么?”
“不知道,你干嘛了?”
“你猜呀!”
……
我感觉这是世间最难回答的问题,你猜呀,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么。
左政呆了几秒钟。
“你是睡着了么?”
“额……没有,可能还没清醒,你让我猜什么来着?”左政不是被问住了,是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又给忘记了。
梁夏愤愤的看着手机。
“没事!”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梁夏把电话摔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它,等待着它能震动的躁起来,然而,它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因为,在梁夏扔下手机的那一刻,左政又重新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梁夏有些委屈,进而想哭,然后又没有找到哭的理由,所以,好多时候梁夏哇哇大哭,别人问她怎么了,她哭着说,不知道!
女孩子有矫情的委屈,男孩子又怎么会发现呢?
四月中旬,林哲高中的运动会再次举行,这些天,林哲高中整个下午都不上课,都在为运动会做准备。
你的不佩服这个学校是文武兼备,左政本来以为这个学校都是埋头苦学的,运动会机会没人报,结果,报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
窗明几净。学校窗台上的花再次摆了出来,在教室里有股淡淡的花香,清香,各种花,左政向窗外看去,几朵马蹄莲吸引了他,在四月的天,它亭亭玉立,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处子穿着一件洁白的裙子。
“你是在看马蹄莲么?”梁夏问。
“不,不是,也是,很好看。”左政语无伦次的说道,他知道小玉最喜欢的花是马蹄莲,他也能想象的到自己刚才看花的神情。自己肯定是很认真很出神的看。“其实,它真的很好看。不是么?”
“恩。她确实很好看,很漂亮。”梁夏低着头说。语调有些失落。
左政收回眼光,看着梁夏,“你……是在说花还是人呀。”
“那,你是在说花还是人呀。”梁夏反问道。
左政看着梁夏委屈的表情,知道梁夏肯定是吃醋了,他抱住梁夏,“我当然是说花呀!”
梁夏抖抖肩膀,“老师一会进来了,影响不好!”
左政依然抱着不放。“自习课,老师一般不进来的。”
梁夏转过头盯着左政看,良久,“我是在说人,她确实挺好看,比我好看。你……你还想她么?”
“啊?”左政没有想到梁夏会突然提起小玉,更不会想到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迟疑了几秒钟,就在这几秒钟梁夏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呀。都过去了!”左政没有给她正面的答案。
梁夏叹口气说,“看来你还是喜欢她的对么?”
“梁夏,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么?换个话题好么?”
梁夏怒瞪着他,“不好!你之前都叫我夏夏的,提起了她你怎么就叫我梁夏了?别抱我!”梁夏打掉他肩上的手。
左政的手甩在空中,尴尬的晃动,他也很无奈,“就是一个名字,你别多想!”
梁夏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在理会左政。
左政揉揉额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感觉梁夏今天有些无理取闹。他也不再说话,低下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更不会看到梁夏转过身默默流出的眼泪。只是默默的哭,并没有泣声,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不发出一点声音。
中午下课,梁夏一听见打铃声就往出跑,左政“哎”了一声,也没叫住梁夏,然后自言自语道。“她是不是哭了。”在梁夏往出跑的那一瞬间,左政似乎看见梁夏红红的眼圈。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梁夏都没有回来。
“梁夏怎么没有来?”夏诺问道。
“不知道!”左政只是低头扒饭。
“我给她打个电话。”一哲掏出手机。
“不用,你们吃饭,吃饭,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左政继续头也不抬的吃饭。
一哲和夏诺相互看了看就明白左政和梁夏闹矛盾了,于是他们也不再说话,和左政一样,低头吃饭,整个午饭吃的都很安静。
四月的午后,太阳暖洋洋的,操场上躺着一两只小野猫小野狗,懒洋洋的的晒着太阳,样子好不舒服。
梁夏一个人在操场走着,擦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轻轻的蹲在一只小野猫的跟前,小野猫的皮肤是花黄色的,她伸手小心的触摸,小花猫身体一抖,回头看看梁夏,懒洋洋“喵~”的一声,又躺下来。
梁夏摸摸小猫咪的头,“你看你,多好呀,一只猫吃饱,全家不饿,也不用担心其他事情,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可忧愁。”
她自言自语着,猫咪始终没有抬头,安详的睡着,“这个坏左政,臭左政,我就是想要你一个肯定的答复么,你哪怕是骗骗我也好啊,就当是哄我了么,这都不会么?笨死了!”梁夏埋怨的说道。
“喵~”猫咪回头看看梁夏。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梁夏对着猫说。
“喵~”猫咪又叫一声,声音比之前大了些。
梁夏瞪着猫咪,“坏猫咪,连你也欺负我,不理你了!”梁夏站起身子,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指指自己的肚子说,“没出息!不给你吃饭。”
在梁夏路过餐厅时,招牌上展示着一道又一道的美食,肚子又咕咕的响了几声,“凭什么自己惩罚自己,我要吃,大吃特吃。”梁夏走进餐厅,点了一桌子的菜,一个人闷闷的吃起来。
偶尔有几个同学回头笑笑,窃声窃与的说,“哇塞,这个女生好能吃呀!”
即便这样,梁夏还是一个人照吃不误,甚至吃的更厉害了。吃着吃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她心里又开始埋怨“这个坏左政,也不说找我,恨死你啦!”她喝下一大口柠檬汁,就像是喝下一晚烈酒一样。
餐厅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她看看窗外,操场上陆陆续续有一些人开始做着活动。运动会期间,下午是不上课的,好多人都在摩拳擦掌的尝试自己报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