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卓家重逢
或许岁月从不对任何人仁慈和宽容，又或许岁月对我们善良了，可是我们总是在年轻的时候不珍惜，总以为后面还会遇到更好的，可殊不知在最好的岁月遇见的就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卓尚尧中午直接开车回到了卓家大院，那个森严的纪律化的家庭，已经有一年没有回到这里。一年的异地漂泊，心里完全没有依托，有时候半夜喝完酒回到酒店，没有一点温度，满屋的静谧和孤独、冷凌。
卓尚尧的车刚到卓家大院，刚下车就看见卓母站在大院的大榕树下面，画素描。
卓尚尧赶忙走过去，来到卓母身边望着卓母画的卓家大院的正门，画中的卓家更加温馨更加柔和，许久不见的卓家还是原来的模样。
卓尚尧笑嘻嘻的从后面抱住卓母，撒娇的语气对卓母说：“妈，好想你呀！这么久没见还是那么美，难怪老爸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你。”
“你呀!这么多年你这张嘴还是这么油滑。”卓母从后面高兴的放下画笔，慈爱的摸着卓尚尧脸。
卓尚尧难得见到妈妈也有点变会小时候那样的稚嫩，笑得无忧灿烂，“妈，爸在家吗？”
卓母没有再画，站起来走到卓尚尧面前，笑得格外的明媚，岁月并没有在卓母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你这臭小子，你爸要是在家你就不回来么？”
“回，肯定回，我有一年没吃你做的菜了，你炖的汤，我在国外的时候，很是想念。”
“你呀？想吃就多回来呀。要不是我打电话一直催你回来，你还不舍得回来呢？”
“哪有的事？妈，我饿了。”卓尚尧在面对卓母的时候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潇洒、冷峻，更像一个阳光的小伙子。
“饿了？”卓母一听见卓尚尧说饿了，就有点担心、心痛，急忙关心道：“没事，李嫂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吃吧。你哥很快就回来了，我们边吃边等吧。”卓母说着就拉着卓尚尧往屋子里走。
卓尚尧此刻听见卓远桁的名字有一丝的犹疑和害怕，但害怕卓母看出来，极力的掩饰住了。
“妈，你之前打电话来说哥跟一个女孩子交往了，还说那个女孩会毁了哥的一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卓尚尧好奇的想知道楚青桐这四年是怎么度过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找了四年最后她却成了自己大哥喜欢的女孩。
“哎，这些事太长了，等回头有空了再说吧！”卓母说的时候小心谨慎，还小心的瞟了一眼楼上和周围。
“妈，到底怎么回事，去我的房间跟我说一下，刚好大哥还没回来，我们等一下在吃饭。”卓尚尧有点着急对于楚青桐的事，可苦于自己现在也不好四处随意的叫人查。
卓母对卓尚尧的关心程度表示怀疑，“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呀？”
“还不是你一直抱着电话对我说那个女孩要毁了我们卓家，要毁了远桁的仕途之路。”卓尚尧唯妙微翘的模仿卓母当时激动时说的话。
“好了，去你的房间，我跟你说吧。你听了给我一点主意，我实在是不敢告诉你爸，又劝不动你哥。”卓母很是无奈又很是着急，毕竟是自己和丈夫报以希望的大儿子。
卓尚尧陪着卓母来到很久没有住人的房间，这是卓尚尧从小到大的房间，可自从卓尚尧去了军校之后就很少再回来，之后被军队开除之后就更少回来了。
卓尚尧看见曾经的一切都还是原样，心中还是有点感触，可是很快就被内心的求知欲所掩盖。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卓尚尧说的很是急切，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马上调整情绪，“我是想问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以前不是很是听话吗？现在怎么会连你的话都不听呢？”
卓母听了就更是窝火了，气匆匆的坐在卓尚尧的床前，“你是不知道，远桁现在自从有了那个女孩之后就不怎么听我的话了，当然连人更别说了，以前他有多忙都会回来看我的，现在自从上次我去说了那个女孩，他就不在么回家了。”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或许那个女孩也没这么差，要是哥跟她是真心相爱，我们或许也可以接受，祝福他们。”卓尚尧勉强说出这样的话，每说一个字都是一次次的鞭打着自己的心，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小桐，恨命运为什么这样对他们。
“不可能。”卓母听见之后果断的拒绝了。脸上的决绝和不满是那么的强烈，“你不知道，那个女孩可是四年前可是杀人而坐牢了，而且还是被强奸而错手杀了人，你说就算我们不计较她不清白这件事，可是她的案底，我们卓家就坚决不能接受。”
卓尚尧听见整个脑子轰然炸开了一般，整个人恍惚的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卓母看着卓尚尧有点奇怪，“尚尧，尚尧，你怎么了？”卓母不放心卓尚尧，疑惑的看着卓尚尧摇晃他的胳膊，好久没有再看见过卓尚尧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啊？”卓尚尧勉强回过神，调整一下情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没什么，妈，她坐过牢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卓尚尧逐渐恢复了一下自己的理智。
“是方皓担心你哥告诉我的，虽然我之前真的很恨他,不过看在他对你、对我们卓家是真的很好的份上也算弥补了当年的遗憾。”卓母的思绪任停留在方皓的四年前，而卓尚尧的思绪和整颗心却停留在了四年前与楚青桐分别的那天早晨。
“哦。”
“尧儿，你一定要帮忙解决这件事呀。你哥的前途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此刻的卓尚尧的心里早已装不下任何东西了，只能敷衍的回答卓母，“好的，我知道了，妈。”
“好，你看起来好像不大舒服呀？是不是时差还没调整好呀？你一个人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吧？”卓母担心儿子的健康问题，慈爱的抚摸卓尚尧的脸庞。
“没事了，妈，我就现在房间里休息一下，一会儿等哥回来了，你们再上来叫我吧。”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等下饭好了，我上来叫你。”
卓尚尧就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望着窗外或者不是望着窗外而是眼睛无处摆放，久久的坐在那里处理那颗徘徊纠结的心。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情，有思考的能力了把之前卓母说过得话重新梳理一下。
独自一人自言自语的说：“小桐，在这四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她最痛苦的时候我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
卓尚尧就呆呆地坐在床边坐着，不知是在想以后或者还是在悲伤自己没有陪伴的四年，以至于现在还没有勇气去抢回她，还要拒绝她的感情，悲伤和心痛一直伴随着卓尚尧，直到卓远桁推开了门走进来。
卓远桁一身疲倦的走进来，对卓尚尧露出关切温暖的笑容，“听妈说你身体不舒服，没什么事吧？”
“没事。”卓尚尧赶紧收起自己的忧伤，又露出一贯的随性痞笑。
“你呀？这个人真是的，有什么事也不跟我们说，就像这些年一个人跑去国外找那个女孩。你呀，总是不让人放心。”
卓尚尧作出不耐烦的模样，“好了，大哥。”走上前去按着卓远桁的双肩，让他转身，“该吃饭了，再不下去，老妈该等急了。”
“你呀，别想扯开话题，回头再拷问你。”
卓尚尧和卓远桁两兄弟有说有笑的走到餐桌前，而餐桌上已经坐着正经威严的卓超群，卓母就刚端了一碟清蒸鱼出来。
“你们下来了，快坐吧，忙上就可以吃了，还有一道菜.”卓母欢笑又有点担忧的说话，说话时眼神一直在卓父和卓尚尧之间流转，观察他们的情绪状况。
“妈，这已经很多菜了，果然小儿子比较讨喜呀。”卓远桁为了缓和一下家里的气氛，双手撑着餐桌打趣卓母。
“没良心的，你哪次回来我没有煮好吃的给你呀？尚尧都有一年没吃过家里的菜了，还不准我煮好一点。”卓母娇俏的和卓远桁在那里打趣开玩笑。
“行，那我这要好好吃一顿了，好报答老妈的一份心意。”卓尚尧也插进来跟卓母说话。这以前卓尚尧可是这一家的宠儿，家里的老幺，闯祸了也有卓远桁来帮忙，平时又能哄卓母的 开心，所以在家里如鱼得水一般。
“还让不让人吃饭呀。”卓父一句严肃的话让整个空间都静谧了。
弄得卓母娇爹的拍打了一下卓父的肩膀，微微怒斥他，“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不要一回来就摆出军队里的样子，我们不是你手下的兵。”
“行了，知道了，可以吃饭了吗？”卓父是出了名爱老婆怕老婆的人，面对温柔又有一点坚毅的老婆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马上.”卓母加快脚步走进厨房。
三父子坐在餐桌上，一片静默的坐在相视无语，或许是因为卓尚尧和卓父之间一直紧张的关系。
卓母出来看见安静的一张桌子，有点尴尬，十分想缓和一下桌上的气氛，“好了，大家动筷吧！”卓母微微站起来夹了一大块的鱼肉到卓尚尧的碗里。
卓尚尧坐在卓远桁的旁边，卓母的斜对面。“好了，妈，我自己会吃了。”
卓母听了有点小生气，“你会吃饭？那你怎么在外面 一年还瘦了这么多？”
“哪有瘦啊？”卓尚尧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现在都流行骨感美，我不帅一点以后怎么给你找儿媳妇！”
卓尚尧这一打趣愣是把卓母的兴趣给带出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身子微微上前，“你有女朋友了？”
卓尚尧显然有点局促听到这个问题，果断的回答：“没有。你快吃饭 吧！而且大哥都没结婚，我着什么急呢？”
这话一说完，卓母 的眼神就不知觉的往卓远桁身上瞟，眼神中带了一丝失望，“你大哥不急，他现在正是忙事业的时候。”
“对，你呀，以后要多跟远桁学习一下，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把你的公司给我关了，你看看你那什么破公司呀？”卓父忍不住也进来插了一句嘴，没想到有骂道卓尚尧的身上去了。
全家人的眼神和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卓父一直不满意卓尚尧退伍之后居然去开了一家传媒娱乐公司。
“爸，我开的公司很好啊！我凭自己的能力赚钱，碍谁事了？”卓尚尧强忍着自己的脾气，埋怨父亲为什么总是看不起自己，不相信自己。
“碍谁事了？你碍我事了。”卓父大力的把筷子和碗拍打在桌上。
卓母看情况不对，和卓远桁的眼神一个对视，劝导式的骂卓父“好了，儿子才刚回来，你就要把我这辛苦弄得一桌饭菜给毁了才甘心呀？非得弄得跟一年前送行的饭一样啊？”
